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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别误会,在下一时失手。”王云清微微一笑,退身去到下桌坐下。
赵老爷大喘几口平复心情之后,眼角余光在撇王云清,心中不禁多了几分毒怨。
就在王云清刚坐下时候,这时又来一客人。
这客人同样一袭锦袍。云锦将其迎在上桌后,便坐下来抚琴。
不得不说,这云锦相貌上佳,弹琴这一方面,造诣也是不浅。
一曲过罢,那人和赵老爷开始攀谈起来。
两人都是生意人,话题自然很多。云锦是东道主,耳听目染多年,自然也是精通。
本不想冷落了王云清,可惜云锦几次将话口递过去。王云清也没接住。
赵老爷不禁心底一笑“小子,混江湖,你还嫩了点,趁早回家去吧。”
赵老爷仔细打量王云清,判定了其身份。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仗着几分能耐,便想闯荡江湖。这种人,充其量不过做个看家护院的教头。
王云清懒得理他,自顾自喝酒吃菜。这半年时间,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饭。如今一个半月的积蓄都花了,还不的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小子,别吃了,今天老爷让你长长见识。”对刚才王云清惊吓了自己耿耿于怀的赵老爷再次抛出一锭银子“喏,云锦姑娘,来曲“别云间”吧。”
“赵老爷给您来一曲焕霓裳吧”原本笑意盈盈的云锦脸色一僵,接着有些窘迫的说道。
“你当老爷的钱是白来的!让你别云间就别云间!没看那小子是来拔害的,这五两银子的打茶围吃不回来,你还不的用舞蹈给补上?”赵老爷一边怒喝云锦,一边朝王云清挑眉讥笑。
王云清不禁皱眉,你特么有病吧?小爷花钱了,想吃多少吃多少。本主都没心疼,用你叽叽歪歪?
“不错,不错。哈哈哈,当年云锦姑娘一曲别云间,风头无两,本可比肩斯琴,可惜呀,可惜。”
那客人颇为惋惜的说道。
至于惋惜之意,教司坊本就是风月场所。来人花钱买了,你常年献艺不献身。自然不会在有人来捧场了。
听那人这么一说,王云清也直起了脖子。
“快点,拂了老爷的心意,你恐怕就没多少守身如玉的日子了,嘿嘿嘿。”赵老爷阴声笑着说道。
“既然如此那奴家便献丑了”看着地上的银锭,云锦眉头微皱,似乎做下重要决定。
起身欠礼,转身回屋,换好衣衫之后,带着莲儿一并返回。
莲儿抚琴,云锦起舞。
云锦一袭丝绸纱巾,翩翩起舞,身形婀娜妖娆,宛若云雀翱翔云间。
唯一不足之处便是云锦双腿抬高始终只是离地三尺,少了一分云雀的欢快。
一曲舞罢,王云清不禁摆手叫好。
赵老爷目光斜扫王云清一眼,而后嘿嘿一笑“云锦姑娘舞姿美妙动人,确是上乘,只是这腿为何抬不起来呀?”
云锦闻言,脸色一变,神情紧张“奴家未能勤加练习,扰了三位雅兴,万望海涵。”
“不对吧?莫不是这腿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赵老爷两眼冒出精光,一脸猥琐笑意。起身便朝云锦走来。
王云清眉头一皱,这个家伙真没品。
云锦见状,连连后退,可惜赵老爷两步追上,一把将其推倒琴案之上。接着抬手一撩,云锦雪白小腿露出。
王云清噌的一下站起身子,不论如何,周道全都对云锦心心念念。而云锦似乎也是为了周道全才卖艺不卖身。
作为师弟,此刻在不仗义出手,便是枉为人子了。
“哈哈哈!怎么样,露馅了吧。你个小贱人!”赵老爷对王云清的表现非常满意。
云锦白皙的小腿上面,只见一条足有两指宽的疤痕清晰可见。
现代来说,疤痕可以修复,而且此事,也无关紧要。
可在这个时代,疤痕便是上不得大雅之堂的事情。
作为一个靠身体赚钱的人,身上有疤痕,更是一个禁忌。
“求求你放开吧我”云锦面带委屈,用哀求的语气朝赵老爷说道。
“哈哈?放开你?你个贱人!老爷这些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银子!你却为了那个姓周的老道和老爷玩守身如玉?老爷今日就在这院子里面把你办了!我看你能耐我何!”
赵老爷面目狰狞,说着话,便来撕扯云锦衣衫。
教司坊归礼部管辖,平日里,是没人敢在这里放肆的。不过事情也有不同,像云锦这种快连自己的小院子都保不住的人,不论客人多过分,她们自己都是不敢声张的。就算禀报上去,教司坊也不会为了赔钱货得罪贵客的。
云锦大惊,急忙用手护住身上衣衫,却不敢反抗半分。一旁的莲儿同样一边哭嚎求饶,一边护住云锦衣衫。不过求饶的内容似乎有点跑偏?她在求赵老爷别弄坏了衣衫?
“放开那个女孩!”
王云清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出,便到了几人跟前。
赵老爷在一回头,只见王云清正在怒视自己。
赵老爷身子一颤,而后在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在地上“小子,拿着银子在一边看着,老爷办完了她,让你也尝尝味。放心好了,她不敢上告,没有老爷的银子,她早就不能住在院子里了。”
对王云清,赵老爷还是有所忌惮的,定下心后,先拿银子,在许下利。
不过今日云锦拂了他的意,没有将王云清赶出去。就凭这一点,便必须要受到惩罚。
说完话后,赵老爷便弯下身子,准备下口。
什么!还想让小爷和你做同道中人!还要你先来?你做梦!
王云清一把掐住赵老爷衣领,用来一甩,直接将其扯起。
赵老爷心里咯噔一下“你干什么!我侄子可是河道衙门的千总!”
感受到王云清凛凛杀意,赵老爷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小爷打畜生,从来不看它是几级保护动物!”王云清怒目一瞪,左手拽住衣领,右手抡圆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噗!
一把落下,赵老爷口中鲜血夹杂着碎牙直接喷出。
“别”云锦大惊。正如赵老爷所言,这些年还能在这小别院里住着,几乎全的得了赵老爷的照拂。
而这赵老爷心底歹毒,稍不顺心,便来找云锦发泄。
虽说云锦死命抵抗,未曾让其得手,不过赵老爷也不在乎,他喜欢就是云锦那种苦苦哀求,却不敢反抗的样子。
云锦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王云清反手扬起又是一个嘴巴子。
“公子打不得快放手”云锦急忙爬起身向王云清求情。
可云锦话音落下,王云清大手左右开弓,已经抽了赵老爷十个耳光了。
眼看着肿成猪头的赵老爷早已昏死,王云清这才将其撇到地上。
看着倒地的赵老爷,云锦脸色惨白。
另外一客人急忙站起身来,就想离开。
“你,将这玩意给我弄走。”王云清朝那人努嘴说道。
“哎,好好好。”那人身子一哆嗦,上前拖住赵老爷便找门外走去。
“公子酒力发作,还是稍适歇息为好。莲儿,去熬一碗酸梅汤来,给公子解救。”云锦一边安抚王云清,一边嘱咐莲儿。
“哎。”莲儿应了一声,转身进屋。
“公子,咱们这里的酒,后劲大,少饮为宜,多饮伤身”
莲儿走后,云锦开始安抚王云清。
王云清不禁暗暗摇头,这云锦实是可怜人。被欺负不敢反抗不说,自己仗义出手不对!莲儿去报官了!
罢了,报就报吧。
这云锦手段不错啊。
王云清一手托腮,上下打量云锦。
也不知如此美人,为何会为周道全守身如玉?难倒周道全可以做到我的貂蝉在哪里?
“你和周道全怎么认识的?”如今四下无人,王云清也不愿云锦担惊受怕的安抚自己。
“你怎么知道他叫周道全?”云锦一愣,惊愕的看着王云清。
众人都知道云锦的相好是一个周姓老道。不过却不知道全名。
“我是他师弟”
“什么!”云锦惊愕至于微微点头,看这行头,应该是师兄弟了。
周道全一身素衣常年奔波在外,每次见面,周道全的衣衫破破烂烂与如今的王云清倒是差别不大。
云锦实在没想到,你们这个师门,居然是这样的传承。怪不得以前要给他买新衣的时候都被拒绝了呢。
“糟了!莲儿去报官了你快走!”见是自己人,云锦急忙劝王云清快快离开。
“急什么,别说打人嫂嫂说的是,我现在就走。”
对于衙役之类,王云清倒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就算坐在这里,任凭他们刀剑加身,自己也丝毫不惧。
不过自己身份若是被发现上报上去,被那飞龙道人知悉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对了,嫂嫂,若是师兄来了,你便告诉他,我们到了。”
说完之后,王云清起身就要离开,却听得哐当一声,小院大门被人推开。
二十多名手持三寸短棍的黑袍打手闯了进来。
“便是你在教司坊闹事?”为首黑袍一边手中短棍晃了一圈,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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