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阁鹉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白皮书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共春秋,耕天,九方阁鹉言,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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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翎不懂规矩,同时也不明白规矩。
他不清楚为何总有人把精英往大众去拉,显得“我们一个样”,那不过是精英为了让自己更精英的方式,而大众,却永远只是大众;作为当初绝色的一种毒素,它有着圆满的家族,在那岁月中有过许多杰出的存在,他们留下了功德和笔墨,但这些所谓的名言警句不过是因为沾染了母亲的“名”罢了;
成功是偶尔得,失败也是,它们的存在不过是毒瘤,互相残害。
念都一开始并不神圣,他的立场便是基于“反驳而反驳”,它的存在是为了让大众批判自己,唤醒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最后事与愿违,他成为了领袖,并没有让他们学会“反驳”,也不曾让民众有勇气阐述自己的言行,并没有让少年脱离群体的引力阴影。
——是得,对于念都而言,他的小团体宣言很简单,就是什么话都不信,对世界保持怀疑态度,它的出现是一种争权,是“母亲”对于“父亲”的一种苛责。
羽翎的出头是诡异得,因为当时舆论战复杂,它们最后变成了自己原先立场的对立面,沉沦于死水之中,被慢慢染黑,当时的局面对念都而言是没有未来得,它瞎了眼睛,再也看不见明清,而被玷污的衣袍再也无法领导人民。
飞翔是一种瘾,是理想主义者的命运。
我的回忆住了位常客,可我与她并不相熟;
兜兜转转,有些东西不碰了之后,所有的余地都化作了你的模样。
小蘑菇的伞盖被毒成了青色,它在雨林的青苔上打着瞌睡。
“不要想太多,不要被框架束缚,所有能被设想的未来都是通往美好的绊脚石,因为它还不够圣洁,因为,它不是真正的未来。
“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会,你得去做,你得去坚守,该是你的职责,应是一分求情。似君子笑,如少年泪水,四千年的苦痛不能再延续下去了,你是谁,都不应该是那猖獗的篝火,去迷惑过路的旅客。温柔且谦和,明媚而清秀,你应当是那模样,立于冰川雪,坚守春暖花开与面朝大海。
“其实,批判是没有必要得,它就像是一个锤子,每用一次就会造成损坏,想要执行它的威力便不要轻易放纵情绪,遇到困难,微笑就够了。”小路上少女撑着一把花伞,很是娇艳。
在她的身旁,是一黑衣少年,他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微笑,像那归寂的护卫。
“安,你在想什么呢?”
“不曾,不过是想起了当年的流浪者宣言。”少年含笑,温润如玉。
【我们不参与舆论斗争,它便会被资本主义占领;
我们失去话语权,它便会化作弄权者的长矛;
我们若无锐进之热血,便会化作压迫少年的重担;
我们再车上,自当拥有掌舵的信息,知晓前进的方向。
退无可退,抗争、勇进、不妥协!】
当年念都再广场中央高举握拳的右手。
这段话配合他们“为了反驳而反驳”的小组核心观念,就成了当年风云汇聚之时盖亚星大事件的出发点;他们说得从来都不是真理,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对立者也无法形成权威,仅此而已。
“好哦。如果一切如意,你当年的十七岁当真是月上袍呀!有威望,入政治圈子,可惜,你现在只能将这些核心资料说于我听。”女孩温婉,“其实,我很喜欢你狰狞的模样。”
“臣是殿下的入幕之宾;若是从前,功成名就后我会舍弃一切、为了理想而死,但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跟从前撇清干系。按照您的理论,我这是被现实俘获了。”
“呵呵,我现在又多了‘现实’之名吗?”女孩于白石溪上行走,长发披肩,她有着让人见面就喜欢的魔力。
“殿下……我是您的木乃伊。”黑衣少年仍旧温柔,他距离身前那光保持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少女不清楚他突然展示伤口的举动是为何,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会把你藏好得。”
顾年突然严肃,绝色的气息带着些许的戾气。
“你是我从面纱星云俘获的战利品,别说陈雪梨,秋裳都不能拿捏你分毫。你是我的少年,我要你带着玫瑰在山岗上等我。我要你朝我走来,一步步,离我近点。”
少女桀骜,眼眸霸道,那一刻她不再是邻家少女的姿态,而是一身黑衣在尸海之上掌握王权的帝皇。
“微臣明白。”定江候颔首,少帝带着她的虚妄之眼与真命天运将山路踩成了大道,少年在身后跟随,回眸,看了一眼那仍旧在做梦的蘑菇。
它仍旧怀揣着自己的梦,不曾醒来。
人都散了,没了团队,这注定是白日梦。
化形妖瞌睡,打了个哈气;它全都听到了,因为睡不着,它在半梦半醒之间被煎熬折磨得憔悴。
【残躯许大地,残魂躬耕。
你说理科不浪漫,因为我早已把爱意倾注这世界,我给你的礼物是未来的安宁;
好男人很多,别追着那决定孤寡的太监锲而不舍,哑巴不会回答爱意,毕竟那不是他的期许;
天亮了,愿你安康,十年二十年,记得,别等了。】
风好大,雨好冷,你说我要等你多久,才能在屋檐下看到黄昏。
小蘑菇没有给自己取名字,它来到了自己流浪的山林中。
【存在感:方块七】
【状态:星河游侠(f)】
【战斗力:一块五毛一】
化形妖成了白色的毛绒球体,它带着黑色的面具和漆黑的斗篷就这么悬浮在半空,这片死寂的空间隐藏了很多的秘密,它在找寻某种久违的未知。
“千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在做什么吗。”就在小蘑菇没走出多远的时候,松软的土地中伸出了一只手。
化形妖悬浮在半空,平静得看着他的表演。
【存在感:昼合】
【状态:醉书生()】
【战斗力:四块三】
好贵。
小蘑菇咀嚼了片刻对方的味道,不知道他来此图自己什么。
“看来今天彼岸的筹码大促,我的战斗力只值四块多了。”昼合平静思量,随后恢复到跟眼前无名氏的对峙状态。
他丢掉自己的名字了,就连存在感都变成了契约星的扑克脸。
当初一丈青博弈,选出七位神明,结果是血鸦族,蛊夜族,巫族,元淮,规洲,曳白,合俦,他昼合就是合俦的神,而他的老对手怀刺是蛊夜族的神明,后来血鸦族的神被掌灯的乌鸦吃掉,并交易给了羽翎,这让对方成就了双神位。
不过现在看来,当初的布局缺失是有问题,而最大的受益者也不是羽翎,他只是棋子;当然,最大的输家是原血鸦族的那位神明,只是长久的岁月,哪怕是昼合都忘记了对方的名字。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小蘑菇见过很多人,但战斗力都是一块多,这是他第一次见四块钱的老东西,而对方看自己的目光阴恻恻得,显然来者不善。
“我也并不想以大欺小,可契约有内容。我是来履行我们曾经的约架得,你我需要分一个输赢。”昼合佝偻着身子,他在棺材底下躺了很久,如今刚活动开,身上死气很浓。
小蘑菇微微皱眉,在他自己的记忆中,自己的力量从来就不适合战斗。
“非要动手吗。”
“是得,按照当年的信纸,今日必须决出胜负。”老者长发结节,他好似腐朽的老木头,浑身上下皮包骨头,空洞的双眸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看模板应该是属性卡,一圈暗棕色卡框,看着比自己要炫酷些,密密麻麻的基础属性配合着问号,就像是顶尖的老古董,充满了不可知的神秘。
对方的境界应该十分的恐怖,这种在坟墓中篝火的怪物,虽然不知道为何只是比较特殊的属性卡,没有升华成变数卡和特制卡,但这只是彼岸的一种潜力划分,战斗力才是衡量现在的指标。
虽然昼合于半空急行,飘飘然好似没有重量般,每次起跃亦不曾逸散出什么力量,看着十分轻盈,但化形妖能够从中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那种力量是对方释放在这方世界所形成的能量场。
那丑恶的面容越来越近,恐怖的视觉感官让小蘑菇血液流速都凝固了,但瞬息之后他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化形妖落地,感受着周身萦绕的强大力量,心境缓和了不少。
这种感觉是……
小蘑菇化作战斗形态,他变成了一具身穿铠甲的军士模样,手中捏着一柄煞气浓郁的长枪,冷漠的瞳孔配合起染血的中长发,他好似远古走来的生命收割机,觉醒了冰冷而强劲的澎湃杀机。
“伙计,告诉这个世界,谁来了!”
少年声音沙哑,笑得有些激动。
死了……
他们都死了。
除了自己以及那被顾年抓走的黑衣,自己的存在感死绝了。
就连我也不知道,这样状态的我自己,会是什么模样呢。
少年呢喃自语,在昼合惊异的目光中,他的特制卡产生了变化。
【存在感:竹羽晨】
【状态:大魏统领(s+)】
【战斗力:沧海桑田】
“不可能,不可能!”那庞大而妖异的朽木怪兽嘶吼得挣扎着,可他无法停止、改变自己的状态,仍旧笔挺得朝那铁塔少年冲撞而来。
“你好,新世界。“少年紧握手中的长枪,随后对昼合微微一笑。
高抛,投掷!
那一刻,山野被厚重的领域所吞噬,戎马少年一步步向前走,原始而野蛮的力量从他的身体中宣泄出来,暴虐的杀机充斥这片天地,长枪缓慢而不可阻挡得在半空中推进!
死——!
昼合仍旧保持着自己嚣张跋扈的姿态,竹羽晨走来,随后与之擦肩而过。
轰!
一瞬间又似乎永恒,大魏统领已经来到了遥远的沙漠之中,山野间的时空被凝固成了画卷,最后轰然破碎!
“他,回来了……!”
坟墓中昼合睁开眼,眼角的伤疤如一条蜿蜒的长蛇,细密的伤口又让它化作蜈蚣,扭曲而残暴的气息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带着酸臭与恶毒!
随着这位神明开口,国道中众多的眼睛睁开又闭上,却都是瞬间明白了情况:
那位,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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