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这玩意不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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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段时间方华与王川间的温度降了不少，王川觉得可能是这段时间双方都太忙了，见面少的缘故，实则不然。

过了盏茶的功夫扣扣头像闪动起来，方华回复了一条消息：我想和你谈谈。

王川看到屏幕上出现的回复后，顿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王川：谈什么？要见面吗？

方华：我妈今天问我你在帝都有房吗？我说没有；然后她又问我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我如实说了。

王川：然后呢？

方华：……我妈说如果你没有房，……又赚不了多少钱，就不要再见面了，她不想看着我跟你去串房檐，租房住。

王川沉默了，此时（二零零八年）帝都的房产均价在一万两千多，在全国来说已经算是高的了，稍微好些的地段房价直逼两万。

就算是在石景山区买一套老旧小区的房产，二室一厅六十平便宜的也得大几十万。门头沟的房价便宜些，但那也不是大部分人能够买得起的。

如果家里的房子不翻盖或许他还能付个首付贷款买房，但是现在以他每个月三千五的工资水平，想买房……太难了！银行都不会搭理他！

方华：前两天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暴发户，他在城里有两套房……

王川：你同意了！

方华：没。……你能不能换个工作单位，找个挣钱多点的地方，咱们两个努努力过几年可以攒个首付款，贷款买一套婚房。

其实方华心里也很纠结，她不得不考虑现实生活，唯美的爱情谁都想要但是没有物质基础，一切甜美爱情在她看来都是空中楼阁，她也渴望自己能有一个稳定的家，不图大富大贵，但要衣、食、住无忧。

更重要的是她与王川才认识几个月，虽然彼此很来电，但是还没到死去活来，非他不嫁的地步。

她母亲更是如此，在她母亲的思想中没有房子就没有家，既然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嫁人，在她看来最好还是找个金龟婿，实在不行银龟婿、铜龟婿、铁龟婿也行，总比一穷二白的强，免得自己倒贴！

王川：我们这行收入不稳定，要是赶上大客户几单就可以买套房，你再等等。我之前跟所里签过协议，要干满五年才能换地方。律师圈子就这么小……

方华：我已经快三十了，等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已经快三十了，真的等不了了！难道你的工作比我还重要？

王川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让方华等到什时候，反正现在的他是买不起房。

五分钟后，方华：你考虑下吧，我也不逼你。

随后方华的头像变成了灰色。

王川坐在床上，思来想去，他知道这是方华的最后通牒，他们之间完了！

有钱人他攀不上，人家也不让他攀，本来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门不当户不对的，生拉硬扯的难受！他只能拉屎攥拳头暗使劲，希望将来有一天通过努力，越过阶层的壁垒。但这谈何容易！

现在草根家庭出身的准丈母娘也难为他，没有房就没有谈婚论嫁的资格！王川再一次觉得在金钱（或者说房产）面前爱情脆弱的禁不起一点风浪。

他不知道是女人越来越势利，还是自己太穷就不该在腰缠万贯前讨论结婚的事（其实是书友不想看作者写爱情片段，觉得太俗了！哎……）。现实再一次狠狠的打了他一棒子。

一切都是金钱惹的祸！钱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可以斩断万般情丝，也可以让亲人反目成仇！

王川坐在床上眼神呆滞，有些不知所措，正应了那句歌词：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小阳台，不由自主的伸手提起了一瓶伏特加，顺手拿了刘海扣在空酒瓶上的玻璃口杯，如行尸走肉一般的回到了房间。

打开酒瓶后，他坐在床上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

王川凝视着杯中清澈的伏特加酒，猛的一仰头，伏特加通过口腔、食管进了肚中。他双眼盯着酒杯：这玩意不好喝！然后他觉得头脑中一阵眩晕，紧跟着向后倒去……

此后几天王川没有再联系方华，方华也没有联系他，既然知道一段感情不会有结果又何必死死纠缠，活的洒脱一些不好吗？

有人说过，如果一个人太过顺利，他会迷失自己，只有经历过大风大雨大起大落的人才承受的住滚滚而来的财富。

王川要一切向前（钱）看。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相信网上流传的一句话：没有物质的充足就别提感情的稳固。他……觉醒了！

进入十二月后，诉讼案件慢慢的少了，所里的律师不断的收割着判决书，之前忙碌的节奏变的缓慢了不少。

“今天怎么没见到王大姐？”郑毅手中拿着大茶杯，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开水，起身巡视四周后，开口问道。

“早上我好像看到王大姐和杜文慧出去了，好像是牛主任让她们去客户哪了。”付紫文抬起头看向郑毅。

“这都什么时候，客户怎么还这么多事！”郑毅发了两句牢骚回到了工位上。

“没办法，牛主任刚开发了一家外资企业，交给了杜律师负责。今天一早洋鬼子给主任打电话说是有事要咨询，主任怕杜律师搞不定就让王大姐跟她一起去了。”郑喷子道。

“哦！看来杜律师有的忙了。新顾问单位提供服务的最初两三个月会非常忙。”郑毅心中有点可怜杜律师了。

国贸的一座五A级写字楼内，杜文慧一身职业装，脚下穿着黑皮鞋，身上穿着一间白色的长款羽绒服，打扮的像是小白领一般。这是她的日常装扮。

王大姐脚下是一双雪地靴，厚厚的针织运动裤穿着很休闲舒适，上身裹着一间红色大棉袄，戴着一顶棉线帽子，手中提着公文包。这是她的日常打扮。

二人走出电梯后，向着一个玻璃大门走去。

在公司前台等了五分钟后，董事长漂亮的女秘书走了出来，只见她身材婀娜多姿，一身名牌职业装穿在身上很显身材，本来她一脸的笑意，但是当她看到王大姐和杜文慧后，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