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无头飞尸 第八十三章 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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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曹公公啊，你黑眼眶怎么那么重，昨晚莫不会去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吧？”

不得不说的是，也不知道这曹公公是不是抹了什么胭脂，脸色可比正常男人白上许多，以至于黑眼眶可着实是太过明显了些。

而那曹公公听到林奕上来就是这么一句，不免脸色一僵，连忙讪笑道：“林大人，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杂家整日只能在那皇宫大内活动，唯一的外出机会，也就是给大人您这般皇上的肱股之臣传旨了，那若真偷鸡摸狗？能偷谁的鸡摸谁的狗？林大人，说笑了，说笑了……”

林奕只撇了撇嘴，暗自吐槽了句，我就随口一说，你那么着急跟我解释做什么？

只是林奕可没有多想，开口便直奔主题道：“所以，曹公公是传旨来了？”

这话听得这曹公公可不由嘴角一抽，心里可不知道有没有暗骂什么，你现在自己把已经官服穿在身上了，我来干嘛，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而很快，就见这曹公公稍稍捏了捏嗓子眼，咳了两声当做润喉后，才抱拳往上一台，故作沉吟道：“传皇上口谕，召青天监提刑司林奕入宫，不得有误！”

林奕不由干咳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回了句，“臣遵旨……”

听到这话，曹公公可才放下手臂，眯眼笑道：“林大人，走吧，车马可都给您备好了。”

林奕倒也没有迟疑，稍稍摆手，便示意让这曹公公带路。

只是这曹公公却又一脸谄媚，上前就道：“林大人身子可还安好，需不需要杂家搀扶？”

对于这老太监的谄媚，林奕可满心都是不习惯的感觉，不由下意识摆手就道：“不必了。”

曹公公倒也没有强求，立刻就笑道：“那大人请。”

说着，就要领林奕出府了。

只是走到那大门附近时，这曹公公脚步突然一停，咧嘴就摆手指着对门口边上几个大红木箱笑道：“林大人，这是上回您说让杂家送到您府上的贡茶，实在是因杂家不能随意出宫，只能趁着这给您传旨的机会，捎带过来了。”

一时间，林奕是有些愕然的，不免试探性问了句，“这几个箱子里装的全是贡茶？”

那你丫的怕不是把皇宫仓库给搬空了吧？

却见那曹公公眯眼一笑，连忙就道：“唉，林大人，杂家自然是晓得的，这里面若装的全是些茶叶，又哪来的脸皮送到府上来不是？”

林奕一愣，一时间可不由满心的不解。

不全是茶叶，那是什么？

可这样的疑惑，终归一闪而逝了。

想起电视上常有的桥段，林奕顿时恍然，这些箱子里装得大多恐怕都是那真金白银了……

而秦湘茹倒是跟林奕提起过这位曹公公，不过也一笔带过了。

大概意思就是这老太监要是严格算起来，绝对可以说得上三朝元老了，算上如今的女皇，愣是服侍过了三位皇帝了，素来眼光毒辣，只可惜常年居住深宫，其他信息就少之又少了之类的……

所以，按理说，无论是他林奕，还是以前的林大人，可跟这位曹公公都没有太多的交集。

偏偏这曹公公在林大人面前倒是格外的谄媚，似乎是很看好林大人手中的权势似的。

只是以前的林大人，似乎都没有要接受这曹公公贿赂的意思，具体原由林奕不得而知。

然而眼下林奕可终归不是林大人的，对于这曹公公的谄媚，直接就摆出了一幅求之不得的心态来。

毕竟林奕可深知，林大人是有本事只手遮天什么的，甚至说哪怕造反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可他林奕没这个本事啊，这要想遵循安全第一的准备，能不跟眼前这位都服侍过三位皇帝的公公搞好关系？

这万一以后出了什么事，有这么一个人在那皇儿边上煽风点火，说不定那可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吧！

于是乎，林奕可不由立刻摆出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试探性就问了句，“那这岂不是要让公公破费了？”

“大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只见那曹公公一脸义愤填膺道：“杂家深居宫内，少有外出的时候，那杂家手里又再多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可不就还不如转送给大人，让它们发挥出更大的价值呢……”

林奕干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又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这一回，反倒是这位曹公公露出了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似乎还生怕林奕反悔似的，脱口几道：“林大人，应当的，应当的！”

好嘛，如此一来，林大人可就跟这位皇上身边的宦官有了一股子狼狈为奸的架势了。

就这样，愣是跟这位曹公公刻意套近乎的闲聊胡扯了一路。

当然，谈论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林奕倒也不用担心在这曹公公面前露出什么马脚。

甚至是说，林奕可还怀疑这曹公公既然是那女皇身边的近臣，说不准女皇知道什么，他也知道什么呢，故而完全没有要故意装成林大人的心思，反倒把自己那话痨本性展露了个一览无余。

“曹公公，你说如今皇上以女子之身荣登大典，不知皇上的丈夫，我等是不是要称其为皇后？”

本来一路还跟林奕胡扯了个有来有回的曹公公，听到这话，一时间愣是有种被林奕一下问住了的架势，嘴巴微微一张，可很快便讪讪笑道：“林大人说笑啦，皇上如今还年轻着呢，这又刚继位不到一年，我等可还不需要操心这些……”

本就是随口胡诌的林奕，倒也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摆出一幅赞同的神情后，直接就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这顶着黑眼圈的曹公公是不是再也招架不住林大人的狂轰乱炸了，连忙干咳了一声，抢在林奕再次开口之前，匆匆便道：“林大人，这眼看马上就要入宫了，您却还如此全然不将今日皇上召你入宫之事放在心上，莫非是早有了对策？”

听到这话，林奕眉头一挑，咧嘴就笑道：“话说回来，曹公公能不能跟我透露透露，今日皇上为何召我入宫？”

直接就摆出了一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模样来。

听得那曹公公可不由满脸的错愕。

而林奕可想着试探一番，自己一路浪费了那么多口水，能不能让眼前这个家伙给自己当大概充当一下眼线呢，故而为了试探，匆匆又补上了句，“曹公公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我险些丧命，好不容捡回一条命，很多事可都无暇顾及呢，就昨晚，那无头飞尸又跑出来要再杀我一次，所以我哪能知道这一大早的，皇上着急招我入宫是为的什么啊？总不能是担忧我昨晚有没有受伤，特意让我过去让她瞧上一眼而已吧？”

听到这话，曹公公顿时眼珠一瞪，脱口就道：“哎呦喂！我的林大人，这……这您怎么不早说啊！”

说着，可满脸慌乱的就给林奕阐述起其实林奕心里早就清楚的事情来。

无非就是岳云虎潜入宁王府邸，被抓了个正着后，宁王今天来找那女皇要个说法而已嘛。

而曹公公还真就生怕他不知道似的，直接就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听得林奕可着实是不由满心得意洋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