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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吧!”
林九上前一步,从腰间抽出长刀,火把照的通透下,缓缓高举,在恐惧的眼神中,狠狠挥下。
刀锋划过脖子,瞬间出了一条血线,大手想要阻止,此刻却也来不及,只能堪堪减速血液下滑的速度,血色的脸庞与手指已经逐渐肉眼可见的发白,惊恐的眼神怀着怨恨,看着林九几人,喉咙处发出‘嗬嗬’的无效字节。
“好,真是干脆利落!”
吴淞赞叹一声,摘下肩上的镔铁花锤,锤头指向林九,挥了挥手,众多小兵示意,皆是倒退数十步,给他们留下了绝对的空间。
“小子,好身手,切磋切磋如何,赢了,就放了你!”
眯缝着眼睛,浑身的杀意再次爆发,久战沙场的将士,早就把杀气化做自己实力的一部分,无往而不利。
长刀上还在滴着鲜血,眼神中充满了凝重,在那双锤之上,感受到了力量的厚重,与童青是同一个路子,追求的都是一力破万法的存在
信手招了招,吴淞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似是下一秒就看到了自己双锤下,化作一滩烂泥的肉身。
两柄镔铁花锤化作风火轮,抡的正圆,一锤一锤直接朝着头颅砸去,与一旁淡定自若,面不改色的林九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神中出现了淡淡的疑惑,眉头紧了紧,锤头停不住,眼看就要锤在头上,林九依旧站在,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长刀上的血滴都没有变化。
“不好!”
内心中大喊一声,瞬间漏了一拍,吴淞手中有些慌乱,忍不住收了几分力,锤头就这么停在林九身体中央,这一幕,在深夜,着实有些诡异。
“是,是虚影!”
额头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原本清晰无比的林九身影正在一点一点消散,所有人忍不住目瞪口呆,欺骗了每一个人的眼睛,唯有吴淞这个老手,立即醒悟,一锤在前,一锤在后。
身上所有的肌肉紧绷住,提起每一分力气,捏住两把锤柄,耳朵时不时晃动着,在风中,试图分辨出不同。
火把之下,摇曳的每一个黑影下,都有可能埋伏着那个人!
就在精神力高度集中略显疲倦时,背后突然出现一道破风声,刚刚卸掉的精神力还未再次提起,那股劲风已经逼近后心,甚至残缺的铠甲都已经开始凹陷。
惊呼声这才响起,眼神一狠,双锤高高举过头顶,单臂后挥,双锤直接砸在背后的铠甲之上,整个身体在那余波下一颤,一口鲜血险些喷出,都已经到了喉咙处,又重新将那腥涩感咽了回去。
叮!
刀尖击在锤头上,一是时机赶得太过于及时,来不及收回,二也是,林九也没想到,吴淞竟然会这么决绝。
见到一击未果,林九也不气馁,脚下接连转了多步,本想再一次隐匿在黑暗当中,当头却迎来两锤头,吴淞抓住这个机会,可不再允许白白溜走。
铛!
长刀硬生生抗下那一铁锤,整个人双腿陷入土地当中,震起飞灰漫天,所有人纷纷捂住口鼻,驱赶着面前,肺腑当中也是涌上一股气流,将这喉咙气管当中的磨砂感去除的一干二净。
眼睁睁看着长刀锋利的刀刃正在一点一点在卷起,另外一柄铁锤一锤一锤轰击在锤身上,将林九手中的长刀,瞬间成了一个卷筒,腰部下方也都深深陷入土地中。
眼看着最后一锤即将落下,手中的长刀早就成了一堆废铁,林九急忙从后背中抽出长枪,枪尖狠狠插入土地当中,用身体重量,将枪杆硬是压弯成满月,立马将自己弹射出去。
飞出的一刹那,最后一锤,也是直接轰在了地上的凹陷处!
“小子,你彻底惹怒我了!”
吴淞一把扔掉身上残破的铠甲,露出棱角分明的肌肉,以及数道皮肉外翻的黑紫色伤口,高高举起双锤,如颠如痴,大步流星朝着林九奔去。
一旁的云翁看着眼前,只能干着急,几次想要拔出长刀,却被身边数十个小兵团团围住,逼迫的他只能乖乖收了回去,要不然,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乱刀砍死。
林九蹲下半身,手中紧了紧长枪的枪杆,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见到吴淞挥着双锤,林九单臂挑枪而上,枪尖刺到锤头上,立马枪杆被压到了极致,不过,也积蓄了众多的力量,最终,哪怕是吴淞憋红了脸,也是难进分寸。
“淞哥,加油!”
“淞哥,加油,干死那小子!”
“淞哥,我们一块儿上,直接干死他们!”
周遭的声音环绕着,甚至有些小弟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帮助自己老大,却被小头目死死摁住,他们知道自己老大的脾气,若当真是有些人插了手进去,得到的并非是奖赏,而是更为严重的惩罚,哪怕大寨主多次劝诫吴淞,但是依旧我行我素。
林九苦苦撑着,双手抓住枪杆末尾,相对于吴淞使出吃奶的力气,林九这边就轻松了很多,知识,同样是一种力量。
枪尖卡在镔铁花锤的楞锋中,双臂轻轻一晃,整个枪杆如同海上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里面的劲力不断消耗腐蚀吴淞的力量。
“啊!”
吴淞抬起头,一声大吼给自己增加着战意,身体上全部青筋暴起,略显得格外狰狞一些。
一声吼,吼尽了官府欺压的怨恨,吼尽了被排进不得仕的愤懑,吼尽了落草为寇的不堪。
悉数的日子,每一幕都是历历在目,浮现在心头,各种遭受的不公平的待遇,让他瞬间红通了眼,一锤一锤砸在枪杆上,直接将其弹飞。
就因为他不愿同流合污,远在边境的老母亲被活生生逼死;就因为他不愿贪赃枉法,心爱的姑娘被他们卖进青楼,生生世世服侍丑恶的男人;就因为他不愿欺压百姓,未来大好的光明前途被毁的干干净净,落草为寇,积攒数年的功名背上了骂名。
“为什么要搞我,为什么要搞我!”
眼角滑落一滴血泪,手中的力量又增加了些许,镔铁花锤将枪杆砸弯,依旧没有停止,眼神中的血色浓郁了不少,接连不断,恨不得将自己一身的力气都要散的干净。
林九沉默不语,只是凭借着这一杆长枪,接下吴淞所有的招数,即使掌心虎口硬生生被震裂,鲜血流出染红了枪杆,也死死没有放手。
他知道,他也明白,吴淞心中一直有着积压许久的怨气,久久得不到释放,已经成了心魔的存在,尤其是在蜈蚣岭蜈蚣寨这样的土匪窝子中,更是没有人能够倾诉。
“因为你蠢,因为你傻!”
林九大声回答着他,手中的长枪快上几倍,枪尖所到之处,一切皆是虚影,让吴淞手中的锤头挥在半空中隐约间有一种使出全力打到棉花上的感觉,郁闷到吐血。
“不,不是!”
吴淞低吼着,锤头上早就是伤痕累累,皆是凹陷,甚至已经有了破裂,但,手下的功夫依旧没有落上半点儿。
林九心中凝重了更多,眼下也仅是吴淞的紧要关头,能不能把心中这个魔破除掉,也是看现在了,林九惜才,尤其是这样有脾气的人才。
“不是?”
“不是?那些为你而死,为你受怨的人,是怎么回事,你好好想想,你的老娘,你的爱人!”
林九言语高昂,带着强烈激动的情绪,不断质问,手中也没有停下,只是单纯的应付着。
“不,不,不!”
吴淞突然丢掉手中的两柄铁锤,蹲在地面上,任凭清风与寒冷袭上,双手死死揪住头发,带下来一小撮,痛哭流涕,眼神中的血色也慢慢消散掉。
震撼天地,哭散了一世不堪,整个天地仿佛同悲同泣!
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的手下再也忍耐不住,尤其是看到自己老大哭得像个顽童,嘶声裂肺,感染了一切。
“你们想干什么,闪开,一边去!”
云翁面色稍有动容,抽出长刀直接来到林九身边,众多小兵持着刀枪剑戟,想要上前,纷纷被云翁拦下。
双方僵持不堪,就在小头目大吼一声,要冲上前时,所有人背后缓缓传来一句话。
“都退下,听见没,都退下!”
定睛一看,吴淞擦拭掉所有的泪珠,扒开最外围的几人,驱赶的一干二净,来到林九面前,顶着这个眼神纯净的少年,好久,才露出一抹笑容。
“谢谢,你,叫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
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祈求上方诸神的富商胖子,连滚带爬,几个呼吸之间都还未到,声音早早传过来。
“他叫林九,是冀州河东郡的林九,也是破获了儿童丢失案的林九!”
富商胖子顶着满头大汗,来到林九身边,直接抓住其胳膊,拽到吴淞面前,他知道,现在两个人的气氛已经和缓,甚至吴淞隐隐对林九有这感激,说不得,攀上着关系,自己就有可能无恙。
“原来你就是林九,那个破获案子,救了数十个家庭的林九,你不早说,你要是早说,也不至于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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