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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你自幼身体不好,经不得这么折腾,南港的条件不比金陵,你在这休息两天,我就派人送你回去。”池北赫将声音放得温和,与眼前的少女言道。
“我不走,”听闻池北赫要将自己送回金陵,金婉妍顿时着急了起来,只不管不顾的将身子又是埋在了池北赫的怀里,“哥哥在哪我就在哪,你要留在南港三年,难道我要三年都看不见你吗?”
“督军,小姐是想您了,自从您离开金陵,小姐每天不好好吃饭,也不好好吃药,您瞧瞧她都瘦成什么样了?”一旁的庄如恵温声开口,似乎是劝着池北赫,让他不要将金婉妍送回金陵。
“督军,厨房那边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妍妍小姐过去。”庞嬷嬷走了进来,向着池北赫恭声道。
“好了,先去吃饭吧。”池北赫欲松开金婉妍的胳膊,金婉妍却是不依,她昂着脑袋看着他,和他细细弱弱的开口道“哥哥抱我去。”
池北赫心下一沉,只凝视着金婉妍的眼睛,与她十分认真的说了句“妍妍,你长大了,哥哥不能再抱你了。”
“我不管,”金婉妍摇着头,眼泪从那张苍白的面颊上滑落了下来,“我就要哥哥抱我过去,小时候不管去哪都是你抱着我的,爸爸忙着工作,妈妈忙着照顾他,他们总是把我一个人丢在府里,我年纪小,不爱说话,若没有哥哥,我早被那些刁奴欺负死了,我每天都盼着,盼着哥哥能来看我,陪我说话,哥哥,你还把我当成小时候好不好?你抱我去。”
望着几乎哭成泪人儿,紧紧抱着他的金婉妍,池北赫面容微冷,他用力拨开了金婉妍的手,与一旁的下人吩咐道“庞嬷嬷,让人把饭菜给小姐送过来。”
语毕,池北赫转身欲走,金婉妍眸心一震,伸出手攥住了他的袖子,“哥哥,你不要走……”
池北赫望着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只默了默,说“你听话,我还有公务要处理,等忙完了再来看你。”
“哥哥……”金婉妍还欲去追,庄如恵见状只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金婉妍不解的回眸,就见庄如恵向着自己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小姐,且让督军去吧,您如今已经到了南港,还怕以后见不着督军吗?”
金婉妍不再说话了,随着池北赫的离开,她的眼眸也是慢慢失去了亮光,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了起来。
“庄姨,你说哥哥去哪了?小小的一个南港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公务?是不是哥哥不想见我,还是说,他有别的想见的人了?”金婉妍的眸子透着惊恐之色,似乎是想到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般,她不安的看着庄如恵,一张俏脸更是显得苍白。
“小姐,别着急,您和督军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你们之间的情谊是旁人比不得的。”庄如恵心中一紧,口中只连声安慰着金婉妍,让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我在金陵都听说了,妈妈给他选的秘书他都没有用,他偏偏选了一个女学生,”金婉妍攥住了庄如恵的手,眼睛里好像透着一束光,与庄如恵道“庄姨,我明天就要见到那个女学生,你去安排,我要见她!”
“好好好,小姐,明天庄姨就安排,现在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好不好?”庄如恵轻声细语的哄着眼前的少女,望着金婉妍苍白秀美的面庞,心里只不由自主的叹息,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金婉妍的时候,那时候金婉妍已经八岁了,她不爱说话,也不愿意上学,对周边的人都是冷漠与抗拒,她爱咬人,爱砸东西,就连对总统夫妇也是疏远的,唯有对池北赫却有着近乎病态的依恋,随着年纪的增长,这份依恋也越深来越深,莫说池北赫,就连她这一个当下人的看着都觉得心惊,不知要如何是好。
看见池北赫从主楼里出来,许副官眼皮一跳,立马迎了上去,唤了句“督军。”
池北赫面色沉郁,听着他的话只淡淡点了点头,许副官也是知晓了金婉妍从金陵赶来的事,再见池北赫眉宇间隐着两分烦闷之色,心里哪还有不明白的,见池北赫向着办公楼的方向走去,自己也是连忙跟上,斟酌着说;“督军,依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妍妍小姐这性子,还是要找个西洋医生,给她好好地看一看。”
池北赫听了这话也没吭声,直到走到了前院,池北赫方才停下步子,见他掏出了烟卷,许副官连忙上前为他将烟点燃,池北赫抽了两口烟,低声说“你去让人把康大夫接过来。”
许副官一愣,说“督军,康大夫是精神科的。”
“让你去就去,”池北赫斥道。
“是。”许副官不再说话了,想起金婉妍,倒也觉得是应该让精神科的大夫给她看看,虽说眼下已经是民国了,但民间也仍是多有表兄妹结亲的例子,可金婉妍也实在太可怕了些,这么多年来,池北赫身边就连个容貌能入眼的丫头都没有,在金陵时池北赫身边甚至全都是老妈子在伺候,但凡有个五官端庄点的丫鬟她都要想法子把人家撵走,许副官心下叹了口气,莫说池北赫,摊上这么个祖宗,就连他都觉得头疼。
池北赫抽完了一支烟,将烟卷熄灭,大步进了办公室,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公务要处理,不过是不想面对金婉妍,他父母去世的早,是姑姑将他抚养长大的,待姑姑生下了金婉妍后,他是真的疼爱她,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可以说在金婉妍六岁之前,都是他抱大的,他十六岁去了军队,每次他休假回去,金婉妍都是抱着他不撒手,他只当是妹妹对哥哥的依恋,也不曾往心里去过,他自然也陪她做过家家酒的游戏,每回都是他做新郎,她做新娘,可那时候的她不过才五六岁,谁能料到她会把儿时的游戏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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