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法兰克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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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的军衔为上尉，每个月可领70马克60芬尼的薪水，加上魔导士津贴的35马克70芬尼，总收入有106马克30芬尼，一个月也就是1063马克。

这种收入已经远高于普通德意志人民的收入了，没办法，毕竟他是德意志的军人。

可如果想在海德堡享受一晚牡蛎浓汤，要花掉将近十分之一的月收入，更何况还要通过其他配才能吃饱，一顿饭大概要花掉20马克。

在海德堡吃海鲜的不一定是富贵人家，但一定是个冤大头。

当然，这不包括他的奖金。

不会真的有人花钱靠自己的薪水吧？事实上能让德意志小伙子们参军的原因除了保卫国家，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击杀敌人有奖金。

击毙或俘虏一名法兰克士兵，会有5马克，一名士官10马克，一名尉官20马克，一名校官50马克，一名将军……这个没准，从战争开始以后，双方还没有哪个将军被对方击毙过。

如果击毙或俘虏的是法兰克的魔导士，普通魔导士额外奖励20马克，航空魔导士50马克，可想而知，卡尔在西线赚了多少钱。

不过这和自己当初的赏金相比，都是相差甚远，六千法郎，相当于七千的马克。要知道，当初把自己家的房产给卖了，也才一千三百马克，虽然是卡尔为了尽快拿到现金，大促销卖的。

此时已经有了一笔不小的积蓄，卡尔把大部分的钱都存进了德意志银行的户头，用来购买债券。

因为战争，帝国发行了国债，而随着战争开启，军工企业也公开发行了债券，用以投入装备的生产和研发。

卡尔不想错过这次发“战争财”的机会。国债的年利率有47，企业债券更是在8左右，卡尔将自己的积蓄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购买国债，一部分购买了企业债券。

反正卡尔成天在打仗，揣着大量现金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在后方做一些投资。

随着通货膨胀，钱放在银行里只会贬值，远不如购买债券增值来的实惠。何况国债是帝国用自己的国家信用质押，企业债券则是集中在那几家大型军火商。

除非战争失败，否则它们不会有违约风险，而如果战争真的失败了，那么马克恐怕就会变成废纸，一文不值。

可以说这是最优解，毕竟战争这东西结束了，短时间内不会掀起第二场，而且在枪林弹雨中杀敌赚钱，总归是有很大风险的。

不过等到战争结束，无论自己是否还留在军队，都会有一笔可观的动产，可以去开家店铺养老生活，虽然那个时候自己可能还没成年。

或者回到乡下做一个万恶的地主，疯狂的压榨的那些加起来都没读过一本书的农民们，虽然不道德，但是真的很爽。

卡尔结束了幻想，品尝了牡蛎浓汤后，又切下一小片烤红肠送到嘴里，细细咀嚼。

这份红肠也很新鲜，用的是鲜肉而非腌制过的腊肉。

德意志人普遍口味较重，但是这份红肠却较为清淡，酱汁并不咸，没有遮挡住红肠的原有香味，这让卡尔非常满意，毕竟他的口味远没有其他德意志人那么重。

用餐巾擦擦嘴，卡尔喝了一口葡萄汁。

顺带一提，德意志的北方并没有葡萄生产地，大多都集中在南部和中部地区，而且葡萄品种的质量也没有地中海沿岸的品质优良，所以这份葡萄汁里融合了某种香料，味道也算别有一番趣味。

卡尔又用叉子弄起一颗肉丸放入口中，闭上眼，感受着肉汁的鲜美。

鲜猪肉和玉米粉混合而成的肉丸，里面还添加了大蒜，香叶和某些不知名的调料，吃起来口感顺滑，肉丸多汁。

蔬菜沙拉做的也极为不错，蔬菜很新鲜，而且沙拉酱是特殊调制的，味道略甜。这让卡尔想起某些水果酱，不过很显然，这个沙拉酱绝非是用水果制作的。

卡尔一扫而空后挥了挥手，示意女招待过来。

“可能会有些冒昧，不过你们的厨师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我的意思是他应该不是德意志的人吧。”

卡尔一脸轻松的掏钱，嘴里似乎无意的话让女招待脸色一变，有些吱吱呜呜的。

“所以是法兰克人吗？没关系的，军人和国家的战争，没必要牵扯到平民的。”

卡尔特意多留下了两马克，作为小费放在桌面上，这个手笔可是非常大的，但是却导致女招待更紧张了。

“上尉先生，如果怀疑我请您把我带去审问，不要吓到我的妻子。”

一位年轻人从后厨跑了出来，他眼神略带宽恐的看向卡尔，说话的口音带着法兰克的味道。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女人立刻走上前先把他推回后厨，但男人不为所动，他的小腿开始打颤，但依然坚挺的站在原地。

卡尔有被感动到，虽然他本就不想干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而已。

“我只是中央军的一名普通军官，既不是警察，也不是保安部队，所以没有权利带走你们任何人。

另外并没有听说帝国对境内的法兰克人要采取强制措施，所以你们没必要这么担心，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们的餐馆要开到北罗腾堡，这里可是军事重镇，非常敏感的。”

此时的餐厅里只有卡尔一位客人，所以他也不必要注意自己的音量，正常说就行。

“这里是我的故乡，我也是在这里和我的丈夫相遇的，这家店是我父亲留下的，我不希望就这么让它倒闭了。”

女招待解释的很详细，可语气显得颤颤巍巍，即使她已经开始相信，眼前的这个小军官不会把他的丈夫带走。

“我们和周围的邻居都很熟的，请您相信我们，他真的不是间谍，更不会做出危害德意志帝国的事情。”

女人说完后，还伸手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但她直接透露了周围邻居指导她丈夫的身份，却没有报警的行为。

如果这个时候是一个心怀恶意的军官，那他们可真的就有福了，再善良的人也会祝福这个可爱的小妮子吧。

“但依然很危险，希望你们趁早做出决定吧，对了，无论是谁问起，都要说邻居不知道。”

卡尔平静的看向女招待和他旁边的丈夫，沉声说道“虽然现在还没有采取措施，但随着战场上的变化，随时可能问题敏感化，随便说话可能会害了你和你的邻居。”

“没问题的，到时候我会带她离开，我们在森林里有一个小木屋，可以躲在那里。”男人迅速的回答道，这让卡尔和女招待都是一愣。

“喂，这种事不好讲出口的吧，我会当做没听见。”卡尔翻了一个白眼，不愧是一家人，说话都这么不谨慎的么。

看来这个法兰克男人也是耿直的家伙。

“还请您保密。”女招待露出诚恳祈求的表情。

“我说过了，我没听见什么，你的手艺很好，我还会再光顾的，愿神明保佑你们。”

卡尔笑了笑，然后拿起行李转身离开了餐馆。

回过头，卡尔看了一下招牌——幸福餐厅。有一点老土。

“在北罗腾堡还要停留几天，这里的饭菜很不错，可以常来了。”

不过以后来这里吃饭的愿望还是算了，这对夫妻连夜关闭了餐厅，搭上火车后不知所踪，看来也不是那么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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