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鲨不吃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五章:寻常之症,水银:伏间的女仵作,蓝鲨不吃鱼,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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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南宫宇忐忑不安、焦急万分地,在药铺门前来回踱步,生恐美人拒诊之时。
水银换过衣衫,坐在书案前,看着负责守柜台的画尾,呈递上来的公子留书,搓起了拇指。
截止药铺开张以来,直至目前,这已是来求诊的最高显贵门户了。
画眉也看到了留书上的住址,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
“小姐,拒了吧?那定亲王好色风流,世子南宫宇浪荡成性,声名皆差。
您要去他们府上出诊,太危险了。想必那王妃,最多也只是……”
“慎言!”
水银出声打断她,看着她认真说道
“未下手诊断前,为防先入为主,不可仅凭臆想,预判病患之疾,你都忘了吗?
再有,那俩父子虽皆属投闲置散,不沾染直接权柄,却反而给了我出诊的理由。
药铺开张才不久,我便声名鹊起,如若过多接触朝中有实权之人,那么,司马昭之心,便路人皆知了。
伏间,非长期不可为。
至于危险?咱们哪一日、哪一时,又不危险了?”
画眉垂头。
小姐总提醒自己不要操之过急,可她还是总忍不住。
“收拾医箱吧,随我走这一遭。”
水银起身,抬步出屋,下楼。
那名世子,可并非如传闻所言那般风流浪荡。
之前于堂中时,她虽目不斜视,但眼角余光也是瞟见了那人的。
眼神清明,鼻梁有肉,下颌紧收。
身形精而不瘦,壮而不肥,分明还是童子之身。
那么,他,真的只是个纨绔儿郎吗?
尚不知已被自己惦念的美人儿、观出底细的南宫宇,终于等到了药铺中款款行出的那抹靓丽身影。
他正要急步上前,却又后退,退到了自家马车跟前。
东方姑娘只会坐自己的马车,请诊者只需带路即可。
此时他若贸然上前,冲撞了美人,便无法再将人请回了。
药铺没有规定必须候在门前,等待带路。是他自己贪恋美人颜色,舍不得先回府罢了。
……
定亲王府。
南宫宇挥开前来迎候的管事太监,亲自为东方姑娘引路。
一边在侧前方走着,一边总是用眼角余光向后扫,在又一次忍不住扫过去时,就被东方姑娘身边的贴身大丫环,给狠狠地瞪了回来。
他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忽地计上心头。
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
“听闻东方姑娘喜闻奇事趣致,某有几则,这便说与姑娘听,也免路长枯燥、疲累,可好?”
未闻回应,他只得再摸了摸鼻子,硬着头皮继续。
“坊间不是盛传那兵部尚书畏妻如虎吗?其实才不是,我和几个儿时一同长大的玩伴,就亲眼看见过他出入外宅。
之后我们爬墙探看过,里面竟然藏着个大腹便便的美人儿。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自己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跟一未嫁女子聊这些?
他……
低头看脚面,有地缝可以让自己钻一钻吗?
还好,背后仍未闻任何回应,只有不疾不徐的、安静的脚步声。
南宫宇内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下,眼角余光都不敢往后瞟了。
又赶紧换了个话题道
“前几日,我与那几个玩伴儿出东城狩猎,你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
雕!一对儿的金雕!非常的雄健、漂亮,可惜,因其飞得太高,无法射中。”
否则,猎回来此时赠之于你,岂不美哉?那可是成双成对的。
他心里暗暗地道。
却不知,美女神医,终于移动了眼神。
瞟了南宫宇的后背一眼。
水银置于腹前的双手拇指,微微搓了搓。
东城那片最适合狩猎的区域,看来,以后还是得让老白和老关少去了。
金雕不常见,野生与伺养的,更是有着明显的区别。
若因此被人辨识,又在边关见之,恐日后追根溯源,查到自己的头上。
两国各伏有细作,众所周知。
……
老白和老关还不知道,就因为这小子的一句话,自己俩小只,每日要高飞出甚远才能猎食了……
虽然它们也不缺食也就是了。
南宫宇还想着絮叨,却见主屋已在眼前,便颇为憾憾地闭上了嘴。
每每至上房请安,都觉此路甚长,今日,才发现,原来如此短距。
要不要找个借口修葺府邸,将主屋向后挪挪?
下人已提前通报,主屋院门此时已大敞,南宫宇收回思绪,引领着东方姑娘进入。
待行至里间,就见床塌之上,卧一肤色暗黄、眉目娟秀、脸庞略微有些浮肿的妇人。
水银正要抬手施礼之际,忽听一声断喝
“见到定亲王妃,还不速速下跪!”
水银收回手,眉心微蹙,闻声望去。
一眼便可认出,出声的乃是定亲王妃的奶嬷嬷。那妆扮……
她看了对方一眼,抬脚……
“黄嬷嬷,不可!”
未等水银的动作继续,已先行至榻边,准备向自己母亲问安的南宫宇,立刻急呼。
“此乃东方神医,嬷嬷不可无礼!”
说完环视一圈屋内,再道
“统统退下!若再有出言搅扰神医看诊者,杖毙!”
所有的下人们,立时噤若寒蝉,弯腰躬身,速度地告退而去。
水银放下抬起的一只脚,眼神八风不动。
心里却道这南宫宇,果然并非毛头小子表像。
这府里,恐怕,真正拿主意的,还是此人。
那其父风流好色之名,倒可以为坐实了。
就见南宫宇望向自己,拱手作揖道
“是我管束不严之过,请神医莫要与府中不懂事的下人置气,还请上前为我母妃详诊。”
水银这才侧眸,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上前。
现在,他倒不某某某的了,这是觉得……跟自己熟了?
南宫宇赶紧端了只绣墩,放于塌前。
画眉上前,打开医药箱,掏出脉枕,垫于定亲王妃的腕下。
水银挽袖,搭指诊脉。
轻取不应。
指下的力道微微重了几分。
稍顷,收手。
再细观其面相后,起身。
示意画眉收拾药箱。
定亲王妃自始至终,未动、未言、未睁眼。
水银转身走出里间,南宫宇见状,急忙抬步跟上。
待行至外间,水银转身,定定地望向跟出的南宫宇道“寻常之症,何以重金请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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