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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小看了男人裤裆里的那点事儿,也不要低估了一张春宫图对那点事儿的强大促进作用。
三个时辰,从狄咸跨出孤夜那间屋门开始算起,短时间内就被无数人所传阅观摩。也是,后营本就是整个令支寨中消息流通最为活跃的地方,火头军以点带面,只需一顿饭的功夫,孤夜会画春宫图的消息就像瘟疫一般极速的扩散开来。由此可以想象得到,这张从狄咸手头上出现的画儿,在一大群男人之间的传播速度和受追捧的力度有多么疯狂。
于是,求画之人几乎踏破了火头军的门槛。精于算计的狄咸很快便发现了潜在的市场,所以便试着给了众人几句暗示,顿时孤夜身价水涨船高,一张三寸见方的春宫图一度出价到两百刀币。
这可是一条好路子啊,赚钱的速度可比挖野菜高了不知多少,安全系数也高。在问清楚了狄咸军规中是否允许此等作为后,得到的答案便是为了犒赏士卒,有时候还会寻来一些女犯或者俘虏来营中充当营妓,所以几副春宫图的流传根本就不是个事。
于是,孤夜便开启了疯狂的作画模式,这样做的结果是在得到额外的金钱收入外,他还可以借此深入的与心口那缕天道神韵融合掌握。并在没有兵家导气法门的前提下试着寻找出一条可能得路线出来,借此勾连天地游离的灵气先滋养心脉上的伤势。这样做如果成功的话,好处未必能使得完全痊愈,但哪怕是能缓解一些,自己在力量上的使用或许也能放开一点。
春宫图事件在众人很默契都心照不宣的情况下默默的发酵了好几天。而在此时中军帅帐之中,腾超正在用手随意拨拉着广口陶瓮中的水,眉头也是锁紧了的。
“天气渐凉,埋骨林那边差不多也该成行了。斥候那边报告说,东胡乞颜部最近各毡帐已经有开始调动的迹象。”
腾超听罢,拨动水瓮的手不免僵了一僵。
“将军,最迟一个月,东胡人必定发兵来攻,如果我们坚守不出尚且不提,如果还想派兵前往埋骨林争夺锻骨草,一场交锋怕是免不了的。
可营中士气低迷,出寨野战骑兵又不占优势,这一战伤亡恐怕会有……”
井启所言,身为一师主帅的他又岂能不知。这段日子以来,东胡人采用的便是惊敌策略。调集其精锐射手埋伏于山林之中,对外出侦察的斥候实施冷箭狙杀。山高林密,枝叶繁盛,往往敌人躲在暗处根本就让人防不胜防。
集中优势兵力追剿吧,人家胯下的战马可是妥妥的草原马,比自己骑的要高上半个头不止,速度提起来追都追不上。
设陷阱埋伏吧,东胡人却比谁都贼,东射一箭西张一弓,规律轨迹根本无从判断。而且他们不仅自小生长在马背上弓马娴熟,整条太白山余脉大部分亦是其主要的狩猎场,地形熟悉上也不具备优势。
在不考虑什么有价值目标的情况下,只求最大限度的杀伤,往往射完一箭无需确认命中率转身便跑。等中箭之人战友再想寻找敌方射手的时候,对方早钻林子里跑了。
原本这种游击式的偷袭也不是每次都能奏效,但随着时间的叠加,伤亡积少成多也让勇武营有些肉痛了。况且士卒伤亡还是其次,由于运近寨中的伤员和尸体渐渐变多,无形中的心理压力才是最为致命的。
腾超知道东胡人的目的,无非是想袭扰得勇武营的人不敢外出堡寨,最好是使得斥候们疲于奔命无法起到该有的侦察预警作用,更重要的便是持续的打击燕军的士气。
东胡人就如同穿行与林间的狐狸一般狡猾,你进他就退,你退他便扰。抓又抓不住,杀又找不着。对付来去如风的游牧名族,除了派出同样优良的骑兵之外没有其他有效的办法。而骑兵,恰恰是此时勇武营的短板。
作为主将的腾超对于敌人采取的这种策略也是不得不佩服。锻骨草成熟在即,在无计可施之下当务之急还是得将营中低迷的士气给提起来才行。
说起士气,其实也没有那么玄乎。讲白了就是把将士们身上的负能量给散掉,让人彻底“燥起来”。而以往想要做到这一点,最为简单的无非是打一场胜仗而已,哪怕是这场胜仗再如何的小规模,再者便是犒军了。
对于前者,目前斥候卒里的精锐小队已经在五天前便全员出击主动寻找战机了。可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具体情况从前方传回来。不过想到之前报上来说是出现东胡射雕手的消息,想必想要拿下一场压倒性的胜利难度很大。
至于后者的犒军,此时的副将井启倒是倾向这个方法。
“斥候那边先不等了,东胡人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的。所以军中士气必须在短时间内给提起来。这样才能在对方到来的时候依托着寨子好好干上一场。也只有如此,他们才会乖乖回到约定好的规则中来。
找个名目犒军吧,这事你来安排,不管斥候那边有没有取得成果。有则最好,锦上添花。没有那也总归是做好准备了。”
腾超甩了甩手悻悻然地说到。身旁的井启见状赶紧将边上的毛巾递过去,脸色有些为难。
“将军,这名目不好找啊!搞不好要适得其反的!”
“兵不可轻赏的道理还用你教,这不就是让你想办法嘛!”
的确,赏罚有度可不是一句假大空的警言。将军要是无缘无故便犒赏三军,很容易就会让士兵变得骄妄,甚至胁赏为战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将军,且不说名目为何,单单要犒赏什么也得好好计较一番。
酒肉的话开资太大了,身后那几个吝啬城守哪怕是硬着头皮应下来,如他们惯来的拖拉样,能在一个月内筹齐物质就要谢天谢地了。”
井启摊摊手苦笑着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是要我整些女人进来充当营妓吧?我倒是想,可没那么多犯重罪的女囚啊!还是把女闾那些姑娘们全给请进寨子来?除去辅兵还有两千多人呢,几十个女人轮着来,一人捅一下也得把人整死了去。”
异常烦躁的腾超甚至都有些气急败坏了。也就在这时候,大帐之外两个士兵的说话声传了进来,从其语气中的激烈程度判断,怕是要吵起来了。
“你小子不仗义啊,说好了一人看一天的,当时我是见你比我多出了五枚刀币才让你先用的,现在呢,老子裤子都脱了,可打开一看,好端端的画居然早已经被你捅出个大窟窿出来,这叫我还怎看!两百枚刀币才弄来的呀,如今却被你玩成了一次性!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得把我凑份子的钱还回来!”
“放屁!我交到你手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破了个窟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还倒打一耙找我赔钱,却是你得赔我钱来才是!”
“你才放屁!分明就是你管不住裤裆里的鸟,把我的美人整条大腿都给射穿了!
就是你,你赔我钱来!”
两士兵的争吵让里头本就火气十足的腾超再当头浇了桶热油。
“混账东西!是谁敢在外面大声喧哗!来人,给我绑了押进来!”
只见其手中毛巾猛得往地上一扔,整张脸阴郁得恐怖吓人。
很快的,刚刚还在外面瞎逼逼的两个士兵便被亲兵们五花大绑的押进了中军大帐中。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闯了大祸,刚见到腾超那张黑脸,额头啪啪啪的就在地上猛磕个不停。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将军饶命啊!我也不敢了,都是他,要不是他不守信用弄坏了画……”
见身边人到了这地步还来攀咬,另一个士卒也便不再顾及咬了回去。
“画是你自己弄破的还来冤枉人!将军明鉴,可要替我做主啊!”
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根本不知道收敛,殊不知腾超的手已经握上剑柄就要爆起杀人了!
倒是副将井启听出了些脉络来,好像两人相争的起因是一副画。而刚才两人磕头的时候用力过猛,一个纸卷也从其中一个怀中掉了出来。
“你们好大的胆子!到了这中军大帐还敢这般无状,真当军法是儿戏不成!
军司马何在,先将这两人带下去,给我重重打上二十军棍!”
井启话刚落地,帐外一人带着几个士卒赶紧小跑了进来。匆匆忙忙行过军礼后,便架起地上两个家伙拖了出去。不消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见此,腾超握剑的手才放了开去,抬头见到井启笑得谄媚的嘴脸,便重重的哼了一声回到主座上坐下!
井启也没再说什么,他当然熟悉自家将军的驴脾气,而是弯腰去捡起那卷纸来。
随着纸张打开来,里面一个粉面桃花般的女子便赫然出现在眼前。只见其衣裳半解,胸前风光无限。素手轻握“角先生”,玉足微曲搭床沿。个中意境甚是美妙,就连井启此时见了也未免下腹燥热起来。而美中不足的是,这美人的关键部位却是缺失破损了一块,上面还隐隐有些黏糊湿润。
“哪里来的春宫图?军营里头怎会有这种东西?”
井启嘴上说着,便也两步上前将画呈送给了端坐在上位的腾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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