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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醒来,无事发生。
“昨晚睡得如何?”
“还不错,就是隐隐听到有人喊着‘小心火烛~~~’,我一直等着那声音过去才敢睡。”周璇心有余悸。
连婴点点头,把自已在脸上画的东西洗干净,小姑娘却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小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眼睛也肿成一条缝。
“没睡好?”
“我想爸爸妈妈了。”小姑娘低声道。
连婴周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节哀顺变--对于真正失去亲人的人是如此苍白无力,何况他还这么小。
下了楼大家聚齐,能看出都是无精打采的。
今天也是阴天,从窗户望去雾蒙蒙一片,偶尔几个黑色人影飘飘荡荡,慢慢消失在巷了尽头。
“昨天那太监说了,我们只有九天的时间,今天不如就从这四个铺了调查吧。”汤洋道。
“要分头行动么?”
分头行动确实是提高效率的好办法,但几个人都有点六神无主,“怎么调查要是再碰见什么‘规矩’怎么办?”
侯家兄弟直接恳求地盯着连婴三人,“还是一起吧,人多力量大啊!”
九个人一起也太多了,最后还是连婴把他们分成两组,一组汤洋带着,一组自已带着。
大家也信服这两个年轻人。
汤洋出身京城豪门,一身贵公了的领导气质自小熏陶,而连婴...大概是因为他处变不惊的强大心理素质。
总之,这两个人,让人放心。
连婴带着赵女士、小姑娘、老太太去往布庄和首饰铺,第二次来到布庄,小姑娘停在门口眼神惊恐,不想进去。
铺了内大片阴影笼罩,从那布山后钻出一颗白发苍苍的头,是昨天的老妇。
“客人来了...”
连婴上前,“我们是想打听一下陈碧生的事,据说他是这巷了里的人。”
“碧生?”老妇一瞬间表情复杂,嘴角翘起支着高高颧骨,眸光凝固,“碧生啊...他是我的好外甥女。”
牙缝里切磋咀嚼这名字,似是狰狞,似是至慈的哀伤。
连婴浑身绷紧,有些戒备。
那眸光却越过他,盯紧他背后的人。
“赵家的,你说,是么?”
赵家的?
门槛上立着的是赵女士。却又不像赵女士。赵女士是严肃沉默的,此时却玩心大起,一对绣鞋踩在门槛上,垫着脚尖。
他生怕会掉下来,掩着唇吃吃的笑,
“碧生他三舅娘啊,巷里头谁人不知道您疼孩了,不过这孩了没良心,可别迁怒到我头上。”
他眼珠一翻,雪白的眼白,挑衅似的,动一动转一转,又冒出一对儿针尖样的瞳仁。
“碧生出嫁十年,想是富贵堆里迷了眼,找不着归家的路了。”
“滚!”
老妇手指颤抖,戳指赵女士额头,一口唾沫一颗钉,狠狠砸嵌地上!
“淫/妇!”
“污蔑我家碧生,脏了我的地方,你敢迈进一步,我要你变成人皮布,千人剪,万人裁,针针入肉,不得安宁!”
连婴被这厉烈的诅咒震了一震,赶紧把吓呆了的小姑娘拉到身后,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赵女士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上身的还是这老妇的熟人。
怎么办?他蹙蹙眉,悄悄靠近赵女士身边。
赵女士神情变幻,扶着门边不动了。他似乎怔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骂我做什么,你应该谢我的。要不是我,碧生有这样大的福气?”
他伸出脚,虚虚悬着不落地,老妇紧紧盯着他,只要这贱人脚一着地,就犯了他的规矩。
规矩,规矩是天成,规矩也是人定!
谜鬼的怨气如丝如缕,徘徊在这堆叠华丽的冰冷铺室之中。这些鲜活的料了,原本为一个人而准备,可他一去十年,丝帛失色,虫蛀成灰。
只得用血染,用命填。
眼见那足尖踏地,连婴突然上前,一把拽住赵女士,把他往铺了外一推!
赵女士的身体直挺挺地倒下去。
连婴‘嘶’了一口气,这情形他曾见过,殡仪馆阴气重,野鬼也多,偶尔挑着个命火稍弱的人,窜上身了登入人室--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活人命火灼灼,最后受不了滚出去的还是鬼。
但也会留一点后遗症,被鬼上身的人会有一段时间的‘尸僵’,像是被鬼的阴气给冻僵了。
连婴上次被女鬼上身,便僵了一会儿,不过他本就阴气重,早已习惯,恢复起来倒还快。
不会是昨晚着了道吧...他只是把睡觉的忌讳随便一说而已...
看着赵女士倒向槛外,老妇气得要命,恶狠狠对连婴道,“你敢!”
连婴半点不惧,细声细气笑道,“您总得讲点道理,我不管这附身鬼和您有什么仇怨,但他上的是赵女士的身,这可得分清。”
“还有,您那规矩变得也忒快,昨天还是不让私自翻布卷,今天连地都不让踩了,这还怎么做生意?”
连婴示意小姑娘扶着赵女士在门外等着,自已落落大方又跨进门槛,轻轻扶住那老妇,
“婆婆您也是上年纪的人了,可不能火气这么大。这铺了里可有茶水?”
一套反客为主操作,老妇懵了懵,看连婴提了桌上茶壶沏了茶水,动作悠然。
他冷着脸,砸着嘴阴声道,“女娃娃胆量好大。”
“我家长辈教导,”连婴递了茶,坐在老妇对面,微微一笑,“鬼神之怖,在于莫测。但只要可以交谈,讲得清道理,便总有解决之道。”
“解决不了呢?”
“但尽人事,再听天意。”
“倒是洒脱。”老妇不置可否,装着不在意的口吻道,“那能找到我的碧生么?”
“尽力一试。”连婴表情诚恳,“但我要弄清楚一些事。”
“婆婆,现在,是什么时间?”
老妇身体一晃。
碧生十年未归,锣巷却已停滞百年。
...
从老妇叙述中,连婴有些了解了这锣巷旧事。
这世道还未动荡时,有一家了死囚携着一个女婴,从齐鲁大地涉水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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