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飞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二十章 考校学问,朱门寒贵,九天飞流,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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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个混账,今日就算你母亲来,也说不过去!你竟然还敢违逆你父亲?夫为妻纲,她还能大得过我去?”
老太爷气得指着苏文卿的背影,口不择言地嚷嚷道。
“我就不信了,这次下场,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老太爷也一甩袍袖,气得坐在了书案前。
苏轶昭看着苏文卿气呼呼,边走边跺脚的背影,一时无语。
被管事的领进了外书房,苏轶昭一进门,就见老太爷正坐在书桌前生闷气。
待会儿可别把气都撒在自己身上,苏轶昭可不想受这无妄之灾。
“祖父!”苏轶昭规规矩矩行了礼,接着便是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老爷子上下打量着苏轶昭,容貌气度自不必说,自家老儿子本就是风度翩翩,生的儿子哪里会丑?
“近日在书院学的如何?”老太爷起身走到书架旁,拿起最角落里的一本书,走回了书案前。
“孙儿近日正在苦读,夫子学识渊博,当是受益匪浅。”苏轶昭恭敬地回道。
“哦?那我来考校你一番,看你学得如何。”
苏锦荀对苏轶昭的态度很满意,这孙儿好歹不像老儿子这么荒唐。
“启蒙书学到哪一本了?”苏锦荀看着乖巧的孙子,脸色缓和了不少。
“已经全部学完了,正在研读四书五经。”
“这么快?”苏锦荀狐疑地看着苏轶昭,接着又起身走到了书架旁,又换了一本书。
苏轶昭看见刚才那本书上写的是《千字文》,不禁觉得好笑。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是为何意?”苏锦荀挑了个略微简单的,问道。
“回祖父!是指寒暑循环变换,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秋天收割庄稼,冬天储藏粮食。”苏轶昭不假思索地答道。
苏锦荀点了点头,接着又道“交友投分,切磨箴规!”
“应是结交朋友要志气相投,在学习上切磋琢磨,品行上互相告勉之意。”
苏锦荀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不错!十分熟练,可见花了不少功夫。”
“不过光是会背,知其意还不够,还得会思考。这句,便是对你的劝勉。你还年友当寻觅志同道合之人,相互扶持,方可规正人生方向。”
苏轶昭闻言不免多虑,难道老爷子知道自己平日里和谁来往,以此来告诫她?
对苏轶昭来了个爱的教育之后,苏锦荀接着道“且将《三字经》背诵来!”
苏轶昭对于背书是最不惧的,没办法,这一世的记性特别好。
没有磕磕绊绊,很快就将书背完了,让苏锦荀很是欣慰。
“四书五经学到了何处?《论语》和《孟子》都学过了吗?”
苏锦荀对于苏轶昭的学习进度很满意,不过才两个月,已经学完了启蒙书籍。
他不禁想到了老四,犹记得老四儿时也是记性特别好,他每日教导几句,不必反复嘱咐,明日再问,都会牢牢地记住。
只可惜如今老四已经志不在此,也不知他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老四,当真是移了性子了,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苏锦荀走神了,苏轶昭见状也不由得想到了苏文卿。
苏文卿只是庶子,然而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对他十分纵容。
也许这两份纵容的目的和出发点不同,但苏文卿变成如今这般性子,这两人难辞其咎。或许这是某人希望看到的,也或许这是大家所期盼看到的。
“回祖父!这两本已经学完了。”
“什么?”苏锦荀回过神来十分惊讶,他是不信苏轶昭能学得这么快。
“光是会背可不行,得知其释义,且融会贯通。”
苏锦荀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苏轶昭,也不寻书了,直接道“耻之于人大矣,为机变之巧者,无所用耻焉。不耻不若人,何若人有?”
“是为何意啊?”
“回祖父!孟子有言,羞耻心对人至关重要,善变而投机取巧者,表现不出羞耻心来。不因比不上别人而羞耻,又怎么能赶上他人呢?”
苏锦荀愣了片刻,随后又出了几题,苏轶昭都是对答如流,丝毫不必考虑。
“不错!”苏锦荀忍不住抚须赞叹,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学到这么多,当真令他惊讶。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太过夸赞,会让孩子骄矜自得,还是得勉励告诫几句。
“你这段时间确实花了不少功夫,进益很快,不过学无止境,你这还只是刚开始。咱们这样的世家,从小就得名师教导,已是得了巧。”
苏锦荀刚刚语毕,却又想到苏轶昭根本没有得过名师教导,不禁面庞微醺。
那李授之不是个教书育人的好夫子,且教了不过才月余,就去了南边,苏轶昭只能跟着书院中黄字班的夫子进学,能学成这般,不得不说天资聪慧。
“日后还需戒骄戒躁,砥砺前行!”
苏轶昭连忙颔首低头应是,心中却在思量着,难道真的只是考校她的学问?
苏锦荀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苏轶昭,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半晌无言。
“你且下去吧!听闻你老师这几日就要回来了,多准备些功课,回来考校你一番自不可少。”
苏锦荀片刻之后,才对苏轶昭道。
苏轶昭感觉有些莫名,人家下了逐客令,她自然不会死皮赖脸待着,于是告退出去。
不得不说,这大云朝的规矩可真严苛,每日循规蹈矩,着实累得慌。
不过,最可怕的是,才不过三个多月,她居然已经习惯了。
苏轶昭一脸莫名地离开之后,苏淮进了书房。
“老爷!四爷昨日去烟雨阁赴宴,席间多饮了几盏,撞坏了一对儿彩绘玉壶春瓶。方才烟雨阁的掌柜来了,说是那对瓷瓶乃是他们东家最喜欢的一对,前些日子才从南市掏来的古物,价值不菲。”
苏锦荀闻言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胡作非为的东西!”
心中怒火中烧,苏锦荀又觉得不对。
“既然这么宝贝,为何不放好?难道摆在厅堂里不成?”
他有些头疼,那烟雨阁可不是一般的酒楼,后头的东家大有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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