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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楚人,可却是楚人中最低等的人,韩信从未见过他,可是他却知道韩信。
不知道什么时候,淮阴多了一个地痞混混,他原本以为像自己这样的人也是不多见,可没想到的是,原本自己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因为韩信的出现,他得到了解脱,而韩信则代替他变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他还不免有些感激韩信。
可即便是这样,他过的也都是食不果腹的生活,张二狗守在一条河的旁边等待着上游会有鱼顺着河流而下,他便伸手去捉。
可是时间渐渐过去了,也不知是鱼学聪明了,还是自己越发头晕眼花。即便有路过的游鱼,他却总也抓不到。
而这时候的韩信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他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很宝贝的样子,张二狗想上去打个招呼,却看到不远处的一群混混,不知怎的,他止住了脚步。
或许是怕了吧,那种从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让他怎么也不敢向前。
就在前几日,他从邻居那里听说,韩信从一个地痞流氓的胯下爬了过去,当时他便在想,若是这个人换成了自己,又该当如何?
那群人带着蔑视的眼光看着他,领头的一个人特意将左脚踩在一块石头上,一只手往双腿之间指了指。
那意思,十分明了,便是裸的羞辱。
韩信的右手牢牢的握住剑柄,却迟迟没有将它拔出来。
“瞧瞧!这便是奴性!”为首之人看见韩信这样,越发的猖狂,他食指指着韩信,对周围人大喊道。
韩信的剑终究是没有拔出来,他在众人的喧哗中走过,偶尔几块石子飞来,击中头部,又有液体在脑后蔓延。
韩信的手将剑放开了,转而死死地抱住手中的书籍,那书很新,比他身上穿的衣服还要新。
再后来,他一直守在那河边,同样是因为地皮流氓的欺负,他根本不知道哪里获得事物,靠着河里的河水,已经维持了四五天了。
初升的太阳从山的东边升起,穿过清晨的雾气,将温暖送到他的发肤。
或许是出现幻觉了,他竟然闻到有烤鱼的香气。
他睁开眼来,一条烤的喷香的鱼,出现在自己面前,那鱼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唇齿生津。
“吃吧。”
一个人的声音出现,他才发觉这一切并不是幻觉,他接过烤鱼,不顾它的滚烫和鱼刺囫囵吞枣的塞到嘴里。
在活着面前,似乎什么也不重要了。
那条鱼很大,很香,那是自己这一生吃过做好吃的食物。
张二狗抬头看着送鱼之人,那人与自己一样,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脸却在河边洗的很干净,他怀里揣着一本书,已经摩挲出了岁月感。
但张二狗依旧可以感受到,那书对他来说,很是珍贵。
他能认出,面前之人就是韩信,可此刻的自己,满脸污泥,已经分不出模样来了。
张二狗“谢谢。”
韩信笑着,片刻才说道“古有一人,见天雷勾地火,便现光明,此后,便有了钻木取火。”
韩信又指了指他吃剩下的鱼骨“如今,我赠你鱼,虽非打渔之能,亦能观之一二。”
天上的一道雷劈下,点燃了大树,造就了火苗,凡人却不能依照此法,因为他们不会打雷,可是以木钻之,也能造火,如此可见,不同的方法,也可以有一样的结果。
韩信送他烤好的鱼,却没有教他打渔之法,那是因为,获得鱼的途经也不止一条,与其守在河边,不如换一种方式。
张二狗一介粗人,自然是不能领会韩信所说,可却依旧知道韩信要表达什么。
他没有捕鱼的能力,不代表他没有其他能力,只要改过自新,便可以去一些富的人家当工头,再或者,如今时势最需要的,不就是士兵嘛。
张二狗记得那一席话,也记得韩信在晨光中给他送来的鱼,还记得他对自己的微笑。
韩信在项羽的阵营时,张二狗正在给一家人打农工,想着等自己长的稍微壮实些,就去跟着韩信。
只是没想到的是,还没过多长时间,韩信便投入刘邦的门下,他当时也不太明白,这刘邦的实力明显比不上项羽,为何他还要改换阵营。
只是让二狗知道,韩信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等他当上大将军的时候,张二狗也练的差不多了。
一转眼,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张二狗知道,他一定不会记得当初那个满脸污泥的人,自己也并不打算告诉他,若是能在关键时刻替韩信挡上一枪,救韩信一命,那便是他此生最大的使命。
……
青弈这几天与韩信一直是若即若离的状态,虽然韩信对他作出了诚恳的保证。
还将张二狗以后所需要的药都送过去,他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只是两人的事依旧没有着落。
听士兵们说,刘邦似乎张罗过韩信的婚事,说是给娶一房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只是因为现在,韩信带兵打仗,忙得无处分身,这才将事情拖了下来。
韩信和青弈说过,即便是刘邦下令,他也绝对不娶。
只是青弈内心依旧不安,不知道是因为韩信还是因为其他,他总觉得心绪不宁。
……
张良走了以后,步云叶一直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始渡看着自家闺女既心疼又恼怒。
这丫头……怎么一天天的没有别的事了,就知道谈恋爱!
始渡即便是抱怨,还是将张良院子里的桂花树连根拔起,整个搬了过来,步云叶喜欢的那个茶杯,他也买了好几套一模一样的。
虽然这个“闺女”还是不满意,但是始渡做完以后,至少是感动了自己,他也心满意足了。
至于其他的时间,步云叶只记得,始渡一直拿着一个玉色的簪子,那簪子通体碧玉,甚至还有一种莹莹的光芒,就像是活的一样。
过了今夜子时,南卓的空间便会全部毁灭,在里面的嬴政也将会消失。
对于这件事,始渡是高兴的,只是在抚摸那枚玉簪时,那股悲伤至极的感觉好像溢出来了一般。
步云叶知道,始渡一定也有喜欢的人,南木手里的瓷娃娃,始渡手里的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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