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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桧,你怎敢胡言乱语!”临平府通判怒斥李桧,“曹公子和黄公子亲眼看到你将孟旸推下池塘,致使孟旸溺水而亡。”

作为通判,他全程参与了这件案子,并且在里面出谋划策。

若此案被翻,罪责最大的并非府尹王晋,而是他。

“放肆!”李青重重击打惊堂木,“堂下之人,未经本官许可,不准开口!如若再犯,掌嘴二十!”

通判闻言,只感觉无比憋屈和愤怒。

他堂堂临平府通判,竟然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如此呵斥。

关键他还不敢反抗。

胆敢反抗,曹放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这高坐在公堂之上的状元郎,接着长宁公主的威势,实在是胆大包天。

李青双眼如炬,直视仵作。

“仵作周高启,是你验尸后,断定孟旸死因乃溺水?”

堂下仵作,骤然听到李青的质问,身体不由自主的发抖。

他转头看了府尹和通判,又看了看曹放,最后咬牙道

“没错,经过我的判断,孟旸的确死于溺水。”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得选,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倘若此时叛变,曹放家中权势滔天,根本不会放过他。

而眼前的状元郎,不过是为好友伸冤,擅自开堂审案而已,当不得真。

李青看向旁听的孟旸父母,道“本官要掘墓开棺,取出孟旸遗体,重新鉴定他的死因,找出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还孟旸一个公道。你们可愿意?”

人会说谎,尸体却不会说谎。

如今还是春天,虽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尸体也遭到腐蚀。

但也能从中看出一点端倪。

孟母一听要掘墓开棺,双眼立马通红,心中悲痛不已。

最后还是孟父,一个面向憨厚的中年男子,强忍悲痛,道

“大人明鉴,我儿曾带李桧来家中做客,也知道李桧为好友亡母买棺材之事,李桧根本不是那种夺财杀人之人。

更何况,我家中贫寒,我儿身上根本就没有几个铜板。

贼人见他,都不屑去抢。

我们一直认为凶手另有其人,若能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我愿意掘墓开棺。”

孟父话一说完,孟母直接当场痛哭了出来。

“来人,带孟旸遗体!”

李青一声令下,杨玄策立马让两名长宁军跟随孟父孟母前去掘墓开棺。

看到这一幕,仵作周高启浑身一颤。

尽管尸体已经腐烂了,但骨头还没有腐烂。

作为有着十几年仵作经历的他,自然知道重新验尸,将意味着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李青一直询问与此案相关人员。

从府尹王晋,到通判,再到曹放和黄钦。

甚至府衙衙役,都问了个遍。

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话,总是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

尤其是当他们的口供对不上之时,更觉得冷汗直流。

一个小时之后,长宁军抬着孟旸的棺材来到公廉堂。

开棺之后,一股尸体的腐臭味瞬间蔓延开来。

李青从高堂上走下,仔细打量孟旸的尸体。

由于此时刚如春没多久,孟旸又是死于冬天。

所以尸体腐烂程度并不是特别高。

看完尸体之后,李青盯着仵作周高启,问道

“仵作,溺水而亡,尸体会有哪些特征?”

周高启不敢与李青对视,他心里有鬼,低着头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

“既然你不愿说,那本官代你说!”李青转身回到高堂之上府尹的座位上,大声道

“溺水而亡者,尸斑多呈淡红色。孟旸的尸斑,却非淡红色!

同时,溺水之时,死者生前出于求生的本能,会双手乱抓。

李家村旁的池塘,多污泥和水草。

可死者的指甲缝,却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泥沙、水草!

此外,在死者溺死的过程中,亦会有硅藻进入口腔,最后遍布全身诸多器官。

尤其在心、肝、肾三处最为明显。

即便尸体彻底,硅藻依旧会完整存在。

仵作,本官说的对与不对?”

仵作周高启彻底惊慌,没想到李青对溺死尸体特征了解的这么清楚。

“仵作周高启,回答本官!”啪的一下,李青再次用力击打惊堂木。

周高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堂木吓了一大跳,心中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大人所言属实。”

堂下府尹、通判、黄钦、曹放四人,皆脸色一沉。

此时李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开膛破肚!”

杨玄策手持战刀,三两下就把孟旸的尸体开膛破肚。

孟父孟母转过脑袋,压根不敢看。

李青震声道“周高启,你来看看,死者尸体当中,可有硅藻?”

周高启早就在被买通做假证的时候,就知道孟旸的死因。

尸体当中有没有硅藻,他看都不用看。

“验尸结果证明,孟旸并非死于溺水。周高启,本官问你,为何要错断孟旸死因?

是不是有人收买你、威胁你!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你此时若是招认,可从轻发落。

否则按帮凶杀人之罪处置!”

李青声如洪钟,在浩然之气的加持下,更显威严浩荡。

周高启早就被李青一系列的言语攻破心理防线,又被李青一翻恐吓,心慌惧怕之下,也抛开了对曹家的畏惧。

“大人明鉴,小人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帮凶杀人。是有人威胁小人,让小人伪造孟旸溺死的验尸结果。”

李青逼问“是何人胁迫你?”

“是……是……”

周高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周高启,你可要想清楚了!公堂之上乱说话,可是要杀头的!”

被李青警告过未经允许不准开口的通判阴恻恻的说道。

“竟敢再犯!”李青怒视通判,道“来人,给我重重掌嘴二十!”

“是!”

杨玄策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不断挣扎的通判拎起来,重重的掌嘴。

二十下之后,通判落得跟曹放一个下场。

一旁的周高启,吓得身体直哆嗦。

连临平府的通判大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几颗。

他只是一个仵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

“周高启为杀人帮凶,打入监牢,判牢狱十年!”李青再次开口,掷地有声。

重重威压之下,再加上十年牢狱。

周高启闻言,当即吓得跪倒在地。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小人说,小人都说。是通判大人指使小人这么做的,不关小人什么事啊。”

周高启一开口,府尹王晋就闭上了眼睛。

李青方才压根没有扔出令签,牢狱十年,根本就是吓人的!

“好个临平府通判,竟敢指使仵作颠倒黑白,包庇凶手!

身为断案官员,不为民伸张本便是大罪。

两罪并罚,判尔斩立决,即可行刑!”

李青拍案而起,直接丢出一枚令签。

杨玄策几乎是在令签落地的瞬间,便飞身而出,一刀砍下了通判的头颅。

头颅滚落,通判致死都满脸不敢置信。

万万没有想到,李青竟然这么果断的将他斩首。

喷薄的鲜血,溅了府尹王晋和黄钦、曹放、周高启一脸。

他们脸上的表情,和通判一模一样,充满惊骇和不敢置信。

堂堂一府通判,居然就这样儿戏般的被砍掉脑袋。

“李青,擅自升堂,劫持府衙,斩杀朝廷命官,这三罪任何一罪,都是死罪!

即便通判有罪,即便他要被判死刑,那也要得到刑部的审批才行!

你已经彻底疯了,现在就是长宁公主也保不了你!”

王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吼。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在他眼里,李青现在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徒。

就连他自己,都随时有生命危险。

“聒噪!”

李青冷冷的看着王晋,道“此案刑部处置不当,由御史台受理。御史台办案,乃皇权特许,何须经刑部审批?”

说罢,转头看向仵作周高启,“仵作,本官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再去验尸,给本官一个孟旸真正的死因。”

周高启脸上还残留着通判鲜血的余温,彻底被李青的狠辣果决吓破了胆。

忙不迭的说道“死者胸膛凹陷,是遭受外部重击致死。死者的胸骨,应该已经断裂。”

杨玄策走到孟旸尸体旁看了一眼,道“死者胸骨的确断裂,如此力道,寻常人做不到,应是被修行者所为。”

李青又丢下一枚令签,当堂宣判。

“孟旸死于重拳击塌胸骨,非溺水而亡。此案重重供词,全盘推翻。本官宣判,李桧无罪释放。”

话音落下,李桧父母激动的热泪盈眶。

李桧则用无比虚弱的声音说道“谢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清白!”

李青道“李桧,将你在案发当时见到的场景,全部说来。”

“是!”李桧拱手作揖,道“草民从书铺回李家村,路过瓦子溏,见曹放与黄钦正在殴打草民同窗孟旸。

草民上前劝说,反被殴打。最后孟旸被曹放和黄钦活活打死。

见闹出人命,他们将孟旸推入瓦子溏后扬长而走。

草民将孟旸捞起进行施救,本想前去报官。

结果曹放和黄钦却带着一众衙役赶到,反诬草民是杀人凶手。”

李青看向一众被捆住手脚的临平府衙役,道“包庇凶手、颠倒黑白,尔等皆有参与。

若尔等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全部判牢狱十年!

法不外乎人情,本官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谁要是肯站出来说出原委,本官可当你被人胁迫,从轻发落。”

这句话说完,王晋和黄钦顿时脸色大变。

唯有曹放,眼神怨毒的看着李青。

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人凶手的身份被揪出来,只关心他被掌嘴,只关心他在李青这里受到了羞辱。

“大人,我说!”

“大人,我也说!”

一众衙役,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

最后终于有人率先开口。

于是引发了连锁效应,所有人都争先恐后要争当第一,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来说。”

李青指着那第一个开口的国字脸衙役道。

国字脸衙役心中大喜,连连说道“凶手就是曹放和黄钦,他们杀人之后,立刻来府衙找到府尹和通判。

最后决定栽赃嫁祸李桧,我等拿了好处,又受了胁迫,都是受命行事。

请大人明察,能给我从轻发落。”

李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其他衙役,问道“他所说可属实?”

其余早就被长宁军杀怕,又被通判之死吓破胆的衙役们,此时只想戴罪立功,都急忙点头。

李青一拍惊堂木,怒道“好你个王晋,当官不为民做主,反倒伙同杀人凶手构陷百姓。你该当何罪!”

王晋闭着眼,一句话不说。

只是心中无比憋屈,他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李青敢如此胆大包天。

李青也没有理会王晋,怒斥黄钦和曹放,“黄钦,曹放!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二人可有话说?”

“我……我……”

黄钦明显已经六神无主。

就在这时,旁听的黄员外大声道

“大人,一切都是犬子黄钦所为。是他失手打死了孟旸,又央求曹放打通府尹和通判,栽赃嫁祸李桧。”

黄员外家缠万贯,在临平府的名声很大,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

“爹!”

黄钦急了,他本来还想仗着表哥曹放的背景,咬牙不认。

结果自己的亲爹却将他给出卖了。

这让他心中无比诧愕,根本就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但坐在高堂之上的李青,却一下就看穿了黄员外的心思。

儿子,死一个便死一个。

若能以此助曹放脱罪,日后得到曹家的和感谢,黄家必将飞黄腾达!

“哦?”李青故作讶异,道“黄钦,你爹所言,可属实?

自古以来,杀人者偿命。本官见你丹田空空,不似有修为在身。

告诉本官,你是如何击碎孟旸的胸骨?”

“不是我,不是我!”被自己亲爹出卖的黄钦,已经丧失理智了。

“是表哥,是曹放,他是八品修士,是他和李桧起了争执,最后将李桧打死。”

黄员外怒目圆瞪,“逆子!杀人者明明是你,你怎敢胡言乱语!”

“肃静!”

李青一拍惊堂木,道“事已至此,一切真相大白。

本官宣判,杀人者曹放,判处死刑!

从犯黄钦,流徙北疆,修补城墙。

临平府府尹王晋,包庇凶手,栽赃百姓,判处死刑!

仵作周高启,涉案衙役,均判处牢狱十年!

即可执行!”

话音落下,一枚令签丢下。

众人闻言,包括曹放在内,全都脸色大变。

“李青,你敢!”

“我是曹家嫡子,我二爷爷是太保,我父亲是泾南道布政使,我大伯是燕州州牧,我叔叔是刑部尚书!你敢杀我,你也必死!整个大周都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到了这个时候,曹放终于相信,李青是真的敢杀他。

他疯狂挣扎,想要逃跑。

然而,他虽是八品修士,但在杨玄策面前,还远远不够看。

刀光一闪,曹放人头落地。

王晋见状,目呲欲裂。

不等他说一些威胁的话语,杨玄策手起刀落,将他的头颅也砍了下来。

公堂之上,临平府府尹、临平府通判、曹放三颗血淋淋的头颅让人触目惊心。

黄员外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满是惊恐。

黄钦、仵作、一众衙役,满脸后怕。

李桧,李桧父母,孟旸父母,齐齐拜谢李青。

长宁公主看着李青,美眸异彩连连。

她压根没有想到,李青竟然如此果决。

这种果决的行事风格,十分对她的口味,让她又欣赏又钦佩。

李桧案,至此彻底翻案。

李青胸前,浩然之气翻滚,从原先小溪大小,又涨了许多。

一道道肉眼不可见的朦胧之气,从孟父、孟母、李桧、李父、李母还有杨玄策等长宁军体内飘出,汇入到李青文宫深处的雕像之上。

模糊看不清面貌只有轮廓的雕像,越发清晰了起来。

……

府衙。

天色逐渐方亮,黎明即将来临。

李家村安营扎寨的长宁军,全都调集了过来,以便应对突发情况。

李青和长宁公主站在公堂门口对话。

“平冤昭雪,严惩凶手虽然痛快。

但曹放乃曹家嫡子,你杀了他,曹家必对你不死不休。

不过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本将已将此事,上报给父皇。”

长宁公主道。

曹家的权势太大了,她虽然安慰李青不用太过担心,自己却开始担心了。

能否保住李青,就看天符帝的抉择。

天符帝究竟会如何抉择,长宁公主心中也没有底。

李青道“我为御史台侍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遇此冤案,岂能不管?

曹放杀孟旸,颠倒黑白栽赃李桧。如此有重大纰漏的档案供词,刑部都能审批通过,判决李桧死刑。

我回盛京,第一件事就要参刑部尚书曹戡以权谋私。”

长宁公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青一回盛京,定将引起轩然大波。

对于李青的结局,她深感担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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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主角回到朝堂,开启孤臣之路。

李青如竟世间没有火炬,我便是唯一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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