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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悠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面镜子。
不同于瀛华院她房间里的黄铜镜,这面镜子格外清楚,能让她惊喜地发现,眼前的人,长着一张和她本身一样的脸。
小时候大人夸她最多的,就是漂亮可爱,爸爸妈妈被夸多了,就对她寄予厚望,送她去学跳舞,直到考上舞蹈学院。
后来她因为找工作困难,索性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当了游戏主播。
多年在外独居的她,没想到自己会突然……
但是好在,眼前的一切,尽管虚幻,却是另一种程度的真实。她在惊喜过后,没忘记自己的使命,紧张地进入了搜寻沉渊的模式。
九悠走到门口,迫不及待地打开门,迎接她的,却是枫叶和雪花。
门外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边,她的双脚之间有一条分界线。左边红墙褐瓦,枫叶旋舞;右边大雪漫天,寒风凛冽。
她被这般秋冬同现的景象惊到,望着脚上穿的长靴,下定决心,向前迈出了一步。
红色的枫叶和洁白的雪花骤然交织在一起,组成了漩涡,而她站在漩涡中心,眼前的景象肆意变幻,她能捕捉到的信息很少。
枫叶和雪花中夹杂着寒风,样样都是凌厉冰冷的元素。她被迫卷入,无法站稳,还被枫叶划伤了脸颊。
最终因为她受了伤,枫叶“打败”了雪花,割裂的季节完成了统一,漩涡随之消失。
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好在地面上铺了厚厚一层枫叶,尽管她衣着单薄,也没有受太重的伤。
她揉着手肘皱着脸起身,环顾四周时,忽然看见墙角石桌上,出现了一名男子。
男子身穿红底金纹的华服,面前却放着一个盘子,上面是热气腾腾的鸡腿。
而男子慢条斯理地把鸡腿肉撕下来放在盘子里,如同白玉般的双手动作优雅,像轻解衣带,又像梳理长发。
九悠惊奇地看着男子的动作,一步一步走到男子面前。男子终于剥完了鸡腿肉,干净得一尘不染的手指把盘子向九悠的方向推了推,遂抬头。
九悠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比沉渊更像沉渊。
准确地说,这张脸比现在稚气未脱的沉渊更加成熟。眼神更加坚定,下颚线条更加清晰。不变的,能认出他是沉渊的依据,是他清晰和线条流畅的五官。
他的手也比沉渊大许多,见九悠长时间地打量于他,他伸手牵住了她,让她坐在他腿上,喂她吃鸡腿肉。
很奇怪这种情况下,沉渊居然不是喂她吃葡萄或者喝小酒,而是如此接地气的吃肉。
难道是她以前抢沉渊剥的鸡腿肉多了,现在做了个梦,梦境影射现实,让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到底过不过分。
“吃饱了吗?”
沉渊忽然出声,见她愣住,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在她红润的双唇上抹了抹,美目死死地盯着她的双唇看。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嘴唇短暂出现白色、粉色至红色的渐变后,恢复了红润。
沉渊见此,轻笑出声,抬眼和九悠对视时,九悠第一次知道了“媚眼如丝”这个词的真人表达。
他的眼部线条长而平缓,只中间因为浅棕色眼珠的露出,如山丘般耸起。
在拥有阔风扇以后,大多数时候九悠御扇飞行,她头顶的高度大概在沉渊的肩膀处,让她可以在微微偏头看沉渊之时,看见他像小山一般的眼。
她对这双眼睛的关注度可能比沉渊自己还要高,因为她清楚记得,冥帝轻而易举地就挖了沉渊的双眼,轻飘飘地放话说“拿去做冥海的泉眼”。
于是冥海仿佛成了沉渊的泪海,日日夜夜,水流不息,就像沉渊泪流不止。
而冥帝这么做,不是为了报仇雪恨,仅仅是因为“他命该如此”。
哪里有什么命定,她坚信事在人为。
正想开口借此机会告诫他,一定要提防所有对他眼睛感兴趣的人,因为那很有可能就是冥帝派来的掠夺者。九悠微微启唇之时,沉渊却突然靠近,嘴唇印在了她脸上,被枫叶划伤的地方。
清冷的天气让她被划伤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被沉渊吻过之后,细细密密的疼痛爬满了面颊。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摸一下,却停在半空,在沉渊的脸再次靠近之时,就势给了他一巴掌。
沉渊回身,双眼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她不甘示弱,倔强地和他对视。
余光暼到沉渊脸上的红痕,她逐渐底气不足。想问他疼不疼,却开不了口。
“罚你……今晚独守空房吧。”
沉渊霍然起身,坐在他腿上的九悠滚到地面上。又一次从枫叶地面上起身后,九悠拍了拍衣服,望着撂下一句话就离开的沉渊,幽幽地想出息了啊小沉渊,在梦里跟我演霸道总裁?
她气呼呼地追了上去,抓住沉渊的袖子,把他整个人拽过来,面对着她,想开口问他怎么回事,就发觉了一个可怕的现实她好像说不了话。
见鬼,梦里她居然不能说话?那这副样子,她要怎么告诉沉渊,她是九悠,是他的小师妹呢?眼前的沉渊好像根本不能像在记忆珠里一样分辨她,甚至这次沉渊都发生了变化。
沉渊看似耐心地等她发言,嘴角却逐渐扬起一抹揶揄的笑意。
几个面容模糊的仆人路过,向沉渊行了一礼后,偷偷瞄了一眼九悠,才快步离开。
“姑娘终于肯出来了,可惜天气不好,将军又快离开了。”
“是啊,将军把姑娘带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没等到姑娘给他好脸色,两个人就要分开。唉,造化弄人啊!”
不知仆人们为什么要突然这么大声地议论主人,看到眼前这人用沉渊的脸,表现出沉渊完全做不出来的表情,九悠突然就泄了气。
谁安排的这种情节啊?还她正常的沉渊可以吗?
“你要再不想话,就等冬天结束,我除魔归来再说把。”
沉渊笑着摸了摸九悠的脸,为了迁就她的身高,还特意弯腰,好与她对视。
九悠这才感觉自己的脸不疼了,沉渊的手也是有温度的,让她心生怀疑是不是这个沉渊也可以?
九悠抓住沉渊的袖子,金粉萤虫突然出现,用金粉拼出了几个字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可以。”沉渊闭眼冲九悠摇了几下食指,再睁眼时,已然正经了起来。
“乖乖待在家里等我,是你的使命。使命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得听我的。”
临了,沉渊把九悠披散的长发拢在肩后,抚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九悠能看见他清理干净了胡茬的下巴,似乎短暂在她眼前停了下,就移开了。
她还没紧张多久,旖旎的氛围就消失了。
这让她沮丧和失望,拽住沉渊的腰带,就埋头在沉渊怀里,等他在犹豫片刻过后,也拥住了她的肩头。
乖乖回来。
金粉萤虫拼出了新的字。
“好。”
沉渊答。
九悠决心成为一名合格的演员,没有剧本或者剧透的那种。
她经过这几天在“家”,也就是将军府里转悠了无数圈,听了无数墙角,终于捋出了一条时间线。
她是被沉渊从外面捡来的。
——和现实相同。
沉渊的身份是除魔将军,捡到她的地方在北方,某一个不知名的时空。
——不知是何原因的设定。
她是哑女,天生的那种,算命的认为她是灾星体质,克遍身边所有人的那种。
——如果原书设最终重演的话,这个预言好像有点道理。毕竟只有九悠活了下来,其他主要角色都死了。
但沉渊的设定是吉祥和好运,他也爱穿红色和金色的衣服,喜欢笑脸迎人。
——无法想象沉渊被当成锦鲤的样子,就好比水里怎么藏得住火。
但是沉渊身为除魔将军,除魔不眨眼,因此深受百姓爱戴,他出现的时候,大胆的姑娘们会冲他丢花表达爱意。
——既世俗又合理。
九悠分析完现状后,隐约察觉神秘人做这一切,是为了让她体会什么,或者通过完成任务,好得到什么东西。
尽管神秘人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就他(她)把她送到沉渊身边,还给她提供道具(金粉萤虫)来看,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她目前还想不到目的。
但是九悠认为,她自己的目标自始至终应该是清醒的,那就是带沉渊回去。
结合愫忧君说过的,在湦湦潭的潭底,时间流逝速度极慢来推断,她如果在潭底的时间夹缝里,乖乖听神秘人的话,完成任务,就能接回沉渊,那么,来这一趟又何妨?
她在将军府内,安静又寂寞地生活到枫叶几乎落尽,人们奔走相告初雪降临之时,沉渊的家书终于送到了。
从魔界归来的信鸽,尾羽上的金粉萤虫拼出了四个字主危,勿念。
她呆呆地看了这四个字良久后,终于记起要放信鸽离开。
她坐在那日沉渊喂她吃鸡腿肉的石凳上,摸了摸脸颊。
冰凉的触感让她不可思议地望向指腹,她也是在此时下定了决心,偷偷出发前往魔界,把沉渊给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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