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愿说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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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的两边挤满了村人，每个人都神情紧张的盯着后山的方向，甚至连那些躁动的孩童们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深深的被这种气氛所影响。

葛榕则双臂环抱于胸前，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偶尔在瞟向虎子等人时，眼中还流露出轻蔑之情。

“尹老，我爷孙两人可是给足了你们面子，别到时又来个中看不中用的，那可是在浪费我孙儿的修炼时间啊。”随意的扬了扬苍老的头颅，葛秋讽刺道。

“放心好了，肯定不会白让你们留下的。”尹杰轻捋了一下为数不多的胡须，沉声道，但心中却已经泛起了嘀咕：“也不知道莫然能不能打过那葛榕，毕竟连虎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那就好！”葛秋大袖一甩，向着不远处的葛榕走去。

这时，虎子突然大步走向尹杰，咬了咬牙，轻声道：“爷爷还记得六年前的事情吗？”

“六年前？”尹杰一愣，对虎子的话感到有些莫名，不过还是做出回忆之状。

“那时候玉儿姐刚刚离开村子，我和大毛、二胖本以为找到了机会，想去修理莫然一下，但我们在去过之后便灰溜溜的跑了回来……”虎子眉头微皱，似乎在说着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哦，你说的是这件事啊？你们不是因为害怕他那双眼睛才跑回来的吗？”尹杰恍然大悟，随意的说道。

不止是尹杰这样认为，甚至连村里很多人也是这样认为，所以自那之后，尹杰才叫莫然将双眼蒙起来，以免吓到村里的孩子们。

“其实……其实……我们三个……是被他赶回来的！”虎子扭捏不安的说道，脸庞也在此时憋得通红。

虎子已经年满十八，人高马大，脸庞上满是络腮虬须，却弄出一副扭捏不安的模样，惹得一些村人也好奇的望了过去。

“被莫然赶回来？”尹杰难以置信的呢喃道，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讶的道：“怎么可能？那时候的他才十岁吧，而且，你们也是三个人啊！”

听了尹杰的话，虎子的脸庞红的更加厉害，连那虬须下的脖子也比原来更加粗壮，随即举起蒲扇大的双手，在自己的脸庞上拍了两下，这才开始缓缓讲解起来：“那时候的莫然才十岁，而我们三个却已经十二岁，任谁也不会想到，三个十二岁的孩子会被一个十岁的孩子修理，可那却真的发生了，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我已经是破体中期的境界，即使那样我还是一下就被莫然撂倒……”

“破体中期被一下撂倒？”尹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震惊万分，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声音更是接近于嘶吼：“那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他十岁达到破体后期？”

尹杰的声音很大，甚至连村口附近的村人们都能听到，随即个个面带讶色的看了过来。

“十岁破体后期？”有人惊讶的叫道。

“他们说的是咱们村儿的那个莫然？”有人吃惊的猜测道。

十岁达到破体后期，那简直就是逆天般的存在，在这青木村，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包括已经离开的尹玉。

在听了尹杰的话后，那葛村的葛秋也无法保持平静，但还是故作镇定的道：“尹老，你青木村不会是输糊涂了吧？十岁破体后期，就连我那孙儿也无法做到啊！”

莽汉状的虎子冷哼道：“要不是不想让他的光辉赛过玉儿姐，我也不会一直隐瞒到今天！”

这话任谁听到都不会保持平静，包括不远处的葛榕，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小脸紧绷，拳头紧紧握起。

笃……笃……

清晰而又富有节奏的敲打声自后山的方向传来，这声音使得村人们神情一震，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经踮脚张望起来。

这突然的一幕也引起了葛秋的注意，随即看向后山的方向。

“这是……瞎子？”葛秋倒吸一口凉气，转头看向尹杰，沉声道：“尹老，这不会就是你们村那个天才吧？”

葛秋一脸的不屑，特意将“天才”两个字咬得很重。

“怎么？你是怕你孙儿连一个盲人都打不过？”尹杰冷冷的道，双眼微眯，在那消瘦的身影出现时，他就发现对方，不知怎的，他总觉得现在的莫然与以前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出。

“哈哈哈。”葛秋不怒反笑，冷嘲热讽的道：“难道你认为一个瞎子能打过葛榕？”

“这个就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了，不过你这样张口一个瞎子闭口一个瞎子的说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这年岁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尹杰厉声道，那苍老的面皮突然冷了下来，双眼阴沉的看向葛秋，显然怒极。

莫然虽然很少出现在村里，但他在尹杰的心里，拥有的地位甚至已经超过了他这个族长。

“怎么？我说的不对？难道他不是瞎子？”葛秋也把脸一横，冷笑道。

这时，莫然已经轻探着竹竿走了过来，步伐挪的并不大，但眼前的一切却朦胧的勾勒在脑海中，随即来到尹杰的面前，平静的道：“爷爷不必动怒，我确实是个瞎子，只是眼盲心不盲，不像有些人，眼不盲，心……却已经瞎了！”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心不盲的！”听了莫然那满是讽刺的话语后，还不待葛秋说话，葛榕便已经走了过来，眼中满是轻蔑。

“尹老，既然人已经来了，那就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开始吧！”葛秋不耐甩了一下大袖，话语阴冷的道。

“小然？”尹杰略带询问的看向莫然，问道，在见他平静的点头之后，顿时信心大增，转头看向葛秋，没好气的道：“那就开始吧！”

此时已是晌午十分，硕大的太阳将整片天宇笼罩了起来，骄阳的暴晒让村人们满是汗水，甚至手心也隐隐有些水润，刺眼的阳光刚好射在槐树上，投下一块巨大的黑影，为场中的两个少年遮掩了一下酷热。

虽然如此，那葛榕的脸庞上还满是汗水，因为无论他如何去做，都无法破开莫然那手中的竹竿，只要稍有接近，莫然的竹竿便会肆无忌惮的扫过来，风声鹤唳。

“小子，你真的是个瞎子？”葛榕忍不住问道。

因为无论他用什么招数，莫然都能很轻易的将之破解，甚至他还特意造成一些响动，想要影响莫然的听力，但奇怪的是，眼前的少年似乎根本就不是在用双耳。

“你说呢？”肘部抵触在腰间，将竹竿的顶部紧紧的夹起，手掌向上翻转，刚好将竹竿托起，另外一只手却指向了眼部的白色布条，颇为气人的反问道。

这造型引得村人们哈哈大笑，包括尹杰在内也是不断的捋着胡须，脸庞带笑。

“你要是不信，你也可以带个布条啊！”有村人讥讽道。

“就是，打不过就赶快认输，然后滚蛋！少在这里丢人现眼！”有人叫骂道。

听了村人们的话，葛榕那白皙的脸庞抽搐了两下，颜色也变得铁青，不是他打不过莫然，而是自始至终，莫然只是站在原地挥舞着竹竿，这让人怎么打？

“哼！”葛秋冷哼了一声，随即看向尹杰，冷笑道：“我看还是算打和吧，你见过谁只防不攻的？这分明就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怎么？开始护犊子了？告诉你，在我这里没有用！既然你孙儿连对方的防御都无法破开，那干脆认输算了，说实在的，这也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尹杰嗤笑了一声，道。

在尹杰看来，莫然本就是盲人，守是他最擅长的，但莫然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跌眼镜。

“好吧，那既然这样，我攻你守好了，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莫然淡淡的说道，说完，便缓步轻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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