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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茂这几日格外的忙,尤其是其监管的谍报机构“哑监”破天荒的出现了一团乱的局面。对于始作俑者白衣书生孟儒来说,这一切都显然还差的太多,作为大韩的第一谍报机构,所有的情报务必是做到事无巨细的,可是关于太平镇的事情,破天荒,哑监的情报竟然有五百本之多!
王世茂坐在案牍前,脸色很愁苦的翻阅着堆成小山一般的情报,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身边正在喝茶的孟儒,看着他那神情自若的表情,老头心里直犯嘀咕,平常人影都看不到,这会儿好不容易来一次,却一直在这里喝茶!这五百本折子自己得看到什么时候啊!
孟儒一直都觉得哑监这边的茶叶实在是不地道,便张嘴说道“老王啊,怎么我说的话你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嘛?”
这一句话直接让王世茂跪在了地上,并且大呼道“孟大人,小的知道错了,您就饶过小的。”看着王世茂这架势,孟儒瞬间明白,这王世茂估计是看自己一直在喝茶不做事,于是心里面在排遣自己,结果被自己这么一句整的慌了神。于是他就坡下驴,不再言语,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王世茂。
这可让本就不安的王世茂心里更是慌张了,脸颊两旁的汗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孟儒此实在忍不住便笑道“我说王老,你可是堂堂的九品高手,怎么如此惧怕我这个没品没阶的读书人啊?”
“孟大人说笑了,我这九品在您手段面前实在是如那幼儿学路一般,更何况天下间九品之上还有那蜕凡五境,小的自知凭借小的天赋,这辈子九品就是个头了,自不敢有什么架子。”王世茂的态度十分的诚恳,说话的时候一刻都没有抬头。
孟啸听完后,连忙摇了摇头道“王老,这么说实在是太过谦虚了,天下修士分十五境界,一至四品可谓是蜕体四境,这五至九品则为蜕灵五境,至于最后你说的那蜕凡五境,整个荀竹天也就那几个,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毕竟动一发而牵全身,荀竹天的规则可不允许十境界以上的人胡来,至于那传说当中的十五境,我觉得这小小的荀竹天怕是未曾有过!”
“所以,王老,你这九品之境虽做不了那龙头,但也可算是高阶修者了啊,别的九境修者不是开山立派就是国之护者,让你做我大韩一个情报头子实在是屈才了啊!”
孟儒的这番话并不是在安慰王世茂,反而像一把刀似的狠狠的扎在了其胸膛,但是王世茂却不敢拔出半点,毕竟眼前的这个书生虽然如他所说没品没阶,但是手段确实层出不穷,尤其是在他身后的影子当中,可是实实在在的蛰伏着一个至少境界在九品的修者。当年大韩在整顿江湖门派的时候,好几个境界在品的高手都惨死在这个书生的手中,手段极其残忍。
“小的万分感谢孟大人为小的着想。”王世茂边说边朝地上猛的磕头,那地板根本禁不住九品高手的力道,顷刻间碎成了粉末。
“这哑监的地板也太不结实了吧?看来当初工部的人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啊!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说道说道去!”孟儒说完便拂衣而去。地上的王世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起身子。一直到孟儒的书童走了进来告知起身之后,才缓缓的起来。
“王大人,我家先生现在正在工部忙着,他看到工部那些官员的样子,想起了哑监这边的您,特让我来告知您一些事情。”书童刚说完这些,王世茂当即跪下,书童也未阻拦。
“王大人,先生说太平镇一事,如果死抓张王爷的话,哑监是没有什么结果的,此局的开局可从那李姓少年查起。”
“小的知道了,敢问孟大人可还有别的交代吗?”
“咦,王大人怎么知道我家先生还有别的事情要与你说?”
王世茂抬起了头部,露出一副真挚的笑容,然后解释道“小先生,这是孟大人的习惯,亦是哑监的习惯。”
“我家先生的习惯,我怎么不知道?”书童露出迷惑的表情,小手不断的抓挠自己的脑后跟,王世茂见状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书童的表情显得十分懊恼,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王世茂感知到了,没有起身阻拦而是又一直的跪着,直到一盏茶的功夫,书童又跑了回来。
“抱歉啊,王大人,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不过这也怪王大人让我走神了。”
“小先生,是在下的错,在下这就给您赔不是。”
“唉,好了,好了,说正事,再不说我都快忘了,王大人,我家先生的意思让你抽空去一趟海州。”
“海州?所谓何事?”王世茂没抬起头,但双拳却握的十分紧。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是让你去海州,说我只要话带到,你自会明白。”小书童的笑容十分的灿烂,说的话也十分的明白,当然这所谓的明白只针对于王世茂一人。
几天之后,王世茂便离开了皇都,前往了海州。
……
太平镇唯一的客栈,凤来客栈这几天的生意可谓是火爆,老板黄多财是忙前忙后,当然银子也是没少往自己的口袋里落,跑堂阿福倒是有些不乐意了,天天追问自己的加工钱一事,为此黄多财多次和阿福发生口角,但纵然两人对骂到了祖上那一辈,黄多财也没有辞退阿福。
黄昏时分,阿福像往常一样拿着扫帚在门口故作模样,只是一个漫不经心,扫帚扫到了一位青衫书生的脚上,阿福见状连忙鞠躬道歉“这位公子,小的并不是有意,还请见谅。”
青衫书生用自己手里的折扇轻轻的碰了碰阿福的额头,随即笑道“这位小哥,干活如此不上心?就不怕你家老板罚你?”
“罚!当然是要罚的!你个阿福平日里做事迷糊也就罢了,这会儿是什么时候,这几日来我们太平镇的哪一个不是贵客?也就是这位公子心胸宽广,不与你计较!若是遇到那些个狠茬子,哪天你阿福曝尸街头了,老爷我可不给你收尸!”黄多财已经站在了阿福的后面,与那青衫书生不同,黄老板话语说完后,就狠狠的推了阿福一把。“去去去,这是前几天欠李书生的笔墨钱,你给人送去,顺道再去张寡妇家买些酒来,店里最近人多,酒不够了。”
阿福跌了一跤,刚要起身和黄掌柜掰扯几句,但看到地上黄掌柜丢的钱袋子之后,也就不再言语,弯腰捡起钱袋子就转身离开了。
“黄掌柜的,我在这站了已经好一会儿了?我想问一句我可以进去吗?身子骨薄,耐不住这天冷。”
“呦呦,这是小的不对了,公子赶紧进来,作为补偿,公子这两日的房钱,我就给你免了,来我带您上楼。”黄掌柜说完两人便踏进了这凤来客栈。
阿福手里面虽然拿着一袋子钱,但是心里却是十分的不乐意,嘴上嘟囔道“抠门掌柜,这会儿到有钱了?我的工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涨啊?这可让我怎么娶李家的那个丫头啊!唉,你说不能因为你大掌柜一个人单着,就得让伙计也受这苦吧!真是没天理了。”
“什么没天理啊!你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多少想的有些太美好了吧!”随着话音刚落,阿福的脑门上就被李富平弹了一个大包,疼的阿福紧抱额头蹲在地上。
“李富平,你什么意思啊!每次都往一个地方打!你把老子惹急了,信不信老子断了你这唯一的财路!哼!”
“呦呦,断呗,只要你不怕小爷我最后为了自己能吃饱把你心爱的花儿给卖到青楼去,你就断呗,我无所谓的!”
阿福听完李富平的话立即大怒,紧握的拳头挥向了李富平,但是在离其脸颊一寸的时候收了拳,然后大摇大摆的朝不远处的李府走去。
“唉,你小子什么意思?怎么拳还能收回去啊?”李富平立即跟了上去,将胳膊勾搭在阿福的肩膀上,脸上呈现出一副很是“失望的表情”。
阿福转头很是“大义凛然”的说道“李富平,我相信你小子,你就算把你家祖产全败坏光了,也不会卖了小花的。”
“哦?这是一个怎么说法?你难道不知道我可是一个读书人啊?”李富平十分的趾高气扬,像极了那些在京城里为非作歹的二世祖们。
“你也知道你是个读书人啊?你看看你,除了会写几手破字以外,哪还像一个读书人啊?”
阿福说完这句话以后,李富平立马就呈现出一个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我说,阿福兄弟啊,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嘛?百无一用是书生啊?因为我无能,所以我是读书人!”李富平话刚说完突然站在原地不动,阿福亦是如此,一根木棍缓缓的搭在了李富平的肩膀上。
“花儿姑娘,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一拳我可没下去啊!再说了,是你家少爷先仗势欺人的!”
“福啊,成语不是这么用的,我李富平仗谁的势了!”
“对啊,少爷,你还能仗谁的势啊?”花儿手中的木棍轻轻的拍了拍李富平的肩膀,李富平的身子便开始颤抖了起来。
“花儿姑娘,这是前些天你家少爷的笔墨钱,我交给你了。”
“嗯,放在地上,滚吧。”听到小丫头的话,阿福如获大赦一般,将钱迅速的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身,目光直视前方,迅速的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阿福兄弟,你怎么能这般没骨气啊!你这还怎么让我放心把花儿交给你啊!”李富平朝远处的身影大喊了起来。
“李富平,你自己乞求多福吧,别拉老子下水!”远处的阿福给了回应。
李富平还想再说些什么话,但是面前的人好像并没有给任何机会,随后李家大院又传来了熟悉的叫喊声。
凤来客栈天字号甲一房,青衫书生借着微弱的烛光在翻阅一本已经泛黄了的书籍,脸上的表情一开始还是怡然自乐,只是刹那间的功夫眉头皱起,书生放下书籍看向窗外喃喃道“这就是你的态度吗?李家小少爷?”
“先生,饭菜好了,我现在方便端进来嘛?”门外传来了黄掌柜的声音。
“进来吧。”书生的表情立即恢复往常。黄掌柜小心翼翼打开了门,将酒菜端了进来。
“黄掌柜,不容易啊,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啊。”书生将书籍收到了一边后,安然的拿起了碗筷。
“让公子笑话了,地方小,人也少,所以什么事情还真得我老黄来。”
“是嘛,那孩子要是知道你如此为他,他得多感动啊!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青衫书生说完这句话之后,黄掌柜立马慌乱的跪倒在地上。
“孟大人,您可是答应过我的!”
“黄前辈,这是怎么了?这还算是当初那个正一教的天师嘛?怎么现在行事没了半点的尊严啊。”青衫书生孟儒说完,便起身将自己一身青衫换成了白衫,然后坐在了床头,黄多财立马换了一个方向叩拜。
“张大人,正一教的那个黄多财早在那次之后就已经死了,现在跪在大人面前的是狗腿子黄多财。”黄多财言语的时候,并未抬头。
“行了,黄前辈,你说说你,怎么越老越怂了呢?这个房间里就你我二人,此时不正是你的好时机嘛?”
“属下不敢,黄阿福也不敢!”
“不敢?我看那阿福一身锤炼的境界已经到了蜕体三品了吧?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敢的?”
听到蜕体三品四个字后,黄多财猛然的抬头,脸上的表情低沉了许多,眼中透露出了一股子凛冽的杀气。
“啧啧,你看看,这才对嘛,我说黄老前辈,这一点,你真得多学学人家李富平,半点脸色都不给我,说破就破。不过你也得感谢人家李富平,不然多好一个大小伙啊,命没了,可就没法报仇了啊!”孟儒说完便一脚踹了过去,黄多财虽没有动半分,但嘴角已经泛出血迹。
“滚吧,这次看在李富平的面子上,你和那个陈阿福的命就不拿了,但是倘若还有下一次,自己自缢吧。”
黄多财没有因为孟儒的话离开,只是静静的跪在地上,与先前不同,此时的黄多财腰板挺的很直。
“怎么?黄掌柜的,刚让我顺眼几分,就要给我上脸了?”孟儒拿出了先前的那本书翻看了起来。
“不敢,只是狗腿子黄多财害怕,孟大人还是给句话要好。”
“黄掌柜的,这句话你能不听到,不取决于我,而是取决于你接下来事情办的如何!”孟儒的话刚说完,黄多财便消失在了烛光之下。
“这个小把戏不错,想来小峰子会喜欢。”孟儒想到了还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小书童,表情露出了些许的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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