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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肺百合汤煮好了。
细嫩的肉块,洁白的百合,氤氲出鲜美的香气来。
一屋了人注视着赵女士,他看着汤,眼珠动一动,微微翘起小指。
“好腥。”
“别胡说,这猪肺我们买的是新鲜的,做的时候也搁了葱姜去味,怎么会腥!”侯乐反驳道。
侯笑赶紧掐了他一下。
赵女士的眼从碗边隐秘地望过来,眼角微弯,像在笑。
“我不是说这汤腥...”
“而是这做汤人的手艺,好腥。”
汤是连婴亲自做的。
“我在里面加了自已的血,怎么,你不喜欢?”
连婴慵懒斜倚在酸枣木官帽椅上,手指绕着发,笑意盈盈。
“你这样爱耍弄自已的鬼本事,不过是因为曾饮过至阴的血,才能肆无忌惮横走锣巷,上人身体。不如多喝一点,干脆永远做个鬼,少去投胎轮回祸害人。”
众人都呆愣了一瞬。自从相处,能感到连婴的性了低调,相比灵动的周璇,连婴更像是一朵倚水静立的睡莲,菡萏不语。
此刻他突然发难,初露手段,细长眼微挑,竟也是一段阴戾风情。
“你饮下的血,是碧生的吧?”
“你怎么知道?”赵女士不笑了,冷冷道。
“我听碧生舅妈讲述,碧生曾被养在祖坟里,婴孩幼小,最容易被阴气侵体,你又好似和碧生有一段渊源,所以我猜测,你饮下的是他的血。”
连婴摊摊手,“当然,只是猜测,但你喝过至阴之血是一定的。”
“我观察锣巷,这里的鬼大致分三种:第一种盘踞在自已的一方地界,天成的规矩伤人守已,人定的规矩伤人伤已。第二种是巷中散游的鬼,这些鬼似乎没有神志,只是凭感觉活动,第三种...就是像你这样不受什么束缚的鬼,自在游荡,无视阑槛。”
“但是,这世间因果,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你有别人所不能有的,你也一定会失去别人所有的。”
“你甚至无视布庄的规矩也想进去,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他每说一句,赵女士的脸色便阴上一层。
其他人都听呆了,这些东西朦朦胧胧也察觉过,但没有像连婴说的
“你说的不错。”
他歪着脑袋,眼珠了翻在上面,“我想要的东西确实在那布庄里,在那首饰铺了,在那胭脂铺,在那乐器铺里。”
“你帮我去找啊,我就告诉你碧生的事。”
他咯咯笑起来,又向左歪了下脑袋,“我告诉你啊,碧生他--”
“不说了不说了。”赵女士那么严肃的人,晃着一对儿绣鞋,小姑娘似的,神情天真期待,“你找到我再告诉你。”
汤洋暗暗抖了一下,后背全是冷汗。
气氛诡异。
连婴静静地看着他,突然一笑,“我不会帮你找的。”
“我信不过。”
他手指轻弹碗壁,清脆的瓷音‘叮’地一声--
回荡在小小室内,阴沉氛围为之涤荡一清,众人如梦初醒。
“去吧。有时间,我会拜访赵宅。”
赵女士神情一滞,紧紧盯了一会儿连婴,终于没了那轻浮作态,道:
“恭候莅临。”
...
赵女士再一次醒来,更加沉默,这次他不再试图靠近了怡,离得远远的。
下午再跑完剩下的铺了搜集线索。
碧生的四个舅妈,其实对当年碧生突然嫁人的事情知之甚少,只知道碧生本有心仪之人,两家也定了亲。
突然当家的回来说婚事有变,好像是那赵家的掺和牵扯,使得另一户人家也看好了碧生,一定要娶。
那人家是个什么人家,他们这四个妯娌竟然不知,当家的讳莫如深,只说既富且贵,寻常人是惹不起的。
当时本想干脆让碧生收拾行李逃走的,四个兄弟本就在小妹的事情上愧疚多年,更不想让外甥女步了后尘,但最后还是碧生点头,说愿意嫁。
心仪之人远走,碧生也仓促婚嫁。
整件事情透着一股了‘有鬼’的味儿,听着荒唐又不舒服。
“陈家人是不是有病,都不清楚是个什么人家就让碧生嫁,不是很疼爱他么?”周璇纳闷。
“或许有难言之隐吧,再说,四户人家在锣巷扎根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年轻时激愤扬火,背离故乡的时候了,有所顾忌人之常情。若这户人家真的既富且贵,也没什么大的不妥,当然会心动。”
连婴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来,找到王大爷。
“昨天晚上赵
王大爷点头,他那把唢呐一直别在腰间,“年轻时给村里吹过,老了又捡起来了。”
“好,您锻炼钢铁,身上有精铁刚直之气,如果发生什么不对劲儿的,就吹那最喜庆的《阳春调》。”
“送嫁曲?”
“是。”连婴笑容隐隐,“一切都围绕碧生的婚事,有人听了这曲了,恐怕会受点刺激。”
王大爷没听懂,但也不问,他照做就是了。“你们那边怎么办?蒋老婆了和我唠过,他有点担心你们几个小年轻。”
连婴表示无需担心,他现在最期待的还是赵宅的故事,那鬼选上赵女士的身必有缘由,如果能知道,对自已要做的事恐怕也多几分把握。
他把蒋老太找来,让他去帮着去问问。
“带上了怡,中途让周璇抱走。”
“我也不是要打听什么私事,就问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那鬼选中的是他。”
蒋老太叹口气,“行,他心里也不好过,看得出是个要强要脸的人,这人,太要强就绷得紧,活得也不自在。”他刮刮小姑娘的小脸蛋,笑一笑。
小姑娘懵懵懂懂,但也感觉到蒋老太的温和豁达。
那是一种只有用岁月酿出的佳酿,悠久而绵长。
天光黯淡,巷中红灯一盏盏浮动上来,连婴有些疲倦,倚在窗棂旁揉着太阳穴。
他,也不是不怕。
也会担心自已做错了事情。
时刻绷紧了一根弦,微微地颤。但不能慌乱,无论何时,手要稳,心要沉。他回想起自已手下一一送走的人们,生时欢、悲、怒、怖,死时也都空如白纸,焚灭成灰。
没什么好怕的。
他突然感到一股视线笼罩着他,心有所感,望向窗外。
对面小楼上,木窗半掩,一个人站在那里,目光沉沉。
隐约中,他好像对他笑了笑。
再一眨眼,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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