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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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等什么？李冰。”

“我杀人的时候，你没阻止我，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刘易的披风在他的呼吸产生的飓风中，烈烈作响。

“换血，炼骨，显窍，纳入真罡，天武法门万千变化，无外乎这归真四步。”李冰似乎在感叹，也在惊异。

“主神评定中，只有归真四步完成者，方可踏入七星评价。”

“而施主尚未显窍，纳入真罡，便能与小僧战力相当，实在可怖可畏！”李冰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小僧换血六次，炼骨六次，已是天武界千年，万年，难得一出的天才，而施主炼骨之多，恐已不下十次。”

“横跨两个大境界，还能与小僧评级相同，施主修的到底是什么法门？实在无法细想。”

“小和尚，为什么不和我谈谈天武界？”刘易还在呼吸，他调动了全部的气血之力，来探明穴窍的位置。

“天武之界，诸多王朝，部族，门派统领世间，其下恒沙小界过万，渺渺尘世过亿万。辉煌大世，实在超乎奇想。”淡淡的自豪感从李冰的眼中放出，刘易感受到了那股与生俱来，天潢贵胄的独特气质。

那是无数人屈居于李冰之下，无量量众生捧起的上神气质。

“而小僧不过是禅宗罗汉堂下，一小小和尚罢了。”

“听起来，天武界很强？”

“自然，归真四步，也不过是武道之始。”

“那，小和尚，你为什么想要杀我？”

“施主一身凶气，煞气，定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小僧最恨恶人，罪人，见不得施主肆意妄为。”李冰面容平静，就好像没有在哥谭杀过任何一人。

“小和尚，你连生存点数都不要，就想着杀我？那为什么，不动手？”刘易闭着眼睛，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防备过李冰。

“阿弥陀佛！”李冰不再言语。

红色的闪光掠过两人的身旁，刘易与李冰只能勉强察觉到那道身影。

砰！的响声传来，闪电侠巴里艾伦一头撞上了刘易设下的气血之力，而在气血之力的内部，是刘易俘获的两名超级罪犯—稻草人与急冻队长。

刘易睁开双眼，如电光炸现。

巴里艾伦揉了揉鼻子，语气郁闷的嘟囔：“要我说，透明罩子什么的，应该对我无效才对。”

神速力不仅赐予了巴里艾伦上限能够超越光速的速度，还赐予了他改变身体分子结构，直接穿越物体的能力。

刘易与李冰一起打量着巴里艾伦，闪电侠巴里艾伦尴尬的笑了笑。

“哈哈，你们慢慢聊，我只是路过～”红色身影消失在原地，刘易没能看见巴里艾伦的行动轨迹。

“好快！”李冰发出赞叹声。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形容词。”刘易停下了鼓动气血之力与呼吸，飓风慢慢消散，周遭的草皮，地貌完好无损。

“极速者的世界究竟如何，实在令我向往，可惜，我的路，与他不同。”刘易感慨起来，“神速力，多么奇妙的力量，可闪电侠使用起来，就像是一份天赐的礼物，被糟蹋殆尽。”

“速度也能决定力量。”

“为什么不尝试出拳？闪电侠，高尚的牺牲不是一件好事，那意味着事件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以光速挥拳，那该是多么可怕的力量。”

“击穿大气，轰塌地幔，哪怕是地球，也会在肆意外泄的动能中，四分五裂，化作无尽真空中的尘埃。”

“虽然，挥出那一拳的代价是死亡。”

“我可不记得我能做到这些事。”红色身影再次出现，巴里艾伦与从天而降的鹰侠，蝙蝠侠围住了刘易，李冰两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尝试过。”刘易向前了一步，走在了李冰的前方。

“你们因为谋杀与破坏公共治安罪而被捕了。”鹰侠掏出了纳冈星分解手枪。

金属宝剑也被他握在手中，得益于金属宝剑，鹰侠拥有巨大的力量，敏锐的感官，极度的耐寒。而人造双翼与反重力腰带能让鹰侠高速飞行。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布鲁斯韦恩直接问了出来，“阿卡姆的屠杀一定有着理由，你们带走稻草人与急冻队长，是为了什么？”

“先等等，蝙蝠，我没有义务解答你的问题，寻找答案，才是乐趣所在，不是吗？”刘易藏在面罩下的脸在微笑。

“无论你有什么计划，只要我们逮捕了你，你就没有办法继续任何阴谋。”布鲁斯韦恩放弃了交流，“这个男人很危险，鹰侠，闪电，小心了。”

巴里艾伦点头致意，卡塔尔微微晃动了脑袋，算是回应了布鲁斯韦恩。

分解手枪射出光束，集中了刘易，却没能突破气血之力形成的制服。

“不错的外星科技，至少，马克二型的装甲可抗不下这道光束。”

鹰侠提着金属宝剑，直冲云霄，又俯冲向下，直刺向刘易的头颅。

锋锐的剑锋注满了魔法力量，金属赐予的巨大力量让剑尖处的空气被挤压开来，形成一道长达数米的白色“剑气”。

撞击发生了，白色“剑气”一点点的摩损在了刘易的面罩上，金属宝剑终于触碰到了刘易的面罩，艰难的刺入了气血之力形成的面罩中，而后死死的卡在刘易面部的皮肤上，再难寸进。

分解手枪射出，沿着金属宝剑刺出的口子，打在了刘易的面部皮肤上，光洁，无痕的皮肤上出现了一个白点。

“你尽力了，鹰侠。”

刘易伸出手指，弹在了金属宝剑的剑尖上，剧烈的嗡鸣伴随扩散的气浪，将表面出现些许裂纹的金属宝剑与鹰侠弹飞出去。

红色身影闪过，闪电侠巴里艾伦接住了倒飞而出的鹰侠，神速力抵消了鹰侠倒飞出的惯性。

而分解手枪与金属宝剑，则随着气浪，深深插入地底，不知有多深的距离。

鹰侠卡塔尔望着自己曾持剑的右手，他的虎口完全的撕开了，右手也骨折了，幸好他松手得十分快捷，不然，这只手都会在通过金属传来的力量中，炸裂成横飞的肉块与骨渣。

而这时，蝙蝠侠刚拿出了一个用来锁定的红外探头。

笔直的光束照射在了刘易的身体，没有伤害，甚至没有误导刘易的意图。

“来了，闪电！”

红色光影带走了蝙蝠侠与鹰侠。

天空中呼啸而过的蝙蝠战机，将携程导弹精确的投掷到了刘易与李冰的上空，导弹喷射着尾焰，以15马赫，也就是15倍音速的速度，打击向了刘易。

而蝙蝠战机内，望着命中刘易，爆炸的火焰形成蘑菇云的迪克格雷森，兴奋的呼喊起来。

“看看！最后还是我来拯救世界！”

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的耳麦中，传来了迪克格雷森兴奋的大呼小叫声。

蝙蝠战机的驾驶与导弹锁定大多是在智能程序的辅助下完成的。

迪克格雷森只是将蝙蝠战机启动了而已。

“不，常规的导弹对于c不起作用。”鹰侠卡塔尔有些虚弱，但他还是下了决定。

“我会呼叫钢骨引导我的飞船，进行远距打击。”

烟尘与火焰散去，刘易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只是地面在爆炸的轰击下，变得坑坑洼洼。

李冰同样无伤。

“还有什么？请尽情呈现与我。”刘易显得很轻松，他向远处冷静思考的三人微微致意。

“你会见到的，可悲的罪恶。”

天空中，有一道炙热的流光，就像是天灾般的陨石，直坠大地。

那是直射大地，毁灭一切，贯通万物的冈格尼尔之矛，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天倾。

源自纳冈星的技术，纯粹且自然的死亡美感是它最大的特点。

能够从超过200公里的外太空发动超远程激光打击的纳冈星飞船，在预热了一分钟后，发射了这道死亡射线。

刘易张开双臂，迎接了这道超出地球科技数个世代的激光轰击。

数十米粗细的光柱将刘易以及他周边的区域完全覆盖。

李冰早已退到远处。

土壤，空气，微生物，乃至于顽强生存的病毒，都被光与热化作了无法辨清的分子。

刘易体表的气血之力消失了，他整个人都暴露在了天倾中。

皮肤，血肉，都在一点点的分解，剩下灿金色流光的骨架。

而后，气血之力化作的血肉，皮肤，脏器又重新长出。

刘易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深入了天倾中，李冰体表升起金色的佛光，大佛的虚影端坐于他头颅上方。

那掌心中印有卍字的手掌，拍向了刘易仍是骨架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