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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客房内,李从文和鞠夜阑一左一右,小荼飞在中间,对着把我不同意写在脸上的杨小央苦苦劝说。
然而劝说无果。
“你们脑子坏了才会想去那什么阮家村,别人都是往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跑,就你们会想去有疫疾的地方!我不同意!”
“本公子答应了要与老丁喝酒,现在他要去给人治病,我也得去!”
“小羊啊,治病救人是大功德,也是一种修行啊,说不定你去了就晋升人仙了呢?”
“小羊小羊,夜阑姐姐想去就一起去嘛。”
杨小央看了几人一眼,指着他们怒骂道“从文我就不说你了,夜阑你过去凑什么热闹?你本来身子就弱,过去染上了病怎么办?小荼你让她去,你夜阑姐姐万一有个好歹死在那怎么办?”
“贫道一将”
“什么将死之人,死之前的日子不是日子吗?你想都别想,给我好好地游山玩水,不准去那破地方!”杨小央说完就夺门而出。
屋内两个半人互视了一眼,却并不怎么担心。
“你们说小羊会不会偷偷跑出去吃好吃的了?”小荼有些紧张地问道。
“他肯定是出去玩了。”李从文撇撇嘴。
鞠夜阑翻了个白眼,一脸笃定地说道“小央肯定去丁神医那了,你们信不信?”
今日又是个大晴天,杨小央走在路上恶狠狠地咬了一颗糖葫芦下来,在嘴里嚼得嘎吱响,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真是有病才会想去什么阮家村,一帮子人脑子坏了。”
他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抬头一看,竟是不知觉间已经站在了丁神医的医馆门口。
杨小央嘴角一抽,看了眼还剩三颗的糖葫芦,一口全部咬了下去,走进了医馆。
此时医馆内与前两次来没什么不同,依旧是极简的摆设。
魁梧的丁神医正坐在椅子上看着本书,但看他的面色杨小央猜他心情可能不太好。
“丁神医。”杨小央轻唤了一声。
丁神医抬头,大笑三声,朗声道“哈哈哈,怎么今日杨老弟一个人来的?你也有病?”
杨小央行礼的手一顿,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对不起泰县令,“呵呵,在下没病。在下正巧路过,就来问点事情。”
“哦?杨老弟想问什么?”丁神医对着杨小央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我想知道些关于阮家村疫疾的事情。”杨小央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还记得当时丁神医主动想跟他说来着。
然而他见丁神医毫不在意便放下了心,静静地听了起来。
“这阮家村的疫疾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比上一次的厉害一些,很多医者都束手无策。我听里正大人说,这次的疫疾虽难治,但不易传播,就算和染了病的人同处一屋,朝夕相处也未必会染病,因此我想等准备妥当些再前往。”
杨小央皱眉沉思了一会儿,又与丁神医闲聊几句便匆匆告辞。
丁神医看着杨小央的背影微微一笑,便继续翻看手上的古籍。
安炎二十五年,秋,南疆。
“报!大将军,南王驻守的平和关被三王大军攻破,如今已率残军退守五指关,这是南王送来的书信和兵符。”
杨启接过,随意看了几眼便对信使道“你去告诉南王,让他不必死守,悄悄撤出五指关,一直撤入南疆腹地。”
“喏。”
杨启点点头,挥手让人退下,屋中又重归寂静。
身边没有许黎的问话声还真不太习惯。
他苦涩地笑了笑,起身看了眼身后的地图,在上面摩挲了几下,长叹了口气,“诱敌深入,却要民不聊生啊”
几日后,杜山镇外的小道上,一匹健马和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东行。
关东面无表情地坐在车辕上驾着车,他本是来跟着丁神医替他传信的,但至于他为什么架着杨小央他们的车,这就说来话长了。
不过总的来说可以归结于两件事,一是某个自来熟的人称他为兄弟,接着另一个人便因为心情不好或是某种原因,便把驾车的任务交给了他这个兄弟。
车厢内杨小央冷着脸,无视那两个半人的冷嘲热讽,久违地享受了一番坐在车厢内的爽快。
“哎呦,当真是难为杨道长了,竟然委身于这一小小马车来陪同我这凡夫俗子,想必也让杨道长受委屈了吧?毕竟当初可是死活不同意的呢。”李从文斜眼看着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臭小羊,你竟然偷偷出去吃好吃的不带我!我那时候都闻到你嘴里糖葫芦的味道啦!”小荼落在鞠夜阑肩头,瞪大了眼看着他,仿佛吃了个大亏。
鞠夜阑轻笑,却没有多说。
杨小央无视几人,却突然一拍大腿,向鞠夜阑问道“诶?夜阑啊,你可找神医看过你的病?”
鞠夜阑被他吓了一跳,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我这又不是普通的病,甚至都说不上是病,连神仙境界的掌教都治不好,更别说其他了。”
杨小央轻轻点头,假装不是自己问的这么傻的问题。
他刚想说些什么掩饰尴尬,突然看到李从文突然深吸了口气。
而就在杨小央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惊人的言论的时候,却见李从文又急促地喘了几下,面色也突然白了不少。
他看着李从文把手摁在了自己胸口时才感觉到不对,赶紧问道“从文你怎么了?”
李从文抬头,杨小央刚对上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就见他跌倒在了车厢的地板上。
“从文?”
“从文哥哥!”
杨小央打了个激灵,这次他敢保证李从文没喝过酒,而且他这次的情况也和之前不同。
杨小央先是喊了句停车,又拦住想要上前查看的鞠夜阑和小荼,握住了李从文的手腕,渡入一丝灵气。
细细探查了一番,发现李从文胸口有一团於气团聚,他用灵气化开了一些便不敢再妄动,决定交给懂医术的人看看再说。
“怎么了?”丁神医和关东撩开了马车的帘子,探了个头进来。
“从文他突然晕倒了。”杨小央没有了之前那样的慌张,理了理思绪后说道,“刚才他突然捂住胸口大喘了几口气,随后就晕了过去,我刚才看了一下,发现他胸口有一团於气凝聚。”
丁神医嘶了一声,魁梧的身躯跨进了车厢。
他捋平了李从文微微掀起的袖子,一指摁在了他脖子上,又拉开他的眼皮看了几眼,长吐出一口气。
“还好,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加上偶感风寒。他这几日没有再饮酒吧?”
“没有。”
丁神医笑了笑,“那可能是因为前两次吐的血太多,加上没有好好休养导致的,现在我给他配副药,再好好休息就行了。”
杨小央赶紧行了一礼,“多些神医。”
鞠夜阑迟疑了一下,也行了一礼。
“哈哈哈,无妨。说来还可能是因为我多次催促你们上路,才让李老弟没好好休息导致的,此事怨我。行了,我去拿药,你们稍候。”
杨小央见丁神医出了车厢,叹了口气,把李从文扶到座椅上躺好。
“从文哥哥一定是吃太少了才会生病的,我以后一定要多吃点。”小荼愁着脸,一脸的哀伤。
杨小央牵强地笑了笑,“行,以后你多吃点,现在我们先不要说话,让从文哥哥好好休息吧。”
车厢内随之陷入了沉默,两个半人表情不一,估计都在想心事。
直到丁神医端了碗药进来。
“哈哈哈,药来了,喝下去再休养几日应该就没事了。”丁神医一如既往的爽快,不论是性格还是体型都不像个大夫,反倒像个练武的。
杨小央让了让,就见丁神医挤到李从文身前,大手扒开了他的嘴,把已经凉了不少的一碗汤药直接灌了下去。
杨小央眼皮一跳,那速度他觉得能把李从文给呛死,但这李从文也是个奇人,明明昏睡不醒,却不耽误喝药,咕噜咕噜就给一口闷了。
药喝完嘴角连汤汁都没沾上,把想给他擦嘴的丁神医都看愣了。
杨小央干咳一声,“丁神医啊,阮家村我们何时能到?”
丁神医把碗放到一边,又伸手放到李从文脖子上摸了摸,点了点头,“阮家村据此不远,估计两日能到。”
他把碗一收,“行了,让李公子好好休息,今日天色也晚了,我们不如择地扎营吧。”
他见两人点头,便出了车厢,马车又缓缓起行。
鞠夜阑盯着丁神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皱着眉给李从文把了把脉。
杨小央见她皱眉半天不语,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鞠夜阑摇了摇,“可能是我多虑了,从文确实染了风寒。”
杨小央更奇怪了,“那不是风寒是什么?难道丁神医骗我们?”
“不会吧?我看丁叔叔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啊。”小荼噘着嘴说道。
鞠夜阑笑了笑,“照理说从文身子不算弱,这一路来也没生过什么病,我不知他为何会得风寒。不过现在看来事实确实如此,可能是因为丁神医医术高出我不少的缘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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