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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杜桑德得知帕默尔火车站遭到了毒气攻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人类战争史上,使用化学武器、生物武器和核武器等手段进行杀伤并不算罕见行为,至少历史课上说过,地球上的人类在一战时期就第一次大规模使用了氯气进行作战。效果如何暂且不论,但利用有毒物质杀伤敌人的方法确实是有的。
然而在杜桑德的认知中,帝国和纽萨尔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原因也很简单,没有电。
电对于人类的影响远不止“点亮灯泡”这么简单。作为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核心标志物,电的普遍应用几乎彻底改变了整个人类世界的格局。从化学领域到农业领域,从运输行业到医疗行业,每一个领域都因为电的出现和广泛应用而取得了巨大进步。
氯气的大规模工业制取就是电应用的一个典型案例。
在电解饱和氯化钠溶液的方案出现之前,想要制备氯气,纽萨尔或者帝国其他殖民星的化学家们需要向反应皿内投入大量的浓盐酸和高锰酸钾才能获取到这种黄绿色的气体。
因为投料时需要设计投料口,同时升腾出的氯气并不容易被收集起来,因此这种方法往往只能用于小规模制备氯气。而电解制备氯气则可以省去投料的部分,只要在反应皿下方设计管路,持续补充饱和氯化钠溶液即可。
在没有掌握电解制备法的时候,尽管帝国人早就知道了氯气的毒性,但却始终无法把这种气体用于作战使用。
现在,帕默尔火车站发生了毒气攻击,这肯定意味着在纽萨尔,有人掌握了大规模制备氯气的方法。
换言之,在纽萨尔,至少有一个人知道怎么使用和制造直流电。
“马上调查袭击事件,一定要保证涉及到袭击事件的所有人都被抓获。”杜桑德对前来汇报情况的塔玛拉女士作出了指示,“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救治受伤群众。”
“中央特科那边送来了一封信件。”记录下了杜桑德的命令后,塔玛拉女士才抬头说道,“信封和往常的风格不太一样,上面要求尽快呈送给您——我们在收到信件之后没有拆封。”
为了方便情报管理,同时也是为了对情报进行更加全面的分析,在杜桑德的安排下,中央特科成为了艾卡下属的一個特别部门。艾卡中能够接触到中央特科情报的人只有塔玛拉女士和现在负责情报收发部门的乔治·奥威尔两人而已。
杜桑德接过了塔玛拉女士递来的信件。在确定上方的水印和密封没有失效后,他才打开了信封开始起了里面的内容。
信封里的内容不长,但却让杜桑德隐约有些头晕。
【菲恩·冯·斯坦贝格的特使抵达奥林,特使在试图觐见贝尔福德公爵时遭遇袭击。我们已经将其解救出来。特使目前身受重伤,短期内暂不具备旅行可能。在其伤愈后,是否送回纽萨尔?】
【贝尔福德公爵以及其他直系亲属已经被奥林全数逮捕,处决定于二十日后执行,是否干预?】
【矿业联合体阿尔法部门中已有三人被策反,我们初步获得了一些和阿尔法计划相关的材料,资料的整理正在持续。资料内容将在整理后附上,由于策反人员级别较低,请注意研判资料内容。】
三条情报凑在一起,却让杜桑德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菲恩的特使怎么跑到奥林去了?这是杜桑德的第一个疑问,当然,这个问题也比较容易得到解答。如今的纽萨尔仍然处于封锁状态,普通方法难以进入。能够长时间维持定期航班的也就只有联邦而已。
作为同盟人,菲恩的特使当然是没有办法利用联邦的渠道进入纽萨尔的。而不知道纽萨尔到底发生了什么,菲恩的特使试图通过奥林贝尔福德公爵家的渠道联系上自己……这也不难想象。
可那位特使倒霉也就倒霉在了这里。尽管贝尔福德公爵家和远在纽萨尔的杜尚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但作为叛逆的亲属,贝尔福德公爵仍然遭到了奥林方面的“高度重视”。奥林的纹章管理处经过周密策划,一举抓获了整个公爵家族在奥林的所有成员。
而且还差点干掉了试图进入公爵府,和贝尔福德公爵见面的菲恩的特使。
至于最后一条阿尔法计划,杜桑德反而不怎么上心。阿尔发计划很难在纽萨尔复现,与其花功夫去偷阿尔法计划的详细内容,还不如赶紧把精力都集中在铀矿的分离和开采上。
“指示中央特科,尽量保存自己。”考虑了好一会之后,杜桑德才说道,“特使情况康复后,可以择机送到纽萨尔,但不用太着急……终于贝尔福德公爵……”
杜桑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可以考虑通过不会暴露和威胁中央特科的方式进行营救,如果无法保证自身安全,那就不要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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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被软禁已经超过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曾经的纽萨尔最高领导者仍然保持着自己在军中的作息习惯。
他每天凌晨五点起床,洗过冷水澡后会绕着庄园的湖岸开始跑步。绕湖五圈后脱去上衣,再全力奔跑两圈。
随后早餐吃掉一磅面包,六个鸡蛋,两大杯牛奶。
虽说是被软禁,但杜尚仍然能够随意和人通信,可以到整个纽萨尔所发行的一切报纸,甚至还能够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自由进出庄园。
他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软禁,倒不如说是退休。
杜尚会自己能收到的所有报纸,但却从来不对纽萨尔的局势发表什么见解。只是偶尔有些时候,杜尚会看着报纸上和联合矿业有关的内容,然后面露憎恶之色。
他还是很讨厌联合矿业。
这天下午,杜尚乘坐着蒸汽马车前往了矿业联合体上阿尔宾综合钢铁厂。原来倒塌的高炉进料塔的残骸已经消失不见。在原地竖起了一根大约两约尔高的白色石柱。方尖碑的形状朴素又令人瞩目,但上面却什么字都没有写。
这是安德罗妮的墓碑。
在白色石柱旁边,立着一根半约尔大小的造型类似的石柱。上面同样没有刻下任何字幕,两座方尖碑只是静静的竖立在原地。
杜尚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鲜花。他先是蹲下身子,把花放在了安德罗妮的墓碑前,稍微迟疑了一下之后,他从那束放在安德罗妮墓碑前的白色鲜花里抽出了几朵,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矮小的石柱前面。
“我不适合做领导者,这你是知道的。”墓碑周围半哩地的范围内都没有人,杜尚面对着妻子的墓碑,忽然开始说起了话。
“杜桑德正在带领着纽萨尔前进,这项工作由他来做……恐怕也是有些吃力的。”杜尚抚摸着妻子的墓碑,然后忽然愣住了。
在墓碑的侧面,有一行小字。
杜尚蹲下身子,仔细盯着墓碑看了半天,然后眼圈忽然有些泛红。
“妈妈,我想你了。”这行字一共四个词,看上去像是有人用钥匙之类的东西随手刻在上面的。
是杜桑德的笔记。
杜尚继续用手抚摸着墓碑上的每一寸地方,他果然又找到了好几行刻字。除了一些孩子会和母亲说的话以外,在墓碑的最下方,杜尚找到了一行有些特别的小字。
“建设比破坏困难百倍。但为了您的理想,我会一直努力下去。”杜尚留下的痕迹看上去似乎坚定了许多,“帝国和皇帝必须付出代价,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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