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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正是瞌睡最浓,鼾声最响的时候。
杜衡迷迷糊糊的接起了电话,然后又呆滞的坐了三秒钟。
姜凤说的太快,他的大脑缓冲的又有点慢,没跟上节奏。可就在五秒之后,杜衡立马从床上蹦了下来。
随便用水抹了一把脸,杜衡直接拿上车钥匙就摸黑出门。
而出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金娟和卢广英打电话,但是得到的却也是无人接听。
杜衡心里都快气炸了,偌大一个产科,值班医生居然只有一个,这管理得有多松散,心得有多大?
可是再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连续打了三遍之后,杜衡坐在车里愤怒的骂了一声国粹,然后赶紧开车走人。
凌晨三点的街头,除了还有极个别的出租车晃悠之外,也只有那些夜晚才能出来的碴土车,在无比通畅的马路上呼啸狂奔。
原本每天需要三十分钟的车程,杜衡今天只用了8分钟。
杜衡心急如焚,可偏偏到了医院门口,却被自家医院的伸缩门坚决的阻挡在了外面,任凭杜衡怎么按车喇叭,就是没人出来开门。
杜衡气的跳脚,想从旁边的小门进入,却发现小门也被人从里面给挂了一把锁。
这就是市妇幼的夜间情况?
杜衡气的直哆嗦,火冒三丈之余,直接就从伸缩门上攀爬进入。
可刚刚爬到一半,原本漆黑一片的保安室亮起了灯,一个穿着红色秋裤,趿拉着拖鞋的老头,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
杜衡觉得自己的嘴皮子都在哆嗦。
什么都没说,还是直接翻过了伸缩门,就想往产房跑。
“嘿,干嘛的,出去,赶紧出去,谁让你进来的。”说话间,原本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突然变的矫健,三两步就到了刚从伸缩门上下来的杜衡身边。
一把薅住杜衡的袖子,老头还打开了手里的强光手电,“站住,原地站好,大半夜想的干什么?”
当手电的光束照到杜衡脸上,一张阴郁到滴水的面容映入老头的眼中,“想偷。。。。院长?!!!”
“工作做的非常好,真的很好。”杜衡阴沉着脸看了一眼值班老头,说完便猛的甩开老头的手,“原地站好。”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院大楼。
“病人情况怎么样?”
进到产房里,杜衡快步往产妇身边走的同时,询问现场情况。
“给你打完电话之后,产妇心跳一度降到20,经过抢救之后,现在恢复到了45左右。”
“做了检查没有?”
“基础检查都做了,产妇身体没有任何出血和病变的情况,现在就是心率和血氧值起不来。”
“心率降低时有没有其他症状?”
“没有,就是那种很自然的停止。”
此时杜衡已经到了产妇身边,映入眼帘的,是产妇苍白的脸色,还有微弱的呼吸。
伸手探查,脉象也已微不可查,往来如发丝,细脉。
真元素亏,神气不持?
杜衡眉头皱起。
凑到近前才发现,产妇有微微发汗的迹象;而且产妇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瘦,清瘦。
这对一个刚刚生产完的产妇来说,是很不合理的一个情况。
产妇在怀孕期间,需要摄入大量的营养,以满足胎儿的发育,同时也会有大量的营养被母体本身所吸收,加上怀孕时期的雌激素分泌过高,孕妇会有发胖的情况出现。
但是现在的这个产妇,不光看不见胖,反而有一种不协调的瘦。
“婴儿什么情况?”杜衡突然问道。
“男婴,六斤五两,各项指标都正常,已经送到家属手里。”
杜衡眼神微微一亮,“病人体重多少?”
“进产房前称重104斤。”
“104?”
杜衡心里默默的估算一下,随即猛然说道,“有针灸的毫针没?”
“没有。”
“给我找个输液的针头。”
产房的医生、护士都不明白杜衡什么意思,但还是立马从旁边重新拆了一个针头出来。
杜衡伸手接过,立马走到产妇的头部跟前,在眉心印堂穴轻刺。
很快,就见颗颗血珠滚落。
而随着血珠的滚落,产妇的呼吸声居然开始加重,心率也开始缓慢上升。
瞬间,在场的所有医生看向了杜衡。
他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轻刺眉心,就能有如此的效果。
这些人眼中的疑惑、迷茫,求知欲爆棚,但是杜衡却没有心思解释。
印堂是人体腧穴之一,是人体上下连接的重要节点,有宁心安神的作用。
它上通于脑,下通舌系连于心,刺眉心印堂则脑与舌俱通,心中清气上升,则瘀血自然下降。
但是这个穴位跟前的神经太多,并不适合直接进针,甚至就是轻刺出血,杜衡都不建议别人使用。
一旦手重一点,刺的位置不合适,可能瞬间就让被刺的患者变成面瘫,还是调理不回来的那种。
其实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应该是用灸法,用艾条急灸眉心,效果也是一样。
但是灸眉之法虽然稳妥,见效却没有针刺来的快,而且现在产房里并没有艾条。去药房拿,一个来回之间,不知道产妇有多少意外发生。
“产妇怀孕时期营养没跟上,身体虚弱许久,胎儿离体的瞬间,让产妇气血双脱。
换个话说,胎儿一出生,产妇的各个内脏也就失去了压力,没有了继续工作的动力和能量。”
杜衡转头看了一眼姜凤,眼神中的不满让姜凤心惊。
现在产妇生孩子,从刚开始就是要立档建卡的。建档的医院和科室,不光要检查胎儿发育是否正常,也要检查母体本身是否健康。
如果发现母体有危险,检查的医生必须告知怀孕的妇女和家属,纠正风险原因,甚至建议终止妊娠。
这个产妇,这么瘦弱,不管是处于减肥还是什么原因,都应该提早告知并纠正,并且在档案中做风险登记。
可他们没有,什么都没有做,才有了现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才有了让产妇垂危、成油尽灯枯的局面。
但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印堂用针轻刺,只是暂时的帮助产妇恢复一点点的元气,如果没有后续的跟进,结果还是一样。
“人参、附子、益母草,三药加水一千毫升急煎,快去。”
杜衡很快就想到了最好的药物搭配,立马让姜凤去拿药。
人参补气安神之神品,益母草活血调经,再用附子做药引,提阳气,引药气入心经,快速改变产妇心室空虚造成的无血养心之局面,达到气血双补的效果,一剂见效。
这个时候如果单用人参,人参中的清阳之气,也有升少阳之力,让空虚血室再度工作。但是这样一来,产妇也会形成一个血虚血亏的局面,整个人会变的病殃殃的,得好好调理一段时间才行。
所以单用人参,是没有添加附子来的完美。
虽然用附子的效果,要比单用人参好的多。但是附子用药无经不达,用量不合适,会反引气血之药走而不守,不会专注于血室之中。
这结果就变成了,用药没问题,但是人参的作用没发挥,而且人还死了。
不过在场的都是西医,杜衡实在没有解释的必要,解释了他们也听不懂,还浪费时间,不如就让他们加快动作,救人算了。
姜凤刚刚出门,产妇便悠悠醒转,但是整个人却虚弱不堪,她想睁眼都是非常艰难的事情。
但,这没关系,这反而是好事。
密切观察产妇的时候,高琴疯头疯脑的冲了进来。
杜衡有点意外,没想到产科的主任没来,反倒是妇科的主任跑来了,这让他刚刚抛之脑后的火气,再一次的冒了出来,而且越发的旺盛。
“高主任你怎么来了?”
“我科室的医生打电话了,我便赶过来看看。”高琴说话的同时,也看到产房内的情况。
尤其是看到产妇身边监护仪上的各种数值,就知道产妇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情况。
在看看一直在病床前的杜衡,高琴心里便明白,这应该是杜衡的杰作了。
只是她看着杜衡的时候,眼神微微动了一下,“院长,你的嘴。。。。。”
“嘴?”
杜衡疑惑的摸了一下嘴巴,“嘶”烧疼感再次出现。
起水泡了!!!
这个时候,杜衡才想起来,这里刚刚生过孩子。
刚才太着急,也被气过头了,一时间还真没感觉到嘴巴上的问题。
他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扇自己两耳光,这都什么毛病嘛,怎么就不见好呢?
“嘶没事,有点上火了。”杜衡轻声的嘟囔了一句。
高琴不明所以,只当是产科的金娟等人的问题,把杜衡给气的上火了。不由得,高琴开始为金娟等人默哀。
这种情况,各个科室都有,只是产科的更为严重一点。但是作为科室的主任和副主任,喝醉酒不接电话,这是其他科室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这算是非常严重的违纪违规了。
节哀吧!!!
刚想说点什么,门口突然进来一个护士,“院长,门口的产妇家属晕倒了。”
艹!
杜衡直接转身就走,千万别出什么太严重的问题。
三两步的来到门外,就见一个年轻男人扶着一个中年妇女坐到了凳子上,而刚才喊话的护士也在旁边帮忙。
“没什么事吧?”杜衡轻声询问。
做到椅子上的女人看起来还有点眩晕,身体有点发软,但是听到杜衡的话,还是勉强的抬起头,带着一丝哭腔说道,“医生,我女儿怎么了?孩子出来半天了,她怎么还不出来?”
“里面是你女儿?”
“是啊。”
“那你就是她丈夫了?”杜衡看着男人问道。
男人点头,一边扶着坐不稳的女人。
杜衡叹口气,“产妇生产之后,身体太过虚弱,一度心跳停止。”
女人当即开始哆嗦,眼看着就要再次翻过去,杜衡赶紧接着说道,“不过放心,产妇这会已经稳定住了,等再恢复一点,就可以送出来了。”
话音落下,中年女人还是没忍住,两眼一翻便软软的倒了下去,要不是旁边她女婿扶着,她可能就出溜到椅子下面了。
杜衡赶忙蹲下身子,想要查看情况,可女人立马又醒了过来,并且睁开了眼睛,并且看向了杜衡。
这反倒把杜衡给弄尴尬了。
“医生,怎么回事啊,我女儿怀孕期间一直好好的,就是进产房的时候,我女婿都说是自己走进去的,怎么生完孩子就不行了?”
“生孩子是一件伤元气的事情,需要孕妇有一个好的身体。而且胎儿在母体内的时候,那可是相当的霸道。说的难听点,胎儿就是在掠夺母体的营养,让自己存活发育。
可你女儿太瘦了,营养没跟上,才导致有了自身油尽灯枯这样的情况。”
女人哭出了声,一脸的后悔样,“都是我惯的啊,是我的错。她说怀孕会变胖,胖了不好恢复,就各种的不吃东西、减肥,我。。。我差点就害了她。”
杜旁边的女婿不断安慰着丈母娘,让她不要太自责。
杜衡算是听明白了,女儿怀孕怕胖,要控制饮食,要减肥。丈母娘心疼女儿,顺着女儿,还经常骂劝说让多吃的老公和婆婆。
说他们居心叵测,多吃是想让自己女儿变胖,身材走形,栓死在他们家。
杜衡有点搞不清这个中年女人的脑回路,这是准备生完孩子就离婚吗?但是看着女人这会自责忏悔,又感觉不像是胡搅蛮缠的人。
这种似乎很对立的性格,让杜衡非常别扭。心里不断的揣测,这个丈母娘,怕不是人格分裂吧。
正好,这个时候姜凤拿着密封好的药袋小跑而来。
杜衡不想多说什么了,便和姜凤一起重新进了产房。
“以后如果不是紧急急救,当场没命的那种,只能快步行走,别跑。”
刚进门,杜衡就皱起了眉头,“你这样的快速跑动,会给病人或是病人家属一种特别危险的错觉,可能会让病人或是家属产生误解,发生点不必要的意外。”
姜凤轻轻的喘了口气,自己值班的病人要没命了,她紧张的不得了才跑了起来的。
但是听到杜衡的话,还是赶忙点点头,没有出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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