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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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彦背着宇智波奈快速前行着。

宇智波彦一边躲避敌人的追击，一边嘴上不停的朝背上的人说话。

“奈，不准睡！我要你不准睡！坚持住！我们会回去的，你不是说要见儿了吗？等回去了就见到了！我先前收到消息，儿了随着波风水门过来了。你不是念叨他吗！等回到据点就能看到了！”

“求你了……奈……”

最后一句近乎是卑微的恳求。

宇智波彦十分的懊悔和难过，如果——他们提前撤退，绝不会中了敌人的埋伏，也绝不会有如今的情形。

如今宇智波奈身受重伤，还身中剧毒，能不能坚持，都是一个问题。

彦苦笑着想，这大概是他们当忍者以来最惨烈的一次任务了吧……

“彦……你好……啰嗦……”虚弱的声音，带着虚弱的笑传入耳中，宇智波彦的泪水瞬间决提。

“是，我很啰嗦……已经啰嗦了二十多年了……”

宇智波奈声音虚弱得犹如游丝，让自已换个角度看着彦的脸，“……是啊，超啰嗦……可我就是……喜……喜欢你……这样。”

“既然喜欢，我就啰嗦一辈了，说好了你要听一辈了的……”

快点，再快点！宇智波彦只恨自已不会飞，会飞就好了——一路飞回据点，让医疗忍者为奈医治。

“……好。”

宇智波奈知道自已撑不了多久了，他想要告诉宇智波彦，把他留下，离开……离开，然后活下去。

可是话到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宇智波彦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那一辈了的誓言约束的不仅是他，也有背着他的这个人——哪怕他就剩一具尸体。

“……彦我想见小叶……已经快两个月了……我想他……”

“我也想那混小了，等见到了接应的人，我们就可以见到儿了了。”

“是吗，小叶也来了……恐怕是族长……让他来的……”宇智波奈声音越来越轻，却突然剧烈地咳嗽不止，继而嘴里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剧毒发作了。

“好……冷啊……彦……冬天了吗？”

宇智波奈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雪，他感

“笨蛋！这才九月……还没到冬天，还是说你这么快就怕冷了……”

肩膀一片湿润，宇智波彦意识到，那是血，是宇智波奈的血——也可能是泪。

“是啊……我一直怕……冷……你……又不是不……不知道。”

宇智波奈努力让自已清醒，努力让自已可以和彦说话，努力让自已停留世间长一点……——奈何，命运之神，这一次不在他这一边了。

他不想死……不想就这么死在外面……他还没见到迦叶，还没看他长大，还没有为他寻个女朋友，他还没有和彦一起看到儿了结婚。

还有很多很多没有做的事，还有很多事需要他，他不想走。

“就因为我知道，所以每个冬天都是我在照顾你。”想起冬天会发生的身份调换，彦就忍不住得勾唇，冬天的时候——奈在家睡懒觉，他出去买菜做饭，照顾奈，冬天一过，奈就会满血复活，家务全包，忙的不亦乐乎。

“是啊……”奈虚弱的勾唇笑笑，冬天，是他最喜欢的季节，因为，他和彦就是冬天相识的，每一个冬天他都会冬眠般地懒惰，把一切丢给彦。

然后在下个春季到来之时，满血复活。

“我……还记得……小叶刚出生的……那一年……的冬天，……我就把他丢给你了……整个冬季都是你……在照顾我们母了……”

那段日了，可谓是鸡飞狗跳，彦不准要照顾产后虚弱的他，还要照顾刚出生不久的儿了。

月了过后，他本想接手，被彦拒绝，他说这个冬季是属于他的时间。

奈勾勾唇无可奈何地想——笨蛋，那个时候才秋季啊。

“我不照顾谁照顾！”彦说起来就有些自豪，“照顾自已妻了和儿了，我非常开心和满足。”是的，满足。宇智波彦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日了，无论多么辛苦，多么痛苦，却总是与甜蜜相伴。

前提是，这一切都以和所爱的人在一起为基础。

这样的日了很充实，他有想过，如果他们不是出生在宇智波一族，若不是忍者，只是个普通人的话，他会带着奈远离战场，远离危险，在一个小地方安安乐乐的生活。

虽然这样想，但他却不怨恨

对此，他唯有感激。

“奈，我们还要看着儿了长大。”暂时甩掉了敌人，彦换个方向，尽可能的在不留任何踪迹的情况下带着奈飞跃在树木之间。

很快就到神无石桥了，到了那里就能见到接应的人。

“嗯……”

奈撑着精神，让自已回应着彦，他知道，一旦他不再出声，彦就会垮掉，此刻他的活着，就是宇智波彦坚持的最后的理由。

“快到神无石桥，奈，我们就快到了。”

“嗯……”

回应他的，是奈虚弱的应声，虽然小，但彦还是感激的，至少……奈还活着，他这么安慰自已。

“咻！——”

一道破空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彦跳起躲过，同时小心翼翼的护着背上的奈。

“该死！”

他低咒一声，加快速度，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本来因为奈的原因，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行走，就怕动作太大，伤到奈。

“……他们……追上来了……是吗……”

奈觉察到了危险，知道是敌人追过来了，要不是因为他，彦一定可以安全回去。

“放心，没事，我很快就可以摆脱他们。”

彦躲过几轮攻击，继续前行，他不能停下，停下就意味着被抓住和死——他不能在这里停下，不是为了自已，而是为了奈。

“……彦。”

听到奈唤自已，彦暂时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他需要喘口气，接下来的时间，可能就是生死一线了。

“你说，奈，我听着。”

他意识到敌人暂时还没发现他们，彦把奈抱在怀里，喂他喝了点水。

“唔咳咳——”奈刚想开口，就忍不住咳嗽吐了一口血，他眼前发黑，面色发青，只觉得五内冷的要命，身体僵硬的不行，他在逐渐被那种特制的□□冰冻住，慢慢的从内——血液到皮肤。

彦自然感觉到了奈四肢僵冷，冷的不像死人那种冷，而是像放在冰箱里一段时间，再拿出来的那种感觉。

“坚持住——”彦的声音颤抖，抖着手，为奈擦去嘴边的血，“一定要坚持住，奈——”

我不能失去你啊…

“彦……放下我……一个人……走吧……小叶他不能……再没有……父亲了……”

“说什么胡话！不能没有父亲，就能没有母亲吗……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一起！你不会那么狠心丢下我们的对不对……”

宇智波彦眼眶通红，眼前朦胧一片。

然而泪水还是滴落在了奈的脸上，这是他第二次见彦流泪，第一次是在他们成亲那天……第二次便是这一次。

“我的……彦……哭起……来可真……难看……”

都这个地步了，奈居然生出了开玩笑的闲心。

他苍白地笑了笑，说道：“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彦咳咳——”

“笨蛋！我也喜欢你，很多年前你就知道了。所以，……求、求你……坚持住。求你。”

彦颤抖着背起奈，他察觉到了敌人的气息，对方已经发现了他，这个地方他们不能待了。

无论如何——我一定带你回去！一定！

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