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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桌上烛火摇曳,映在瘦削男人眼底,更显肤色苍白,唇色浅淡,可那一双眼睛,幽幽暗暗,似能摄人心魄,让你动不了,也不敢动。

厚九泓额角起汗,心道完蛋,一步错,步步错,竟把自己埋进坑里了!

这病秧子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猜到,就连‘被坑’,都成为了他反杀的手段……摁了手印的债,既成事实,谁能忍住不要?今天要是从这个门走出去,这笔钱就作废了,以后再也别想拿!

“为什么……是我?”

“难道不是你上门找的我?”

朝慕云皙白手指捧着茶盏,慢条斯理啜了一口。

控制错觉定律,人们总会觉得自己经验和能力,可以控制身边发生的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买彩票,厚九泓根据自己的经验能力,认为能控制住‘人质’,哪怕被‘人质’怼了坑了,他仍然倚仗武力上的绝对压制,认为小意思,仍然可控,没有足够的警惕,当然会被一步步引入彀中。

而面前有了可以用的人,他没时间也没精力找下一个,就凑合用了。

“所以我猜对了么?”朝慕云看厚九泓,“金子,你拿到了?”

“没有!”就是没有才这么窝火,还不甘心,想要寻回来,那是他的金子!

朝慕云挑眉:“没有?你不是知道藏在哪?”

厚九泓磨牙:“我去的时候,金子已经不在了!人也死了!”

朝慕云:“是么?”

厚九泓呲牙:“信不信由你!有本事就拿出证据,言我杀人,让大理寺的人抓我!”

“二当家好大的气派。”

“你都知道了,我还藏什么拙!我黑风寨劫富济贫,盗亦有道,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匪窝不一样!”

“哦……”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黑风寨可是要励志并入鸱尾帮的,人家江北客帮大宗,光船就有六百多只,你小看我就是小看鸱尾帮主知道么!”

朝慕云:……

鸱尾帮主?谁?

二当家这是气糊涂了,脑子都不要了,没法压制他,就找个更厉害的吓唬他?鸱尾帮主是他偶像?

他对这个不感兴趣,亲手提了茶壶,给厚九泓倒了盏茶,推过去——

厚九泓哼了一声,一口气干了。

朝慕云:“可冷静了?冷静了,就仔细听我接下来的话。”

厚九泓又哼了一声,细长眼梢狡黠,非常不甘心,但又不得不服气。

“本次命案,有几件事需你帮我确定,”朝慕云指尖捻着铜钱,“其一,便是这‘念文’。”

厚九泓:“黄氏的儿子,冷春娇的弟弟,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朝慕云:“只是猜测,我现在需要的,是确定,以你之能,应该可以帮我找到答案?”

厚九泓嗤了一声:“打听个人而已,有什么难的?”

打听不到,还可以悄悄偷看大理寺的案卷文书……就是得小心点,别被人逮住,打折了腿。

朝慕云又道:“其二,薛谈和奇永年的关系。”

“他们有关系?”

“二人石阶初见,打招呼时提起奇永年亡妻,后薛谈带头哄闹,又言丢了东西,奇永年表情微妙——”

“你觉得他们中间有事?”

“嗯,可能与命案有关联。”

“别人私底下的关系,我哪能知道,人也不会同我说。”

“他不会说,”朝慕云慢条斯理,“你不会去撞?”

厚九泓面无表情:“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挑事?”

朝慕云:“他如今不是看你不顺眼?正方便你同他起矛盾,套话。”

厚九泓沉默。

朝慕云眼梢微眯:“若是干不了,可直言。”

厚九泓磨牙:“干干干!我能干,行了吧!还有呢?”

“还有死者死亡时间,”朝慕云提点,“你需得想办法看看仵作的尸检格目。”

厚九泓:“大理寺那位巩大人不是说了,丑时?”

“就因为他亲口当众说了,才不对劲。”

一般侦破案件时,长官不会对嫌疑人或公众透露太多案件细节,办案经验丰富者,更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巩直如此,一定有目的。

“冷春娇致死伤角度也得留意,另外还有,本次案件出现了两种毒,一是致使所有人拉肚子的饭菜,一是死者黄氏的死因,”朝慕云提醒,“看尸检格目时,注意看有没有相关记录。”

厚九泓点点头:“还有呢?”

朝慕云凝眉:“所有嫌疑人,都是今晨被官差请上山的,可昨晚他们都在,今晨雨大,为何所有人不约而同,全都早早下了山?”

见病秧子怀疑的看着自己,厚九泓斜斜翻了个白眼:“我反正是才来没多久,想找我的金子,奈何官差太多,怕别人发现,才往山下走……可能官府也已经发现了,之后我又上了山,才没更大反应,别人嘛,可能各自有各自行程呗,一大早不知道有人死了,按照自己行程下山……等等!”

“不对,要是知道人死了,何必再折腾这么一通,累不累?是不是所有嫌疑人里,没下山的才是凶手!”

朝慕云知他在说什么:“你怀疑,之前奇永年提过的一个小姑娘?在寺庙里做饭的?”

厚九泓拳砸掌心:“就是她!咱们得把她找出来!”

朝慕云唇角微勾:“你可以找找看。”

“你这表情……我想岔了?还有有别的事要使唤我?”

“还有薛谈丢的东西,稍稍有点怪,你去……”朝慕云想了想,又摇了头,“算了,事太多,怕你办不完,此事我感觉稍微有些深,你可顺便看看,干不干得了都没关系。”

“嘿,你个病秧子,小看谁呢——”

厚九泓话没说完,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朝慕云跟着顿住,明显也听到了。

二人直接起身,走出了院子。

这个声音说是尖叫,其实并不尖锐,有些闷,像是压抑的捂着嘴,但又控制不住,距离并不是很远,二人绕过两个院子,就找到了源头,引过来的人也并不多,只有招提寺武僧嘉善。

厚九泓看着房间里的人:“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身量瘦小,看上去十二三岁,穿着灰扑扑的裙子,窝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蹲着,头脸埋在胳膊里,看不清脸,肘弯衣袖被泪水浸湿,不敢看来人,也不敢动,整个人紧紧靠着墙,颤抖不止。

厚九泓皱眉转向嘉善:“她怎么了?谁欺负她了?”

“阿弥陀佛,”嘉善双手合十,“还请施主不要靠近,这小姑娘叫拾芽芽,原本是个流浪乞儿,被人欺负逃来了寺庙,时常浑浑沌沌犯病,师父们见她可怜,便没赶她走,因她手艺尚可,便允她帮忙待些女客,只要发病时不在人前,吓着香客就行。”

“手艺好……”厚九泓立刻想到,“是给黄氏母女做饭的那个?”

嘉善道:“死者母女二人伙食,确是经她手,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能说话,她一发病,就会如此,外人不理会,不靠近,她自己缓一缓,一两天就能好,若是有人靠近,她便会大叫不止,极为惊恐,甚至会晕厥不醒。”

朝慕云看着小姑娘,感觉有点像创伤后应激症:“是不是不能碰触她,否则不是伤到别人,就是把自己弄伤?”

嘉善意外:“朝公子见过此类病症?她犯病时认不得人,若有人碰触,抵抗极为激烈,的确容易伤人伤己,只能等她自己好起来。”

朝慕云:“她时常犯病?”

“也不算?她到这里八个月,算上这回,一共五次。”嘉善略叹气,“因死者饭食经她手,她也是本案嫌疑人,官差了解情况后,就一直在找她,怎么也找不到,现在找到了……”

也没办法问话。

“此事与二位无关,尽可回去便是。”

厚九泓:“那就叫她这么呆着?”

嘉善双手合十:“招提寺十余年来,从未发生过命案,武僧防卫一直没出过纰漏,各处路口都有人把守,今又有官差,寺里人必安全无疑,她这病症,也只能她自己清醒过来,他人无法照顾相帮。”

厚九泓不知怎的,下意识看向朝慕云,好像在说,你也没办法?

朝慕云修心理学,医治方案肯定有,比如和对方建立信任,帮助对方面对恐惧,认知重建,脱敏治疗,药物干预……但现在都不行,得等小姑娘过了这个劲。

“你试着说几声,提醒她放轻松,深呼吸试试。”

朝慕云本想自己来,奈何浑身没力气,只能使唤厚九泓:“别靠近,温柔些,别吓坏了人。”

厚九泓只得照做。

朝慕云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听清楚外界的声音,厚九泓重复数次后,她攥拳的手松了一些,虽不太明显,但小姑娘好像在有意识的控制呼吸,试图均匀平静。

坚强的小姑娘,她也不想被情绪困住,在想办法自救。

朝慕云问:“她喜欢什么?”

嘉善摇头:“贫僧平日与她无有接触,不知。”

“那平时喜欢做什么?”

“贫僧亦不知。”

“她的房间在哪?”

嘉善指了个方向:“就在那里,不远。”

朝慕云去了小姑娘的屋子。

房间不大,干净整洁,用一个字形容就是有点空,基本没有主人特质,比如黄氏房间,有很多深色布置,以及排列规规矩矩的衣服,比如冷春娇房间,几乎处处是春草色,绣样衣服放的随性,母女只是留宿一两夜,就有了这么多痕迹,拾芽芽在寺里住了半年多,房间却几乎没有和性格体现,就好像这里完全不属于她,她随时都可能会走,或者,她不敢放太多东西。

除了角落里……

朝慕云想了想,道:“去寻些胡萝卜来吧。”

厚九泓没反应过来:“胡萝卜?”

朝慕云已经转身往外走:“再将厨房的刀拿过来,选窄钝者。”

厚九泓不知道病秧子看出了什么,但这事很有意思,他很想知道小姑娘看到刀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吓坏了?病秧子心可太脏了,人小姑娘正在犯病啊,还给人递刀!

但很奇怪,他真的把这两样给找来了,隔远些,扔到小姑娘面前时,小姑娘盯了胡萝卜好一会儿,真就拿起来,紧紧攥在手里,又愣了一会儿,竟然抓起了略钝窄刀,慢慢给胡萝卜削皮,在上面雕起了花!

朝慕云缓缓呼吸:“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说话了。”

厚九泓眼睁睁看着小姑娘雕花越来越认真,越来越心无旁骛,仿佛天地广阔,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只有手里的刀和胡萝卜,慢慢的,她身体也开始放松,不再紧绷,直到最后,她转头,看了过来。

圆圆脸,杏仁眼,眼睫湿湿的,满脸稚气,眼睛里像有一片湖水,干净又乖巧。

“你看!她看你了!”

厚九泓伸手拽朝慕云,朝慕云一声不吭,身体直挺挺摔倒——

他又晕了!

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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