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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纤月得意道“那当然,我的兄长,不仅英武,还英俊呢。”
小丫头的脸更红了一些,慕容纤月顿时严肃起来“不过我兄长已经成家了。”
小丫头见她忽然严肃,便知道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心思,连声解释“王妃息怒,我并未觊觎将军夫人的位子。”
慕容纤月也只是旁敲侧击的敲打她一下“那就好,我告诉你,我兄长娶的可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表姐。我表姐出嫁当天我便同她约定好了,我便是她娘家人,谁若是敢打欺负她的主意,我一定会让他比外面那个庆戊还要惨。”
“可是”小丫头的脸白了白“将军不是您的兄长吗?”
慕容纤月点头“话虽如此,我哥若是辜负了我嫂子,我也是要打断他的腿的。”反正她兄长绝对不肯能做对不起欧阳凝忆的事情,但是既然是要吓唬人,自然是要往严重了说的。
小丫头咬了咬嘴唇“将军连妾都不纳吗?”
慕容纤月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兄长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了我嫂子了,哪里还有其他的心来娶一个妾室?”
接着她又警告道“当然,其他的人也都是只有一颗心,你也莫要动旁的心思,若是动了我的东西,下场可是更惨的。”
慕容纤月指的是纳兰倦夜,虽然这小丫头是对她兄长动了心思,但是慕容纤月觉得还是要提防她受了挫再去祸害旁人的,毕竟她家王爷长得是那么的好看,仙人之姿。
小丫头红了眼眶,却不肯让眼中的眼泪落下来。
慕容纤月原本是对她的照顾存着几分感激的,但是看着这小丫头在她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确之后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心中便对她有了些不满“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了,如今我已经痊愈,也不需要人伺候,你便先回去吧。我让千羽阁给你准备一百两银子,算是谢礼,感谢你这几日的照顾。”
一百两在祁西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是显然那小丫头并不领情,心不甘情不愿的便退了出去。
此时庆戊正好刚刚被人在不同的要害处刺了十八刀,但是在“慈悲”的药力作用下偏偏死不了,却是痛苦地不停惨叫。
那小丫头看到慕容素玮回了屋子,咬了咬牙,便过去敲响了房门,说是有些关于王妃的事情要回禀。
这小丫头想要给自己谋一个富贵,这几日纳兰倦夜日夜陪着慕容纤月,她在一旁伺候也是百般殷勤的。
只是纳兰倦夜的一双眼便像是长在了慕容纤月身上,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她觉得没戏,便将目光转到了慕容素玮身上。
万万没有想到慕容素玮居然也已经成婚了。
但是这小丫头就是觉得自己有希望——若是慕容素玮真的是片叶不沾身,慕容纤月用得到这般对她严防死守么?
这小丫头这般想着,便来到了慕容素玮房间门口。
慕容素玮本来就关心妹妹,听说她有关于慕容纤月的事情要汇报,便让她进去了。
那小丫头进门之后便解了自己的衣裳,跪在地上“奴家钦慕将军已久,想要随侍左右,求将军成全。”
慕容素玮手中的反应远比脑子快,直接一道掌风将人打了出去,连刚刚被那小丫头虚掩上的房门都一同被打了出去。
那小丫头没有死,也吐了一口血出来。
慕容素玮用的力气大,直接将拿小丫头打到了院子中间,庆戊受刑的地方。
小丫头慌乱的拉好自己的衣裳,脸上露出一股子耻辱之感。
她羞愤欲死,转身便走,裙角去被庆戊狠狠一把抓住了。
“要——她——死!”庆戊充满仇恨和不甘的声音瞬间充斥了她的脑海,她像是被魇住了一样,脑子里一边又一遍的想着,若不是慕容纤月严防死守,她不会这般丢人被扔出来,一定是慕容纤月早就跟慕容素玮通好气了。
所以——让她死!让她死!这声音在那小丫头的脑海中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此刻慕容纤月正和纳兰倦夜坐在一处聊天。
“千羽阁的势力果真是厉害,只用了一会儿便将剩下的叛徒揪了出来,兄长和我在来的路上剿灭了大部分,又被他们自己人宰了两个,如今除了这个庆戊,也就剩下两个了。他们都以为是庆戊出卖了他们。刚刚被押走之前对庆戊好一阵拳打脚踢。”纳兰倦夜将外面刚刚发生的事情说给她听。
慕容纤月道“想来这个庆戊应当是恨毒了我了,到了阎罗王哪里说不得还要参我一本。”
纳兰倦夜道“便是他的孽障便够下油锅一百回了,阎罗王岂会听他的胡搅蛮缠。”
慕容纤月又问“那祁西太守”
纳兰倦夜道“百姓们商量着要给祁西太守立一座碑的,碑后面便是祁西太守一家的墓葬,旁边要修一座祠堂,由祁西百姓代代供奉洒扫。”
死后的殊荣,又有什么用呢,祁西太守自己也看不到了。慕容纤月低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一直便称呼他为祁西太守,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叫安守祁,字诚敬”纳兰倦夜道“同他共事许久,他一直都是说祁西百姓如何如何,从不曾提过自己的名字。连我都是在百姓口中打听来的他的名字。”
竭诚守护祁西的安定,祁西太守真的做到了,用自己的生命,用一种英勇到残酷的方式。
慕容纤月道“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官员。”
“是啊。”纳兰倦夜附和道。
正说话间,那小丫头忽然推门而入,面色冷漠。
慕容纤月抬头见到是她,问道“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那小丫头一言不发,径直冲道慕容纤月跟前,拿着匕首便朝慕容纤月的腹部刺去。
慕容纤月早就反应过来,一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一脚踹在了她腿上。那小丫头便跪了下去,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不可思议慕容纤月不是病得很厉害吗,为什么还是轻轻松松将她制服哦了。
慕容纤月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微微上扬了一下嘴角“宁王妃可从来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绥靖绥远也及时干了过来,慕容纤月将人交给他们“该怎么处置便怎们处置吧。”
这大概是庆戊那厮临死前最后的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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