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伤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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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宝龄同离生跟着管家退出了厅子,跟同往后厨房那边走去,等菜肴的时间并不算久,好似早就备好了的。
趁着旁人没有注意到这边,只见管家从一旁人的手里,接过了两包药,随手扔给了盛宝龄,并沉声叮嘱着,“左边的是侯爷的,右边的是给那两人的,莫要放错了。”
说着,便走了。
显然,管家对这府中的下人情况也不甚清楚,听闻这管家,是刚来不久的,上一个,不知什么原因,被赶走了。
这会儿,面对盛宝龄和离生这两个看着本该面生的人,也丝毫没有怀疑。
盛宝龄愣了一下,垂眸端详着手里的药包,看向离生。
心里却明白了,这平乐侯要对裴辞和那县令下药。
离生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人身子本就不好,什么东西都碰不得,且不论这是不是毒药。
他正要接过来,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药的时候,却见盛宝龄已经拆开了药包,将药倒在了左边的菜肴里头,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也没有犹豫。
离生诧异的看向盛宝龄,若这里头是毒药,那可是平乐侯,若是毒死了,查起来,太后娘娘的身份,在此,怕是难以掩藏。
然而盛宝龄却半点没有当回事,对上离生明显差异的目光,她冷声道,“他既动了下药的念头,便是毒药,也是他自己的命数。”
若是不动害人之心,这包药,又岂会下到他的膳食里头?
今日若是对旁人下手,她自然不会这般鲁莽,可平乐侯要对付的是裴辞,盛宝龄甚至难以想象,若是自己今日没有混进这平乐侯府,目睹这一切,裴辞当真吃下了这药,又会如何。
盛宝龄难以想象,甚至是不敢想。
顿时,离生也不再犹豫,若这真是毒药,也算那平乐侯罪有应得。
很快,下人便都端上了菜肴往厅子那边去,盛宝龄也将三碗粥食放进了托盘中,跟在后头的人中,往厅子那边去。
盛宝龄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手里端着的粥食,一碗一碗的放到了三人的手边位置,随后站在裴辞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平乐侯心中冷笑一声,“二位,不如先用一些吃食?”
二人也没有推拒。
裴辞拿着勺子,却只是浅浅的喝了两口,便没再喝。
见裴辞吃了,平乐侯心中得意,又暗嘲这裴辞愚蠢,还当是什么贤才,却也不过如此,这般就中了计,只待药效上来,便可坐看这二人的丑态。
然而,他还未得意多久,脸色便变了,只觉浑身瘙痒难耐,不一会,身上便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可怖至极,伴随着一阵肚子疼。
“侯爷可是误食了什么,身子不适?”县令见状,故作姿态的问了一句。
也是有些诧异。
反观裴辞,却好似对这状况早已猜到,半点也不感到意外。
此时,平乐侯哪里还不明白,底下的人办的糊涂事,下错药了!
“本侯自小的毛病,恐不能招待二位了,二位请自便。”说完,平乐侯匆匆起身离席,在下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外外头的茅房而去。
县令一愣,根本没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平乐侯既然身子不适,他们也不适合再再这侯府里多待,只是走你这么一遭,从平乐侯的言行之举中,也多少看出些问题了。
这一趟,也不算是白来。
走到门外时,陆陆续续有几个下人被府中侍卫抬着扔了出来,嘴里骂骂咧咧,显然便是方才送吃食的那几个。
县令更加茫然。
裴辞目光在那些人身上看过,最终收回,“走罢。”
那县令急忙跟在后头。
直到行至侯府后头的巷子处,两人亲眼目睹,两个穿着侯府下人服饰的人从里头翻墙而出,身形娇小的那一个,站不稳,崴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裴辞快步上前,一手扶住了那人的胳膊,握在手里,“伤到了?”
语气温和,目光中带着紧张与关怀。
一旁的离生顿时步子都不敢挪动半分,只顾着跳下来,也没有料到盛宝龄会崴脚。
县令也跟着上前,这时便认出了,这二人,不就是方才在厅子中,看见的那二人。
他顿时了然,对裴辞抱拳,“大人果然厉害,竟事先就安排好了内应,是下官愚笨了。”
裴辞薄唇抿了一下,“本官从未安排什么内应。”
县令愣了一下,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倒是盛宝龄和一旁的离生,心里发虚。
盛宝龄指尖顺势拽一下裴辞的袖子,“等会再说,我脚疼,先回去。”
“我看看。”裴辞方才还有些深沉的目光,这会儿只余柔和,他蹲下身子,手掌探上盛宝龄的脚踝,揉按了两下,听见盛宝龄吃痛的声音,顿时眉头紧蹙。
盛宝龄咬了咬牙,“别看了……”
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奇怪。
堂堂一朝左相,这会儿蹲在自己面前给自己看脚。
眼前的这一幕,是旁侧的县令,离生,都未料到的。
离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看见矜傲的主子,在一个女子面前蹲下身子,尽管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普通身份。
若非心中情意,又如何做到这一步。
县令更是没有想到,堂堂一朝丞相,竟会在众人眼前蹲下身子,他目光深了几分,打量的看了盛宝龄几眼,不知道这位又是何人。
能让裴辞蹲下身子察看,这般紧张,绝非普通人。
只怕来头要更大。
然而让人更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裴辞便站起了身子,将眼前的盛宝龄,拦腰抱起,薄唇微启,对盛宝龄道了一声,“得罪。”
这突然的举动,让在场的几人愣的愣,傻的傻,慌的慌。
盛宝龄的半边脸都贴在裴辞的胸口处,滚烫滚烫的,分不清是裴辞的体温,还是自己脸热,只能听着他掷地有声的心跳,一声一声,越来越大声,快要将自己淹没了。
鼻尖还萦绕着属于他的独有气息,熟悉而又让人安心。
刚开始的慌乱,一下子转为心安,又瞬间觉得羞耻,脸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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