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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凌依还没有玩尽兴,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阴沉,你还最好是有个合理的借口。
否则……
一时间副官惧意上头,抬手轻拭额头的薄汗,仿佛这样就能拂掉心中的紧张,“大小姐,大帅刚寻得把适合女孩的枪,请您回去看看”
“你最好祈祷,那把枪真的能入得我的眼!”胡凌依手握鞭子在副官面前虚晃几下恐吓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去!
坐在车里的胡凌依满心期待着父亲说的枪,父亲常年征战,他说好那肯定是好的。倒不至于用这点小事情诓她。
岳宵一言不发的坐在车里,像是早就料到胡大帅会派人来,就是没想到那么快。
她顺着窗边,沿街行人来往,周围充斥着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一切都如寻常一般正常。
胡大小姐身边的侍卫不多,她是有机会甩下她离开,最后却没有,因为刚才在人群中她看到了一个人。
“还在想你那小美人?”胡凌依玩弄着手中的鞭子,不经心的问道,“听说早些年,你还包养个戏子,今天又来一出佳人救美。”
胡凌依似感慨的摇摇头,“莫不是你好女色!”
岳宵转过头,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胡小姐的话并不以为然。
在两个人时不时的搭话中,很快就到了首席府邸。
一下车,那些那些在暗处的人也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岳宵粗略的看一下人数。心中暗自庆幸刚才并没有露出马脚。
“爹地,您这么着急叫我回来,没有好东西,我可不干!”胡凌依一阵快步的就到了胡大帅的身前,声调也带了些撒娇的意思。
“哼!成何体统!”说着伸手往桌上指了指,“好不好,自己看看!”那样子好像当真是为了有好东西才叫他们回来的。
岳宵见此嘴角微动,对胡大帅掩盖行为弃之以鼻。
看着两人的互动,联想到岳公馆的那位,自打她被软禁后,一点感触都没有。怎们说他也是秽垣城的总司长,女儿被软禁,就跟没事人一样,索性岳宵对岳善和的不重视也已经习惯。
不知是不是被父女温情的场景刺激,岳宵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羡慕?失落?
岳宵对此不深究,也懒得深究!
踱步走到主位一侧坐了下来,丝毫不把自己当做外人,熟视无睹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纤细柔美的手,虎口全然没有因为用枪而留下的手茧。端起茶杯,放到鼻下闻了闻,就着扑面而来茶香,将茶水送入口中。
嗯,味道不错!
安抚好女儿的胡大帅将目光转向了岳宵,见她反客为主的坐在首席府的主位上,眉头紧皱,眼底泛起一股冷意,也只是稍纵即逝。虚情假意的打探“依依,外面可遇到趣事?”
胡凌依对手中的这把枪甚是满意,举着枪在屋中瞄来瞄去,只听“砰”一声枪响,门口副官的军帽,被击落在地。
与之而来的是蜂拥而至的士兵,胡凌依俏皮道“呀!不小心走火了!”
众人确认胡大帅没有事,这才离去,虚惊一场!
只有副官知道,这才不是什么意外走火,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胡大帅心知肚明,生怕女儿再找人麻烦,“我吩咐的,你这是对我不满?”一个得力副官可不好培养,搞不好失了心背后咬你一口。
胡凌依心思一转,“爹地,您刚才不是问有啥趣事吗?其实也没什么。”昂首向胡大帅示意“就她,救了一对母女!我们这刚想去玩,就被您招呼回来了。”
语气中还含着少许的抱怨。
岳宵这人就是,你不主动,我也不会上赶着搭话。
胡大帅略显深意的看了一眼岳宵,没在说什么,转身嘱咐几句后去了书房、
岳宵为此感到诧异,胡大帅这是什么意思?派人将她们带回不说,还让人暗中守着,就是为了让她回首席府?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
胡凌依得到新枪稀罕的很,得知岳宵出不去,干脆自己一人去靶场试枪。
岳宵识趣的回到自己原来住的房间,隐约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说了声“滚!”
顺势关门,不料来人将脚卡在门缝处,一个闪身进了房间。
岳宵盯着不请自来的云子枭,眼中怒火似要将他烧为灰烬“云子枭!”
前几日的事情,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撩拨的是他,霸道索吻的也是他,最后也是他一甩几日冷着脸的奚落她。
敢是好事他一人享受完了,坏事她自己受着。
周而复始,若即若离。
她心中暗自叹气,调整好情绪,“云子枭,到此为止了!”
云子枭抬眼望去,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知道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欲擒故纵的招数百用不厌,他享受这种感觉,同样也厌恶。这场游戏中他们都动了心,投入的感情做不得假,可偏偏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倏地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双手紧攥着她瘦弱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
他死死的盯着他,仿佛野兽暗窥伺自己的猎物一般,找出对方的破绽。
他不相信,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爱上他的大小姐,那个抢取豪夺的岳大小姐竟然放弃了。
“我说,到此为止!”岳宵将微颤的手掩藏在披肩下,以掩饰她内心那抹不舍。
五年了,原来他们已经相识五年了,时间过得真快!这段孽缘也该是时候断了。断了才了无念想。
岳宵狠狠的掰开她的手向内室走去,隐藏自已泛红的眼角。
云子枭一拳打在门框上离开之前说道“如此,甚好!望岳小姐谨遵诺言。”再无瓜葛,他不敢说出最后四字。
偌大的关门声,将岳宵最后的心房也打破。
泪,流了下来。
云子枭,这泪是我为你,为这段孽缘画下的句号。
心中所爱明明近在咫尺,心却天一方。
她爱他,也恨他,恨他让八万士兵逝世的冷血无情;他爱她,亦怨她,怨她践踏他自尊的跋扈霸道。
两个性格强势不肯低头的爱,如同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
这场爱情的博弈,注定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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