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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律师,情况我也跟你阐明了,现在就是希望您能找到合理的方式驳倒这个合同。您看,有这个可能吗?”应成宇恭敬地问着。
他好不容易约到了股权分配方面的专家,这是他能想到逆转的唯一办法。
“事情我也了解了,你之前发来的合同我也全部看过了。但是目前来看,对方的合同制作公正严谨,应该是做了充足的事前准备的。”郑律师喝了口咖啡,盯着应成宇的脸,略带遗憾的直说“我建议您,放弃这条路。”
“那还能维护住楚女士目前的股份和经营权限吗?”
“应先生,恕我直言,唯一的办法就是投入更多的钱。既然楚女士和对方已经没有调和的可能性,那就只能拼经济实力了。”
应成宇低头不语,一切正如楚秋所说,她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应成宇不死心地还要在合同上做文章,最后也只是失望一场。
“应先生,我也不耽误您时间了。我告辞了。”
他像楚秋发了短信,传达了律师的话,楚秋回了句‘没事的。知道了。’就没了下文。
如果要拼经济实力,楚秋必然会倾家荡产拼死一搏。公司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应成宇毫不怀疑楚秋的决心,但也认定平李荣盛的阴险狡诈和赵万金的雄厚财力,楚秋最后很可能只落得一场空的下场。
他紧紧攥着手机,终究还是拨通了那些酒肉朋友的电话。
“哥,咱们今天晚上出来聚一聚吧。”
夜里,他和大学时的兄弟们约在了过往常去的一家饭店。那个老板是东北人,菜量大又实惠,味道也是有口皆碑,是他们的常聚地。
他选在这里,多少有些私心。
应成宇家境贫寒,是苦出身。父母多病早逝,所有家产都用来给父母治病,办完一切清算遗产时,竟只剩了百来块。再加他彼时已经成年,亲戚也不愿意接济。他能够读完大学,一是靠助学贷款,二就是勤工俭学。
那些拼命打工的日子,他的好兄弟们总会硬把他拉来,跟他讲‘人多,不差你一双碗筷’,最后免掉他的饭钱。
今儿,也终于轮到他请大家了。
“来!大家举杯!咱们成宇,现在也算是一表人才!能请咱们吃饭了!”兄弟里年龄最大的大哥举着酒杯,带着无限欣慰,衷心的祝贺着应成宇。
应成宇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也站起身,说道“哥!这杯我敬你们!大学时就在这里,也不知道白蹭了大家多少饭。哎都在酒里了。”
几杯酒下肚,兄弟们也只当应成宇是有好事宣布,都喜气洋洋闹作一团。
应成宇突地站起来,用了极大的力量,才说出接下来的话“我今儿请大家来,是想拜托各位一件事。”
他放下酒杯,极力隐忍着,手指紧紧抓着桌面,顿了下才继续说道“麻烦大家想办法帮我把我父母留给我的,那唯一的房子,卖了吧。”
“成宇?这是怎么了?那不是唯一的遗物吗!”大哥也被这要求惊到了,应成宇那些年无论怎么艰难,都没打过那套房的主意!
“我这,工作出点事,真的急需钱。大家,麻烦了。”
应成宇离开座位,站得远了些,直直的鞠了一躬。
“我我知道,大家也不容易,我不想大家借钱。我助学贷款也才刚还完,没什么存款。就麻烦各位兄弟,帮我把那房子卖了吧!”
他的心里纠成一团,不舍已经难以形容那席卷而来的悲伤,他只能努力将头低的更低,避免泪水的翻涌。
面对应成宇再三的请求,大家也只得应承下来。应成宇道过谢后,饮下无数杯酒,就那么醉醺醺地回了家。
他酒量不差,那些酒竟没将他灌醉。可他如今愁闷无比,倒更希望一醉了之。
他如今不住在父母的房子里,那套房子有他太多痛苦的回忆。父母多病,家庭对他就是一场漫长地噩梦,每当回去就会触景生情。
楚秋将他从大街上捡回来时,带他回了这里。后来楚秋搬走了,就将这里送给他继续住。
应成宇想着,留下愧疚和无奈的泪,他用手挡住眼睛,却难抵汩汩地泪水。
他喜欢了个无法匹敌地女人。
楚秋能轻易地给了他工作,彻底改变他的命运,带他走向了光明的道路。
如今楚秋落入危机,他哪怕是卖掉父母的遗产,付出所有的存款,怕是也不够解决危机的那一个零头。
他配得上喜欢楚秋吗?真的能给她幸福吗?
他自己心里都没有底,楚秋是那样的高傲,美丽,无所不能。
他应成宇地喜欢,又算个屁。
他生来就命途多舛,但从未怨天尤人,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
却惟独在此时,他希望自己能是个帮的上楚秋的人。
楚秋受到应成宇短信,心里也无太大波澜。李荣盛虽不是精明谨慎的商人,但既然能在三个月前就算计她,定然不会在合同上出纰漏。
【知道了。这几天,帮我去联系下过往有交情的合作方吧,我去试着拉投资。我一会整理一个名单给你。】她回了个短信,然后打开电脑,结束了自己悠闲的假期。·
这下可有的忙了。
天渐渐黑下去,五点出头时,另一个小护士颤颤巍巍地拿着订餐单走了进来。
“姐那个,安医生紧急有台手术,过不来了。您您看您吃点什么?”楚秋也记不得刚刚说闲话的人里是否有她,但她这胆颤的模样着实让楚秋有些别扭。
“我就是个普通病人,没必要那么客气。我也不吃人,别害怕。”
如果说刚刚的楚秋是散发着致死魅力的危险女妖精,那现在的楚秋就是稳重从容的成熟女性,她继续道“刚刚吓到你了的话,我对你道歉,对不起。”
“啊没事的。姐,你订一下餐吧?”那护士可能也没想到是这个发展,她站直了些,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楚秋随便订了几样,护士点点头,正要离开时,楚秋叫住了她。
“姑娘。你回去传达一下给刚刚那些护士妹妹,我和安医生现在非亲非故,以后也不会纠缠不清。我住一周,还剩四天,就这样。”楚秋言语冰冷,带着经商人的理智和清醒。
护士呆呆地应了句‘好’,就离开了。
对付一群小姑娘,毫不费力,可没那必要。
安清晏的变化让她新奇,也着实有趣。可那又怎样呢?过往她在安清晏身上吃过亏,安清晏面对蜕变的她图新鲜,但总归是要和那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在一起的。
说到底,她和安清晏就不是一路人。
更何况,还有一堆人虎视眈眈地将她当做假想敌。
这场交易,并不合算。与他远离,才是良计。
快六点,楚秋吃完了医院的饭。味道较安清晏的手艺比,味道着实一般,可糊弄的饭餐,才是她的常态。将碗筷堆到一边,她继续工作起来,总算马不停歇地在九点左右筛选出了可能有戏的投资人。
她舒口气,接下来就是整理成名单,预想沟通方式了。
正当她想着今晚可能要加班时,安清晏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楚秋!”他衣服也没有换,流露出疲惫地神态,可在见到楚秋的那刻,小酒窝还是抑制不住地跑出来,语调都在这喜悦。
楚秋不说话,继续敲着她的键盘。
“今天好些吗?晚上我突然有手术,只能让你吃医院的饭了。以后我会提前备好一天的饭的”安清晏脱了大褂,熟练地收拾着脏碗筷,卷起袖子就要去清洗,动作一气呵成。
安清晏边收拾,边说个不停。从她的治疗方案,到今天的手术过程,再到明天的食谱楚秋哑然,安清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
楚秋本不打算把话说绝,只想冷淡安清晏让他自讨没趣直到放弃,可此刻即使她保持冷漠,安清晏也欣然地乐在其中。
她喝杯水,顿了顿,开了口“安清晏。”
“嗯?怎么了?”安清晏正为她烧水,听到楚秋的呼唤,欢欣地回过头。
“不要给我做饭了,以后都不用。”楚秋盯着他,看着安清晏的脸一瞬间变得悲伤和惊慌。
他着急地说“为什么啊?不麻烦的,我也不收钱,你不是很爱吃吗?我”
“你的附加服务,我不想要了。行吗?”楚秋下定决心要与这个人斩断关联,她直直地盯着安清晏那缓缓涌上雾气地眸子,毫不动摇。
“为什么啊?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改,行吗?”安清晏急的就想去抓楚秋的手,但在快要触到的瞬间,他颤颤的缩回来,只是用力攥紧了床褥。
安清晏强忍着被丢弃的不安,和袭来的巨大悲伤,尽力平稳着心态去寻一个转机。
他不明白,中午还可以让喜欢的人吃他亲手做的饭,昨晚还在月下以咫尺之距看那日日思念的脸他用尽全力去弥补年少的遗憾,怎么突然就被拒之千里之外了呢?
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我都改,你告诉我,好吗?”
楚秋看着安清晏水雾氤氲的眼眸,听着有些沙哑的声音,顿时慌了手脚。
“我你没必要为我这样。咱们也就只是老同学而已,现在也只有一周的情谊。难道日后你不要在这医院继续工作了吗?”楚秋随口捏造着借口,以工作优先地她第一反应就是以工作为要挟。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从,我同事那里。”安清晏敏锐地想起初中时那些流言,他语气变得冰冷起来。
当年他太过清高,也不够强大,他绝不会再犯下同样的错误。
楚秋只当这招奏效,变本加厉地开始胡编乱造“对,我下午和她们吵起来了。为了你好,你还是离我远点吧。咱们互不叨扰。”
安清晏面色难看,楚秋舒爽许多。安清晏如果为了工作知难而退,她就不会有丝毫愧疚。
安清晏站起身,愠怒着夺门而出。楚秋心想‘不至于吧?’,也跟了出去。
安清晏快步走到护士站,直接找到了护士长,他站得笔直,面如冰爽,问道“张姐,下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小安啊,咳,也没什么事。就是小楚姑娘拔针的时候不太顺利出了点血,来要棉球来着。”张姐有些搪塞,神色躲闪。
安清晏眉头又拧紧几分,他一把拉过楚秋的手,盯着那带着淤青的针孔,心绞作一团。
“应该不止这事吧?张姐,我一直尊敬您,信任您的能力。但是我觉得护士团队的风纪或许该整一整了!”安清晏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下午在场地护士更是鸦雀无声。
“小安她们也只是多嘴几句,我以后一定管好。”张姐走向前来,打着圆场。
“我和楚小姐是旧识,喜欢她也是我个人之举。如果各位同事觉得我有违职业道德的地方可以去举报,但因为私人原因对楚小姐恶语相向,我绝对不再姑息!”安清晏拿了一个冰袋,抓住楚秋的手腕,转身要走之前,对着角落里蜷缩的小护士们冷冽地道
“希望各位有空多提升工作水平。另外,有任何不满,也请向我本人直言。”
说完,拖着呆若木鸡的楚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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