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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华抬眼看着他,忙问道:「王妃的伤势如何?」
许太医斟酌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回王爷,王妃的手骨尽碎,即便是接上,日后也会落下残疾。恕卑职也无能为力……」
「那腹中胎儿呢?」燕西华皱紧眉头,接着又问道:「孩子可有事?」
许太医捻着胡须,慎重地说道:「王爷放心,王妃腹中胎儿无恙!不过,即便胎儿已过了三个月,因为胎像不稳,王妃还需多加注意!」
「三个月?」燕西华看着他,别有深意地提醒道:「王妃入宫才一个月有余,怎会怀孕三个月!我劝太医还是再仔细查查,一个不小心,可是要害死人的!」
许太医猛地一怔,连忙躬身一揖,改口说道:「王爷说的是!是卑职的疏忽,王妃怀孕是一个月有余,请王爷恕罪!」
「好。」燕西华向他一招手,脸上又恢复了平淡的神色:「那就有请许太医为本王处置伤口吧!」
「是!」许太医缓步走上前去,谨小慎微地为燕西华包扎好伤口,才嘱咐道:「王爷,您的伤势不重,都是皮肉之伤,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嗯。」燕西华一边穿衣,一边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太医可知如何回复太后?」
许太医沉吟了一下,拱手说道:「请王爷放心,卑职知道如何回复!」
燕西华抬眸看着他,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嗯,不错。聪明的人,在这宫中才会活得长久!」
许太医身颤了颤,才低着头战战兢兢地退出殿去。
燕西华松了口气,轻轻闭上双眸,方淡淡道:「事情结束了,该解决那个始作俑者了!」
提及此事,八皇子顿时脸色一凛,咬牙切齿地说道:「是该好好教训此人了!今日,若不是她在太后面前挑拨离间、落井下石,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七哥稍后,我现在就将那个女的带过来!」
说罢,他便转过身,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去。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八皇子便拎着毓秀去而复返。
一推开门,他一把将毓秀狠狠丢在地上。
毓秀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她踉跄地坐起身来,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刚要呻吟几声,可一抬头,却撞上燕西华闪着寒光的星眸。
她猛地一惊,立刻规规矩矩地跪好,低垂着眼眸,小声讷道:「王……王爷……」
看样子,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惹怒了眼前人!
燕西华眼神慑人地凝着她,口气森然地说道:「毓秀,你跟在本王身旁这么多年,怎么学不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敢出卖本王!」
「奴婢不敢!」毓秀深深磕了一个头,慌忙解释道:「奴婢对王爷真情实意,绝不会背叛王爷!只是奴婢看不惯王妃所作所为,担心王爷被她蒙骗坑害,才会向太后举报的!奴婢这是关心您啊!」
「关心?」燕西华倏地沉下脸来,一字字冷声质问道:「你不过是一个贱婢,凭什么来管本王的事了!今日,你污蔑王妃,还在太后面前添油加醋、挑拨离间,你认不认罪!」
毓秀大惊,连连磕头哀求道:「王爷开恩,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奴婢无罪啊!」
「还说你无罪?」八皇子大步走过来,一把拎起她,勃然大怒道:「最后若不是你和太后说了那句话,太后怎会命人将王妃的手打断!哼,你还真以为,你将王妃赶走,王爷就是你的了?」
看着癫狂的八皇子,毓秀吓得身发抖,张口结舌道:「八殿下息怒,奴婢……奴婢……是无心的啊!」
「八弟。」燕西华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将她送到军营中充军妓!」
听到这轻描
淡写的一句话,毓秀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地看着他,失声喊道:「不要啊,王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念在奴婢侍奉过您的份儿上,饶了奴婢这次吧!」
燕西华却勾起唇角,毫无感情地说道:「想必本王碰过的女人,在军营中会更抢手吧!」
说着,便像赶苍蝇般挥了挥手。
毓秀霎时泪如雨下,便连滚带爬地奔到他脚旁,抓着他的裤腿,苦苦哀求道:
「王爷,您不能这样做啊!奴婢可是太后派来的,您就不怕太后怪罪吗?」
燕西华厌恶地踢开她,皱眉道:「你还真以为,太后会在乎你的生死?少做梦了!带走!」
话音刚落,八皇子便大步走过来,一把揪起毓秀的头发,不顾她的拼命挣扎和失声喊叫,粗暴地将她拖出门去。
一时间,悲惨的狂叫,绝望的痛哭,交织成一种胆战心惊的声音,让南熏殿每个下人都不住地发抖……
——达成合约——
南诏的梅雨季节一过,便是整日的艳阳高照,皇宫中每一寸花木,都沐浴在柔软的阳光中,愈加光泽鲜亮。
咸泰殿内香烟缭绕、烛火摇曳。珠帘后面,太后正轻阖着双目,斜卧在榻上。长庆公公拿着竹锤,轻轻捶打着她的双腿。
许太医缓缓走进门,恭恭敬敬地行个礼:「给太后请安!太后请安!」
太后闭着眼,轻轻「嗯」了一声,慵懒地问道:「如何?」
许太医稳了稳心神,恭顺地说道:
「回太后,北静王只是皮肉之伤,只要修养得当,很快就能痊愈……」
「哀家要听的不是这个……」太后冷冷地打断他,有些不耐烦。
「是!」许太医连忙收回话头,继续禀道:「臣仔细检查过,王爷的腹部确实只有一个新伤,并未见到任何旧伤。」
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后,太后又懒懒地问道:「那女人呢?」
许太医一怔,才反应过来,太后指的是北静王妃。燕西华的警告犹在耳边,许太医只好拱手道:「王妃身怀有孕……一个月了……」
安静了许久,太后终于缓缓睁开眼,她轻轻一摆手,长庆公公才停下手来,扶着她坐直了身子。
「许太医,王妃这一胎你可得好好看着,不得有任何闪失!」
「臣遵旨!」许太医躬身一揖,才缓缓退出殿去。
太后又看向长庆公公,淡淡吩咐道:
「哀家记得,年初的时候,安南进贡了一株通体火红的珊瑚树,将它赏给王妃吧,看着喜庆!另外,哀家有一柄玉如意,也给她送去吧!」
「诶!」长庆公公满面堆汗,细声细语地说道:
「太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份儿大礼,您可从未赏过别人!」
太后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
「北静王不惜自伤身体,也要护着她,哀家本该重罚她。毕竟,哀家可不想后宫再出一个梅妃!不过,念在她身怀有孕,这次就放过她吧。对了,将八皇子叫来,哀家有话和他说!」
长庆公公微微一俯身,便退了出去。不过一会儿,八皇子便抵达了咸泰殿。然而,他站在门外踟蹰了许久,也不敢推门进去。
他一路上心情忐忑,不用细问也能想到,太后是因何事找他。长庆公公见他神游天外,在旁边催促了半天,八皇子才不情愿地随他走进殿去。
来到寝殿内,八皇子一撩衣袍,跪在珠帘外,磕了一个头,恭敬地说道:
「老祖宗,儿臣给您请安!」
太后淡淡地问道:「西华现在怎么样?」
八皇子恭敬地大笑
道:「回老祖宗,七哥精神状态不错,太医也说他身体无恙。」
太后拿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又道:「他对这件事,可有抱怨?」
八皇子忙躬身一揖,诚惶诚恐地答道:
「老祖宗秉公执法、霹雳手段却菩萨心肠,七哥绝不敢有任何抱怨!」
太后微微一笑,问道:「经过这次的事件,他可有所省悟?」
八皇子稍作迟疑,恭敬道:「回老祖宗,七哥对您一向尊重、顺从,他对此次事件十分自责。还说等伤好之后,便亲自来负荆请罪……」
太后抬眸看着他,缓缓开口道:「负荆请罪的事儿,日后再说。眼下最关键的,是太子的事,决不能再耽搁了!」
八皇子一拱手,沉声道:「儿臣但凭老祖宗吩咐。」
太后睨了他一眼,淡漠地说道:「太子这件事情,哀家就交给你去办。太子忤逆哀家,怂恿朝臣反对哀家当政,这件事决不可姑息。」
八皇子连忙躬身一揖,朗声道:「请老祖宗放心。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道:「你和北静王都说对哀家忠心,那哀家倒要看看,这件事情,你们到底能不能办得成!办得成,哀家自然有赏,办不成,你们就自己掂量着后果。」
八皇子心头一颤,嗫喏道:「是,儿臣这次绝不会让老祖宗失望!」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哀家知道你比北静王冷静、心狠,这件事交给你,哀家放心!去吧,别让哀家失望!」
说罢,太后朝他摆了摆手,八皇子再次深施一礼,才慢慢退出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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