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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了,一个宫女推门进来,“后天就要去见皇上,这两天好好休息吧。这是见陛下要穿的衣服,鞋子,首饰。你好自为之,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你家人想。”领头的宫女厉声厉色。
几个宫女把东西放下,就关门出去了,天瑶默不作声,瞅着这些东西发呆。
“啊……该死……为什么是我?”天瑶愤怒到了极点,把衣服,鞋子,首饰都扒拉到了地上。
“别生气,这些东西还是有点价值的,你不要我拿去卖了,可以换壶好酒。”苍鹰奸笑着捡起来地上的东西,看着天瑶,“大哥一定会救你出宫的,心放肚子里,实在不行就杀了这狗皇帝,管什么天条律例,没有你和你母亲,我们俩也不独活。”苍鹰这架势都快要掌掴这狗皇帝两巴掌了。
“苍鹰你先出去。天瑶,你把衣服解开。。”
苍鹰抱着一大堆衣服鞋子出了门口,一瞬间就消失了。
“夫君,你……你想做什么?有点……有点……不行啊。”天瑶紧紧的拉扯住自己的衣服,把身体用衣服裹住,身体往后靠了靠。
君泽解开天瑶束缚着身体的双手,把天瑶的领口扯开一点,用手在她胸口的位置轻轻一拂,一个“李君泽”字样的粉红色刺青印在了天瑶的胸口,然后他又将天瑶的衣服穿好,在天瑶身边坐下。
“夫君,这是?”天瑶拉开一点领口看到了这三个字。心里有点幸福,有点意外。
“夫人,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你要对他唱首歌,会弹古琴吗?"
“不会。还唱歌?我从来没唱过歌。”天瑶有些对自己失望,怕君泽出的主意自己不能完成,这可是唯一救自己的机会。
“没关系,还有时间,为夫教你。”君泽把天瑶搂住,摸了摸她的头发。
“来,为夫教你。”君泽把桌子变没,幻化出一把古琴和琴桌,满地的柔软的地毯,拉着天瑶坐下,把天瑶放在怀里。
“等个人时光绿了水,红了花,我在记忆里等个人,轮回里,我落泪只为他,岁月里,我苍老了白发,人人都能守着爱人煮酒温茶,为何我不可以。看月落,看太阳变成晚霞,却看不到我们可以有个家。下雨了,梨花落,我该如何想你?时光绿了水,红了花,我在记忆里……”
听着听着,天瑶泪如雨下,模糊了眼睛,因为天瑶知道这歌就是君泽的心声。
“我一定要学会,我一定要救自己,我一定要和君泽结婚,永永远远伴着他。”
“时光绿了水,红了花……”
琴弦也一根根被天瑶拨动,琴声哀怨婉转,在深宫弯弯折折顺着宫墙往外爬。
很快到了面对皇帝的日子了。
君泽一施法术把天瑶变成了一个穿着紫衣的扎着两个发髻的小女孩,模样是没变,但是这套装束让天瑶看起来像15岁。
“去吧,别怕,你就说你已有心爱之人,把纹身给他看,把歌唱给他听。为夫就站在你身后。”
宫女带着天瑶绕过一个院落,又一个院落,终于到了皇帝寝宫,并示意天瑶要她自己走进去。
天瑶转身看了看宫女,又望向自己身旁。
君泽隐了身,一直在旁边跟着天瑶,一刻也没有离开。
“进去吧,我跟着你。”
天瑶正正衣冠,提起一口气,又呼出来。做了个哀伤柔弱的姿态,进了寝宫,君泽随后。
门被关上了,一位体型伟岸的男人坐在龙床上,未等天瑶开口,男人开了口。
“告诉朕你的名字和年龄。”
听着这庄严沉稳的声音,天瑶怎么也联想不起来他是个强抢良家妇女的狗皇帝。
“天瑶,已经19岁。”天瑶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君泽赶紧扶了她的腰。
“陛下我可以为您献首歌吗?”天瑶鼓起勇气却字字凄凉。
“准了。”
天瑶坐在古琴前,一字一句的唱着,双手拨动着琴弦。
“等个人时光绿了水,红了花,我在记忆里等个人,轮回里,我落泪只为他,岁月里,我苍老了白发,人人都能守着爱人煮酒温茶,为何我不可以。看月落,看太阳变成晚霞,却看不到我们可以有个家。下雨了,梨花落,我该如何想你?时光绿了水,红了花,我在记忆里……”
泪珠吧嗒吧嗒落在琴弦上,皇帝也听得心里一酸。
可能是出于对女人的怜爱,“来,上朕跟前来。”
天瑶战战兢兢的走到皇帝跟前,君泽紧紧跟着,万一不好,他准备随时将天瑶抢下来。
“你……你是谁?”
看到天瑶皇帝有些怔住了。
“你是濨儿?”
“我……”
天瑶还没把话说完,皇帝抓住她的手,“濨儿……”
吓得天瑶赶紧把手缩回来,可是手又被抓住,仿佛要抓住她留住她一辈子。
“为兄……为兄对不起你啊……”
皇帝跪下来,头磕在天瑶手上。
“皇……皇上……”
天瑶大惊之外也想知道原委。
“皇上,我长得可像你的妹妹。”
“濨儿,你就是濨儿。”皇帝有些激动,声音有点声嘶力竭的嚎啕大哭。
“不,不……我不是……”
“濨儿,濨儿早就死了。”皇帝松开紧紧攥着天瑶的手。一个人怔怔的跪在那。
“濨儿,为兄想念你啊。”
皇帝呆呆的跪着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濨儿,为兄想念你啊。”
或许是这小半月被关在宫里,天瑶也思念母亲,每日每夜痛心蚀骨。她深深地体会到了那种对亲人的爱与思念。
她不顾君泽在身边,扶起皇帝。
“皇上,可以给我讲讲关于濨儿吗?”
皇上恍恍惚惚的跟着天瑶坐到床上,低着头。
“她是我同一个母亲的妹妹,每天她都哥哥哥哥的追在我屁股后面,她爱和我玩捉迷藏,她爱把牡丹花折下来送给我,她每次都把母亲做得桂花糕藏起来等着我下学堂,她跳的舞可好看了,可是她15岁的时候,一个想我死的刺客却刺杀了她,她死的时候打扮的和你今天一模一样,她奄奄一息的时候,在我怀里说这次母亲再做了桂花糕,轮到哥哥你留给我了,多留几块……”
皇帝的眼泪打湿了他的龙袍,“她啊,还没出嫁就殁了,要是长着你这么大,我可要把状元许给她。”
皇帝抬头看了天瑶一眼,天瑶梳着两个发髻,穿着一身抹胸的紫色长裙,像极了濨儿。
“这……可是你心爱之人?”天瑶胸前的“李君泽”三个字被皇帝瞧见。
“是……是我的爱人。”天瑶顶着杀头之罪,还是说了。
“该怎样就怎样吧,死就死了。”天瑶无奈的看了一眼君泽,君泽和她用唇语说“没事。”
“可嫁了他?”皇帝看着天瑶胸口的字,心里想着“是有多么的爱才能毁之肌肤,刻印于上,我的濨儿也是这么敢爱敢恨的。”
“不,不曾嫁。”天瑶有点理亏,很沉闷的回了这几个字。
“他对你很好吗?”皇帝充满亲情的问天瑶,那眼神有点像她的母亲。
“好,很好。”天瑶想起前世和今生君泽对她的真情不由得脸红。
皇帝看着天瑶少女娇羞的样子,“以后我就是你亲哥哥,谁对你不好,为兄诛他九族。”
“皇……皇上。”
“还叫皇上,叫皇兄。”皇帝一脸慈爱的看着天瑶。
“皇兄。”天瑶认认真真的喊出了口。
次日,长安城内张贴皇榜“皇帝立妹,念凡间女子天瑶,尊帝敬主,温婉可人,善良贞洁,特立其为皇妹,号为温殊。为庆温殊公主入主皇宫,大赦天下,免三年租税,庆七日。”
宫内大红锦缎屋屋绕梁,灯笼高挂,戏台唱久。
天瑶在寝宫靠在君泽的肩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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