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酒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十四章 《阴蚀阵法》,被迫接近冒牌国师后,白桃酒,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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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宁正趴在书桌上睡得七荤八素,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推自己。
她右眼勉强撑开一条缝,借着窗子透进来的阳光,刚好看到一双眸色清冷的眼。
“书我找到了,该起来了。”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
阎宁胡乱地扒拉掉正在推她的手,不满得把头转到了里面,嘴里咕哝了一句
“什么书?姑奶奶毕业八十年了,书你留着自己看吧。”
顾景行坐在一边,看着睡觉都不忘贫嘴的小哑巴,指尖聚起一团寒冰,毫无预兆地朝她脖颈点去。
“唔!”阎宁被冰的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她一脸恼怒地盯着某个罪魁祸首,想要发作骂他几句。
可是她实在是太困了。
昨天在山洞里折腾了大半宿,回到卧房后胳膊又疼的她根本无法入眠,导致这一晚上她几乎就没怎么休息。
她坐在椅子上盯着顾景行瞪了一会,向来狡黠的狐狸眼就失去了灵光,头也越耷拉越低,就快沉到桌子底下了。
顾景行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这副德行,忍不住又推了她一下。
不想小女人居然顺势倒在桌子上,眼睛一闭,身体一蜷,又睡了过去。
顾景行
这小哑巴睡姿看着没安全感,不想心倒是大。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在哪里都能睡得这么死。
他想了想,起身抓住阎宁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微微用力,直接把人从桌子上提了起来。
“嗯?”身体骤然被人拎起,阎宁总算是回了些魂,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眸子,瓮声瓮气地问
“你拉我干什么?”
顾景行把手里没有封面的残本翻开,找到其中一页推到她面前努了努嘴,“你要的书,找到了。”
阎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
她光听见一个“书”字上下眼皮就立马开始打起了架,整个人晃啊晃地看起来随时都要倒下。
顾景行揉揉眉心,上前一步贴在她耳边小声的念了三个字,
“骷-髅-洞。”
男人说话时吹起的热气打在耳朵上,蒸的阎宁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她捂着通红的耳朵,猛地和顾景行拉开了些距离,一把拿过眼前的书,尬笑了两声,
“呵呵呵,国师大人英明神武,不想这么快就找到这书了,真是厉害。”
顾景行只当没看见她的异样,指着书上的一行字道“从这里开始就是关于骷髅洞的介绍,我大致看了一下,那洞大概就是这上面所谓的《阴蚀阵法》了。”
阎宁视线被男人所指的内容吸引,很快就把刚才的小插曲忘在了脑后。
“《阴蚀阵法》,取一万生灵白骨为祭,以五行至阴之体为引,可召冥界十万死灵怨气。食生魂,吸精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她细细的读着上面关于阴蚀法阵的简短说明,越看越是心惊。
“这阵法大成后,最终目的居然是为了召唤冥界的死灵怨气?”她一脸震惊地看向旁边的顾景行,发现男人和她相比显得淡定极了。
仿佛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担心被砸到一般。
“似乎是如此,”顾景行点点头,又面无表情地补充道“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以一万白骨换十万大军,怎么算都是不亏。”
阎宁看着他的眼神更震惊了。
有这么算的吗?
拿一万活人的白骨去换十万死人的怨气,怎么能叫不亏呢?
但她也知道顾景行一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怕是在心里压根就没把人命当一回事,有这种想法也正常。
所以她扁了扁嘴,应付了一句“你觉得不亏就不亏吧。”
只是心里默默在想,如果那骷髅洞的阵法真的就是这《阴蚀阵法》的话,现在里面的五行阵眼怕是已经凑齐,下一步就看幕后主事什么时候会发动这法阵,召唤十万死灵了。
阎宁眉头微蹙。
只怕这位列天玑神州第一修仙大宗的日月山从此就要多灾多难了。
她捏着手里的残本册子又朝后翻了一页,看到上面记载着关于《阴蚀阵法》的特殊说明。
《阴蚀阵法》发动后,不可中止,不能回溯,只有死灵在人间吞噬满十万生灵或死灵被尽数消灭,阵法才能停止。
阵法发动一次居然要吞噬整十万生灵?
整个日月山加一起也不过几千人,这是把方圆百里内所有村镇的百姓都算上了呀?
阎宁更不理解了。
比当初见到顾景行杀了一林子的人只为了冒充假国师还要不理解。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敲敲一旁的桌面,引来顾景行的注意,然后又指了指书上那段关于《阴蚀阵法》的说明,让他看。
“国师大人,”她看了男人一眼,“你说日月山上谁会这么丧心病狂地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顾景行状似认真地偏头思考了一下,“你们那个白胡子宗主云若月,或者四个老长老其中之一。”
阎宁闻言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虽然她也一样怀疑这几个人,因为她觉得在日月山没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这样大的动作,除非是他们本人。
但是她只是想当然推断,没有一点真凭实据,可不敢轻易把这话说出口。
“因为有一句话,叫年纪越大,心眼儿越坏。”
阎宁……
她怎么觉得这话像这人信口胡诌的?
“炼丹峰后崖那个废弃山洞里的白骨起码都有十几年的年头了,这证明关于《阴蚀阵法》的研究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纵观整个日月山有这等资历的不过就是宗主外加四大长老,”
顾景行看她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只能耐着性子解释,“诚然宗内也不乏一些和他们同辈分的你的师叔师伯们,不过依那些人不入流的修为程度来看,怕是做不到这些事。”
他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说话时嗓音还带着一贯的清冷低沉,眼神时不时的瞟过来,莫名让人心头直跳。
阎宁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不错,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了她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不太讨喜,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没有其他的线索,不能确定具体是谁干的。”
——
两人离开藏书楼的时候已经到了丑时,早就过了用午膳的时间。
因为怕打草惊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阎宁没有把那本记录《阴蚀阵法》的书拿出来,而是十分机智的用顾景行放在她身上的留影瓶把那书的内容从头到尾记录了个干净。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戏月峰的路上,近来因为宗内戒严,白日里在外面走动的弟子少了很多。
阎宁跟在顾景行身后,男人腿长步子大,走起路来好像在贴地飞行。
她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又饿的前胸贴后背,走起路来只觉得眼冒金星。
前面的假国师也不知道修炼到了什么妖孽境界,连辟谷这样泯灭人性的事都做的出来。
从前外门送来的饭菜他高兴了就尝几口,不高兴就一筷不动,害得她经常要一个人解决两人份的膳食,近来整个人都富态了不少。
可是她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日月山外门小弟子啊!
还是那种一日三餐每顿都得比旁人多吃两碗米饭的外门小弟子。
今天从早上开始她就粒米未进,这会实在是挺不住了。
可假国师今天好歹也带她去了一趟藏书楼,帮她查《阴蚀阵法》的事。
甚至还在她睡着后一个人找出了那本记录阵法的密书。
她现在要是把男人一个人抛下自个去觅食是不是不太仗义啊?
思来想去,阎宁心一横,小跑几步追上男人的步伐,在对方诧异的表情中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国师大人,午膳时间已经过了,我请您去吃野味吧?”
顾景行想说一句不必了,可是看见小哑巴那双晶亮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好。”
得到男人首肯,阎宁一双狐狸眼弯成了两道弯,拉着男人衣袖的手也不松,就这么一路带着他去了外门后山。
反正现在戒严,路上也没有人能看到。
顾景行想,就随她拉着吧。
两人到了外门的后山,阎宁轻车熟路的把顾景行安置在一棵老榕树下的石墩上坐了,自己去一边忙了开来。
她先是掏出一枚深绿色的果子,样子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可以食用的正经水果。
然后把果子放在不远处的草丛里,用真气碾碎。
紧接着又去了西边半山腰挖了几个大个的地瓜。
等她捡完枯树枝,跑回顾景行面前生好火后,把地瓜放在火架下面,又回到之前放果子的草丛里,捡了两只已经失去意识的野兔出来。
顾景行看着她手里的兔子,眉头跳了跳。
阎宁察觉到他的眼神,咧嘴一笑,“放心吧国师大人,这螳螂果无毒,对人体更是一点害处都没有,只是对这山里的野兔有特殊的吸引力,但是食用了又会使它们麻痹。”
她边说边熟练的掏出大刀流灼,照着野兔的脖子就是一刀,然后静静地等待给兔子放血。
等血放地差不多了,她一拍胸脯对着顾景行保证
“今天绝对给您做一顿野味大餐,准保毒不死人。”
顾景行
谢谢,你这保证还不如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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