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另类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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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钰再次带人回到高阳已经是六天后了，建奴还没有来，毛钰却回来了，而且步兵换成了清一色的骑兵。孙承宗自然开心，拉着毛钰的手连连就此前的不友好态度道歉。

看着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跟自己道歉，毛钰也不好意思再出言不逊，只是提出来要尽快募兵，而且希望高阳县衙和大户们能够捐献一些银两以采购军械和粮草。毛钰可以帮助高阳武装三百火枪手，但是需要高阳出钱购买火枪和弹药。

孙承宗不愧是曾经做过蓟辽总督长期跟建奴对抗的人，在毛钰离开的这段时间已经再次募集了两千壮丁。兵器集中了全高阳的铁匠紧急赶制造了三千支羽箭，加上原本的库存和毛钰留下的倒是有一万五千羽箭了。原本破败不堪的城墙也正在组织人修缮。最让毛钰敬佩的是在此期间孙承宗拿出了几乎全部家资从附近的村镇大量采购粮食。弄得毛钰都不好意思继续压榨他了。

这次来直隶毛钰本着刷声望的同时锻炼一下队伍，看看纵横大海的猫家军在正面对上女真骑兵的时候差距在哪里，如何破局。所以毛钰自然也不能坐在高阳城里等死，他让五十名斥候分成10组，然后将向天虎等10人补充进去作为向导。然后每组带上燧发枪和掌心雷。毛钰心思就是让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斥候训练新斥候。10组人被撒了出去，被要求严密监控高阳方圆三十里的建奴、明军和其他任何异常情况。

孙承宗人老成精，高阳城新兵的训练则直接交给毛钰，分明就是想偷师。毛钰也无所谓，当初在大陈岛和南日岛以及后来在占城、文莱为当地训练新兵和舟山、台湾训练的操典是有区别的。

不用毛钰专门吩咐，那些教官心中有数。而且就算毛钰有心按照和谐时代的陆军操练，但和时间不够了。现在毛钰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帮助自己从女真人手里抢来的战马适应燧发枪和掌心雷的响声。

至于新招募的壮丁，短时间只要能够熟悉巡逻，能够射弓、给燧发枪装弹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孙承宗答应了军队完全让毛钰训练指挥的承诺。其实他也是想看看毛钰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因为到目前为止毛钰应该是他见过的最傲慢的年轻人了。如果孙承宗没有见过毛钰的战斗一定只是当他是一名普通的读书人的天性，但毛钰的发家史足够吸引人，而东江斗袁崇焕，渤海全歼李永芳，介休屠城，封锁长江，全歼徐鸿基不对之无论哪一桩哪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

在孙承宗和县令马海生的号召下，整个高阳城算是全部动员起来了。而最辛苦的人不是毛钰，而是马海生。因为毛钰给他派了一个督造工事的任务。什么是工事，孙承宗也没听说过，只是吩咐马海生按照毛钰的交代去办即可。

然后马海生就在民夫和工匠们疑惑的眼神中带领着五千人在四个城门外开始挖坑然后在坑的上面浇筑出一个个大小不同的水泥方块。浇筑啊，水泥啊，竹筋啊都是马海生第一次听说。

不过三天后孙承宗登上城墙看到初具规模的工事的时候赞叹不已。

马海生可是知道孙承宗曾经是蓟辽总督，既然他都说好，那自己这几天也就没白辛苦。其实毛钰也是在苦笑，要是建奴给他足够的时间他宁愿将水泥用来修建城墙的。尽管类似于混泥土的水泥强度不怎么样但加上竹网之后比普通的夯土城墙可是要坚实得多。

毛钰给马海生的任务其实也简单就是利用模具将做好的大小不一的水泥预制板不规则的埋设在城墙外三百步以内的空地上。这些东西不是做掩体而是当拒马用的。固定且不规则排列的水泥墩子可以减缓建奴骑兵的速度也让他们无法在短时间内组织队形。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拒马一般的刀剑难以一下砍断，也不好移动。

而惨杂其中的陷马坑一定会让建奴放弃骑射的！等女真人放弃骑射，下马却拿着骑弓朝着城墙上发射，城墙上的守军就占据了相当的优势。

斥候每天都会带回来消息，不过大部分都是关于流民的。岳托自从强子岭入关以来就立即分散队伍力求用最快的速度劫掠，然后跟后出发从青山关入关的多尔衮部队会合与前来堵截的明军会战。河间府是斥候重点关注的，但是自从毛钰再次回到高阳之后就一直没有大规模的军队进出，想来岳托一定是带着人去山东了。

不过第七天的晚上，一组大胆的斥候带来消息，大量装载着物资的车辆从河间府出发了，然后毛钰就不顾孙承宗的劝阻带着手下骑兵出发了。

毛钰终于尝到了优秀斥候的好处，这一次他自己都觉得欺侮人，建奴两百多人的押运队伍被追击三十余里，除了三人被生擒外全部被射杀。回城一统计截获粮食三千石，丝绸、布匹、冬衣三大车。至于白银，除了承诺出战的骑兵每人分三两，发现敌情的斥候每人五两。

第八天晚上，卢象升派人来报，多尔衮大军围困固安一日后撤离不知所踪。

第九日，城墙外工事按要求完成，开始利用水泥加固城墙。卢象升来信多尔衮围涿州。

第十日，毛钰领兵出任丘截获物资大量。高起潜率关宁铁骑抵达固安。同日朝廷使者抵达高阳，宣布皇帝旨意授马海生为从五品高阳兵备道，着孙承宗立即组建高阳守备营，归孙、马海二人节制。其余各级将官由孙承宗酌情选拔后报备朝廷。高阳上下一片欢腾，总算这只主要是民壮组成的队伍正式成军。

这当然是毛钰要求孙承宗为自己保密，将功劳推到马海生身上的缘故。

第十一日，高阳北面五十里的安州被建奴攻占，随即大量难民经过高阳继续南下。

……

当高阳城外再次出现建奴骑兵的时候已经是毛钰回到高阳的第十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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