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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瑛很想说,让这些和尚道士都散了去,连一个真和尚真道士都没有,将府中上下搞得乌烟瘴气的,看了都心烦。
不过他这般想,却没有如此说。
明白事理的人不少,在场诸人谁不知道这些都是混吃骗喝,&nbp;&nbp;用来撑场面的假方外。
可不管真假,总能给人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尤其是老太太,恐怕第一个就不依的。
何况,府里的人都认为两人是被魇魔压住了。
“看此情形,一场大病怕是免不了的,&nbp;&nbp;还是先找大夫来悉心诊治照料,再说其他。”
“可已经找了几个大夫来,&nbp;&nbp;对此症状都是束手无策啊。”贾政在一旁说道。
“那就再去找,外面的大夫不行,就去找太医院的,总要比那些假和尚道士强。”
贾政也默默点了点头,当即又派了人往太医院而去。
贾瑛离开怡红院,又去了凤姐哪里。
相比宝玉的怡红院,凤姐的小院儿就冷清了许多,琏二在屋子里急的团团转,平儿与赵嬷嬷在床边悉心伺候,丰儿红儿几个在外间抱着抽泣。
“老二,你怎么来了。”贾琏见贾瑛进来,神色倒是一愣,这会儿,一大家子在宝玉哪里才对,毕竟贾姓的男嗣,&nbp;&nbp;要远比一个媳妇儿重要的多。
贾瑛没解释什么,宝玉和凤姐对于他来说,&nbp;&nbp;都是亲戚,倒没什么男重女轻的偏向。
“人怎么样?”
“只虚虚往外冒汗,&nbp;&nbp;还不时呓语几声,也听不真,就是不见醒转,汤药都喂不进去。”
夫妻情深,凤姐虽然平日里管得紧,可毕竟还没闹到拔剑相向的那一步,且才生了大姐,琏二脸上的忧色,倒是真情实意。
“我过去看看。”贾瑛说道。
贾琏也没有阻止,都这个时候,也不讲求那些个俗礼。
凤姐的症状与宝玉一般无二,贾瑛不禁内自疑惑起来,难道这个世界还真有鬼神灵异之流的东西?
贾瑛不敢肯定。
他见过跛道人,或许是肉眼凡胎,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贾瑛倒是又想起了当初身染天花后的那场怪梦,梦醒了,天花也愈全了。
如今看来,&nbp;&nbp;那梦境很值得人深思啊。
不过,他本身的存在,就足够邪乎的了。
面对这种情况,&nbp;&nbp;他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若说束手无策,倒也不至于。
一把钥匙对一把锁,应对这种情况,其实和尚倒是那一套是最有效的,可惜水分太大,偌大的京城,贾敬还未曾见过一名真修。
安慰了贾琏几句,贾瑛离开了凤姐院儿,命小厮将喜儿和他的亲兵都喊了来。
“茗烟,你家二爷的寄名干娘住在何处,你可知道?”
“小的知道。”茗烟回道。
贾瑛又转向喜儿道:“你跟着茗烟,去将那马道婆给爷拿了来,不要让府里其他人知道,直接带到咱们府上去。”
“是,二爷。”喜儿应道。
贾瑛又转向茗烟道:“此事你管住口舌,若叫爷知道你说了出去,便叫人拔了你的舌头,宝玉都救不了你。”
茗烟吓了一跳,连道不敢。
马道婆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拿了也就拿了,关键的是赵姨娘那边。
这女人心眼小,眼界窄,一肚子坏水,是个糊涂的不能再糊涂的女人,奈何他是贾政的姨娘。
说白了,这是贾政自己家里着了火,若是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说,关键会连累三丫头。
贾环那阴鸷的性子是改不了了,学里的先生也不知一次与贾瑛提到过此事,这孩子内心的阴暗,是自小带到大的,怎可能一时就会改变。
不过养成这样的性子,也着实不能全赖贾环。
万花筒一般的贾家,人人长了一双势利眼,又没个能理清事理的娘教导,上面还有个着实不怎么样的大娘,能不长歪了才怪。
不过贾环好赖都是主子,与贾瑛是同辈,只当是府里养闲人了,只要他在,贾环也翻不起浪来。
贾政的面子,还是要全的,这府里,能让贾瑛心有敬意的长辈,也就贾政了,何况贾政也没少帮他的忙。
更在意的是三丫头,嘴硬心软,虽然里里外外都看不上她那亲娘,可到底是赵姨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说不亲就不亲了。
等贾瑛稍晚一些回了锣鼓巷府邸,马道婆已经被押来了。
“喜儿,去把人带进内院儿来,你在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入内。”
喜儿转身而去。
“二爷,这是出什么事了吗?”报春问道。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去把绿绒也喊来,让她把五彩虫儿也带上,一会儿说不定会用到。”贾瑛交代几句,径直回了房间。
马道婆被带了进来,神色上有些紧张,刚从荣府里回到家中,一伙儿子壮汉就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将她带走。
等她看到“靖宁伯府”几个字的时候,心中更是慌乱。
自己与赵姨娘的事,只要她们两人清楚,不会是哪个猪脑子一般的傻女人说漏嘴了吧。
不过马道婆敢怂恿赵姨娘做下这等事,心智灵活,也非寻常人可比。
转瞬也就想清楚了大概,若是真个被人知道了,只怕这会子就不是被待到这里来了。
当下心中开始计较起来,思虑着待会儿该怎么应对。
“瑛二爷,您是神仙一般的贵人,若有什么需要老婆子去做的,只管吩咐一声儿就是,何必这么大阵仗,可真真将老婆子吓了个半死,只当是遇到了什么强人,要谋财害命呢。”
还未等贾瑛开口问话,马道婆已率先开口。
贾瑛冷笑一声,向其身后的喜儿使了眼色。
喜儿会意,一手搭在马道婆的肩膀上,手掌发力一按:“跪下!二爷问什么话,你答什么,若敢半句不实,打烂你的嘴。”
说罢,便转身到外边儿守着。
“瑛二爷哟,这又是为的哪般,可是老婆子冒犯了您?给您赔不是了,您是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何苦和我一个婆子一般见识”
“让她闭嘴!”贾瑛低喝道。
一旁的绿绒走上前几步,甩开手臂便向马道婆的脸上打趣,啪啪几个耳光子下去,马道婆便老实了起来。
贾瑛递给绿绒一个夸赞的眼神,难为这丫头,南疆的那股子野劲儿,还没丢掉,她那双舞刀弄枪的手,自打来了府里,已经开始做起女红来了。
“宝玉和二奶奶是怎么回事?”
马道婆捂着肿胀的脸颊,眼中的怨恨之意却瞒不过贾瑛的眼睛。
“二爷,若有什么不是,凡请您明说了来,好叫老婆子死也死个明白,好好的,宝玉和二奶奶什么事,我哪里知道。”
“赵姨娘都交代了,你还想抵赖?”贾瑛沉声道。
马道婆一拍大腿,想要站起来,却被绿绒一脚又踹翻在地,爬了起来,嘴里大喊冤枉道:“二爷,您将姨太太喊来,当面问问清楚,可是老婆子哪儿得罪了她,把宝玉和奶奶的事往我头上安,老婆子是宝二爷的寄名干娘,如何会害他?”
“你承认宝玉是被人害了?”贾瑛急声问道。
马道婆神色微微一愣,撒泼喊道:“瑛二爷,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派人把老婆子带来,就显示一顿整治,又要老婆子交代宝二爷与二奶奶的事,您是官老爷,怎么说都错不到您身上去,老婆子死也要死个明白,咱们不妨到老太太那里去评评理了,我怎么说都是宝二爷的干娘,如何会害他。”
“你这老婆子,好伶俐的口齿,倒还会咬文拽辞儿,哼,你也不用想着哪老太太来说事,若叫老太太知晓你做下的,也不会饶了你。”
贾瑛站起身来,大袖一甩,向绿绒说道:“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地狱之苦,若还不交代,就让她一直受着,到死为止。”
说罢,贾瑛出了房间。
紧接着,房间内便响起了马道婆的惊叫声,还带着一丝凄惨。
若说刑名的学问,两女自然比不过兵马司里的那些牢头差役,可绿绒丫头的那一身养蛊的本事,便是贾瑛看了,浑身都发寒。
贾瑛不想将此事搞得人尽皆知,马道婆心智又非常人可及,不过似她们这些整日神神道道的人,最怕的,还是要来源于她们信仰的本身。
巫傩之术,绿绒的养蛊一术也属此道。
贾瑛相信,在面对绿绒丫头养的那些小虫子时,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心理上的压迫。
果真,没过多久,报春便走了出来。
“二爷,交代了。”
贾瑛转身走了进去。
“说吧,怎么解?”事情的经过,贾瑛心中知晓大概,也懒得知道详细,他在乎的是贾宅安宁,只要人没事就成。
“回二爷的话,只要将钉头纸人毁掉就成,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五只青鬼,已经缠上了人,轻易不肯去,请神容易送神难,只怕是毁了纸人,没了供养,人也难见大好。”
“嗯?你既然通晓此术,会没有解法?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贾瑛双目中透着杀意。
“二爷且听老婆子说完,那钉头巫魇之法,也是我从旁人那里学来的,并不知道解法,往日也曾用过一二次,想要请来那五只青鬼,需要提前许下供养,等那五鬼吃饱喝足后,才会自行离开。如今突然断了供养,便是违了契,老婆子也没有办法。”
贾瑛沉吟片刻,又问道:“若等供养耗尽,可会伤人性命?”
“通常是不会的,但事后人也要大病一场,不似往常那般康健。”
“通常?就没有什么办法?”
“你最好想清楚了,国朝命令禁绝此等妖邪之法,一但发现,施术者将受剥皮之刑,只怕到时,你想好死都难。”
马道婆心中一阵恶寒,将人的皮肉活生生拨下来,便是想想,都觉得生不如死。
“二爷,俗话说,人怕鬼,鬼也怕人,有几种人,小鬼也是不敢近身的。一是有功名在身,官运护持的,上合天斗,文星庇佑。再有一种是世外真修,有功德福缘庇佑,仙家发起护身,厉害的能役鬼神,沟通天地神明,寻常鬼怪近不得身。还有一种,便是身含煞气的人,小鬼见了也会远远躲开。”
“只是官运只护持几身,唯有一二真仙转世,或能日审阳间,夜审阴,只是似这般人物,百千年也难见一个。二爷若想救人,也只有两种办法,一是请来世外高人,作法驱鬼。二就是让煞气浓郁之人,将鬼吓走。”
贾瑛听的,频频皱眉。
这些邪门歪道,他是不愿意轻信的,可又否认不了,马道婆说着这些,他倒是也知晓一二,就是不知像不像她说的那般邪乎。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贾瑛冷色看向马道婆道。
“喜儿。”
“二爷,小的在。”
“把人带到兵马司羁押起来,任何人不得接触,她若是敢乱说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
马道婆,贾瑛是不准备留着她性命了,不过在凤姐和宝玉的事情解决之前,轻易还不能杀,只能拘押起来。
事实上,他对于宝玉和凤姐的安危,倒是不怎么担心,那两人可还一直盯着贾府呢。
只是,贾瑛轻易不想让那两人进府。
开卷所提及的那些神仙方外之流,就像是对贾家的一股魔咒,悲惨的结局,早被他们定好了。
贾瑛不由想到了那块儿通灵宝玉。
“取我披挂和宝刀来。”贾瑛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二爷取这些做什么?”
“爷要去杀鬼!”
方外真修贾瑛不认识,那只能选择最后一种办法。
若论煞气,他或许比不过历史上盛传不衰的那些杀胚,可死在他手里的,没有十万,也有近万了。
何况,他还有皇帝御赐的佩刀。
成不成,都要试一试。
“二爷,这是在马道婆家里搜出来的。”
出了房间,喜儿将一张契书交给贾瑛,上面写的是赵姨娘欠马道婆的多少多少银钱。
贾瑛将契书收起来,又交代了喜儿几句话,让他门去将马道婆施术的纸人毁掉,自己则全身披挂向荣府而去。
“瑛儿这是做什么?”
怡红院,贾政看着贾瑛的一身装扮,疑惑道。
“把这些和尚道士都赶出去。”马道婆一事后,贾瑛对于这些装神弄鬼的和尚道士更是厌恶。
林之孝听到贾瑛的吩咐,又看向贾政。
“瑛儿”
“你聋了吗?还愣着做什么?”贾瑛没有理会贾政,目光看向林之孝呵斥道。
贾政见贾瑛这状态,似与凤姐宝玉无二,只以为他也被魇着了。
又怕激怒贾瑛也如凤姐那般疯癫起来,到时候可没人能制得住,只能给林之孝使了个眼色,让他将人带出去。
又忧心忡忡的看向贾瑛,小心翼翼说道:“瑛儿,可否先将佩刀解下来再说?”
贾政此时,真怕贾瑛突然抽出刀子,胡乱劈砍一通。宝玉凤姐发癔,顶多也就是全家跟着操点心,贾瑛若是发作起来,明日贾家就要集体出殡了。
贾赦贾珍几人也在旁边,生怕下一刻自己就成了倒下亡魂,可此时,走也走不得,不住的用帕子擦拭着额头上的热汗。
“这刀,解不得。”
战场杀伐,讲究的就是一个“势”字,狭路相逢勇者胜,不将敌人杀尽了,怎能卸甲解刀。
说罢,便迈步向里屋走去。
里面的人,似乎也被外面的吵闹惊动了,李纨掀开帘子,正打算出来查看,却碰上迎面而来的贾瑛,一脸煞气,刚准备迈出去的脚步,不由的退了回去。
“瑛儿,你这是做什么?”贾母见贾瑛这身行头,惊问道。
王夫人也看了过来。
身后贾政等人也跟了进来,嘴里还说着劝解的话语。
“瑛二哥哥”黛玉也在这边,惊诧的看着贾瑛。
“瑛二哥”众姊妹们也纷纷开口。
“通灵宝玉呢?”贾瑛进门便问。
“这是遭了什么孽啊!一个两个的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样了。”贾母听了贾政的话,也只当贾瑛同宝玉凤姐一样,被魇着了,不仅失声痛哭起来。
黛玉想要近前,却被丫鬟紫鹃拉住,刑夫人薛姨妈也过来相阻。
贾瑛不理会众人,甚至是黛玉,只顾在宝玉身上打量起来,一眼便看到胸前的佩玉。
当下便要上手将玉取过来,贾母王夫人拼死阻拦,身后的贾政贾赦贾珍也都上前,有把着贾瑛手臂的,有抱着腰往后拉的,还有向挡在前面的。
只是这些富贵惯了的贾家男嗣们,愣是没能奈何得了贾瑛,贾母和王夫人也都拦不住,只能任由贾瑛将宝玉胸前的佩玉摘了下来,拿在手中。
“祖宗在上,您睁睁眼吧,才按住了两个,这又来了一个制不住的,这家里是怎么了。”贾母扑在宝玉身上哀嚎。
王夫人也急的落泪,只是看到宝玉没事,心下放松不少,挡在床前,任什么都不肯离开。
一旁的黛玉也早哭成了泪人,若非姐妹们拦着,早就冲了过来。
李纨也哭,然后三春也跟着落泪。
薛姨妈和刑夫人免不了跟着嚎上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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