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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开两晚上社员会,研究确定上河工人员名单,按上级要求,一家有爷俩,兄弟俩的,两人必须去一个,兄弟两人以上的,只留一个在家,剩下全去。河工也就两个月,按道理不须要兴师动众,情况特殊在,今年是承包土地的第一年,不去河工工地的人,要向外拿钱,一口人二十多块,又不愿拿钱,家里没劳动力的,妇女也要上阵,吵来吵去,赖三亩脑袋被吵的针扎一样疼。
好不容易确定下人名单,又出现新问题,被确名单的人还有不愿去的,大家又乱吵,赖三亩索性坐下抽烟,由着他们吵闹,叽叽喳到凌晨三点,又总算决定排上名单不愿去的,另外拿出八十块钱,看到他们自己吵累了拿出的方案,与他会前宣布的一致,赖三亩那个气呀,白白的陪着他们吵一个晚上,搭上两盒七分钱一包的火矩烟。
赖三亩宣布散会,几天没说话的闫长生站起来,他从赖三亩手里接过名单,凑近灯光,又看一遍,对众人说“各位叔爷,奶奶,婶子大娘兄弟姐妹,知道你们偏心,疼我,照顾一个没爹娘的孩子,吵的那么激烈,没有一个人提我的名字,我感谢你们,给你们跪下了”
闫长生的一跪,让几个原来想提他意见的人心里平衡多了,闫长生不顾人阻拦,坚持向四个方向各磕三个头。神三鬼四。
磕过头,闫长生拿出五十块钱,这是他和妮妮应该缴的,每个人摊的份子钱,另外又拿出八十块,这个是上了名单不愿去的人摊缴的,闫长生虽没有上名单,他感觉已经长大了,成为赖闫王村的男人了,生活在二队这个集体里,应该有担当,尽责任。
“这孩子”赖三亩颇有微词,他腆着脸没写闫长生的名字,是借着大家体恤孤儿,照顾他的闺女婿的,本来已经成功了,被照顾的闫长生,却临时反水。
不过,闫长生的举动还是被村人赞赏的。第二天传到怀强那里,怀强心里没来由的涌起担心,闫长生在今年的全县民兵大集训中,移动靶射击比赛第一名,徒手夺枪比赛中第一名,投掷手榴弹的动作标准与投掷距离双第一!县里给闫长生身披大红花,站在卡车厢里,后面敲锣打鼓的送回来,围着赖闫王村转三圈。村人都知道闫长生出息了。
按理说,闫长生取得的成绩大,怀强作为支书该高兴才是,但是,取得成绩的人姓闫,在赖闫王村,赖姓人口与闫姓人口各占五分之二,王姓人口只有五分之一,比例太小,如果支书这顶桂冠不小心失去,王姓在村里就没什么话语权。
闫长生的快速成长,对怀强来说不是好事,是威胁也是担心。加上闫长生今天的举动,在村民心里留下了好印象。
而怀强恰恰不能容忍这个。他把民兵营长王成珠喊来,让王成珠去安排闫长生,村里每年劳力外出期间,小偷小摸的事多的烦人,村民们往往怨生载道,今年,让闫长生任赖闫王村治安小组长。
这个组长每年都是王成珠担任的,整夜的带着民兵巡逻站岗,根本阻挡不了小偷小摸的的事情发生。闫寡妇偷人,偷的汉子也不地道,穿衣服走人时,顺手从闫寡妇的厨房里提走了二斤豆油,闫寡妇和村民明知是怎么回事,可闫寡妇照样到治安小组那里闹。
治安小组和王成珠组长年年被骂。
治安小组长,这可不是什么好角色。
让闫长生顶雷,王成珠一时没明白怀强的意图,在去通知闫长生的路上,心里也惴惴不安,是不是支书对他的工作不满意,要启用闫长生。他妈的,民兵营长的位置比不上支书吃香,每年也能捞到不少油水的。真让闫长生顶了去,王成珠绝对是不甘心们!
“让我当组长?”闫长生看着王成珠,停下正脱土坯的活路问“成珠叔,你没弄错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让你当治安小组长是怀强支书的安排,怀强支书对你的信任,我怎么敢弄错呢?你这是对叔不信任啊!”王成珠尽管心里不满,表面上还是装出非常自然的样子,拿起铁掀,帮着闫长生和了半天泥。
“成珠哥”闫长生略带神秘地问道“你说这脱土坯一点简单的事吧,人家都告诫我说,马上上冻,土坯会被冻酥,你个傻孩子,怎么不听大人话的”按村里老亲的异姓排辈,王成珠也要喊闫长生老爷的。闫长生人虽小,在村里的辈分费不低。
闫长生带着王成珠走到新盖的看芦苇塘的小屋后,那里已挖出了一个宽三米左右的环型深沟,沟里已经摆满土坯,土坯上盖了厚厚一层烟煤。沟的宽与深大概都有两米半。
“你这是…”看到闫长生摆了那么大的阵仗,王成珠真的不懂了。那环型沟三四十米长,十多米宽,工程量老大了,一个孩子要费多少力气才能完成?
王成珠对眼前的闫长生惊奇起来。这孩子,还真是个干事的人呢!
闫长生说“我的赖哈莫叔在安徵涡阳那地方讨饭时,被民兵当作劳力捉去支援&nbp;大&nbp;跃&nbp;进,一个冬天都是在用土法子烧砖。他看到我急着想盖房娶赖娟,就教了我这一招,他说土坯只要稍微硬绑些,就可以码在沟里偎着,烧出的结果一样,除了天太冷,打出的砖坯就上冻,那才没法干!”
“煤也紧张,你怎么能卖到的?”王成珠与闫长生住一个村,谁家里有什么亲戚,在什么部门工作,跟装在玻璃瓶里一样,都是透明的。
“噢,你说这个烟煤?”闫长生没有隐瞒,他故作神秘的说说“你该知道县武装部长肖连成吧,他亲手给我挂的大红花,记得你当时也在身边,还帮着整理的。后来我逮一只老鳖送他家里,等我用煤时,去求他,他就找人给我批了!”
“好你个闫长生,人小鬼大,我都没想起来,你都跑我头上面拉关系!”王其珠匆忙离开,把听到和看到的学给怀强听,怀强越听,脸越阴沉,在大队部里不停地转来走去。大队部里只有他一人有张木头办公桌,大队会计也只有张土坯垒的泥桌,上下两层,中间塞着说不清楚的材料!
看到王成珠在汇报情况,会计早已知趣地躲出去。
“他答应当小组长没有”怀强好不容易停下来,掏出一支烟低头点火。
王成珠想想说“他也没说不当”
怀强气得把火柴杆扔出多远,睨了成珠一眼,骂道“你个没用的,这不说的屁话吗?我看就该把闫长生提上来当民兵营长,一点小事你也办不好”
王成珠一听,赶紧“咕咚”一声跪下说“二老爹,看在我是你孙子的份上,可甭把我撤了,我那儿子马上要进小学校当民办教师,我这身份能给他撑腰!”
从王姓的辈分排,王成珠真的喊怀强爷爷。
“起来起来,弄什么东西的,让人看见多不好,我也是恨铁不成钢,没打算真的撤你,只要你好好听话,我还能自家娃不用,弄个外姓人在跟前碍眼!”怀强说的语重心长。
王成珠“哧溜”一声爬起,点头哈腰地说“二爹说的是”
怀强知道经过此一事,王成珠该成为自己的贴身狗了!他也坦开心腹地说“民兵营长不能让闫长生当,连大队都不能让他进,还得弄点事情把他臭下去。他威信高了,先对你就不利”
“二爹,你说话,我去办”王成珠本来个头比怀强高,却想尽办法躬着身子,让他看起来矮了许多!以前他还想着把怀强替下去,现在看,能保住位子也得看怀强眼色!
怀強看的比他长远啊!
“那个,二队队长不是赖三亩吗?”怀强看到王成珠点头,又有些深意地说“你去放风说二队队长要改选,大家都想推选闫长生当,赖三亩是闫长生岳父,先让他们爷俩闹闹在说”
“高!二爹主意真高”这一个小主意,王成珠真想不出来,现在,他又自觉着比怀强又差了好长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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