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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泊看着怀中神色黯淡、满眼悲伤的容初,泛起阵阵心疼。
突然间,围绕着藤蔓的爻碎,似大喊了一声,齐齐想容初和沧泊而来。
沧泊听着那嘶声裂肺的声响,忍不住皱起眉头。容初也被那刺耳的声音惊醒,与沧泊对看了一眼,齐齐施展法术躲开冲来的爻碎。
容初立在一旁,看着与沧泊纠缠打斗的爻碎,心下满是慌张。她想起前世,乐音受天罚,爻碎便是天罚降下来的。如今,这爻碎不攻击她,反倒是纠缠沧泊。
容初心下多了几分揣测,难道这是天罚?
看着越来越多的爻碎,不断的将沧泊团团围住,容初心下一冷,施展法术冲了进去,与沧泊背靠背,施展法术和一众爻碎打斗。
有了容初,沧泊暂且歇了会儿,冷眼看着越来越多的爻碎。
“沧泊!你听我说!”,容初看着自黑暗中飘来越来越多的爻碎,心下满是惶恐。
“你找机会冲出去!离开万丈渊!”
沧泊闻言,摇了摇头。但看着爻碎似乎并不攻击容初,他点头应下。容初见沧泊应下,不禁松了口气。
“乐音!”
由命蹒跚着从黑暗处走来,看着被爻碎纠缠的容初和沧泊,惊慌的喊道。
容初瞥眼看向由命,见他暗中提起法术,动手打向爻碎。可是他法术薄弱不说,他的法术早已在万丈渊被肮脏污秽之物沾染,对于污秽形成的爻碎,没有半分伤害。反倒是激起爻碎朝他攻击去,打的他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由命!”
看着瘫坐在地上毫无反击之力的由命,那爻碎依旧不放过他,她忙施展法术打开了靠近由命的爻碎。
转眼间,看着纠缠着沧泊的爻碎,容初咬了咬牙,朝他道“沧泊!你抓住机会!”。
话落,容初便凝聚起所有的术法,发出强大的术光,一时间,整个万丈渊变得一片光明。爻碎被那强光炙烤的消失殆尽。
“沧泊!快走!”
沧泊带着几分惊恐和为难,看着容初那紧张的模样,点了点头。施展法术借着容初散发的强大术光,攀爬往上,许久,他看着渊底慢慢暗淡的术光,不禁加快速度,出了万丈渊。
容初看着离开万丈渊的沧泊,心下松了口气。随即,瘫坐在地上,看着周遭的黑暗,阴冷和潮湿,恐惧迷茫瞬间笼罩着她。
“乐音!”
由命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容初,趴在地上伸了伸,却再也没力气去到她身边。
方才散去的爻碎,突然又卷土重来,齐齐向容初攻击而来。容初暗中提起精神,艰难的抵抗着。想来,如今她法术和灵识枯竭,暗藏在身上的那一缕乐音的气息被爻碎发现了。
由命看向节节败退的容初,暗中积蓄精气和法术,爬向容初。
容初被爻碎伤了几处,疼的趴在地上大口喘息。看着爬向她的由命,忍不住红了眼睛。
“乐音!你别哭!”,由命爬到容初身旁,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忍不住心疼道。
容初摇了摇,随即,伸手用力将由命从地上拽起来。由命借着容初的搀扶,艰难的坐起身。
容初突然发现,原本攻击而来的爻碎,突然悉数散去了,她忍不住看向由命。
由命笑了笑,随即看向容初,沙哑着声音道“你不记得了嘛?两万多年前,你临走时,曾留给我一样东西!”。
容初摇了摇头看向由命,心下满是悲伤。
两万年前。
寒武应天命而亡,万丈渊结界破。困住乐音的藤蔓失去了法术,侵蚀乐音的爻碎也逃出了万丈渊。
乐音瞧着寂静无声的万丈渊,也感应到寒武出事了,便也挣扎着逃离了万丈渊。
由命看着离开的乐音,请求她留下一样物件作为念想。乐音瞧着身无一物的自己,便留下了一缕灵识。
“你的这缕灵识陪了我整整两万多年,我是舍不得将她丢弃的!”
“但瞧着你这般难受,我更不舍得!”,由命笑了笑,随即看向一暗处,神情苦涩。
“寒武有乐音,沧泊有容初,而我连你的最后一丝灵识也没能保住!”
容初闻言,眼角的泪水瞬间奔涌而出,挂满了她那张娇小的脸。
“乐音!你别哭!”,由命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容初,心下着急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容初闻言,心下的酸楚越发浓厚,泪水止不住掉落。
由命着急的道“乐音!你别哭!我没事的!”。话落,挣扎着伸手想去擦拭容初脸上的泪水,却在靠近她的脸时,转而僵硬的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容初看着由命那般模样,越发的难受。
“阿容!”,突然沧泊焦急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容初不禁停止了呼吸,看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
一袭白色锦衣,白发用玉冠半束起,面容清俊,身形清瘦。
“阿容!”,沧泊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容初,忙跑了过去,跪在地上将她抱起,满心悲伤道“我不该走的!”。
话落间,容初看着跟在沧泊身后走进来的俩人。其中一女子,一袭红色锦衣,发间簪着一支血红色的玉簪,簪尾雕刻着一簇红梅。另一女子,一袭粉白色罗裙,发间簪着两支桃花簪。此刻都一脸笑意的看向她。
“梅红?夭夭?”
容初震惊的看着俩人,随即看向面前的沧泊。
沧泊点了点头,随即道“我方才想起来,前些日子,你带我逛天地宫,我曾在红梅居和桃花谷感应到一丝仙气!”。
“后来,我暗中去瞧了瞧,发现是桃花仙子夭夭和红梅仙子梅红在陨落时,留给乐音的一缕灵识!”
容初看着面前的梅红和夭夭,心下不禁多了几分暖意。沧泊瞧着容初那感伤的模样,朝梅红和夭夭施展法术,一瞬间,梅红和夭夭都面露激动的神色。
“乐音!”,夭夭率先开口喊道。
“你走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忘记了等在桃花谷的我?”,随即,夭夭语气娇蛮道。
“就是!你是不是也忘记了我在红梅居等你!”,梅红语气带着几分责备道。
“我还想着你帮我改琴谱呢?”
“我还等着你弹《空山凤鸣》呢?”
“……”
容初闻言,不禁红了眼。夭夭和梅红保留的这一缕灵识,于她来说前世的光景是那般的真实。恍如昨日,她还与夭夭和梅红嬉戏打闹。
“乐音!我哥哥不见了!幽兰也疯了!”,容初回过神,便听到夭夭神色带着几分担忧和无奈道。
容初转头看向由命,由命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随即苦涩的道“是她咎由自取!当年算计了我!”。
容初看着由命那模样,不禁想起了一桩往事。幽兰院的仙子幽兰趁桃花林其华仙醉酒,与他一度春风。事后,还扬言是其华胁迫了她。
“乐音!”,夭夭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卷帛书,递给她道“这是寒武给我的!”。
“可你一直不曾回来,便没能给你!”,夭夭带着几分惋惜道。
容初伸手接过帛书,打开看了看,不禁失了神色。
沧泊看着容初瞬间苍白的脸,抱着她的手,不禁用力,随即温柔的喊道“阿容!”。
容初抬起头,看向沧泊,眼里满是悲痛。
原来,原来一切都在前世的这一刻错了。
寒武留给夭夭这帛书,怕是以为夭夭知道乐音困在桃花谷外的万丈渊。而事实上,夭夭并不知情。
帛书上言能出万丈渊,天地间唯有琅琊台九仙共生!
夭夭未曾打开帛书,乐音掉落万丈渊琅琊台出了其华仙,其他八仙并不曾知晓。
所以,乐音错过了,寒武错过了,琅琊台九仙也错过了。
容初也在这一刻知晓,为什么寒武要在天地令里保留琅琊台九景。他也预知到容初这一世与万丈渊依旧有解不开的结。
可是沧海桑田,琅琊台九景还在,九仙早已陨落。
“阿容!”,沧泊看着神色苍凉,悲愤不已的容初,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不禁加大了声音喊道。
容初回过神,看向沧泊。久久不曾开口的梅红突然道“乐音!我这里也有一样东西,或许你需要它!”。
话落,容初便瞧见梅红手里出现一支簪子。
那簪子奇怪的很,光簪身雕刻的花纹就有八种。
“这九连簪是琅琊台九仙陨落时将最后的灵识和法术融汇而成的!”
容初看着梅红手里的九连簪,心下多了几分惊喜。
九仙不在了,这九连簪,便是意外之喜了。
容初伸手接过九连簪,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簪身是桃木,雕刻了桃花、红梅、兰花、芙蓉花、红枫、青松、荷花、凤仙花。
沧泊也看向这九连簪,那雕刻的花纹,构成一副画。
水塘一池荷花盛开,岸边兰花幽幽开放,山脚下桃花、红梅芙蓉花争相斗妍,山坡上凤仙花漫山遍野、红枫染尽秋意,山崖上青松挺拔矗立。
“乐音!”
“乐音!”
“我等再会了!”,夭夭和梅红看着容初接过九连簪,笑着消失了。
容初回过神,看向沧泊道“我们走!”。
话落,容初便凝神施展法术,随即看向一旁的由命,认真道“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留在这万丈渊了!”。
沧泊看向容初,点了点头,拽起由命,暗中施展法术与容初一同攀爬而上。他们刚到百丈高,爻碎便齐齐追了来,大声嘶叫。
容初笑了笑,朝沧泊道“你们先出去!”。话落,容初便退了几十丈,迎上了爻碎。
方才沧泊暗中为她渡了气运,加之又休息了一番,体力也恢复了几分,容初这次是倾尽了全力,打的爻碎哇哇大叫。
“阿容!”
“用九连簪!”
沧泊拽着由命出了万丈渊,又返了回来,挡在她身前道。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拿出九连簪,暗中将自己的灵识注入其中,引导九连簪内的法术打向爻碎。
一时间,爻碎惊恐的退回到了万丈渊渊底。沧泊借着空隙,揽着容初出了万丈渊。
由命看着齐齐出来的容初和沧泊,心下不禁松了口气,随即,瘫坐在地上。
容初看着熟悉的桃花谷,笑了笑,看向沧泊,眼里藏着劫后重生的欣喜。沧泊也欣喜的将容初抱在怀里,带着浓浓的情绪,深情的喊道“阿容!”。
那一声声的柔情,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困住了容初的心,还丝丝缕缕的收紧,让她挣扎不开,也不想挣开。
由命看着面前紧紧相拥的两人,眼眸不禁暗了暗。随即,他低眉看向自己这一身。
肮脏污秽,破败不堪。
容初回过神,看向坐在地上的由命,与沧泊对看了一眼,随即走到由命身边,伸手将他拽起。
“走,去你的桃花林!”
由命看着一脸温柔、洒脱豁达的容初,点了点头。
桃花林。
枯枝败叶,凌乱不堪。
容初和沧泊看着这般模样的桃花林不禁震惊不已。天地宫九景,唯有这桃花林,他俩没进来。不曾想,这一处居然这般模样。
由命笑了笑,不以为意道“幽兰她必是极其恨我吧!”。
容初闻言,眼里多了几分了然。想起方才夭夭留下的灵识里说到幽兰疯了,那桃花林这般凌乱不堪,怕是幽兰弄的。
容初刚伸手施展法术,要帮由命收拾收拾,他却制止了她。
“既然如此,桃花林便由它去吧!”
“我去桃花谷住!”
容初点了点头。随即,斟酌着开口道“我还是想叫你其华仙!”。
由命笑了笑,“那你便叫吧!”。
容初闻言,笑着认真的作揖行礼,喊道“其华仙!”。
由命笑着恭敬的回礼应答。
容初看着由命那双浑浊的眼眸,里面多了几分浅笑盼兮。宛如时光流转,回到了几百万年前。
由命在桃花谷住下,沧泊和容初也回到了天地宫正殿。
看着慵懒的躺在床上,吹着床头花穗玩乐的容初,沧泊走近前,将她拽了起来。
容初顺势趴在他肩上,慵懒的道“怎么了?”。
沧泊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背,“为什么要瞒着我?”。
容初摇了摇头,“没有啊!”。
沧泊轻拍了她的额头,带着几分责备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利用万丈渊,让天地令暂时气运不平衡,好让我借机出去!”。
容初冷哼一声,“可你没有出去!白费我一番心思!”。
沧泊想着他出了万丈渊才发现,天地令里的山川景物都在摇晃,天地令已然气运失衡。
他笑着瞪了她一眼,“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
“也不算白费力气,至少夭夭仙子和梅红仙子的灵识苏醒了啊!”
容初又哼唧了一声。
沧泊瞧着容初那娇蛮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打趣道“你不怕爻碎?不怕出不了万丈渊?”。
“怕!”,容初懈了口气道。
“可我更怕你出不了万丈渊,害怕你被困在万丈渊!”,容初突然神情紧张道。
“你知道嘛?自从你我在姻缘树下行了夫妻之礼,我就害怕!害怕你会受到天罚,会像前世的乐音一般,困在万丈渊!”
“你这般清尘无染,我如何能将你拉入这肮脏污秽之处?”
沧泊看着容初眼里的恐慌,伸手抱住她,轻声柔语的安慰道“阿容!我有你在,你会护着我的,对嘛!”。
“况且,天地令里的一切,都是百万年前!已然没了多少气运的!”
沧泊话虽如此说,但他没忘记在面对爻碎时,他的法术似乎有掣肘,根本施展不开。
容初闻言,看向沧泊道“万丈渊下的爻碎,不是因为它有多厉害!而是,它受天命所令,能掣肘生灵的灵识和法术!”。
“你方才也定是感觉到了!你的法术根本施展不开!”
沧泊点了点头。
“六百万年前,寒武继任造化神,他来万丈渊,一样打不过爻碎!”
“同样,不是因为爻碎有多厉害!而是,生灵只要踏进万丈渊,便已经受到天命掣肘!”
容初伸手摸了摸沧泊的脸,带着几分无奈道。
“我想借助九连簪,要琅琊台九仙重新归位!”
沧泊闻言一愣,忍不住问道“九仙已经陨落!如何归位!”。
容初摇了摇头,“其华能够重生,其他八仙也一定可以!”。
“如今,我有九连簪!簪内有其他八仙的灵识和法术,定是可以让他们悉数重生一世的!”
沧泊带着几分担忧问道“阿容!这是逆天改命!”。
容初笑了笑,带着几分不屑,冷声道“天命有缺!于生灵不宜!便怪不得我了!”。
沧泊闻言,神色带着几分探究,看向一脸正色的容初。
突然,天地宫内一阵摇晃,沧泊忙伸手抱紧容初。
“怎么回事?”
容初看着摇摇晃晃的一切,不禁大惊失色,忙挣扎起身,往殿外走去。
看着摇晃动荡的山川,容初不禁露出一抹笑意,“如今天地令气运失衡,正是我等出去的好时机!”。
话落,容初便伸手握住沧泊,施展法术,朝山下的胡月泉去。
“这胡月泉是进出天地令的生门?”,沧泊看着朝胡月泉施展法术的容初,带着几分猜测道。
容初点了点头。
随即,胡月泉出现了一处漩涡。容初拉着沧泊飞了进去。一时间,天旋地转,俩人都失去了意识。
招摇台。
宜妤和宜翊看着气运失衡的天地令,不禁提起了精神,盯着它看。
突然一阵光芒闪现,便瞧着沧泊和容初出现在面前。两人似乎意识尽失,神情呆滞的瘫坐在地上。
“容初!”
“沧泊!”
宜妤惊喜的喊道,但随即便发现俩人的异样。
“怎么回事?”,宜翊也一脸疑惑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俩人。
“试试你的摄魂术!”,宜翊突然朝宜妤道。
宜妤闻言,忙对着两人施展摄魂术。看着毫无反应的两人,宜妤不禁加大了力度。
“没用?”,宜翊看着丝毫不变的俩人,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这!”
宜妤收回法术,看向呆呆木木坐在地上的容初和沧泊,眼眸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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