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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社会之后为啥没人给月票打赏呢……)
该说点啥好呢,人生大概这样就该满足了吧——在家中醒来,阳光明媚,和平而宁静,身边躺着一个爱着自己而自己也爱的人,相拥着迎接新的一天。
而且还没熊孩子跳进来捣乱。
二十个小时之前的战役仿佛还历历在目,但现在却已经过去:尽管我知道战争之后所需要操心的事情才刚刚开始,但在一切刚刚尘埃落定的现在,还是稍微喘口气吧。
身旁传来温软的触感,一个软软的躯体还枕着自己的胳膊。我转过头,看着仍然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大小姐,她还熟睡着,用那种看上去仿佛小动物般蜷缩成一团的姿势熟睡着。外人恐怕永远也想象不到,强势如斯的大小姐平日里的睡相竟然会和婴儿一样。她的头发散乱在床上,仿佛一潭荡漾开来的池水般浓密,嘴角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做了个好梦:她该做个好梦了,之前那个噩梦真的把她吓坏了。
正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大小姐突然咂咂嘴,然后摸索着找到我的胳膊,咔擦就是一口。
我顿时呲牙咧嘴地吸着冷气,但又生怕把媳妇儿吵醒,于是连冷气都不敢吸了,心想这姑娘不管做的什么好梦都绝对跟吃有关系:这时候我特别庆幸珊多拉平常不做梦。
“唔……”大小姐睡梦中皱皱眉,好像感觉刚才的口感不太对或者味道不太好,于是她伸着手在空中胡乱抓了一会,当着我的面从随身空间里摸出瓶胡椒面来,在我胳膊上刚被她咬过的地方撒点调料,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低头又是一口。
这次我还没来得及呲牙咧嘴,大小姐自己就醒了,而且动静特别大:“阿嚏——谁!谁敢趁本小姐睡觉的时候乱洒胡椒面——阿嚏……”
林雪激灵一下子撑起半个身子,然后结结实实地连着打了两三个喷嚏:并且她直到现在都没睁开过眼睛。等过了好半天,她才慢慢清醒过来,揉着鼻子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看外面没有世界末日,看看自己正在床上,于是满意地点点头,扑通一下子倒头重新栽倒在床上,两秒之内又把自己团成了小动物般的一个圆球:而且她还拽走我大半的被子。
我:“……”
“哇!”正当我寻思着该怎么才能把这个有严重起床迷糊症的大小姐弄清醒的时候,后者可算反应过来了,她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我就躺在旁边,顿时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惊呼:要是房间里没隔音屏障的话她这一嗓子估计能让城西头的人都醒过来。随后林雪蹭蹭蹭地在床上蹭了几下把自己挪出去将近半米,双手掩着胸口的一片雪白——虽然之前早就被看光了——用看洪水猛兽的眼神盯着我,我耐心等这个智力暂时下降到平均线以下的大小姐反应了一会,才出声道:“那啥,早上好。”
林雪想了想,可算把智力调整到平均线以上了,她愣头愣脑地跟我点点头:“哦,早上好。”然后就开始在那琢磨起来,思考了几秒钟,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不过还是放下了那种防着色狼一样的戒备姿态,特尴尬地挠挠脸:“哦,忘了,我已经被你这个流氓吃掉了……”
我:“……要不你再回去睡会吧。”
“不睡了,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刚才也不知道……”大小姐抽抽鼻子,随后突然把凌厉的视线投过来,“对了!胡椒面!刚才是你这个混蛋跟本小姐开这个玩笑是吧!”
我挺无辜地指着胳膊上两个并排的牙印:“你是不是做梦吃烧烤了?刚才你嫌我味淡……”
林雪一愣,呵呵傻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这就是自己和林雪第一次超亲密接触之后的早上,两人所发生的对话和做的事情,不那么浪漫,没多少柔情,甚至说不上亲昵。她咬了我两口,而且第二口还撒了点胡椒面,我则全程围观这个傲娇大小姐一觉醒来的迷糊劲,感觉什么都颇为有趣。
但或许这样才是适合我们两人的相处方式吧,自己是个浪漫不起来的木头,大小姐是个柔情不起来的傲娇。只是有一点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现在和林雪之间,已经完完全全地相互依赖、牵绊在一起,某种全新的默契已经出现在我们身上,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这丫头给我胳膊上撒胡椒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提前把自己嘴捂上了:我觉得这是因为默契。
林雪开始有点笨拙而且遮遮掩掩地穿衣服,看得出来这个几乎有双面性格的女孩现在又被自己害羞的一面给占了上风,我感觉这很有趣,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她根本遮掩不了哪去,而且这丫头现在身上也没什么需要对我保密的地方来着……于是我就看着春光差不多全漏的大小姐在眼前如花枝般摇摆,上午九点半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将柔美的曲线完全勾勒了出来。注意到我的视线,林雪扭头气咻咻地瞪了我一眼:她真漂亮。
“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我想了想,终于提出一个自认为挺有道理的建议,然后就看到林雪身上一阵光芒闪动,原本还显得有点凌乱狼狈的她,顷刻间变得“光洁一新”,大小姐颇有点自豪地跟我得瑟起来:“洗澡太麻烦了,前阵子我跟冰蒂斯学的自我净化,反正在你身边,我多多少少也开始有了点神性,神性不沾尘的本事一学就会。”
我没敢问她到底是从多久之前就开始准备昨天晚上的事儿了,那肯定是个让人惊叹的答案。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自己今天起的很迟,现在至少是早上九点左右,不过虽然已经到了这个点钟,还是没人来叫门:个中缘由不敢想象,我估计家里那帮闲极无聊的家伙已经在外面排成长队了。躺在床上很舒服,而且看着身旁漂亮的女朋友穿衣收拾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就这么一直躺下去,然后看着林雪在眼前晃来晃去,发上半天的呆:这真是自己人生最完美的时刻之一了。
嗯,另外两个完美的时刻分别是珊多拉和浅浅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时候,不过一般珊多拉早上醒来晃悠不到两分钟就会喊饿然后跑出去吃东西,浅浅则会晃悠两分钟之后拉着我研究世界和平或者文化统一的事儿,她们俩的完美一刻真的挺短。你看,这么一对比,平常最扎人的大小姐反而成了最温顺可人的一个。
“你要再不起来我把你跟被子一起卷进去了啊。”大小姐很坚决地说道,手指节嘎嘎作响。
我磨磨蹭蹭地起床收拾,伸伸懒腰,林雪似乎考虑了些什么,然后带着点犹豫凑上来,在我脸上啃了一口,小声说道:“好像应该这样,早上打招呼要吻一下……别多想!”
不知道这是谁给她灌输的这种理念,反正我感觉挺赞的,因为平常珊多拉醒来都是咬我一口,浅浅醒来则好一点——她咬我半天。
只有林雪给自己的是早安吻:虽然在这个早安吻之前她也咬了我两口,还有一口是撒了胡椒面之后咬的,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刺猬一样扎人的丫头,一旦软化下来竟然是这么温柔可人么?
“你眼神儿怎么那么古怪?”大小姐斜着眼瞪了我一下,然后露出很是别扭的模样,好像即便是已经异化成非人类的身体,在第一夜之后也颇为难受似的,“唔,感觉身上怪怪的。这NM怎么见人啊,竟然让你这个混蛋这么简单给骗到手了。”
“那什么,你要是行动不便就先……”
“闭嘴。”
“哦,那要不我扶你一下……”
“闭嘴。”
“……还疼么?”
“你大爷的……”
其实我憋了一个问题很想打听一下,那就是林雪某个玩脱了的预言的事情,因为我是知道的,大小姐初次觉醒成为先知之后第一个预言成果就很惊世骇俗:她看到自己被一个禽兽惨无人道地霸占了,这直接导致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个禽兽被她压迫的更加惨无人道。每每想起这事儿我就泪流满面,觉得自己当初被大小姐折腾的日子是真冤枉。不过从今天开始,林雪那次玩脱的预言带给自己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我开始对它产生诡异的好奇。
这就是人的贱毛病,有些一度让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一旦足够熟悉,就会让人忘记蛋疼,转而产生很多不必要的好奇心:你们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死于焊****锯灯泡以及在瓦斯泄漏现场抽根烟冷静一下么?
林雪默默看了我一眼,有些问题我不用说出来她都能“看”到。她想了想,决定在谋杀亲夫和友好交谈之间选择后者:“你要敢提那次预言的事儿我咬你啊!”
不过最后她还是坦白了:“其实挺奇怪的,能预知未来,根本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总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注定了一样,但又明知道那就是自己选择的结果,相当让人纠结。但不管怎么说,跟你这个木头在一块还是我最满意的一件事儿。至于那个预言吧,既来之则安之,我实在找不到改变或者回避它的理由,因为……本小姐喜欢你这个木头啊……”
我一时竟然想不到应该说什么,因为这好像在自己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如此直接,如此不加掩饰的心意,这个小刺猬……
似乎是看我表情变化,林雪匆匆忙忙地补充起来:“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啊,那段预言场景我也斟酌了好几遍来着,就是前几天被吓了一跳……然后才下决心的。”
我想了想,终于嘴贱没忍住:“你还经常看自己那段录像啊?”
然后我就知道,自己一会就要和家里其他人解释身上的一堆牙印是怎么回事了。
林雪在我身上咬了一圈牙印,充分证明了自己其实还是个相当扎人的小刺猬,随后跑去水房洗脸刷牙:哪怕有神性不沾尘的技巧,她也改不了自己身为人类养成的习惯,就好像哪怕已经直立行走的小乌鸦还仍然保持着蹲在床上睡觉的习惯一样。我则呵呵傻笑着琢磨这个先知姑娘的事儿:在跟男朋友拉拉手之前就先把俩人没羞没臊的日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整个虚空里也就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了,林雪这神经的强度恐怕并不比浅浅弱。
“那什么……你去开门。”站在房门口,大小姐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撺掇,身为家里最大号熊孩子的亲妈,她对这个家庭里有多少个闲极无聊不靠谱的家伙非常有感触,她可以确定自己这么从我的房间里大摇大摆走出去之后会有多热闹:乐观估计会被两位数的人围观。但她还是坚持没直接开个传送门逃窜回家,真是个别扭的丫头。
我随手拉开了房门,结果外面竟然没人。
“笨蛋!脚下!”
一个非常神气而且听上去脾气很大的声音从自己大腿位置传来,我低头看到银发黑衣的哥特人偶正站在自己脚边,身后还拽着个大箱子,大箱子上面绑了一大摞线性代数习题集。人偶少女抬头看了我一眼,宝石一般的漂亮眸子里怒火熊熊,然后用力跳起来在我膝盖上踢了一脚:“让开!我要回房间睡觉!”
我赶紧撤退半步露出空荡,看着这个脾气上来的小人偶拖着自己的移动海景房和临时图书馆呼哧呼哧地往屋里走去,一边还在那嘀嘀咕咕地嘟囔:“笨蛋,真是个笨蛋,每次都神经兮兮地把人扔到外面睡觉,人偶也要睡眠质量的好不好,连这都不知道,笨死你了,你笨死了,你死笨了……”
小姑娘把自己的箱子重新放在窗户下面,气呼呼地钻了进去,砰一声关上箱子盖,几秒钟后她又钻出来了:“不困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上前几步把小家伙抱起来放在肩膀上:这丫头不过是一肚子气想发泄发泄而已,我还能不知道?
我和林雪结伴下楼,自己肩上还扛着个气咻咻的人偶娃娃,在楼梯口就遇上了姐姐,她或许是听到楼上动静,来叫我们下楼吃饭的。我跟姐姐大人呵呵傻笑,后者冲我露出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然后又气又笑地上来给了我一拳:“下楼吃饭!”
然后我们遇到了浅浅,浅浅气咻咻地给了我一拳。
遇到了珊多拉,珊多拉气咻咻地给了我一拳外加一口。
遇到了泡泡,泡泡眼泪汪汪地拿脑袋在我肚子上撞了好几下,临走还是给了我一口。
遇到了肯瑟,我希望他说的真的是“甚好”而不是别的什么同音字……
“为啥都给我一拳?”等家里差不多每个人都凑上来跟自己“打”过招呼之后,我大惑不解地看向大小姐,“我招谁惹谁了?”
大小姐满脸通红,她脸皮可薄,本来昨天晚上她就知道这事儿是第二天当场曝光的结果,但现在还是怪不好意思的,于是她把这份不好意思化作了自己的臭脾气:“不打你难道打我?就你这个惨无人道的禽兽需要惨无人道的教育好么?本小姐是受害人!”
我想了想,如果这时候摇头,那自己的下场肯定就真的惨无人道了,于是赶紧点头表示同意大小姐的看法。
我们最后遇到了冰蒂斯,这个女流氓大概是刚从阳台上晒太阳回来,显得有点懒洋洋的,一脸颓废,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和林雪一会,视线最终落在我身上露出来的那一片牙印上,顿时挺惊讶:“你俩不是两情相悦的么?怎么反抗这么激烈?”
林雪:“……”
平心而论,现在的自己是打得过这个女流氓的。
但我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和女孩子动手。
要不我非抽这个嘴欠无敌的女流氓你们信吗?!
“爸,”最终,那个我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还是出现了,晓雪贱兮兮地凑上来,死丫头满脸的少儿不宜表情,“一会你给我点零花钱呗?”
我刚想在这个满脑子歪点子的姑娘头上拍一巴掌,闻言一愣:“又花完了?你想买啥?”
“奶粉,奶瓶,小玩具——我小时候饭量就大,这次说什么也不能饿着自己。”
我热泪盈眶地握住熊孩子的手:“你不觉得早了点?”
等把这个熊孩子严肃地打发走之后,我凑到林雪身边:“今天晚上男女混合双打吧,再不打这孩子就彻底发育残了。”
“已经残了,她一会就要去跟潘多拉借钱买奶粉去。”
“……”
等家里一帮闲极无聊的家伙终于挨个被姐姐大人镇压下去之后,我和林雪随便吃了点东西算作早饭,中间大小姐生平头一次给我夹菜,生平头一次她主动收拾碗筷,生平头一次她表现的像个新婚过门的小媳妇,我觉得眼前发生的事儿简直跟做梦一样,好像这个小刺猬真的一夜转型了似的,但是后来摸摸身上的牙印,我还是认真提醒自己:别做梦了,她就是从野兽系进化成植物系,也只能朝着仙人掌科进化的……
等吃饱喝足之后,我跟个地主老财一样坐在沙发上思索国家大事,旁边贴身坐着跟小媳妇一样临时软下来的大小姐:哪怕她真的只能进化成仙人掌,我也得赶在这丫头长出刺来之前靠一会。然后我就突然想起一件事:
“咱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
“我记着自己回来的时候让帝国上将号揣着什么东西……”
“?”
“亲娘咧!帝国上将号里还关着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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