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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光明顶,密室。
“凝气化虚乃凌虚功登堂入室的标志,你以周身窍穴为引将天地之气汇于丹田,再由外而内散出,但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一个「收放自如」,你要用心去感受自己牵引的天地之气,做到气随心动、心随意动...”。
柳破虏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密室内,而他的对面坐着的正是陈庆之。
随着柳破虏一步步地指点,陈庆之只觉得茅塞顿开,与此同时脑海中的那片星海赫然出现一个看不清面孔的残影,那道残影随着他运转凌虚功正灵动形象地比划起来。
此时若有旁人能看到这道残影的动作恐怕会惊呼出来,因为这道残影所比划的动作并不是随意的,而是一门名动天下的绝世武功。
世人称之为「凌虚一指」!
“大虚本非有,团块何迂疏。
一旬更五日,风乎驶轩和。
神驭两腋轻,绛霞理襟裾。
四锁度灵钥,八表当凌虚。”
...
一道道功法口诀随着那道残影的动作涌入陈庆之脑子里,几乎是同一时刻,陈庆之陡然站立起来,一阵冲天而起的气势蓬勃而发。
陈庆之始终闭着眼睛,但手脚却没有停下一刻,此时他仿佛与那道残影融为了一体,双手划出一道奇妙的手印,随后便见他如法炮制一般将双手食指和中指并起,一道凌厉的真气顿时笼罩在指尖之上。
那是一道清冽如风的气息,犹如透明般的颜色却隐隐流淌如泉水一样,这道真气不像浩然正气一样霸道,不像纯阳之气一样耀眼,它似乎静静流淌在天地中,就好似与天地融为一体一样。
凌虚功,可凝炼天地之气为己用,此时陈庆之已然领悟。
他猛然睁眼,口中发出一声呼喝,双指一前一后朝墙壁摄去,宛如两柄长剑刺出一般,两道真气以前所未有的气势轰然发出,眨眼睛就只听到“轰”的一声。
陈庆之面前的厚厚石壁上,出现了两道深不见底的窟窿。
一指之威,竟至于此,这便是名动江湖的凌虚一指!
“师傅!哈哈,我练成了,凌虚一指我练成了”。
陈庆之转身看着柳破虏激动道:“三天时间练出凌虚一指,怎么样师傅,我是不是真的是个天才”。
柳破虏毫不意外地看了眼陈庆之说:“用是用出来了,不过力道和气势比起真正的凌虚一指还差点火候”。
“再说了,你身上有我三成的精纯功力还有一身浩然正气的底子,我当时还将这凌虚一指的毕生领悟和演武图传在你身上,要是你还不能一日千里那就真的是蠢钝如猪了”。
只不过他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依旧十分欣慰。陈庆之的进步速度出乎他的预料,但更让他感到欣喜的是陈庆之的那份坚持,自那日离开以后,陈庆之几乎废寝忘食地修炼凌虚功,时至今日已经练到了凌虚功第六层「凝气化虚」,而且将自己留给他的功力已经尽数吸收了。
陈庆之闻言不由耸了耸肩道:“师傅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嘛,我再怎么也算你真传弟子,说我蠢钝如猪被人听到了不是打您老的脸吗?”。
“呵呵,打我脸可不要紧,我只记得某个人当日可是信誓旦旦要练出个凌虚一剑的,可别到头来空空如也打了自己脸”。
“怎么会呢师傅,三天时间我就能用出凌虚“半吊子”一指,想用凌虚一剑我再照猫画虎把天地之气汇于剑锋上不就好了,有什么难的?”
柳破虏看了眼似乎志得意满的陈庆之摇头笑道:“说你差点火候是我不愿意打击你,你现在大可以试试能不能用出凌虚一剑来”。
陈庆之闻言不服气似的忙抽出搁置在旁的三万剑,长剑出鞘发出清脆剑鸣,一道青色剑芒油然而生,柳破虏见状也是微微点头,他必须承认陈庆之即使不用凌虚功,浩然正气的底子也足矣让他成为剑术高手了。
但若想要登顶天人之境,还远远不够。
陈庆之轻喝一声,青色长剑划出一道剑气油然而出,剑气划落不远处的一盏蜡烛,望着那一分为二的蜡烛,陈庆之的脸色却是暗淡了下来。
“不错的剑气,你觉得怎么样?”柳破虏笑道。
“为什么还是之前的样子,全然没有凌虚一指那样的威力?”陈庆之不解道。
“我明明是按着师傅教的口诀用的啊”。
“不论凌虚一指还是凌虚一剑,都是凌虚功「凝气化虚」的转化,但若只是甩出一道天地真气那又何难?我所创下的凌虚一指的精髓其实是一个“势”字”柳破虏意味深长说道。
“势?什么势啊师傅”?
柳破虏望着一头雾水的陈庆之起身缓缓说道:“是一指定胜负、一指定生死的气势,为师纵横江湖数十年得罪了不少阴险狡诈之人,但之所以能压得他们不敢反抗靠的就是这气势,管他阴谋阳谋,在老夫眼中皆不过是土鸡瓦狗一般,只需要一指灭了便是”。
“山川有势,江河湖海乃至一草一木皆有自己的势,而你若想领悟真正的”凌虚“二字,就要悟出自己的势!而我传给你的凌虚一指中也将这份势传给了你,所以凌虚一指你即便不明其理也还能用出个半吊子,但剑道不同,老夫并不用剑,所以这凌虚一剑的势需要你自己去打磨,为师只能告诉你,务必多想想凌虚二字的真谛”。
势?
凌虚一指有一指定生死的势,那自己手中长剑的势又该是什么?
陈庆之陷入了沉思当中。
...
...
光明顶下,一名脸色焦急的柳家弟子正急匆匆地从山脚下赶来。
他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一封从洛阳来的书信。
他只是一名普通的传信弟子,按理说平日里没什么可以直接接触柳天豪的机会,但今时不同往日。
五日前,所有传信弟子就成了柳天豪最关注的对象,他们分别下山守在各个驿站官道,等的就是一封由福威镖局传回来的书信。
这名弟子不清楚书信里有什么,但他知道这封书信是他们扭转乾坤的关键了。
他们都是柳天豪的亲信,便毋庸置疑都是柳家的背叛者,只有跟着柳天豪掌管了柳家他们才有活路,想到这这名传信弟子的脚下又快了几分。
半柱香的功夫,这封书信终于传到了柳天豪的手里,一封牛皮包裹的书信,是福威镖局最好的料子包裹了,八百里加急一路南下,风风火火。
书信上有一个淡淡的刺金“杨”字,柳天豪眯了眯眼睛打开信封,他已经许多年没这么紧张过了。
许久,这间屋子里传出柳天豪一阵阵爽朗的大笑,似乎将压在心头许多日的阴霾全部一扫而空了。
”柳兄,杨将军如何说?”问话的是柳天豪最信任的一名亲信,此前也是柳家的一名客卿长老,名为关河。
“去集合所有弟子,正午过后跟我一起上山!”柳天豪的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精光。
“柳兄!当真要动手吗?”关河那张白净的脸上闪出一丝担忧。
“关老弟大可放心,咱们上山不动手,去看戏”。
“看戏?什么戏?”。
“看一场气急败坏,血流成河的好戏!”。
柳天豪大笑一声走出门去,今日万里无云,似乎正应了他的心情。
“黄口小儿!我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
...
“什么?柳天豪打算带着人上山了?这消息靠谱吗?他带了多少人?”吕不凡接报后惊道。
他想过与柳天豪终有一战,但从没想到柳天豪会光明正大来挑战他。
“消息是我安插的探子说的千真万确,他们午后就要上山了,这才柳天豪把手下都带上来了,可谓倾巢而出了,他们来势汹汹,咱们怎么办大哥?”吕啸天回道。
“哼,怕什么二叔,这个柳天豪我看是被咱们逼到绝路了,这是打算拼死一搏了,他也不想想,凭他的力量能是咱们白龙寨的对手吗?”吕良不屑一顾道。
“莫要轻敌,柳天豪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你让兄弟们速速集合,然后封住所有上山路以免被他们从后面袭击,你们两个随我去看看,这个柳天豪到底能有什么把戏?”吕不凡沉声道。
“对了,陈公子在哪里,大战在即让他也来帮帮忙吧”。
“爹...陈公子一早就去贺仙翁那里了,说是与他们敲定一些关于瓜分柳家家业的细节,我怕...我怕跟上次似的去了又打扰他,又得背锅了我”吕良悻悻然道。
“去这么早?昨日那个柳稹不是已经都写了封草书了,陈公子竟然还这么着急...罢了,缺他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走吧”。
说罢,吕不凡就带着吕良二人匆匆往外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个时辰后,光明顶上被日头照的一片光明,而等候多时的吕不凡也看到了上山来的柳天豪。
“柳长老?怎么不在山下乘凉突然上山了?这要是被贼子攻上山头可如何是好啊?”。
吕不凡远远喝道,一身内力毫不掩饰,数十丈之外也听得一清二楚,这名江湖枭雄一开始就打算用气势压倒对方。
“呵呵,大树底下才好乘凉啊寨主,杨将军的大树您要是不稀罕,我可要鸠占鹊巢了”柳天豪的声音也传来,声音不如吕不凡那样惊人却让吕不凡闻言一怔。
“怎么?柳长老打算灭了我吕某人后来当杨将军的狗吗?也不知柳长老在山下喝了几斤黄汤,能有这般勇气?”吕不凡怒而讥讽道。
柳天豪一步步接近,双方之间的气氛愈发的紧张起来,可柳天豪眉间的那股淡定却让吕不凡愈发不安。
他到底为何会如此有恃无恐?
“要是杨将军知道吕寨主你误信贼子,亲手引狼入室把将军布置的大好局势毁于一旦,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呢?”柳天豪距离吕不凡十步外说道。
吕不凡心中忽然泛起一阵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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