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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一觉醒来,便看见药首山的三大神兽化成人形立在一旁。

“大娃、二娃、三娃!”,容初高兴的从床上跳起来,看着化成人形的三大神兽,真是一个比一个俊俏。

三大神兽看着容初,忍着心里的委屈,陪笑着点了点头。

大娃将刚摘下的乌酸装在盘子里递给她,“仙使,你且吃上一些!我兄弟三人刚摘下了的!”。

“嗯?你叫我什么?”,容初不接大娃递来的乌酸,瞪着眼睛,坐在床上,带着几分不悦看向他们。

二娃碰了碰大娃,笑着接了装乌酸的盘子,递到容初面前道“大哥!大娃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容初听着他的话,瞬间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嘛?以后有我这个大哥在,定不让其他的生灵欺负你们兄弟三!”。

话落,容初捻起一颗乌酸,扔进嘴里,一时间,酸味充斥着整个口腔。让她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大娃听着容初的话,腹诽道除了你!这东方的忘川河,还没有生灵敢找我们兄弟三的麻烦,几万年来,我们兄弟三也没受过欺负。

三娃是个贪吃的,见容初一脸享受的样子,不禁咽了咽口水。但想着乌酸的酸,馋虫便歇了一半。

“阿容!”,沧泊从殿外走来,看着容初一脸笑意,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道“今夜我们去食盘山用晚膳!”。

“去从良哥哥的?”,容初忙扔了手里的乌酸,笑着起身问道。

“阿容,是伯伯!不是哥哥!”,沧泊笑着纠正道。

“你和他不都是五百万岁了嘛?我叫他伯伯,叫你什么?”,容初眼里闪过狡黠,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沧泊问道。

“那你叫哥哥吧!”,沧泊暗中捏了把汗,随即笑着道。

三大神兽听着他俩的话,腹诽道容初这娃娃能在忘川河横着走,都是沧泊纵的。

两人起身出了殿,施展法术,往食神从良的食盘山去。

沧泊看着天色,笑着道“今日,日神看来很开心,这般时辰了还未入眠!”。

容初也看着天色,日光璀璨,月光暗淡,带着几分探究道“月神美人好像心情不好,还是被这日神盖住了她的光华呢?”。

“都有!”,沧泊摸了摸容初的头,笑着道。

“她哪里是美人,在我看来,阿容要比她美的多!”,随即又不屑道。

“月神是天地公认的美人儿!你这般讲,难不成天地间的生灵都瞎了?”

容初想着自己生了一万年,从未出过忘川河,也没有见过众生灵谈论的美人儿月神。

“他们瞎不瞎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丑!连阿容的头发丝都比不得!”,沧泊摇了摇头,不以为意道。

容初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傲娇的模样,笑了笑。哪能这么比,水神沧泊护短,忘川河的众生灵皆知。

“管她是不是美人儿,敢造我的遥!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沧泊看着笑而不语的容初,又道。

今日夫诸跑去月神宓婵的熏池下了一把毒药,让宓婵的脸毁了大半。如今天上的月光暗淡,怕是宓婵用娟帕遮了脸,才如此的。

从良正等在食盘山殿外,着一件靛蓝色长袍,头上黑发用同色发带束起,腰间的玉带上别着一把金色的小锅铲。姿态从容,玉树临风。

看到容初,眼里瞬间盈满笑意,忙迎了上去道“阿容,伤可好些了?”。

容初看着从良温润如玉的脸上,满是担忧。她笑着挣脱了沧泊拉着的手,走到他面前,提起裙摆,转了个圈,笑着道“我觉得好多了!”。

从良看着容初一脸娇俏,梳着并蒂海棠发髻,簪着一支木簪,着一袭紫色对襟长裙,裙摆上绣着的镶边海棠,随着她旋转而舞动了起来。整个人巧笑倩兮,灵动活泼。

看着她,从良不禁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我在景盐山备了吃食!我们过去吧!”。

话落,从良拉起容初的手,又捏了捏她的脸,准备拉着她施展法术往西去景盐山。

“谢谢从良哥哥!”,容初兴奋的道,随即松了从良的手,自己施展法术,飞了起来。

沧泊看着一脸兴奋的容初,心下满是欣慰,但刚才看着从良牵着她的手,心下多了几分失落。如今见她挣脱从良,自己施法,暗自松了口气。

“沧泊!你快点!”,容初回过头,看着站在原地不动,似陷入沉思的沧泊,停了法术,飘在半空中道。

沧泊灿若星辰的眼眸一愣不愣的看着她,却并没有施展法术跟上去。

容初见他这般,又施展法术飞回到沧泊面前,落下身子站在他面前娇蛮的道“不是说好了陪我吃晚膳的嘛?我饿了!”。

沧泊看着她,朝她伸手,容初看着他如玉的手,朝她递去,笑着瞪了他一眼,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沧泊感受到握着自己手的温润柔软,反手将容初的手握住。

容初看着沧泊拉住了自己,便又施展法术往景盐山去。

沧泊看着带着自己施展法术的容初,如玉如雪的脸上堆满笑意,温柔的将她揽进怀里。

“我来!”

话落,沧泊施展了法术。容初听着他的话,撤回了法术,伸手抱住他的腰,语气娇蛮道“可别把我摔了!”。

“你放心!”,沧泊笑了笑。

从良看着两人,手里还有容初的余温,他不禁握紧了些。

当看着两人发上簪着是同样的木簪时,他的眼眸不禁暗了暗。

这木簪虽不比金簪银簪贵重华丽,也不如玉簪清秀温润,却质朴实在。细看这两支木簪,同刻着海棠花样。只不过容初的要多了一些花纹,沧泊的要简单一些。

他不禁多了几分情绪,思绪片刻,看着飞远了的两人,忙施展法术,跟了上去。

三人到达景盐山,仙使白苏、祝余正等在了殿内。

白苏是个貌美的女子,一袭鹅黄色交襟长裙,梳着流云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见到容初,她兴奋的道“阿容!”。

容初听到声音,忙从沧泊怀里探出了头,见是她,松了抱着沧泊的手,跑到白苏面前,挽起她的手,甜甜的道“白苏!”。

随即,两人便不理众人,往殿内而去。

祝余看了眼两人,他不比白苏和容初熟络。恭敬的给沧泊和从良见了礼,引着他们进了殿内。

容初进了殿内,便看见长长的桌前摆满了美味珍馐和玉露琼浆。

熟练眼睛一亮,松了白苏的手,跑到桌前,笑着叹了口气道“白苏,你和祝余真是太厉害了!”。

白苏笑了笑,“你喜欢就好!”,随即帮容初斟了一杯茶水,又道“这是祝余新酿的,你试试!”。

容初眼里闪着光,端了起来,轻呡了一口,瞬间口腔内清香冰爽。“这是什么?好喝!”

祝余听着她的话,笑了笑,“这是从景盐山上采的酸枣酿的!知道你爱吃酸的,所以没放多少蜂蜜!”。

“它有没有名字?”,容初又喝了一口道。

“你给它取一个吧!”,祝余摇了摇头道。

“那就叫祝余酿吧!”,容初端着琉璃盏,示意白苏再给她一些。

白苏笑着给她添上,打趣道“你这名字取得好随意啊!”。

容初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摇晃手里的琉璃盏,看着杯中的佳酿,在琉璃盏内五彩斑斓。

她抬头看着和从良一起慢慢走来的沧泊,两人似乎在聊着天,并排而行。忙朝他招呼,“沧泊,快来喝祝余酿的祝余酿!”。

“唉!这个名字不好!舌头都要打结了!”,话落,容初看着白苏道,眼里带着几分嫌弃。

白苏笑了笑,“那你换一个呗!”。

容初点了点头,看着端着琉璃盏喝起来的沧泊道“你觉得应该叫什么名字好?”。

沧泊笑了笑,对上容初一脸的期盼,点了点她的额头,“早先叫你好好跟神智学习,你偏不,如今想不出好名字?”。

容初撇了撇嘴,理亏的不言语。暗中却腹诽道神智乃这天地顶顶聪明的神,却也是这天地间最无趣的神。

“酸汁!”,从良看着容初一脸郁闷的样子,喝了一口,细细品尝了一番,笑着道。

“这个好!”,容初听着从良说“酸汁”,兴奋的便祝余道“祝余酿的酸汁!”。

祝余听着“酸汁”这名字,也笑着点了点头,“是不错!”。

容初一边品着酸汁,一边吃着白苏准备的美味珍馐,听着白苏在一旁介绍每一道美味的制作材料。

白苏看着容初吃的不亦乐乎,心底满是喜悦。她来食盘山两万多年,从良早已吃腻了她做的菜。加上她做的菜比之从良要差一些,祝余和其他仙使都不愿吃。

但是自从九千年前,容初这个小娃娃来了食盘山吃了她做的一碟莲子酥,好一番夸她后,她的厨艺居然渐长。

后来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邀请容初来食盘山品尝她做的新菜。久而久之,容初每隔几日便自觉的来食盘山找她。

容初爱吃,她便爱做。

“白苏,这是什么?”,容初夹起一块白色的薄片,看着白苏问道。这白色薄片的,似乎还有纹理,是容初没有吃过的。

“这叫鱼生!是用山下食水河里的文鱼做的!”,白苏笑了笑,解释道。

“鱼生?生的?”,容初咬了一口,嘎嘣脆的,香香的。

“熟的啊!”

白苏笑了笑,继续解释道“虽叫鱼生,不是因为它是生的,而是这鱼生的制作只是对文鱼片进行烘烤!”。

“留住原滋原味,亦为生!”,从良点了点头,带着几分赞赏看向白苏。

容初听着,带着几分深究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能这么理解,做成鱼生是这只文鱼的另一种存在!亦为生的延续”。

从良也赞许的点了点头。

随即容初又夹了一块,看着沧泊带着几分狡黠道“这文鱼不是水生灵嘛?他们给杀了,你不管?”。

沧泊好笑的看着容初,拍了拍她的头,“这文鱼还没成灵!天律有道非灵即食!”。

白苏也好笑的看着容初,佯装生气道“阿容,你要再这般向水神告我的状,我不给你做吃的了!”。

容初忙拽着白苏的手摇晃,撒娇道“别啊!好姐妹,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白苏见她软着声音撒娇,加上自己又不是真的生气,笑着道“你可记住了!”。

容初乖巧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食,容初和沧泊便告别了从良等,往北回浮山。

但出了景盐山,容初便看到西南边的星落谷群星璀璨,忙央着沧泊带她去星落谷。

沧泊本就纵着她,如今见她撒娇,便带着她往星落谷去。

立在山头,看着众星或化成人形,或保留真身,在谷里玩的不亦乐乎,有两两斗法的,有三五下棋的,有一俩赏月谈情的,有单星修习法术的。

见着热闹,容初忙施法跑了进去。沧泊见她,忙也施法跟了上去。

“尔等是何物?”,容初刚到谷口,便被突然冒出的一颗化作人形的星拦住了。

“本神乃忘川河的水神沧泊!”,沧泊飘身而来,拉住了容初,看着那星人,冷冷道。

那星人见沧泊一脸冷意,不禁打了个寒颤,周身的光也淡了许多,恭敬道“不知水神来,鹿术失礼了!”。

随即又看着一脸郁闷的容初,暗自揣测同水神一起来,如此亲密,让水神如此紧张的,只能是忘川河的那个一万岁的小霸王。

想到这,鹿术便低着身,同样恭敬的道“容初仙使!抱歉,刚才吓着您了!”。

容初听着鹿术的话,一扫脸上的郁闷,笑着作揖道“是我的错,不请自来!给仙使添麻烦了!”。

话落,容初不禁打量起鹿术来。着一身青黛色衣袍,黑发如墨,用冠束在头顶,手里拿着一个法杖,额间印着一颗金色的星。气质冷清,带着几分凉意。

鹿术听着容初的话,忙躬着身解释道“仙使客气了!让鹿术惶恐!”。

又看着沧泊冷着脸,一言不发,忙让开了道“水神,仙使,您们请!”。

容初看了眼沧泊,又对鹿术浅笑,随即便拉着沧泊进了星落谷。

鹿术看着他俩,忙施法往西去天荒山找星神辰生。

天荒山上,辰生正一袭绯色锦衣躺在一棵梧桐树上,一头黑发散开,垂在树枝上,树下七倒八歪的满是酒壶。

鹿术来到梧桐树下,闻着浓重的酒味,看着醉醺醺的辰生,心下满是无奈。

他朝树上的辰生大声道“星神,水神和那个小霸王来星落谷了!”。

辰生听着他的话,眯着眼,带着醉意问道“嗯?你说?什么霸王?”。

鹿术看着醉的稀里糊涂的辰生,摇了摇头,化成真身。

鹿术本是天荒山的野兽四角鹿,后来得了机缘,成了灵,又得辰生指点,休了仙,化了人形。

化成真身的鹿术,用他那头上的四角,用力的去顶撞梧桐树,想要把辰生从梧桐树上摇下来。

辰生感受到梧桐树的震动,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转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容初拉着沧泊进了星落谷,突然停了脚步,神情郁郁道“沧泊,为什么我没有真身啊!你们都有!”。

沧泊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你不属于五行中任何一行,你是五行相融,你的真身可以是五行中任意一行,也可以是众生灵中的任何一种!”。

“好复杂啊!”,容初一脸郁闷道。

沧泊是水神,容初见过他的真身,似一条长着一角的白龙,周身有水纹鳞,额间嵌有一颗青色的龙珠。

“走吧!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沧泊又摸了摸容初的头道。

容初看向众星,收起郁气,跟着走了进去。

“沧泊,他们玩的是什么?”,容初看着面前的三星人,正拿着一个龟壳轮流施法。

“这是占卜?”,容初猜测道。

沧泊摇了摇头,也带着猜测道“像是斗法!”。

“这是打庄!”,旁边一凑热闹的星人,听着俩的话,笑着道。

“什么是打庄?”,容初拉住那星人问道。

“打庄就是以三为局,以法为注,一为庄,二为打,以龟卜为介,轮流施法。龟卜有九卦,卦高为赢!”,那星人解释道。

随即指着其中一穿黑色长袍的星人道“他是九卦!龟卜里的法归他!”。

容初听着他的解释,有些蠢蠢欲动,走了上前,看着其中卦最低的星人道“我帮你赢回来!”。

那星人见容初生的好看,又看着自己乱糟糟的运气,起身让了位。

容初一脸兴奋的坐了下来,跟着其他俩星人的模样,给龟卜施法。

“一卦!”,容初看着龟卜上的卦象,失望的看向沧泊。

早先让位的星人也忍不住埋怨道“你还不如我呢?我最低也是三卦!”。

容初脸上无光,撇了撇嘴,带着几分骄横道“不算,不算,这次不算!”。

其他俩星人,看着容初耍赖,很是不甘心,“你怎么这样!”。

容初不理会俩人,继续施法,看着龟卜上的卦象怎么也不变,心下满是烦躁。

沧泊看着她额头的汗,笑了笑,朝虚无中道“星神,你这般欺负本神的人?信不信本神用水淹了你这星落谷!”。

沧泊话落,一道身影自虚无中出现,绯色锦衣,墨发用冠高束。一脸笑意,风度翩翩,神情悠闲的出现。

“本神当这小娃娃是谁呢?原来是忘川河的小霸王!”,辰生一脸笑意的提着一壶酒缓步走来。

容初听着辰生的话,心下满是郁气,说她是小霸王。

越想越生气,容初暗中施法,在辰生脚下的地上生出一块石头。

辰生毫无察觉,“嘭”的一声,被绊倒在地,手中的酒也撒在了地上。

“哎呦!”,辰生趴在地上,感觉被摔得散架了。看着撒了一地的酒,生气的看向沧泊,“卑鄙!”。

沧泊笑了笑,摸了摸容初的头,对上她眼里的狡黠,满是宠溺和纵容。

“星神真是喝醉了!”,容初忍着笑,带着几分关心道。

“小娃娃!本神没醉!”,辰生这才认真打量容初,肤如凝脂,貌若海棠,着一袭紫色对襟长裙,头上挽着并蒂海棠髻。

“呵!小娃娃生的这般好看!”,辰生笑了笑,站起身,很是潇洒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抽出腰间别着的玉扇,带着几分风流倜傥道。

容初不以为意,并不接他的话,而是看向呆坐一旁打庄的两星人道,“再来!再来!”。

那两星人看着辰生,又听着几人的话,瞬间没了玩乐的心思,摇了摇头。

“哼!”,容初见他们不与自己玩,生气的将龟卜丢在地上,随即施法朝辰生打去。

“阿容!”,沧泊见容初朝辰生打去一道紫色的光,忙伸手拦住她。但为时已晚,那道紫色的光已经打到了辰生身上。

辰生醉醺醺的看着一道紫色光而来,带着几分凌冽。酒瞬清醒了,忙施法抵抗,但到底是没来得及,挨下了。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辰生吃痛的看向容初,眼里带着几分探究。

天地五行,众生的仙法依据修行的行术,有不同的术光。修火术光为红,修水术光为白,修金术光为黄,修木术光为青,修土术光为黑。

而容初的术光为紫,不属于五行。

容初看着沉着脸的沧泊,暗中愧疚了起来。沧泊不允许她随便用仙法打架,不允许在其他生灵面前露出术光。

“沧泊!”,容初拉了拉沧泊宽大的衣袖,带着几分愧疚的喊道。

沧泊不理会她,看向辰生,以及在场的众星,冷着声道“今日之事,若是本神在别处听见了,这星落谷,本神就用水淹了,这天荒山和星辰山,本神就用水冲了!”。

辰生听着沧泊的话,眼里闪过几分笃定。同样也看向众星,冷声道“若此事传出去了,不用水神动手,本神自会料理了这星落谷!”。

辰生话落,沧泊便朝辰生递去感激的眼神,随即看向容初,“今日起,你去沉山闭门思过!”。

话落,不等容初反应,沧泊施法瞬间将她送去了浮山北六百里的沉山。

容初看着沉山的一切,又看着山下的结界,吐了口气,认命的往山顶的沉山殿去。

守在殿内的瑶人柴,感受到沉山气运的浮动,跑了出来,看着一脸郁闷的容初,热络的道“阿容,十几日不见,你可算来了!”。

容初听着他的话,抬头看向殿外的他,一身青衣,青发束起,腰间别着一树枝。

慢慢的走了过去,伸手蔫蔫的抱住他,“唉!”。

瑶人柴看着抱住自己的容初,笑了笑,“阿容,欢迎回家!”。话落,将她抱了起来,抬步走进殿中。

瑶人柴是沉山的樟树成妖,周身的香是上好的安神药。容初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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