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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麒兄弟回到迁江之后,“爱晚楼集团”的首脑们终于都聚齐了。他们开始操办一项大事——对军队进行了一次大整编。
他们从辽东带来了00精兵,人员情况非常复杂:按编制来说,有私兵也有营兵;按照户籍来算,有军户也有民户,还有卖身仆役,总之乱如麻。为了千秋大业,各位老爷们必须把大部分私兵贡献出来,重新编制。以后将统一部署,统一军令,统一作战,这是当初“爱晚楼约定”中最核心的一条。
金士麒和查应才都有“都司”的军职(为此花了万两银子)。查应才是“南丹卫练兵都司”,责任是训练南丹卫个千户所的全部军队。这职务虽然没有战争指挥权,但名义上可以管理南丹卫所有的军队,很有扩展潜力。这个角色是“爱晚楼集团”未来控制南丹卫的关键。
但查应才初来乍到,他还不能跑到别人的千户所去乱喊乱叫。他眼下能“练”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兵马。金士麒还要划走一部分水兵,各位军将还要保留一些私兵,剩下的人将被统编为“迁江陆营”。
从此,辽东的00士兵被分作三个部分:“柳州水营”、“迁江陆营”,以及各军将保留的私兵。
具体如下——
金士麒的“柳州水营”分得了200人,大都是前龙武营的水兵。他们经历了“正月大凿冰”、“觉华大逃杀”、“张山岛保卫战”三重考验,在残酷的物竞天择之下,7000名龙武水兵被淬炼出200精兵,都在这里了。
查应才的“陆营”分得了400人,其中00人曾是龙武将领的私兵。他们本就是关辽军中十里挑一的精兵,人人都有战斗经验。从个人角度考量,他们都不想放弃“私兵”的身份。但首领们保证他们进入“陆营”之后待遇不变,而且全都获得升迁。陆营的规模绝不会限于400人,他们都将成为旗长级的角色。
陆营中还有00人来自于原辽东各军屯逃亡的溃兵,他们都曾经在辽东的严寒中苦命奔逃到觉华岛上,又充当过金士麒的督战队员,随后又在张山岛的连续作战中脱颖而出,才能被选中来到广西。可以说他们每个人都有一车的悲壮故事。
最后,诸位将领所剩的私兵只有200人。平均每个军老爷只有十几个、甚至几个私兵可用,因此他们也有些情绪。但金士麒做了表率,他毫不犹豫地把名下的200私兵抽调了50人去陆营,还送了20人给查应才,他和两个弟弟只留下0人家护院。
金士麒不仅是想做表率,他还有更多的考虑:这些私兵留在身边只能当保镖。但是进入陆营之后便可以成为部队骨干,他们将开花结果生生不息,从而增强自己的势力。
只剩下0名私兵确实不够用,但只要有银子,还可以再招募。
其实按照编制,金士麒的“柳州水营”的兵额是900人,其中大半都应来自金士麒的千户所。“迁江陆营”属于查应才和姚孟阳的两个千户所,应有2000兵。现在两支部队都只能分得几百人,只能算是搭起了框架。
查应才当然想立刻招募山民士兵,把陆营2000编制补齐,可惜军费不容许。
他们从辽东带来的士兵全都是精兵,也都是高年薪,一年的银饷和基本开支就要数万两。如果贸然扩大到上千人的规模,费用就要翻番,初期的装备费用更是无底洞。
爱晚楼兄弟们的“启动资金”是万银子,与太监刘应坤做交易、在山海关大采购、以及来广西的路费就花了将近万两,藏宝港新城的建设投资又是数万两,他们那座小银山一天天地塌陷。更严峻的问题,是他们一切的梦想还都在纸上,还没有实现任何的盈利点,绝不能乱花钱。
但金士麒的水营有稳定的利润来源,可以立刻着手扩建。
金士麒即将前往广州采购船只,初期的计划是半年内造24条大河运船,明天上半年再造24条,一年之内招满900人的编制。河运船的操训很容易,现有的精锐水兵可以充当“士官”阶层,所需的都是底层的划桨手,无论从山民还是西江流域遍布的流民中都很容易招募。
金士麒曾经很为难的一个事情,就是挑选一名“千总”作为他的副手。
在编制上,柳州水营分为了南、北两个分营,各设一名千总官。其中柳庆参将派了他的小舅子吴永博占去了一个名额。那家伙虽然上去很乖巧,但毕竟是何参将的人,暂时不能相信他。
金士麒也不会把他的全部精力放在水营,他还要忙建设、搞发明、筹谋军国大事、疼女人生孩子什么的,因此他要找一个足够分量的自己人,担任另外一名千总。
合适的人很难挑选。原先的龙武队伍中的军官资历都不够,高级军官也不会跟他来广西。金士麒本想让弟弟士骏来担任的,但那家伙一句“我不喜欢船”就推脱了。谁都知道,他就喜欢骑马与砍杀,他瞄着的是陆营的先锋官。
“我也就是随便问问!”金士麒怒了,“别忘了你爹是水营参将,不孝的家伙!”
在百般无奈中,金士麒只能去问姚孟阳。
“姚贤弟,来我水营当千总吧,我觉得你挺适合。”
“千总?”姚孟阳反问,面色尴尬。
姚孟阳的身份是“试千户”,距世袭也只有一步之遥。他这级别可以担任守备、都司职务。“千户”和“千总”虽然都是千字开头的,但差别可大着呢——“千户”是食禄000户的小型军事贵族,而千总只是管着000傻大兵的苦军头。遥想当年,金士麒以一个“武举”的身份就能临时担任“千总”,换作现在的姚孟阳,“千总”是低授了。
但金士麒一句话就打动他了。“老姚啊,你是性情中人,你想憋死在迁江吗?来咱水营入职,以后你就逍遥了,想去哪儿都成!”
“真的?”姚孟阳眼睛瞪大了。任何朝代对军队的管束都很严格,他们这些军户都不能擅离驻地。但只要入了水营,那可就自由多了。
“还有一句心里话。你我是兄弟,这柳州水营迟早归你。”
姚孟阳忙问:“那你怎么办?”
“一个柳州水营够咱们用的吗?别忘了咱可是龙武子弟,迟早一天,我还想重归大海。”
“金兄啊,我也想去大海!”
“那好吧,到时候一起去。咱踏踏实实的,先从红水河开始。”
搞定了姚孟阳,柳州水营的“半壁江山”就有了着落。接下来金士麒就开始精细打造水营中最重要的一个部门:军情司。
在过去半年的战斗生涯中,金士麒总有措手不及的感觉。可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金士麒绝不能轻视军事情报。在柳州水营的编制中,他就预留了“军情司”。
出于一些私心,他把这支力量留在自己的水营里,他要亲自控制它。当然,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军情部门放在水营,就可以满广西、满世界地奔波,不会捆缚在南丹卫一地。
他选定的军情司主官,就是冯虎。
冯虎是金士麒从草根中提拔出来的一名干将,他靠着辽东的战功获得了正式的“百总”军职,还被授了“副百户”的世职。但金士麒觉得此人不适合在正规军中发展——因为军队里讲究的是出身、资历、派系。在南丹卫军队中,大多数百总级军官都是龙武私兵出身,其余都自龙武营普通部队。像冯虎这种没来路的溃兵首领,很受排挤。
但冯虎这人见过世面,够机敏,也够狠辣,也还算忠诚。金士麒决定让他担负起“军情司”的重任。这项工作独立于其他军队,很适合他。
金士麒早有这番打算。自从来了迁江之后,金士麒就把冯虎带在身边,让他负责打探十寨的消息,他干的很出色。前些日在十寨内斗那一战中,冯虎可谓功不可没。
如今水营初建,金士麒便正式安排冯虎接手。还把一套详尽的计划交给他:军情司将向山民各寨、柳州各县安插眼线,在南丹卫的其他千户所中也要发展线人,还要派驻人员去柳州、桂林、肇庆、广州。还要组建一支精锐的“哨探中队”,就像关辽军中的“夜不收”那样潜入敌对地区去刺探军情。
冯虎激动万分。当即跪下称谢,称一定好好干,称一定不让老爷失望!
无需多言,冯虎便懂得这职务的重要性,他更深信金士麒把他当作了心腹,他将前途无量。
在金士麒的规划中,柳州水营军情司直属军士60人,兼职暗探和线人数量不详。其下设立——
一课:军情司办事机构。
二课:负责南丹卫各千户所。
三课:负责柳州各州县。
四课:负责桂林、肇庆、广州等稍远的地区。
五课:负责山民十寨。
另设直属部队:20人的哨探中队,代号“夜莺”。没错,它就是金士麒的“海豹部队”。
“夜莺”部队虽然只有20人,但无不是最精锐的士兵,并由一位百总统领。金士麒不懂如何训练士兵,但他有一种本领可以教授,就是测绘和画地图。这也是未来的“夜莺”部队的核心任务。
金士麒花了两天功夫,亲自带领夜莺部队勘察红水河北岸的一些山川,现场指导他们测绘技能。在山峰上使用投影测量法,只要汇集四个不同的观测点的信息,就能绘制出一张过得去的地图,上面甚至还有初步的等高线。
至于其他的情报人员,则都由冯虎负责招募。金士麒只指导了一些他所知道的散乱常识,譬如“人员单线联络”、“双重信息来源”等知识。
金士麒初到迁江时,曾招募了几个当地人作为助手并打探当地的情况。如今大多数人都已经重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去。譬如李六月老头,他常年在码头上,驾船、拉纤、船、卖瓜子,接触的人多,知道的也多。就像后世的出租车司机一样,这种人正是充当线人的好苗子。
金士麒不会放过他们。
冯虎拿了线人名单,挨个找了一遍。“你是李六月?你知道我是谁。”
“啊,冯军爷,是什么风……”
“别说废话,老李,你以后想怎样?”
“军爷,我就想安度晚年,不想冒风险,军爷你饶了我吧。”
“好,不用你冒风险,只要帮我留意风声就可以。”冯虎丢下一锭银子,“你被录用了,明天来水营军情司三课报到。”
……
天启六年,七月十八日,宜开市、宜安床、宜造船、宜祭祀、宜宜一切。上上大吉。
迁江藏宝港上旗帜飘扬,200水兵列队,两条大船妆点鲜花。这天是柳州水营成立的大日子。到场嘉宾……很多!
与此同时,柳州的水营千总吴永博也抵达了藏宝港。他乘坐的是金士麒花了200两银子买下来又花了60两银子修缮的那条大河运船。那条大船不但被油漆一新,还树立的两根桅杆。船舷上还多设立了一些桨位,安排了20个操桨手。
过两日,金士麒和吴永博将乘此船前往广州。
金士麒向众人介绍千总吴永博,又介绍那条0料的翻新船,“等我们到了广州,照着这个模式造几十条。”
姚孟阳便问金士麒,是否给它起个名字?
“早就想好了,叫‘天野’。”金士麒指着那条船,“以后船多了,就叫天野二号、三号、四号……一百号。”
说话间,吉时已到。
众人祭拜了关王爷、妈祖、龙王、河神诸位有关的大员,金士麒默念着波塞冬和埃吉尔,姚孟阳笑着说是否也给财神爷设一套碗筷……
忽然间,岸上雷声连绵,百铳齐鸣!
在万众瞩目下,水营中军帐前、龙泽号、武腾号、天野号上纷纷升起了新旗帜。那旗上绣着“柳州水营”四个黑色大字,那是一面与龙武营相同的海蓝色的大旗。
那旗上还画着一个很欢乐的图案:一只大喜鹊。
望着那只喜鹊,水手们感慨万分、泪流满面、面色潮红。他们知道这个图案是为了纪念半年前的喜鹊号,那条临时皮凑的皮划子——它迎着夜色出击,在冰海中挣扎前行,它冒着箭雨和火海杀向建奴大军,赢得了空前的功勋。
曾经的喜鹊号,已经被命名为“靖海神威俘虏大将军”,正养在北京的某处殿堂里落灰吧!
真正的大喜鹊,将翱翔在广西的山川河流之间,运私盐、运铜铁、赚取真金白银……这个不能说太细。
“龙武的英灵们,你的儿子们又将了!”金士麒暗叹着,“这支水营眼下还只在河湾里折腾,但不多时,我们将重回海洋,重新杀向辽东的冰海!”
金士麒越想越感动,又有点想哭。
查应才拍着他的肩膀,“金都司,讲几句吧!”
“算了,我嘴笨……”金士麒推脱着,正在琢磨着发言稿,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惊呼——
只见上游的河湾里冲出一条奇怪的船,好象是个竹筏子,又浸没在河水里。那上面还有几个人影正在互相厮打着。眼着那条怪船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天野号!”金士麒发布了柳州水营诞生的第一条战斗命令:“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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