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做天地间最肆意洒脱的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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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国,罪人私自逃脱乃是罪加一等,与此前所涉罪行数罪并罚,刑罚加倍,不死也要脱层皮。江显煦所计谋的大计未成,此时他把他这层隐秘的身份说与林竹筠,不得不说是一个冒险的举动。
江显煦继续说道“后来不知道我昏迷过去了多久,我只觉得周围有吵嚷的声音,有人往我的嘴唇处喂水。我拼尽全力睁开了眼睛,见到了一个胡子眉毛皆花白的僧人,他便是东山寺的住持师傅。”
林竹筠紧紧揪住斗篷的一角,微眯着眼睛看着江显煦的脸,试图辨认他在此时说出这个秘密究竟为了什么“是住持师傅救了你吗?”
江显煦点了点头“正是,师傅他云游归来,在路上发现了即将死去的我,发现我还有极其微弱地鼻息之后,年事已高的他竟还将昏死的我一路背上了东山寺,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赐我法号去尘,意思是让我了却着过往的凡尘俗世,重新活一回。”
林竹筠没有说话,前世的江显煦也对她说过这些,只是是在他破城后的那一夜,他坐在囚禁着林竹筠的金丝笼外,独酌了一整壶烈酒,喃喃对她说了这他深藏了多年的秘密,他的大计已成,他终于可以脱下伪装的身份,从僧人去尘变回了世子江显煦,那时他诉说的意义,是禁锢已久的释放,是大计终成的放松。可是这时诉说意欲为何,林竹筠摸不透。
这时江显煦的眼中忽然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来,悬挂在他净白的脸颊上,月光下莹莹生光。
他伸手拂去那颗泪珠继续说道“师傅当年赐我法号去尘,本是想我了去这凡尘俗世,却没想我却辜负了他,我放不下,我放不下让我家破人亡的那个人,我每日都在想怎样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我还不仅仅只有这一桩放不下的尘事,现在,我发现,我还放不下这尘世之中的红尘怨念,林小姐,那就是你。”
“去尘师傅,我们不过才见过几面……”
林竹筠话还没说完,江显煦立刻打断了她说道“林小姐,我是侥幸捡来一条命的罪人之子,本来只想在寺中草草一生,可是老天让我遇见了你,我才知道我残破不堪的生命之中也会有光亮。我曾经也怀疑过我对你的情意,究竟是一时的情动,还是我真正遇到了我的生命之光,现在,在知道邝将军提亲的那一刻,我知道了,我要你,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不管是佛家弟子去尘,还是罪臣之子江显煦,我都想要你,我发了疯一般地想要你。”
林竹筠被他的话震撼得再说不出一句话,今夜在江显煦来之前,她回忆过前世他所说的每一句甜言蜜语,就是为了在真正面对他的时候能够稳住心神,坚定自己的信念。
可是在这一刻,月光下这双淡琥珀色眼眸之中透露出来的真情,这番如同擂鼓一般重重敲击在她心上的话语,让她觉得自己真是低看了江显煦,或许她就算重活了一世,也还是难逃他的天罗地网。
这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人心的诡计呢?
江显煦伸手一把抓住了林竹筠露在斗篷之外的玉手,眼神透露出疯狂的渴望“林小姐,我求你信我,我求你不要嫁给邝将军,你等等我,再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带你一起走,到时我们做天地间最肆意洒脱的眷侣可好?”
“我……”
“放手!”小松突然疾步而来用力拉开了江显煦紧紧握着林竹筠的手。
林竹筠抽出了自己的手,抬起头给了小松一个安心的眼神,小松随后退了几步,又回到了方才站立的位置。
小松这一来,让林竹筠方才混乱的心绪清醒了几分,她低着头轻声说道“去尘师傅的心意我知晓了。只是我毕竟还在林府,还在陵城,与邝将军的婚约也是有过父母之言媒妁之约的,我不可随意忤逆。不过我愿意等你……等到婚礼那日。”
江显煦一听,顿时欣喜若狂,他猛然站起想离林竹筠更近一步,可是小松立刻投来不友善的目光,他只好又坐下,手心不停地摩挲着膝盖,难掩激动与喜悦。
莹莹的月光下,林竹筠此刻面颊上浮出两抹鲜艳的桃红色,娇艳欲滴。
江显煦见状已经胸有成竹,他浅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林小姐还是快些回房吧,我也要走了。”
“好。”林竹筠起身向江显煦行了拜别礼。
小松看着江显煦走出林府后门后栓上门栓,对林竹筠说道“小姐,夜色实在深了,我送您跟小棠回去。”
林竹筠点了点头,三人向着林竹筠的院子去了。
三人走后,不远处的竹丛中走出来了一个穿着墨绿色斗篷的女子,正是徐露清,她打开了后门,江显煦仍然还等在那里。
江显煦见了她,低声说了一句“一切无碍,你按原计划进行,此次定能让邝将军与林小姐退婚。”
徐露清点了点头,把门关好后回了自己房中。
翌日,满怀心事的徐露清孤身一人在林府的湖心亭中垂眸坐着,背后突然有人伸手向她后背一推,她惊呼一声眼看就要掉下湖中。
这时方才伸手推她那人又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亭边拉回了亭子中间的安全地带,身后那人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可吓到了你不?看你还敢一个人坐在这危险的地方。”
她转过头一看,面前的人丹凤眼弯成两道弧线,一颗小虎牙在日光下微微发亮,不是宋晋仁又能是谁。
徐露清鼓起腮帮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宋晋仁却依旧笑着,弯下修长的身子好让二人的视线在同一水平“这样好的天气,今日夫子也放了我们假,团子妹妹怎地独自一人坐在这儿看光秃秃的池塘呢?”
徐露清背过身去,不想看他那张整天都挂着嬉笑的脸“我就愿意在这儿看光秃秃的池塘,关表哥什么事儿。”
宋晋仁又嬉笑着绕到她面前“不关我事,但是我就要陪你一起看。”
“你……”徐露清第一次碰到如此没有道理的牛皮糖,一时间根本不知如何反驳。
想了半晌,她突然眼睛一转说道“我昨日去参拜了阿爹阿娘的往生莲位,今日想他们得很,表哥你的永安口音只会让我更想他们,你若是真疼我,就留我一人静静吧。”
宋晋仁顿时脸上的笑容散去,低下了头双手行礼说道“是表哥错了,还望表妹见谅。”
徐露清嗯了一声,转身坐在了亭子的另一角,送客之意不言而喻。宋晋仁见了,只好不动声色退出了湖心亭。
他走后,徐露清仰起头看着一尘不染的天空喃喃道“阿爹阿娘,我要做的事情究竟是否是值得的呢?还是我该跟着表哥一起回到永安,回到埋葬着你们尸骨的地方去,回到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去呢?”
天空没有给她回应。
回去了的宋晋仁一人垂头丧气地在房中转悠,宋夫人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打了他一巴掌“你这转得我眼都晕了!当初是你自己看见信后求着要我带你来见你念叨的团子妹妹,怎么到林府了又憋在屋里,也不去找人家?”
宋晋仁叹了一口气坐在宋夫人身边“可是……可是她说她想她爹娘了,要一个人静静,我不敢打扰她。”
宋夫人听了这话,微微沉思了片刻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清儿母亲最喜欢给她做什么吃食?”
“是……是百花糕?”
宋夫人点点头“是,我还记得那百花糕的做法。你去花园里头转转,看看这时节可还有什么能入食的花瓣,若是没有你就去厨房问问,他们应该存有阴干的花瓣,弄些回来,我教你做百花糕。”
宋晋仁此刻一双丹凤眼又变成了弯弯的弧度,满心欢喜地去寻花瓣去了。
林竹筠正端坐在屋内,书桌上一边放着江显煦的血书,一边放着与邝寂婚约的誓物玉坠,她盯着两件东西,眉头紧皱。
这时小棠在外屋喊了一声“小姐,二大爷来找您了!”
林竹筠回过神来,将玉坠放进了梳妆盒的最里面,没有像往日里一样佩戴于腰间。又把江显煦的血书放入了焚香炉中,看着它慢慢被点燃。
等那封信都燃尽后,她推开了房门,将林家二哥迎了进来。
“我的好妹妹,阿爹给你派活儿了。”
林竹筠一愣“什么活儿?”
林家二哥在一把大红酸枝太师椅上坐下,悠悠地说“跟往年一样,你去辅助阿爹雕刻要进贡给圣上的玉雕玉佩,你知道的,就是些递刻刀,滴冷却水之类的活儿。”
林竹筠这时想起来了,确实快到每年给宫中进贡的时候了。
“二哥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防止雕刻的图样外泄所以不让我们自家以外的人进入雕刻坊我明白,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总要我去辅助阿爹呢?明明是你更懂玉雕不是?”
林家二哥饮了口茶说道“正是因为我更懂,所以我不适合。”
林竹筠此时更是不懂,眼神中透露出难以理解的眼神。
林家二哥放下茶盏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笨蛋,每一个玉雕师都有自己的审美与技巧,都觉得自己的是最好的,饶是我是阿爹手把手教出来的,也是一样。若是我去,那我岂不定然会在用料选择、画样、雕刻手法各个方面都跟阿爹产生分歧,到时候不仅出来的东西不好,还可能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林竹筠这时明白了,她笑着说道“所以,还是我这个略懂皮毛不敢给阿爹任何意见的半吊子去最好。”
林家二哥笑着点了点头“对喽。”
饮完茶后,他想起了什么,小声问道“之前说的带我去拜访那个白描画师的话可还算数?”
林竹筠思忖了片刻说道“算数,我们明日就去。”
“那就说好了啊!这次可不能再让我空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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