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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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算是和谐地看了一个小时的电视，主要是苏思妾在看综艺，刑叶有个算是优点也可以是缺点的特点，就是只要对方愿意而且不是想要对他谋财害命占大便宜，那么刑叶都能跟对方在同一个地方相处融洽，毫无违和感。像苏思妾这种主动送便宜的，刑叶算是意外惊喜，其他的，建议保持点距离，他还是一个正常人。

看天气不错，刑叶决定出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锻炼都落下了，今天晚上需要补回来。虽然有句话叫晚上锻炼无疑于慢性自杀，在理论上确实有这么点道理，但如果你如果只看医学理论，你会发现其实你一直患重症。反正刑叶一直锻炼至今似乎除了疲劳也没觉得有什么负面影响。

“我打算出去了。”

“去锻炼吗？我和你一起去。”

还没等刑叶再说什么，苏思妾便放下遥控器，开门出去到对面了。应该是换运动服，刑叶心想。走回房间从衣柜拿出晚上用的黑红纹的运动套装穿上。

直到出门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苏思妾，应该是还没有换好，毕竟男生换衣服比较快，刑叶也没有打算等，直接就想下楼，可这时对门打开了，还是原来的衣服，而且头发还有点湿。

“就知道你想跑，一定得等我哦，不然你就等着看。”

刑叶想了想，妥协了，毕竟不答应会麻烦，答应了自己好像也不吃亏，无非是耗时间，关键自己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于是他又开了门回去了，等她好了再出发。

于是就等了一个半小时，大多数人一般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生气，因为又不是女朋友之类的，而且就算是女朋友，在心里可能也憋着一些火。

但刑叶不太算正常人，至少思维跳跃和分层这方面就很多人做不到。就拿这件事来说，刑叶的处理方式就有些不太一样，计划被推迟，未知的等待时间，等待途中的烦躁，而且是关系不算紧密的人，最后等待时间过长，这些因素都可能会让人生气。

而刑叶是直接把这件事放到了等待苏思妾敲门之后，在这之前安排一些其他事情，考虑到时间未知所以都是随时可以脱身的事情。这样一来很多不好的情绪就不会轻易产生，时间没有浪费，要做的事情也会继续进行，自己便感觉不到吃亏。

人的不利情绪是多种多样的，怎么减少不利情绪是需要灵活地调整变化的，这就要看个人的能力了，很多时候别人的事例只是借鉴而不是照搬，所以请不要拿自己的思维来揣测别人。刑叶的方法，是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制定的，能够掌握的自己并不在意，不能把握的其实并不能完全掌握。人是复杂的，刑叶可以了解，却不会过度去涉及其中，一切都是为了服务自己。

白色贝雷帽，红色长袖上衣，白色百褶裙，淡红色挎包，加上白色的布鞋，柔顺黑亮的长发，化着精致的淡妆，不得不说此时的苏思妾很漂亮。刑叶不打算做一些明知故问的事情，直接关门下楼。

“我漂亮吗？”

“很漂亮。”

“你喜欢吗？”

“还行。”

“那看来今天的分数很高哦。”

下楼时两人就简单的聊着一些有关样貌的事情，到了楼下，苏思妾拿出手机打算扫码租车。

“我建议你租旁边那辆电动车。”

“你已经能够跑那么快了吗？”

“主要是怕你跟丢。”

“你在瞧不起我。”

说完就转向扫电动车的码，这种共享电动车的速度最多不超过四十，短时间的疾跑很多人都能追上，长时间人一般坚持不了。刑叶选择的路一般比较宽敞，路灯明亮，而且很长，但因为偏离市中心所以人比较少，如果是以前刑叶不担心，但现在有个人跟着，而且最近有些不安全，苏思妾的体力跟不上自己，万一跟丢了有可能出事。

长跑最主要在于坚持，在一开始的时候你会很累，但越到后面，你会发现只要你想跑下去，跑下去的距离会远比你想象的要长。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感觉了，现在的刑叶已经很难感受到过度疲劳，而且长时间的单一枯燥的心理是难受的，所以刑叶是以达到疲劳状态一段时间为佳。

刑叶决定跑三十分钟，歇五分钟，再跑三十分钟，比平常时提高两成的速度，这样就可以达到这三天的训练量了，锻炼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健康，过度的疲劳和过度的量是不提倡的。

“等等我！”

在电动车上坐着的苏思妾喊道，这是刑叶的第四次加速了，尽管动力是拧到最大值了，但奈何这种车的速度最多也就这样所以相比之下很慢。为了避免过程中太枯燥，所以刑叶故意一会儿加快一会儿减慢，既不让苏思妾跟丢，也不让她靠太近说话影响自己。所以每当苏思妾好不容易快要接近刑叶的时候，便又被拉开了。

刑叶找了一个路边的椅子坐下，这是靠近海边的路，风吹得恰到好处，清爽宜人。因为污染等原因，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即使大晚上也有很多人游泳的时候了，增加的警亭也是为了防止人们晚上下海游泳。

以前的夜华市，因海而著名，但如今，即使灯光璀璨，星空深邃，却少了欢乐嬉戏的游人们。人们富裕了，不管是精神上的满足还是物质上的富足，人们都在走向繁荣。

刑叶怀念着以前那海浪退潮时，追螃蟹捡贝壳的情景，即使如今不在了，刑叶也只是感慨，这个世界没有对错，只有选择，执着对错，只是因为还没有看破。

看着苏思妾的小电动车开了过来，脸上有些幽怨，刑叶也没有打算离开，即便是开着电动车上也是要消耗一定精神，得休息一会。

“哼，算你识相。”

苏思妾把车停下，坐在刑叶的旁边，顺便给递了一瓶矿泉水，刑叶也没客气拧开便喝了。刑叶平常并不会带多少东西，渴了，或者饿了，都是在回家的路上路上买的，不过中途有水和食物补充的话，刑叶也不介意补充一下。扭头便看到苏思妾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只有一瓶？”

苏思妾点点头，于是刑叶拧开又喝了一大口，消除尴尬的办法就是无视它。

“回来的时候请你喝奶茶。”

于是起来把水放在小电动车前面的篮子里，挥手示意一下便继续跑了。苏思妾看着慢慢远去的背影，路灯下，海滩边，有感而发的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很好，她看着手机心中满意道，不知是因为自己拍的照片还是因为被拍的人，看着远处漆黑寂寥的沙滩，感受了一下海风。重新坐着电动车跟随着刑叶的步伐。

最终的地点是一个海岸，刑叶多花了三分钟跑到了这里，能够清楚地看到海岸线上城市的灯光，隔着漆黑的海面，能够看到对面小岛上的灯光，周围数十艘老旧的渔船在休憩，一切的宁静是为了更好地出发。寂寥无人，刑叶陷入了发呆状态。

沉寂的黑夜，无边的静海，背负着双手，稳健地踏出每一步，如同走在平整的镜面，激起一圈圈的涟漪向远处奔跑。

他已不知在此走了多久，漫无目的，像是追寻，却又没有方向。他是谁？在找寻？他不知。永远一样的黑夜，一样无边茫然的海面，唯一安慰的是随自己走动而变化的波澜，寂寞是没有回应，孤独是独一无二。

古井不波的内心，深邃茫然的眼神，沉静不变的面容，像是一直以来就如此，不知过去，不问未来，茫然现在。

突然，停下了脚步，很快波澜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存在，如同雕塑般静立，一切的意义何在？世界存在的意义？自己存在的意义？移动的意义？单调的世界，冰凉的感觉，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看着海面上映射的自己，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去往何方？想做什么？一切都没有答案，只有自己的沉思，自己是被困住了，他不记得自己是否挣扎过，是否有过除此之外的情感，甚至连记忆都是千篇一律的。

滴～滴～

眼泪自雕塑般变的脸上滴落，每滴落一滴，自海面激起细小的涟漪，眼泪不断地落下，一滴，两滴，直至千滴万滴，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没人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停留了多久，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也不过如此。

直至最后一滴蕴含着血的泪滴下，产生了最后一圈涟漪，也唤起了内心的涟漪，那无边海面细小鲜明的血红！眼睛有了些许波动，雕塑般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僵硬的笑容，呼吸变得急促，心脏涌跳，眼瞳中只有那一丝血红，就如同黑洞一般平静而缓慢地吸引，直至恐惧扑来而无限疯狂。

心止不住地疯狂跳动，刑叶右手按住心脏的位置，敲打着，企图使不听话的心脏恢复正常，就如同心脏在被撕扯了一般的疼痛，直至好一会儿才恢复，异常情况来得快也散去的快。

“你怎么样？”

这时才发现，苏思妾早已来到身边，在自己长时间陷入发呆的时候就安静地在一旁等待，自己的左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她的手。一番呼吸调整后，刑叶放开了苏思妾，一定是今天不规律的锻炼导致的，刑叶心道。

“没事，可能跑得太累了。”

“那再坐下休息一会吧？”

“已经很晚了，我们得快点回去了。”

“你不要紧吗？还是等一下吧？”

“奶茶店可是要快关门了。”

“那就快点去吧。”

能够开得起玩笑是没有什么事的，刑叶的身体十分健康，这种情况是偶然发生。距离最近的百货广场是三公里，不过却是地图的直线距离，真实情况是你要走至少六公里，中间还有路口红灯，一段路下来可是很花时间的。依旧是刑叶跑步，苏思妾骑电动车跟着，但距离不再像之前那么远，这次苏思妾更多的注意着刑叶的情况，担心又发生什么事。

“就这家？”

晚上十一点左右，两人赶到了广场附近，找了一家最近的奶茶店，很常见的连锁店，主要是两人需要找地方坐一坐。

“喝什么？”

“红豆奶茶，加双皮奶，常温，中杯。”

刑叶转头到前台和奶茶小妹点奶茶，刑叶点的是大杯的烧仙草。两人找了个地方坐在一起，一时间奶茶还没有排到他们，临近广场附近，人会比较多，这个时间也还算高峰。

“有什么打算？”

刑叶问了一句，苏思妾知道刑叶问的是工作的事情，但苏思妾暂时没有计划。

“不知道，也许开奶茶店也不错？”

“你旅游过吗？”

“有呀，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其他地方旅游，很有意思的，不过是食物还是风景。”

“这样吗，我并没有旅游过。”

“你没有……过？”

苏思妾此时却是微微的皱眉，刑叶也感到有些奇怪，对方难道不知道这件事？

“我大学都呆在学校，很少出去，更别说去旅游了。”

“这样啊，那你计划旅游吗？”

“等我哪天很空闲的时候再说。”

“不如你请假吧？我现在时间很多，我们一起去？”

“不用麻烦了，不工作是没有钱请你喝奶茶的。”

“可我看你不缺钱，总是那么淡定，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那只是我很少买东西，自然有闲钱，其实你比我有钱，只要你能忍住不消费。”

“不，我做不到，有赚有花才是良性循环。”

“所以没必要羡慕别人什么，选择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你也得到了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

“小叶，为什么你能一直保持淡然？”

“因为你没有看到我慌乱时的样子。有些东西正是因为隐藏着、未知的，所以被别人否认，误解，冠以不合理。”

“也就是说其实我们都一样？”

“不，我或许会比你更差也说不定，因为你是一直在面对，而我是一直在逃避。我不断了解黑暗，却一直身处光明，光明与黑暗是不断平衡的，即使黑暗强大到足以反噬光明，我也会依旧生存在光明消失的最后一刻。这个世界有黑暗有光明，甚至大部分是灰色，很多人选择迎向暗，而我却一直蜷缩于光，只要不接触，那就很难受它的影响，这是我的做法，也是为人所不耻的。”

“这太消极了，小叶你一直都这样消极。”

“因为这是我的活法，是我选择的、理解的自由。”

“我会一直陪着你。”

“这会很难，时间会证明。”

刑叶摇摇头，正是有了解对方，才不能害对方，他的生活方式不适合对方，如果真的在一起，能带给对方的很少，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但时间却是慢性的毒药，不断地积累会一直折磨对方。刑叶确实对恋爱很期待，也有些渴望，但他知道自己是不配的，自己并不够好，独善其身已经很难了，就不要想着去祸害别人了。

“我们等会去逛街怎么样？”

苏思妾打断道，刑叶知道她在转移话题，劝一个人放弃不是一句话就可以的，既然她还不愿意面对，那自己也不会强迫。因为这是苏思妾的选择，刑叶从来不会对别人的选择做什么干涉，不带感情的建议参考才是经常做的。

“可我满身大汗很难受。”

“这附近有个健身馆，里面设有专门的洗澡间，我正好办有那里的会员卡。”

“可没有换的衣服。”

“这是百货广场，衣服很多的，就当买新衣服。”

苏思妾知道刑叶是故意问的，只要想去，怎么可能想不到办法，刑叶不是一个擅长拒绝的人，只要理由足够，没有触及底线的要求他都很容易同意。

“那好吧。不要太晚。”

“城市的夜生活不会那么快结束。”

奶茶不久便好了，刑叶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外面，心中突然微微皱眉。

十几分钟后，两人喝完了奶茶，先是在周围的品牌店里找衣服，一开始刑叶只打算买一套合身的换上就行，但苏思妾拉着刑叶一直逛了四五家店，虽然不方便试，但不妨碍苏思妾买，不合适的时候可以换尺码这是和店员商量过的。但刑叶觉得应该不用换，两人都比较有经验，一个是买得多了，一个是计算得多了，但有些衣服不是靠合身就穿起来合适的，所以刑叶并不敢保证。

苏思妾带着刑叶来到那家健身馆，健身的设备齐全，面积很大，而且人还有些多，足有三十多人，热火朝天的在仪器上挥洒汗水。看着新来的两人拿着几袋衣服还有些奇怪，迎面来的也是一个肌肉结实的年轻男人，比刑叶高一个头，应该是这个健身馆的负责人吧。

“两位有什么事吗？”

“这是在这办的贵宾卡，我男朋友刚锻炼完，想借一下洗澡间，可以吗？”

“哦，原来是这样，欢迎欢迎。”

年轻男人接过手里的贵宾卡一看，立刻微笑着带两人去到洗澡间，顺道的时候，把卡交给柜台上的另一个人，经过一番扣费后，苏思妾收回了卡。

洗澡间分男女，每个间都有四个单独的隔间，刑叶觉得这家健身馆还是不错的，服务态度和环境什么的算是到位。有些健身场所就是一个摆设，专门让人办贵宾卡，之后就算办了贵宾卡服务态度也不会太好，甚至会怂勇别人去更多的消费，更何况是刑叶这种一来就借洗澡间的行为，一些脾气冲的人很可能会觉得侮辱而发火，所以这种健身场所有时候只是赚月钱，而像这家健身馆明显是为了赚长期的。苏思妾是没来过一两次，但这位小哥却没有什么坏脾气出来，给别人的感觉就不一样，这就十分难得。

隔间并不拥挤，毛巾、浴巾之类的东西都装在进来之前的篮子里，左臂做好了防水保护，洗完了澡，浑身舒服了很多，擦干了身体。刑叶换上了三套中的一套衣服，长袖白衬衫，短袖深蓝毛衫，黑色西装裤，苏思妾觉得刑叶比较适合穿有领的衣服，而且要贴身，显得精神严谨，至于潮流风格的衣服与刑叶不搭，排除。

镜子是在隔间外的，虽然隔间也有一个镜子，但相对小了，看不到整体，更何况还需要外面等待的人过目一下，不然的话会闹。看了一眼镜子，感觉还不错。

“怎么样？”

刑叶透过镜子看着在门外偷看的苏思妾，反正就这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转一圈？”

刑叶又慢慢地转了一圈，直到苏思妾竖起了拇指，才点点头。

“换另一套。”

刑叶又是点点头回到隔间换衣服，自己不试完这些衣服，她是不会罢休的。

几分钟后，刑叶又换了一套衣服出来，白色高领衫，黑色长裤，展示了一下，便又进去隔间换最后一套。

藏蓝色牛仔裤，淡红色长袖衬衫，穿起来看着太醒目，但刑叶觉得自己不搭调，有些怪，但苏思妾却觉得可以，就要穿这套去逛街，刑叶觉得可能是今天她穿红。换上新买的白鞋，将换下的衣服装另一个袋子，换的鞋也装进新鞋盒中。

“要笑，不要太严肃嘛，我们都是年轻人，有朝气。”

“我觉得第一套不错，不如换回去？”

“不，这套挺好，这比你之前的风格好很多了。”

在一行热血健身人的异样目光的目送下，两人离开了健身馆，毕竟两人刚才是把健身馆当成了试衣间。

苏思妾挽着刑叶的左臂，尽量避开伤口位置，融入到周围的情侣人群里。刑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初高中时也是这样带着自己买衣服然后挽着手走，虽然这次换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生，但刑叶首先想到的却是这个，也许是因为没当回事，也许是潜意识把她当成至亲，刑叶不得而知，平淡的感觉，就如同相处已久的家人。

刑叶很少逛街，一个人没有意思，但也没有人能够一起去，但有时候有兴趣了也会来走一走，吃点食物，看看新事物，感受周围的氛围和变化，以往的刑叶还是心情平静的，但此时，却默默地警惕，尤其是逛得越久，不安越强烈。

躁动的气息，虽然现代社会的节奏逐步加快，生活压力也逐渐加大，负面的情绪也在积累，但刑叶很少能感受到其中躁动的气息。之前说过，刑叶对周围环境的变化是很敏感的，通过观察众多人的行为举止能够感受到情绪和思路，躁动的气息往往意味着争执碰撞的出现，越躁动代表着越偏激，如焦炭般滚烫意味着理智的丧失，这是不好的现象。

如同暴雨前的宁静，看似繁华安宁的街景，却弥散着如烟雾般躁动的气息，这代表着所有人都在默默的散发一丝丝消极的情绪。刑叶看着十字路口的大屏幕，阳光艳丽的海岸，张开怀抱的神父，俯瞰一切的气势，似乎带着浅笑。

砰～

正走在店铺门前，突然前方停放的一排车被什么东西撞倒，于是一连串地连带将二十多米距离的电动车放倒，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狗吠！如同迷雾中燃起的篝火，吸引了四周的注意。

完了！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苏思妾疑惑道，却被刑叶一把挡在身后，慢慢的一步步后退。

“不要去。”

刑叶小声地对苏思妾说道，后者顺从地跟着刑叶。

“啊！”

一声惨叫传来，只见一个年轻女孩被一条拴着狗链的小狗直接咬到了小腿，女孩的男友正不知所措，也许是担心乱动会给女孩造成更大的伤害，但眼见女孩的小腿不断渗血，还是匆忙地抓住项圈脱下鞋重重拍打狗头，企图让其松口。

但这小狗却像发了疯似的，紧咬着不放，不论怎么拍打都不为所动，即便男人不断地朝眼睛、鼻子等敏感部位敲击，也只能看着这平日里乖巧的宠物狗疯狂咬人。更可怕的是那咬合力和耐疼能力都不正常，只见那钳子般的狗嘴已经把牙齿都嵌入女孩的小腿里，似乎还在不断深入，而女孩的凄厉惨叫也一直没有停止过。

行人不断地围上，保持着几十米的安全距离，有的人在不断打电话报警、报急救电话，有的在拿出手机录像拍照，有的人在和同伴戚戚地议论，有的人在旁边给意见，还有些勇敢的直接上前拿着工具帮忙……

表面上看就是一场事故，似是平常，然而刑叶却发现众人的情绪中的躁动越来越多了，急忙地拉着疑惑的苏思妾逃离现场，刑叶希望不要那么快的爆发。苏思妾发现刑叶有些紧张，而且走的路线有些奇怪，圈圈绕绕的，似乎在避开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迟早你会知道的。”

苏思妾向四周望了一会儿，发现有个偏远的角落，是大排档的摊位，正在发生斗殴。刑叶继续绕路，突然又发现了一群人围成圈，似乎有两个男孩在为一个女孩起争执最后发展成了打架。

这一路上，苏思妾被刑叶带着，一连发现了好几次事故，有撞车有打架有对骂的，苏思妾想起了前几天出现的一些新闻，也是发生类似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些事情和自己在公司发生的事情有些相似，当时也不清楚怎么了便起了争执。

忽然，刑叶又一把把苏思妾牵到，广场边缘，远离了人多密集的地方，各种店铺依旧开着，维持着一定数量的客人，刑叶似乎放心了一些，因为那负面的东西他感觉减少了。

正要放松一点，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