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四十七章 灾下种种,天国拯救:骑士之途,琥珀华,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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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咬住这个,不要哭泣,不要出声。”
酒馆女主人将一块碎布,塞入男孩口中令其咬住。
然后她起身挪开厨房角落地板上的一块木盖,露出里面黑漆的窟窿。
这是酒馆的地窖,不是酒窖。
是她丈夫的父亲修建起,用来躲避战祸的。
屋内烛火,映出地窖内厚厚的一层积灰,但此时的她,已经顾不上什么脏不脏了。
“嘭!”
酒馆合上的大门,忽然爆出一声巨响。
随后就是涌动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声污秽叫骂的喧杂人声。
雷德尔的决死反抗,并没有对这些嗜血盗匪,起到什么阻碍的作用。
持弓搭箭的盗匪,仅仅是一箭就将他射倒在地。
而后更有心急的盗匪,借机穿过庭院,来到挣扎起身的雷德尔身边,一刀结果了他的反抗。
现在,失去了最后阻碍的盗匪,已然闯入了酒馆一楼的大厅。
“乒乒乓乓。”
短暂的桌椅翻动声后,涌动的脚步开始了分散。
让人心紧的是,其中一道明显的脚步声,是在向厨房靠近!
‘来不及了。’
女主人扭头盯着一脸茫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儿子。
她咬咬牙,将男孩放入地窖内“你就在这里待着,不要动,妈妈去找爸爸,一会就回来。”
“记住,除非我叫你,否则你绝对不可以出声,也不可以出来!”
这一连串嘱咐又快又急,男孩只得懵懂的点点头。
“好,只要你听话,我回来就给你买一大罐蜂蜜。”
女主人也顾不得孩子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反身取地窖盖子就盖上。
然后又推过一些柴火作为遮掩。
此时,脚步声已经传到了厨房屋外。
脚步的主人,是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他眯着眼盯着眼前合上的门扉。
稍稍蓄力后,便抬脚踹开了木门,然后立马向一旁闪去。
屋内,女主人浑身发抖的握着一把尖窄厨刀,死死盯着被踹开的木门。
她的眼中,有着明显的疑惑。
而这时,发觉没有人趁机冲出来的疤脸盗匪,却是在门槛处露出了头。
“原来就你一个!”
疤脸盗匪笑咧开嘴角,露出一口黄牙,手中抬起的短刀上血迹斑斑。
这是斩杀屋外那个男人时,所留下的。
“你个杂碎,我杀了你!”
女主人注意到了短刀上的血迹,原本顽自驻留眼眶内的泪水在也止不住。
她双手握着厨刀,直愣愣的冲向了门槛处的盗匪。
眼中带着的,是一抹决然!
“找死!”
疤脸盗匪猛然跨过门槛,给自己腾出闪躲空间。
然后在女主人冲至身前的一霎那,向右侧闪去。
猝不防及之下,女主人这全力一刺落了空。
突刺落空之际,疤脸盗匪抓住机会,用空着的左手擒固了女主人的手腕。
随后他持刀右手一动,一刀捅入了女主人的左胸上,刀尖直抵心脏!
“不知死活!”
疤脸盗匪冷笑的将短刀一抽,大股血液随着涌出,染透女主人的衣裙。
‘这样就好,可以盖住’
女主人摇摇晃晃向后踉跄几步,然后向后栽去。
不算高大的身躯,倒在了厨房角落的那一堆低矮柴火上。
猩红的血液流下,将木材染了一片通红!
“可惜了,不能用了。”
疤脸盗匪一边擦拭着短刀,一边盯着女主人可惜道“早知道下手轻点了。”
短暂的懊悔过后,他开始搜刮起厨房内的财物,包括那具尸体。
一桶翻找后,略有所得的疤脸盗匪,将视线落在了尸体下的柴火上。
柴火堆叠不高,只有两三捆木柴的样子,并且还被血液浸红了一大片。
‘算了,一堆柴火能有什么好东西。’
疤脸盗匪摇摇头,带着自己的战利品,转身离开了厨房。
他需要去和同伴会合,然后好好分分这间酒馆搜刮来的战利品了!
这场发起自乌兹茨的毁灭盛宴,是盗匪们难得一见的狂欢时节。
此时,声嚣沸腾的村内,满是愉悦兴奋的嚎叫声。
有人因为财物兴奋,也有人因为为来可期而愉悦,但也有人是例外
“该死,马修你到底走不走!”
身穿棕色外衣的憨厚男子,低声向驻足不前的同伴催促着。
“费利茨我我们真的要毁了这里么?”
被称作马修的男子,犹豫的回应着同伴。
“不然呢?我们现在已经跟队伍脱节了,你要是在拖沓,可是要被收拾的!”
一脸憨厚相的费利茨,一脸不愉的盯着自己的同伴。
手中持握的短斧不断晃动,昭示着他内心的不耐。
要不是马修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他早就丢下这个胆小鬼,加入这场狂欢了!
“但是但是我们要是参与了这场战斗,就真的是盗匪了。”
马修颤着声腔,如此说道。
“伙计,你在装什么仁慈?你以前可是跟我一起截过道的!”
费利茨死盯着马修,粗豪的言语中满是怒气。
“但那个时候,我们只是拿钱并没有杀人,费利茨!”
“如果加入了这场洗劫,我们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仿佛是要和费利茨对吼一般,马修加大了声音。
“回头路?”
费利茨扔下短斧,一把揪住了马修衣领“你以为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怎么没有!”
马修抬手扳扯着费利茨的大手,面上是满满的怒气。
“怎么没有?”
费利茨猛地松手,推开了马修。
他指着自己的衣服,怒声道“你看看那场灾难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一套破旧的衣服,一身的力气!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
“斯卡里茨的家没了,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就剩你一个。”
“你说!我们还有什么路可走?”
“不是还有拉泰么?那里已经收容了不少斯卡里茨难民!”
马修咬牙跟费利茨对顶,他实在不想成为一个盗匪。
过着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被抓住绞死的生活。
“拉泰?!拉泰是有收容斯卡里茨难民,可那得要你跟乞丐一样活着才行!”
“我宁愿死在战斗中,也不愿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然后去用尽力气,祈求他人的恩惠!”
费利茨指着马修,冷声道“你跟我加入了这里,有哪次是没有吃饱的?!”
“去了拉泰当难民,你以为你还能有现在的人样吗!”
“你知不知道,刚刚跟我们一起的盗匪里,就有好几个斯卡里茨人。”
“还有那个哨探,他同样是斯卡里茨人,而且还是从拉泰跑出来的!”
“如果拉泰的赈济能吃饱,他又何必干这种掉脑袋的事?”
“我”马修张了张嘴,最后却是没有半点反驳的腹稿。
“听着,马修。”
费利茨探出双手,搭在了马修双肩上,目光死死盯着对方躲闪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我虽然是个地痞,性子不安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珍惜自己的好友。”
“斯卡里茨的灾难,已经让我失去了两个好友。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例如死于饥寒交迫下!”
“还有几个月,冬天,就要来了!你应该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
马修张了张嘴,满口辩驳最后在费利茨说出的事实下败退,他低声道“好吧,我听你的。”
“这就对了,放心。你不用担心搏杀的危险,有什么情况我会先顶上去的。”
“好了,我们该走了。”
费利茨捡起地上的短斧,对着马修招了招手“希望你耽搁的这些时间里,我们没有被人发现。”
“抱歉,伙计。”马修低声致歉。
“没事,你耽搁这一会也不算错,至少我们避开了最危险的时间。”
“我想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解决了马厩那里的卫兵了吧?”
费利茨倒是没有太过在意,掉队对他们两人而言,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起码能避开那些危险的卫兵。
就算事后被发现,他们也可以用迷路这样的言辞,搪塞过去。
“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否则会挨罚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马修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握在掌心的短刀也攥紧了几分。
“杂碎,你现在才害怕?”
费利茨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向记忆里,队伍前进的方向跑去。
“等等我!”
马修连忙追了上去。
乌兹茨,一处建立在村子边缘的草屋内。
“你混蛋!”
一个面色煞白,摇晃着身形后撤的男子,正怒视着他身前的凶手。
捂在腹间的五指中,溢出大股刺目猩红。
“我亲爱的‘表哥’,你怎么那么蠢呢?”
“你真以为我是真的想当你这个酒鬼的表弟?就凭你那几个破故事?”
刚刚完成背刺的青年,冷笑的举起了手中滴落血珠的匕首
“如果不是我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来查清楚乌兹茨的情况,你以为你能拿到那样丰厚的回报?”
“查清楚?等等!”
中年男人眼中满是悲愤“外面那些杂碎,跟你还有那个家伙,都是一伙的?!”
“当然,我们盯上这里已经很久了!”
“你的疑问我已经回答了,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
青年持着匕首,纵身扑向了不远处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遭遇背刺后,已经受了重伤。
纵然他是一名退役战士,也抗不住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
“我跟你拼了!混蛋!”
中年男人目露疯狂,面涌杀意。
他反手抽出了腰间了匕首,正面与青年对冲而去。
一息后。
血液飞溅半空,一道身影骤然倒下。
“拼?你拿什么跟我拼?”
青年狞笑着擦去了匕首上的血珠。
随后,他靠近尸体,俯下身形摸索,从中年男子身上摸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十五枚格罗申,不枉我冒险跑一趟!”
青年打开钱袋,确定了数目后,方才满意的将格罗申装入自己的腰带中。
然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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