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自然系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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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斯凯勒产生了幻听，似乎这两人并不是在呼喊对方的名字，而是一个在呼喊“哈希拉马”，一个在呼喊“马达拉”一样。

虽说这两人从来不是什么朋友，但是的确是为了同一个目标的两种理念，并且他们此刻也在为了坚持各自的理念而战。

这一刻，冰与火也在不停的高歌着，滚滚寒潮，裹挟冰封一切的事态，朝着赤犬方向席卷而去，似乎要将身化岩浆的大将给直接冻结一般。

赤犬也没有示弱，双眼之中，岩浆不断的流转，身后火山喷发激流勇进的岩浆河流，此时就犹如水坝崩溃时，那积蓄了不知道多久的暗流一般，肆意宣泄着。

身处交界线的斯凯勒，此时根本看不到任何画面，眼前的所有一切，都被寒冰与岩浆充斥，冲击之下，岩浆与寒冰不断的堆垒，犹如洪流对冲。

天空之上，一生半蹲下身，一只手抚在甲板之上，下一瞬，一层紫色的气雾聚拢在船体下方，抵御着来自下方的力量冲撞。

将头探出军舰的大和，此时更是吓得站直了身子，同时噔噔噔后退几步，伸手不断拍打着额前突然燃烧起来的发丝。

艾斯则与她想法，此时的艾斯，被冻得不得不自己生火给自己取暖，但是他身上燃烧的火焰，在上升寒流的冲击之下，犹如风中残烛一般。

脸色同样凝重的祗园与加计对视一眼，看向了此时已经站起身，脸色风平浪静的一生，以及靠坐在围栏之上，半个身子都开始结冰，但是脸色变都没变一下的荒牧。

只这么一眼望去，加上下方庞克哈萨德不断传来的冲击力，就让两人明白，他们虽为大将候补，但是距离如今的大将，似乎还有一点儿距离。

原本战国优先招揽一生，后又向那个叫荒牧的陌生人抛出橄榄枝而升起的不满，此时悄然消弭，比起来似乎这两人更有当大将的实力。

或许这就是战国元帅要他们中止各自任务，回到本部，甚至来观看这一次战斗的原因，毕竟没有亲眼见识的话，谁都不会向一个陌生人拜服。

“真是暖和啊，这些坚冰。”

荒牧突然开口说道，其他人都有些懵逼，但是泽法却微微点了点头，不过荒牧也没有看其他人的反应，被冻结的半边身子，表皮突然生长出了十几株藤蔓。

下一刻，祗园不禁都眯了眯眼，因为那些藤蔓，居然在吸食着坚冰，那常人触碰一下，皮肉估计都会直接坏死的坚冰，此时居然被绿植给吸食了。

而且那些藤蔓，还因为吸食坚冰，从而变得茁壮了起来，实在是难以置信。

“诸位未来的同僚，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我为诸位造一个更好一点的观景台吧！”

荒牧说着，身上的藤蔓植株，朝着他的手心转移，等到十几株茁壮藤蔓来到他的掌心时，他直接一甩手，藤蔓落在了甲板之上。

原本被烘烤，或是被冰冻得极为干燥的甲板，此时重新变得鲜活了过来，那水润的模样，仿佛是刚刚砍伐的木头。

下一瞬，藤蔓不断生长，不断交织，一个犹如阶梯式的藤蔓座位出现，空点了点头，登上阶梯选了一个座位坐下，这样，他们就不用站在围栏边观战了。

其他人也是陆续坐上了藤蔓座位，坐在新的座位上时，艾斯发现那种极端的温度瞬间消失了，现在就犹如深处晚春初夏时节一般，生机勃勃。

依旧坐在泽法身边的波尼，看着下方冰与火的世界，有些担心的说道“斯凯勒中将她真的没事吗？”

泽法摆了摆手，说道“她对于霸气的掌控，恐怕比老夫都要精深了，何况她还是一位大剑豪，只要她想，这岩浆与坚冰也能直接斩开。”

波尼点了点头，心中更加坚定，只要体魄足够强大，眼前这恐怖的一幕，也会变得不再恐怖。

此时，庞克哈萨德，那层层堆垒的岩浆与坚冰也逐渐褪去，两人再度露出了身形，赤犬带着肆意的笑容，双眼赤红而命令，脸上以及身上都有着岩浆流淌。

青雉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自从两人为元帅之位开始竞争开始，还未这般的开心过，或许这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酣畅的战斗了。

自从成为大将，两人就再也没有全力出手过，各种条条框框被加在他们身上，作为海军大将，甚至连抓捕海贼这种事情都不能继续执行。

但是为了践行心中的正义，他们坚持下来了，而此刻他们为了元帅之位而战，哪怕他们知道，成为元帅之后，更加不可能酣畅而战。

可他们在大将之位上忍耐这么多年，为的就是成为元帅，去让自己的正义改变这个世界，何况，与往届的元帅相比，他们已经很幸运了。

起码在成为元帅之前，他们获得了一次可以全力出手的机会，而成为元帅之后，除非海军遇上了灭顶之灾，否则他们就不再有出手的机会了。

就犹如战国元帅一样，在自己生涯的最后阶段，策划了宿敌的最后一战与死亡，但是他本人却不能出手，这就是成员元帅的无奈。

如果以后都无法全力出手，那么就将自己这几十年来的一切成果，都向着眼前的对手施为，这样，或许就能减少些许遗憾了。

双目之中晶蓝冰霜流转，青雉挥手，狂风卷起无数冰晶，再一次朝着赤犬推进，似乎刚刚那些震天撼地的攻击就犹如普通挥拳一般，没有任何疲惫之感。

赤犬带着张狂笑容，同样没有后退半分，半边岛屿的山体，所喷发的岩浆似乎永不枯竭一般，浓稠岩浆在力量驱动之下，犹如急湍极速汇聚而来。

不知道两人攻击了多久，庞克哈萨德上空的军舰上，卡普揉了揉干涩的眼皮，问道“过去多久了？”

身处战局边缘的他们，都无法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因为赖以判断时间的日升日落，在两人璀璨的光芒之下也黯然褪色，从而被直接忽略。

至于身心的疲惫，能亲眼见证这样的一场战斗，什么人会感觉到疲惫啊？

艾斯摸出怀表看了看，说道“现在下午一点钟了，应该是过去三个小时了吧？”

“才过去三个小时吗？为什么老夫肚子会这么饿？明明不是老夫下场打？”

卡普疑惑的说着，揉了揉自己的肚皮，下一刻，军舰上传来了许多声音。

“咕咕~”

“咕噜~”

不仅仅是卡普，其他人的肚子也都叫了起来，就连荒牧，这个自称两年没吃过东西的，此时也咂了咂嘴，难得的感觉到了食欲。

唯一不靠眼睛看事物的一生，此时说道“已经过去两天又三个小时了。”

“？？？！！！”

就连鹤此时都露出了惊诧万分的神态，更别说其他人了，空此时一拍大腿，说道“糟糕！老夫顶多只能离开玛丽乔亚两天！”

战国看向一生，说道“一生先生，真的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吗？”

一生点了点头，其他人对视着，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下方那两个人，这种程度的轰炸，居然整整持续了两天，要不是刚刚突然停歇了一下众人还反应不过来。

“虽然很想继续看下去，但是老夫还是要先回玛丽乔亚了。”

空有些沮丧的说道，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对五老星那般谨慎的对待，但是要是被找到话柄的话，以后会议上自己就得收敛了。

战国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先送您回去吧。”

“再等等！”

泽法突然开口，战国不解的看过去，说道“泽法，空统帅他”

“要变天了。”

并没有等战国说完，泽法便开口说道，他并不会任性到阻止空回玛丽乔亚，而是，对于学生极为熟悉的他，知道下方那两人，此时都热身完毕了。

“那就再看看。”

空听到泽法的话，想了想也放弃了立刻回去的念头，毕竟已经超出时限几个小时了，那么再迟到几个小时也没有关系了。

此时其他人也都明白了泽法的意思，赤犬与青雉的战斗，居然还不是巅峰状态，现在才要开始真正的巅峰对决吗？

这简直就跟顶上战争时，斯凯勒中将与白胡子的对战一样啊，当所有人都觉得是世界之巅的决战时，两人总能拿出更加震撼的力量出来。

此时，庞岛，岩浆与冰川在不断褪去，微微有些喘息的两人都看着对方，赤犬咧起大嘴，说道“库赞，你走到那一步了吧？”

“果实觉醒。”

青雉没有疑惑，因为他也觉得差不多了，超近距离观战的斯凯勒此时眼皮颤了颤，就连她都不知道，自然系也有果实觉醒，就更别说自然系果实觉醒的盛景了。

或者说，斯凯勒原以为，两人这种彻底改变了能力范围内气候的能力，就已经是果实能力觉醒了，但是听两人对话，这还没真正开始？

赤犬此时点了点头，看着青雉，同时看了一眼扬着断眉不断沉思的斯凯勒，知道她不了解，于是说道

“果实能力的觉醒，不管放在哪个种类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上，都是极为罕见的存在，而自然系的稀有，导致了更少人将果实开发到觉醒阶段，也就更难流传下记载。

库赞，你应该明白，不同果实之间，不同的觉醒方向吧？”

青雉点了点头，他明白赤犬现在不仅仅是在为斯凯勒解释，更因为果实的觉醒，并不是说来就来的，赤犬在调整状态，他也一样。

于是，青雉也开口说道“能力觉醒的方向，可以笼统的概括为动物系果实的超能化，超人系果实的自然化，以及，最困难的

自然系果实能力的神、兽化！赋予元素生命与体态，这就是自然系果实能力觉醒的方向！也是自然系果实能力者难以觉醒果实能力的缘故。”

“说起来，共事这么多年，我甚至还不了解，你的觉醒是什么样的。”

“一样。”

说完，两人脸上的笑容都异常灿烂，因为以前他们都不了解，但是现在，终于有机会见识了。

此时，天空之上，那被划分了红色与蓝色的云层，似乎有了改变，红光开始在云层中肆虐，窜动之间，天空被火光侵占。

“他们两人，怎么可能如此失衡？”

鹤皱着眉问道，她的实力不及大将，但是对于人还是很了解的，明明在过去的两天多时间里，这两人都没有拉开任何一丝的差距。

怎么会在这稍息之间，就倾向一方了呢？

而艾斯、罗以及斯摩格这些实力同样“低微”的人，也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看向了空、战国、泽法、卡普他们，就连祗园与加计，此时都思考着。

“很简单，因为库赞没想过雄踞于天空之上。”

泽法闭着眼睛说道，双拳也紧紧握起，这个学生，终究是差了一份心气啊。

“大海！大海结冰了！”

大和似乎是反应了过来，离开座位，走到了护栏边，看到了被冰封的海面，此时，艾斯等几个见闻色霸气不足以覆盖整个战场的，也都走到了大和身边。

而得到了方向的祗园、加计，而是全力展开了自己的见闻色霸气，捕捉着庞克哈萨德这边战场，以及周边的海域。

那如涡流盘旋了几天的大海，此时悄然冻结，冰雾在海面之上萦绕，就连见闻色霸气都难以穿透。

见闻色霸气所有捕捉的景色，与肉眼眺望几无二致，极为的朦胧、隐蔽。

罗看着被冰封的大海，喃喃的说道“多亏了一生先生，要不然恐怕我们都死了。”

贝波也是用力的点了点头，离开了藤蔓座位，此时俯瞰大海，隔着千米都快要被冻得僵硬，如果是在海面上被冻结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贝波就觉得毛皮族的毛皮还是不够保暖，起码要多来三十层，或许才能在那种环境下存活下来吧？

庞克哈萨德岛屿，斯凯勒看着两人，心中也升起了危险的感觉，自从斩杀白胡子之后，她心中的危机预警，还没这般强烈过。

哪怕遇到令努尔基奇、甚平等人都紧张无比的荒牧，她也只是觉得这人有点威胁而已，但是此时她才明白过来，她的蜕变并不是无限的。

小看别人，原本就是大忌，如果对手是大将或者海上皇帝，那么自己再强，恐怕也得小心对待。

此时，赤犬双眼绽放红光，边缘处甚至有着火焰燃烧，岩浆从他身上不断冒出，低落在大地之上。

青雉双眼也犹如两颗被强光透射而过的蓝宝石一般，闪着莹莹光泽，大半个身体被冰晶与霜雪覆盖。

两人的状态，甚至已经不像是人了，就犹如艾尼路模仿的各种神话雷神一般，此时赤犬与青雉，体态虽没有变化，但是却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高空之上，观战的艾尼路，此时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喜色，因为赤犬与青雉两人，证明了他的开发方向并没有出错。

自然系果实的元素之力，就是让人蜕变成神的，或者说，无数神话之中的神祗，就是果实能力者开发到的最强状态——觉醒！

只不过这些神话传说的时间跨度太长，距离现今也太远，因此不会有人将之视为果实的觉醒姿态而已。

开心的艾尼路，伸手拍了拍艾斯这个小老弟，毕竟艾斯也被他带上了这条路，如果他以后能觉醒，说不定也能带上这个小老弟一起。

“嗷！！！！啊啊啊~~~”

但是一掌拍下，艾尼路却是直接跳了起来，他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艾斯，为了抵御那种他不喜欢的严寒，身上重新燃起了火焰。

看着泛红的手掌，艾尼路面目狰狞，看着眼前的天空，想了想，将手伸出了护栏之外，毕竟烧伤的应急处理方式，就是降温。

“嗷！！！啊啊啊~~~”

但是手刚刚伸出护栏两秒钟，艾尼路就收了回来，将手夹在两腿之间，弓着身子，不断小幅度跳跃着。

他此时的手上，不仅仅有着烫伤的红肿，还有着冻伤的紫红。

空看着上蹿下跳的艾尼路，原本等待赤犬与青雉两人巅峰对战的心情，瞬间打折，他无语的扯了扯嘴角，随后看向泽法，问道“你怎么教出”

“老夫可没教过他！”

泽法连忙否认，他大半辈子都投身教育，可不可能因为艾尼路这个野路子，搭上自己的名声，赶紧解释道“他是斯凯勒一次任务中带回来的空岛野人。”

“哦~”

空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想想也是，泽法的教学水平，怎么可能教出这样愚笨的学生呢？如果是个野人出身的话，就很好理解了。

见解释奏效，泽法也是松了一口气，好在艾尼路真的不是他教出来的，要不然做出这么丢人的举止，自己这个老师也没有颜面继续在海军待下去了。

听到两人的对话，战国与鹤都不禁莞尔，卡普更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艾尼路此时并不知道，他已经被泽法这位海军总教官定义为了空岛野人这个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种族，甚至这个说法还得到了高层的一致认可。

他此时右手正抓着烫伤加冻伤的左手，面目狰狞之中，带着一丝丝委屈与渴求，看向一脸嫌弃的罗。

要不是想到曾经在空岛上，自己对艾尼路做过人身自由限制这种事，罗真的不想理会这个空岛野人，但是此时他还是伸手发动了自己的能力。

当然，他并不想治好这个空岛野人，而是选择给艾尼路的大脑和脊柱各来了一下，在罗能力的作用下，艾尼路体内的肾上腺素与内啡肽快速分泌。

短短一瞬间，艾尼路便感觉自己的手不再钻心的疼痛，同时饥饿与稍微的疲倦也在此时褪去，抹了一把汗，重新兴致勃勃的看起了战局状况。

见艾尼路甚至伤疤都没好，就已经忘了痛，空的嘴角再度扯了扯，心中暗想这空岛野人，真是个神奇的种族，有时间必须派一支特遣队去西天之顶探寻一下了。

虽然看起来有点傻，但是能被斯凯勒承认收入麾下，这个种族肯定有着过人的天赋，甚至更精确点，过人的战斗天赋。

这样的种族要是能向巨人族一样，收编入海军或者世界政府的其他部队之中，也是一大战力储备。

就在空间歇性的回忆起自己还是个全军统帅，想要为世界政府出点力的时候，一直保持相对沉寂的战局，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

庞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的赤犬，张开了双手，与此同时，他的身后岩浆汇聚，一道火柱直冲天空之上的赤红云层。

“唔~~~榴榴！！！”

一声不那么恰当，起码在斯凯勒觉得不那么恰当的叫声，从天空之上传来，在整片海域内不断回荡着，斯凯勒听得满脸的懵逼，怎么赤犬还弄出猫叫和狸叫的混合声了。

“天狗！舞火渡！”

赤犬怒吼之间，一条外皮由黑色的岩浆冷却物构成，但是隐约可见表皮之下火焰岩浆的巨大狸脸黑狗，从赤色云层之中钻出。

“榴榴！！！”

下一刻，天狗前爪双肩部位，有着近乎炽白的火焰喷出，似乎起到双翼作用，让它能伫立于天空之上。

而天狗摇尾之间，尾巴也是火焰升腾，成为了极为猛烈的力量，将巨大天狗推动，朝着下方的青雉扑来。

“席兹！无光之日！”

面对高空之中扑咬而来的天狗，青雉抬起双手，猛地前推，一瞬间，周围海域冻结的寒冰，此刻瞬间“流动”起来。

“砰~”

一个巨大的鸟爪，落在了青雉身边，冰雪聚集之间，一头巨大的冰鸟出现，面对着高空的天空，冰鸟高声鹤唳，似乎要驱赶天狗离开。

但是天狗没有停下脚步，身上的火焰反倒是再度喷发，以更快的速度扑咬而来，冰鸟见警告没有用，于是低下头，双翼张开，又围拢起来。

一座塔状的冰晶堡垒，护住了青雉身躯。

下一刻，天狗张开大口，岩浆流动，滴落，犹如进食前分泌的唾液一般，随后，巨口咬合。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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