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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262年七月初一,北俱芦洲两大帝国的战争全面爆发,天风七色军旗迎风而动,浩浩荡荡扑向天水山脉。
这无疑是愚蠢的指令,但军令如山,莫敢不从。
大战的消息速度传播得非常之快,因为帝国内的天风驻军全部被抽调一空。
这天风皇帝也当真是厉害,估摸早在背地里筹谋已久,这一时之间,竟是平白无故多了40万大军。
那迎风烈烈作响两面军旗,一面上书长林、一面上书云水。
这每军人数20万人,加起来足足是天风军的两倍。
这浩浩荡荡的40万大军,留了10万换防驻守各属国边境,剩余30万集结,也向那未央镇而去。
阿青这段时间,在这舍离村内,当也算是心无旁骛,便一脑门的扑到修炼之上。
不知是他天赋惊人,还是这舍离村本就是个绝佳的修炼之地,这一个月的时间他竟然已突破至第四境,目前已是这青色境二段。
期间阿青没少和李元霸切磋,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李元霸从来没认真过,就生怕打中阿青一拳。
阿青一早就约了这张铁牛和李二狗,带上秦般若一同前往这无妄城。
就算是知道这阿青带了这秦医师挨家挨户的看病,还每家给了五两银子,这二人也再难和阿青熟络起来。
反而越发让他们自卑了些。
一路上只是阿青一个劲问,二人很机械的回答着,只是听到阿青说要去城里给大家抓药,便纷纷表示自己也有积蓄,也要一并拿出来。
阿青只是笑着打趣道
“你两忘了打的赌了么,谁先搂个女的回家睡觉,谁就是老大,还不抓紧攒钱娶媳妇嘞”。
到了门口,阿青和秦般若同二人作别,约定晚间再一同回村。
阿青本来想去二人做工的地方瞧瞧,只是听说那正是阿黄夫家新修庭院,便打消了念头。
带着秦般若逛了药房,才发现这部分药材价格涨得厉害,开口细问,那老板却是蛮横得很,一副爱买不买的态度。
阿青和秦般若跑了好几家,知道现在都是这个行情,只得忍痛付了钱。
足足一百两银子,阿青这两年的俸禄也不过才一百二十两。
药店老板见阿青前番斤斤计较,没想到付钱时倒也爽快,顿时表情便热络了起来,说是可以免费提供马车将药材给阿青送去,阿青倒也没拒绝,只是同他说定,待太阳落山后再一并出发。
秦般若也是这番方知道一般人家的不容易,这病确实不是一般人生得起的,心中也不免感慨万千。
这一晃已是中午,阿青本想带秦般若去那无妄城最大的酒楼,可死活拗不过。
于是两人便做在地摊边,一人一碗阳春面,总共六文钱,量还特别足。
这阿青是早已习惯,可这秦般若却是吃出了不同滋味。她出生于医药名家,从小便是养尊处优,吃穿用度都是极其讲究,没曾想,这3文钱可以买那么一大碗面。
再想想自己是天生如此,那穷苦人家的孩子也是天生如此,可有人命好,有人就命苦,那仿佛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番思虑间,竟莫名伤心起来。
阿青见她脸上变化,还以为是这面不和她的口味,赶忙说道“般若,你可别哭呀,要是不好吃,大不了咱再换一家,小爷我现在也是个有钱人嘞”。
这秦般若听他言语,差点就忍不住将这面条吐了出来,随后瞅了他一眼后说道“这面是好吃,可这么一大碗,眼下我是吃不完了”。
这阿青似乎早有预料,没待她言语,便接过饭碗,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碗面消灭得一干二净。
这秦般若正准备言语,那阿青确实抢先开口
“这面要是不吃完,店家呢会觉得量多了,那以后像我这般的人便吃不饱,要么他就觉得是他这面难吃了,那不是平白无故受了冤枉”。
阿青这话看似胡搅蛮缠,但细细想来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当下便觉得这阿青虽行事看似粗狂,实则是一个细心之人。
阿青起身付完钱便同秦般若站起,而后对她说道
“这店家看你是一身男儿打扮,才是这么大碗,要是寻常女子,也不会给你盛那么一大碗呢,现在咱们也不在军中,你何故要还要这般伪装呢”。
这秦般若自从离家出走投了这天风军,正是因为那军中有家族世交,故而女扮男装,眼下倒是习惯了,便未作过多考量。
这言语之际,刚好路过一间织衣坊,阿青便强拉了她进去,这阿青心中一直感念于她,方才有了此番激动。
阿青一进去,硬是让秦般若挑选几件衣裳,秦般若百般拒绝,可还是拗不过阿青,便挑了一件淡绿色的绫罗百褶裙。
这秦般若刚一挑完,这店员便言语道
“公子真是好眼光,这绫罗百褶裙乃是店主亲手所制,送给心爱之人是再也合适不过了,这尺寸若有不合,本店自会免费裁改”。
阿青白了一眼那位言语的姑娘,便让秦般若走进里屋去穿了试试,进去只是大家是惊讶,出来只是众人便是惊叹了。
只见内屋有人走了出来
这淡绿色的百褶裙衬上请薄弱略带红霞的脸庞,像极了刚出水的芙蓉,娇滴滴、明艳艳,就站在那里,仿佛自有清香袭来。
这阿青饶是知道这秦般若是个美女,可当时之见是豪放直接,如今之看则是朦胧婉约。
相同的是,都是吃惊,这也让他想起那评书里的话语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都是见色起意罢了。
到秦般若快走到他跟前,他才将那一副癞蛤蟆的脸嘴收了起来,秦般若许是久未着女装,看上去也有些害羞。
还没开口,阿青便抢先道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过目难再忘,年年复年年”
听他言语,这秦般若倒是习以为常,因为这样的夸奖,在她的家乡,似乎从来也没停止过,只是白了他一眼。
秦般若本欲换回男装,可却被阿青一把就拉了出来,这平时抠门的阿青,也难得大方了一回,整整五两银子,他居然没还价。
阿青看向秦般若,再看看自己这身不合尺寸的旧衣服,内心却欣慰极了。
秦般若看向阿青,再看看自己这身新买的绫罗百褶裙,内心在欢呼雀跃。
阿青没读过多少书,但也有自己的坚持和理解,逛了一下午的学堂,终究也没寻到一处合适的地方。
接待傲慢的,不行。
之乎者也,不知所云的也不行。
盯着秦般若挪不开眼的更是不行。
都道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这城西最偏僻之处,居然有一处学堂,那牌匾上书不学。
进门走去,那庭院也是不知荒废了多久,竟是已蛛网密布,这刚一进去,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手拿书卷的老头便冲了过来。
许是太久没见到人来访,老头显得格外热情,当下便请了阿青和秦般若往里屋走起。
奉茶,看座,俱是老头一人,只是阿青二人知是长辈,便惶恐而立,待老头入座,二人方才坐下。
老头看了一眼阿青,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声色,主动开口道“二位此来,可为求学”。
阿青便将来的意图说了一番,而后略带忐忑的问道
“不知先生足下其他弟子何在?”
老头却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答道
在下平生所教唯一人耳,非入朝之士子,亦非儒家贤人君子。
但其心中有日月,克己而慎独,问心于己,不假外求。
无功名,无造化,但有清净心。
虽求学于我,实不学我矣。
至于吾所教
观乎人文,化成天下。
阿青也听得不甚明白,但相反那千篇一律的说辞,他反而觉得眼下之人难能可贵,当下,便下定决心,就是他了。
阿青既然下定决心,便紧接着问道
“这学费又当如何计量”
老头听他言语,心里一喜,心想,那么多年,终于来了第二个冤大头,当下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老头笑眯眯睁开眼,这学堂内外,所耗甚巨,吾亦是倾囊相授,分外辛苦,我看二位皆是面善,便这样吧,一年三十两白银,如若是两年学费一并的话,便给你算作五十两,权当是老头我看在缘分一场。
这秦般若一听这言语便感觉到不对,可这阿青这愣头青却十分爽快的掏出了五十两,当下还来不及阻拦,这钱就被老头收走了,没曾想这老头竟有此等手速。
阿青同老头说道近日便送二弟前来求学,可老头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听到二位要走,只能不好意思的相送出门。
当二人离去,那老头在酒楼里,在那风月里,欢声笑语,高呼,食色性也,快哉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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