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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也假意寒暄着:「是呀,我离开盛京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现在你也是个中年人了!贤弟不远万里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羽枫瑾微微一笑,风淡云轻地说道:
「臣弟所在的云州,离您这里不远,所以想来和兄长叙叙旧!」
襄王看了看他的身后,狐疑地问道:「这么远的路,贤弟没带人来吗?」
霍都立刻走过来,恭声禀道:「回禀殿下,翊王殿下将部下都安排在城外,他是独自一人前来。」
襄王看向羽枫瑾,奇道:「贤弟这是为何?」
羽枫瑾笑道:「臣弟是来探望兄长的,就带了几名贴身的随扈,却想着怕兄长多心,便让他们留在城外。这样,咱们兄弟二人也能敞开心扉,好好谈一谈了!」
襄王暗暗松口气,立刻闪过身子,一边将他引入门,一边说道:
「还是贤弟思虑周密,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别站在这里了!」
二人入府后到正厅坐下,下人立刻来奉上酒菜。
二人各斟酒一盏,举杯对饮。放下酒杯,羽枫瑾忽然深深叹了口气,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襄王放下酒杯,忙问道:「贤弟这是为何这般叹气?」
羽枫瑾摇了摇头,悲切地说道:
「兄长有所不知,现在的盛京城,已然被太子党控制!朝中大臣不得出城,宫中的妃嫔不得走出自己的寝殿,整座城市已经宛若一片人间炼狱!」
襄王一惊,又问道:「怎会如此?那皇上呢?他怎会任由太子胡闹?」
羽枫瑾闭了闭眼,怅然道:「提到这个,臣弟就更是伤心不已。听闻太子买通了一个方士,用毒药控制住了陛下,让他整日昏睡不醒,身体也在日益消瘦。盛京逃出来的大臣告诉本王,陛下怕是时日不多了!」
说罢,他长叹一声,眨眼又是两杯酒下肚。
听到这里,襄王的反应却异常平静,只是有些唏嘘:
「没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渝帝,竟也有这样一天,还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
羽枫瑾看着他,突然悲切地叹道:「是呀,再这样下去,怕是北渝就要变天了!」
不管他怎么说,襄王都十分警惕地看着他,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问道:「贤弟说了这么多,你来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
羽枫瑾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其实只想如兄长一般,找个地方偏安一隅,娶妻生子、安度余生。不过,臣弟实在不忍心见到陛下深受迫害,才被逼着要造反,实属无奈!
所以想来找兄长,看您能不能做个中间人,奉劝太子放了皇上、悬崖勒马。臣弟愿意立刻退兵回去,并归还云州四城的控制权!」
这番话让襄王着实有些意外,未免狐疑道:
「你的事情,本王可是亲眼目睹,甚至是亲身经历。按道理来讲,你被渝帝夺走一切,又囚禁这么多年,你对他应该只有恨意,为何如今却要帮他?」
羽枫瑾脸色一沉,喝了一口酒,冷声道:
「不瞒兄长,我对皇上确实心怀怨念。我这般做,也是为了父皇打下的江山着想!太子年幼,必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他背后定有乱臣贼子指使!我只是不想让北渝,落入这些狼子野心之人的手中!」
襄王微微皱了皱眉头,喝了口闷酒,也不再说话。
「而且……」羽枫瑾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服道:
「兄长您想想,当今太子的生母,是个风尘女子,有关她的传言甚嚣尘上,如果让他登上皇位,岂不是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襄王皱了皱眉,沉吟道:「可渝帝仅有一子,除了他,还有谁来继承大位呢?」
羽枫瑾笑了笑,举杯敬他道:「渝帝如今正值壮年,日后定会有龙嗣诞下,何必急于这一时立太子呢!」
思虑了许久,襄王才一拍大腿,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写一封信给太子,劝他回头是岸。不过,他若是不肯收手,我可就没有办法了!」
羽枫瑾向他一拱手,叹息道:「如今看来,也只能先这样了!」
顿了顿,他又试探地说道:「不知兄长是否介意,允许我在这里小住几天,好等待太子的回信!」
这个要求让襄王皱起眉头,显然有些犹豫。
羽枫瑾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兄长放心,没有您的旨意,我的随扈是绝不会进来的。」
襄王忽然微微一笑,又问道:「我很好奇,当初沛王造反的时候,你为何没有加入他,反而替渝帝歼灭他。而如今,你却另立旗帜,选择造反!」
羽枫瑾不慌不忙,幽幽笑道:「兄长误会了!我与兄长的想法一样,从未想过要造反!无论是当初平叛沛王之乱,还是如今进京勤王,都是为了北域江山着想!」
听到这话,襄王心中猛地一颤。
他沉吟片刻,才松口道:「好吧,那你就住下吧!不过,你还是把随扈带进来吧,这样照顾你也方便点!」
羽枫瑾心中大喜,立刻执杯敬道:「多谢兄长相助!」
二人酒席后便各自散去,羽枫瑾赶紧去城外,将叶青峰和朵颜三人带进城来,却安排他们住在王府以外的地方!自己则在王府内住了下来。
早秋的日子,还有些炎热。
可是襄王府到处都是葡萄架,翊王和襄王整日坐在阴凉的葡萄架下,谈天说地、吃吃喝喝,绝口不提造反的事,也没有再提出任何要求。
襄王虽然放松了警惕,却还是被霍都时时提醒着:此人是反贼,要早点送走,以绝后患!
可当初既然答应他,要等到太子的回信,就没有理由将他半路送走!
小住了几日,并没有等到太子的回信。
正在襄王搜肠刮肚,想要找个理由赶走翊王的时候,羽枫瑾竟然主动前来辞行:
「兄长,叨扰了几日,既然太子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那臣弟就先告辞了!」
襄王大喜过望,装模作样地继续劝道:「也罢,想必太子谋划已久,定不会这样轻易放手的!贤弟若要离开,那本王就亲自将你送出城外吧。」
说罢,他立刻安排人,准备了许多特产,并亲自将羽枫瑾送到襄州城门外。
真情还是假意,到了此时此刻,都已无所谓了。
两个并没什么交情的兄弟,在城外依依惜别,看上去甚是感人。
此时的襄王,觉得自己误会了羽枫瑾而心怀愧疚。
临别之际,他忍不住叹道:
「哎,没能帮上你的忙,也没能解救皇上,想想还真是惭愧啊!」
羽枫瑾双手握住她的手,眼中精光一闪,笑道:「大皇子不肯回信,想必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弑父篡位了!我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为非作歹的,更不会让他们得逞!如果兄长真有此心,不如加入我,咱们一起前往盛京解救渝帝,可好?」
襄王心头一颤,立刻沉下脸来,正色道:
「你说的倒是好听!这明明就是造反!你休要拿来说笑!本王可不想掉脑袋。」
羽枫瑾却不卑不亢地说道:「兄长此言差矣!我若真有反心,当日定追随沛王,总比现在孤军奋战要胜算大些!可如今朝中大臣冒死前来找我,劝我前去盛京救驾!兄长难道真的愿
意,让父皇亲手打下的江山,落在一群佞臣的手中吗?」
襄王抬头看着天空,喟叹道:「话虽如此,可这是一条太过凶险的路,我没这个本事,就不参与了!还请贤弟不要为难我,也不要在我的地盘上胡来!」
「我明白了!」羽枫瑾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
沉默了许久,忽然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幽幽说道:
「虽然觉得很抱歉,可事到如今,怕是兄长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说完,他在襄王诧异不解的目光中,深施一礼,甚是恭敬。
襄王戒备地看着他,狐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医王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声令下。
方才还四下无人的城外,突然出现了许多身负甲胄的官兵,手持兵刀一起杀出,霎时控制住了襄王等人。
襄王大惊,立刻大声喊道:「怎么会这样?来人,给本王上!」
他拼命地向身后,襄州的守军们高声喊着,却没有一个人听他的指挥。
襄王迅速回想一下,这几日的种种过往,却始终找不到破绽。
他怒瞪着羽枫瑾,质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这些人,都不听我使唤了?」
羽枫瑾平静地看向他,勾起嘴角,笑道:
「其实我也没用什么手段!我来的时候,没带一兵一卒,却带了许多银两。我只不过是让随扈,用大量的金银,将你的手下都收买了,变成我的人了。」
襄王忽然惊觉,咬牙切齿道:「这么说,你来这里根本不是来求助的,只是想找个借口住在这里,好让你的随扈。可以任意在城中走动?」
羽枫瑾微微颔首,拱手笑道:「果然瞒不住兄长!你说得不错!」
襄王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心情虽然郁闷,却也有几分释然:不愧是在老谋深算的渝帝身边长大的孩子,心机和谋略已远远胜于,巅峰时期的渝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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