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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道傲立青竹冠顶,注视着天空上剑卷残云的景象,遮天蔽日的剑光流转,寒芒居是比光彩夺目的太阳还要耀眼,世间万物仿佛在万剑齐鸣下黯然失色。
贴于后背悬挂的三尺青锋剑隐隐颤抖,似与天空如惊雷炸耳的嗡鸣声所产生了共鸣,隐有出鞘迹象。
“去!”青牛道以指为剑指向苍穹,身后三尺长剑嗖的一声突然出鞘化为青光星点朝着武当剑坪飞夺而出。
与此同时,云城上东方宇轩注视着剑引南聚的宏伟景象,抬手拔出青虹剑丢掷上空,“今日便借你一剑,也算是还了一份情。”
回顾武当山,随着引渡经文念诵声,一道佛光笼罩在李清风身上,惨白的脸色逐渐有了丝血色,而他身后那怒目金刚法像犹如活了过来,金光血芒交汇如宝石般璀璨耀眼。
黑袍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佛家祝由术果真名不虚传,今日算是彻底开眼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青光柱在武当山上拔地升空,自四八面方汇聚而来的剑皆入剑群,李清风傲立问道台上朗声道“人间剑,天道存,祭此三剑,以证道心,请李当心飞升。”
声未落,剑鸣起,一剑破空如大漠孤烟月横扫激荡而去,剑气所过之处花草树木皆凋零,如秋风过境万般枯寂。
黑袍挥舞长枪斜挑横划,如叠浪潮汐层层荡开一震二十七波却被一剑破之。
剑气笼罩下,黑袍避无可避立即横枪挡在胸口。长枪断裂的声音像厚厚的积雪压断干枯藤枝又像剔透的美玉坠落在青石板上。他踉跄后退数步,披肩袍子被剑气搅碎却并未受伤。
江离按住穆玄竹肩膀,终于是不忍的开了口“傻丫头,今日谁都可能会死唯独许南烛死不了,待在义父身边吧,你若出了事我无法向你死去的父亲交代。”
穆玄竹含泪望向许南烛的背影,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那种永不相见的疏离感很是磨人,不免悲从中来。
磅礴剑气满流光,武当上空如剑龙盘踞搅弄风云,连绵数百里皆是被这激荡的剑气所震撼,不知者便已跪地参拜,惊呼‘天人’。
此刻李当心看着师弟洒脱入仙之姿,忽然就笑了,一直以来他都打心眼里瞧不上李清风,一直躲在武当山上不曾下山,更是任由天下人以武当自两位老祖飞升后便再无剑仙之妄论,可现在看来终究是自己偏执了。
仙鹤乘云来,在武当上空盘旋啼鸣,随着李清风剑斜勾月之姿,满天流荧剑雨倾斜而下。
黑袍以指为剑化去迎面而来的剑意,上身衣物被撕裂,皮肤出现数十道伤口流出鲜血,他虽带着面具可仍能够感受到那种压迫凝重之感。
此刻傲立云端的天门已经开出了一条如臂膀粗细的缝隙,如彩虹色的琉璃之光映上云端,制造出一副七彩祥云的奇景。
引渡后背上的怒目金刚法相渐渐暗淡,诵经声也渐渐小了起来,他朝着李清风朗声喊道“撑不住了,速战速决!”
李清风立剑于胸口,上指青天,下扫地蕴,眉宇间自有一股刚正不阿之气,“愿终有一日,人间剑道,犹胜天道。”
话音未落便是两式剑招尽出,天幕似被剑气砍断,黑袍吐出一口鲜血,显然此刻已无力分心。
仙鹤落在李当心身旁,一道白昼之光自天门射出落在他身上,抬眸望去,隐约有一人影在天门入口处等待。
王阳瞅准时机迅速朝天门奔袭而去,而就在此刻青牛道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竹剑划出一道月牙剑气将他避退,“青阳道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自己悟不出却想借势而升,不外乎小人也。”
李当心抬手凝化六十年功力化为一道白芒射入穆玄竹小妮眉心,留下一朵金花印记。
“红尘事,人间了,如今这份情便是偿还了。”李当心乘鹤而去。
仙鹤盘旋上空,琉璃之光笼罩整座武当山,在众人注视下,李当心乘鹤入了天门。
而自天门内飞出一道流光,刺入李清风面前一寸位置,他抬眸仰望缓缓关闭上的天门消失在云端后,抬手将剑丢掷给了徒弟,闭目垂首,身体化为尘土被山风吹散。
剑坪上遍地断剑,剩下那些个还未展露锋芒之剑尽数向四面八方归去,显然这一场战斗已经落下了帷幕。
黑袍注视着天空余光未散之处,脖间肌肉已经不停地跳动,过了很久,才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一天还没有过完,我遇见出人意料的事已有六七件了,看来我今天的运气实在不错。”
许南烛注视着老神棍盘膝所坐之处,愣愣出神,沉默良久,欲要说些什么却突感无力,索性闭口不再言语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手中剑上,这剑通体温润没有铁器那种凉寒,剑身两侧以七色宝石镶嵌,剑柄上书所刻‘龙渊’二字。
“吕祖昔年以一剑翻江镇蛟,得一奇剑名唤龙渊,这剑并非人力所能锻造而是天地日月所凝聚自然形成,算得上是一件至宝。可这等绝世宝剑留在武当恐怕人忌惮,自梦白小儿以此剑斩云入那天门后便再无此剑下落,今天他将此剑赠与你,倒是大气。龙渊剑已经抿去了温养多年的剑气,你好好养护几年便能正常驾驭”
握着剑抬眸正视黑袍,此刻他上半身肌肤鲜血淋淋但对此他自己倒是毫不在乎,新伤旧痂看上去异常骇人也有些狼狈,三招惊天地泣鬼神的剑式仅让他受了轻微外伤,心中揣测,他究竟是何许人也,或许比那青牛道和有着剑仙独孤之称的东方宇轩还要厉害些许。
王阳被青牛道缠住错过了入天门最好时机,不由恼羞成怒,既然奈何不了青牛道就将矛头指向了许南烛,他趁机挥出一剑而迅速转至问道台下,不顾周遭人群倾尽全力挥剑而出,藏在衣袖中的短剑归于掌心握住,狠狠朝着许南烛咽喉刺去。
引渡受伤此刻正盘膝休息自是出不了手,反观黑袍只是冷哼一声,脚掌一踏,地面塌陷三尺激起碎石一掌拍出。
掌风席卷碎石如箭矢力透而出,七尺外王阳面容扭曲跪俯在地没了气息。
周围无辜人群却遭了难,残肢断臂遍地都是,哀嚎声如雷却没有人上前敢管,这个时候谁还惦记着刺杀许南烛那便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纷纷拱手离去,而滞留在剑坪上受了波及重伤倒地之人却无人管,最后的下场便是流血过多而亡。
桃谷简兮手指一挥,取回被李清风借去的伞中剑,脸上并无太多情绪依旧如冰山般清冷,璃阳王朝竟想灭了武当牵制北部武林,她也不得不考虑桃谷即将面临的险境,蛊人一事虽然暂且告一段落,可难免内廷那位不会拿这件事当引子。
在无人察觉之余,王阳眉心亮起一抹红芒,如焚香缥缈的烟火缓缓飘散而出在空中汇聚成了一个云雾虚影,他阴狠道“我杀不了你,但也不甘就这样死去,陪我一起死吧!”
一道红芒戾气射入许南烛眉心,顿时他脚下一个踉跄,浑身颇感无力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倒地失去了意识。
黑袍一怒,周身罡气骤起,右手挥出一股磅礴气劲将王阳困住,随着掌心慢慢合拢,那包裹在王阳周身的气劲也在缩小,直至彻底被压缩成了一缕黑烟消散在山风之中,这才作罢。
俯身查看许南烛眉心如心脏跳动闪烁的红印,不由长叹。
奔赴而来的穆玄竹跪俯在他身侧,眼眶通红,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捂着嘴泪水纵横,眼泪布满整张俏丽的小脸,侧头看向黑袍似在急切寻问。
青牛道稳稳落地,却是率先开口“王阳借体还魂本就是逆天而行,更何况苟活人间八百载,修为不得寸进更是被天道所不容,只是这些他自己并不知晓。他肉身被毁又无法寻得新载体,便是将自己命格中的罪孽尽数化为煞气转嫁给了许南烛,此子危矣!”
而就在这时,南佳佳忽然现身,只是这一次他所穿并非是那一件青衣而是一件甲胄,艳红如玫瑰之色,他朝着黑袍跪地府首,察觉到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的许南烛不由蹙眉,道“山下铁骑已全部解决。”
黑袍叹息之音很重,沉默良久忽然开口问道“你想救他不是不可以,除非你愿意为此付出生命,你可愿意?”
闻言,穆玄竹惊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只是动了动唇,她看向他的瞳孔里,里面只有坚定,没有一丝畏惧。
她点点头慢慢转过身,眼窝里出现一行亮晶晶的眼泪划过脸颊,白皙玉手抚上许南烛脸颊,落下一吻,相拥时低语呢喃“曙光是你,寂夜也是你,呵呵可我却不曾后悔,你说我是你的劫难,可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我爱你,你知道的,你不爱我,我也知道的向来缘浅,奈何情深,这辈子欠你的,如今还给你,而你欠我的,我要你记着,下辈子一定要来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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