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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去他妈的
看到那个身影轻松推开长生哥家的大门时,进去转身把门关上。赖黑子脑袋一热,长生哥家只有他姐一人住。从他处的角度,可以看到欧复海关门时,还机警地打量周围。
明显,这不是偶然,姐睡觉还不至于忘记关门。他看到身后有树,几下子攀到树衩上,看到欧复海轻手轻脚地穿过院子,走到屋门,屋门却在暗中打开,欧复海身子一闪进屋,那门随即关上。
在意外发现巧英姐与人偷情的事之后,隔几天,赖黑子就知道了巧英与欧复海定亲的事,欧复海还是临河街卫生院长。农村男女对订过婚的男女之间,半眼睁半眼闭的。赖黑子本来一笑置之,不在理会。恰巧陈计兵有个同学顺道看他,谈起生产发动机事宜,陈计兵知道赖黑子正在生产发动机,赶紧打电话让赖黑子过来,虽然摩托车发动机与汽车发动机不一样,但同学说国家对生产发动机有相当政策,赖黑子不知相当政策什么意思,问陈计兵,陈计兵知道相当政策一定不一般,但真的相当到哪一步,具体是什么?也不太清楚。!
三人谈完,赖黑子回去时,要经过临河街,临河街卫生院在街南头,几个字一下吸引了他,他停车下来,到医院里转一圈,在职员榜上看到了欧复海的照片,脸色苍白,尖下巴颏,有好色之像貌,此类人平时胆子一般,偷情时胆大包天!
他在向外走时,正看见欧复海与一妇人开玩笑,眉眼如花,心底有说不出的满足。
赖黑子已连续十天来在赖闫王村,逼着不愿出面征地的怀强,积极行动起来。
窑场没有师傅,一直停在那里没烧,环型窑已烧熟的一部分,又被妹妹家监守自盗,卖了有三千多块钱,程二杆子发现后,直接来找怀强要钱要说法,怀强不信,跑到窑场看时,程铁牛爷俩居然已用新砖坯做了填补,正胆大包天的试烧。
要钱没有,要命三条,妹妹出面跟怀强吵。怀强被连续气的心都不想跳。窑场又在妹妹手里,一点办法没有,天天有气无力,实在没功夫顾上征地。
人处于低潮时,会借酒浇愁,怀强连买酒的钱也没有,怕赖黑子上门,天一黑上床睡觉,赖黑子气得砸半天门,无人理会!
他在怀强门口来回走动一个多小时,看时间已晚,接近十点半,才决定回县城,没想到就看见欧复海,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村路上,怀强以为欧复海还是去怀强家,便隐身树后,没成想到欧复海该拐弯没拐,直接进了闫长生的家。
怎么办?
赖黑子在树下来回踱步,安慰自己,或许,大姐不在家,是巧英姐借住。长生家简单,一个院子,两间泥坯厢房,后面三间主草房,盖的年代久远,墙皮脱落严重,三间主房的后墙在院外,赖黑子只想证实屋子里偷情的人是巧英姐,放轻脚步到后窗,后窗偏高,屋内幸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却不是姐姐是谁?
赖黑子失望地回到树下,因为这里能看清大门,愤怒羞耻不停地撞击他心头!要是长生哥复员回来,知道这件事,赖家的脸朝哪里放?赖黑子决定狠揍欧复海一顿,让他永远离开大姐!
欧复海还真有些手段,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开门。赖黑子跟到村头麦场上,这里空旷无人,以前郑伟带他来与妮妮约会时,自行车都埋在麦草垛边的麦草里。欧复海也是这个主意,刚到藏自行车处,赖黑子从垛后闪出,一掌推在后脑勺上,羞耻与恨都在掌心,居然听到“咔嚓”一声,欧复海连哼都末哼,栽到在地。
赖黑子暗叫不妙,伸手试鼻息时,哪里还有一点呼吸。去他妈的,身体被掏的够空,一招没撑住,去见阎王爷了,可看老祖宗传下的话多么有道理,万恶淫为首,如果欧复海好好的在卫生院当院长,会有如此之灾吗?
只是这尸体怎么处理,赖黑子生气坐下,想了几个方案,最好的一个就是把欧复海弄到怀强的后院墙下,装作爬墙不慎,落地蜷断脖子而死。
赖黑子力气大,身体灵活,背了欧复海来到怀强支书后院,伪装好一切,爬回院外,回想整个程序没落下明显痕迹,才开车回县城,他经常带夜班工作,半夜回家是常事,欧阳朵大着肚子,赖黑子怕惊醒她,影响胎儿发育,回来晚时自觉睡办公室。
第二天,王巧英起来上厕所,一眼看到死在墙跟前的欧复海,攒了一夜的尿自动流出。天啊,昨天晚上也不是约定的日子,怎么不吭不响的又来了!
人死了,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遮掩下去的,拖着两只湿漉的带尿的湿脚,喊醒了爹娘。
人命关天,怀强也顾不得巧英脸面,村里人知道巧英订婚的人不少,欧复海摔死在他家院墙下,傻子也明白什么事!急匆匆开了大队部办公室,给派出所打电话。
欧复海父母接到通知来时,看到怀强两人愤怒要冒出火星子的目光,甚觉无趣。儿子偷人闺女,栽死在人家,好说不好听。派出所给的定性也是如此,老两口默不出声地领走儿子尸体,没有再深入追究。
临河镇派出所长不放心,私自走访了几个村人,结果有三人看见过欧复海翻墙进去,一个人看见翻墙出来!
怀强邻居秦麻子,见过欧复海翻翻墙进去,也见过欧复海翻墙出来,他较疼爱巧英,不想给巧英脸上抹黑,一直摇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尸体被拉走,整个赖闫王村跟开锅的一样,议论纷纷。
赖娟怎么也想不到,分开后睡了一觉,天明起来听说怀强家有人摔死了,她抱着看热闹的心去的,结果看到死的是欧复海,心被割去一半似的痛。见没人注意她,回家趴在床上偷哭一场,床上还剩一些欧复海的味道。
别人家送鱼来,母亲来喊她,赖娟应一声,擦干眼泪开始忙活,娘看到她眼圈透红,像是哭过,追问怎么回事,赖娟见躲不过,只好说在怀强家吓的。
娘跟着责备道:“女孩子家家的,看什么死人?去把鱼给妮妮送去吧!”
拉了三百多斤鱼,平时感觉不到,今天,像拉三千斤般沉重。她想不通,刚在她身上吃饱的他,为什么又去翻巧英的墙,难说巧英身上有比她更让人着迷的地方?
赖娟恨死巧英了,好好的男人,就躺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
一路上为欧复海无声地哭八回。也安慰不了自己,手绢已被擦的能拧出水来。
妮妮见了,可心疼死了,她甫一抱住赖娟,赖娟就痛哭不止。
妮妮能沉住气,由着她哭。被哭声引来的引来几个服务员,她们懂眼色,妮妮严厉地目光扫过去,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吓跑了。
哭到痛快了,赖娟才说出原因,早上看到怀强家摔死个人,巧英的男朋友。
妮妮嘲笑说道:“哭得那样痛,以为背着我哥找的情人抛弃你了,哪象看个死人的事?”
一句话,差点把赖娟心赃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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