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时代的开幕：夜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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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十发三十里面火炮的齐发轰击能否破坏地下超过两米深的地下管道网？（无实际意义，现实标准可百度）

答：不能。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大型崩塌事件呢？暂未可知，只见光明路被封锁区域的地面出现了纵横交错的裂痕，凹坑不平。

凹槽所处的位置恰好与管道所处重叠，好在楼房地基较稳固，所以没有塌下，然而这里的地基已经不再牢固。

火炮手有点懵，并非没见过大规模爆破现场，只是这种一发炮弹将整片直径五公里内的区域炸裂的成就还是头一次。

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地面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冒了出来，奇怪而嘈杂的声音在这紧张的黎明前夕格外恐怖。

如同火山爆发一般，阴冷的感觉瞬间传来，仍处于这片区域作战的人员不断地倒下，只是象征性地挣扎几下，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这让处在外围的人感到不解，随即上去察看的人也一同倒在了地上，很快这种异常便报告到了指挥官。

“区域作战立即撤退，外围人员做好武装戒备！”

一时间，所有的驻扎口布满了枪口、炮口，所有人都处于紧张待发的状态，就在刚才，除了爆炸之时传来的一股死亡危险气息，还有一股阴冷窒息的感觉。

很快，眼前便已是模糊不清，似是薄雾弥漫，灰蓝色的雾气不断变浓，奇怪的声音渐渐增多，此时更显得阴森灰暗！

随之而来的却是诡异的幽静，再也无法看清里面的景像，哪怕燃烧弹没入也即刻熄灭！

“喂？人道前辈？听到请回答！地狱道前辈？听到请回答！喂？”

白羽王福林不断地朝着通讯器讲话，然而没有回应，就连信号也一起中断了，就在刚才，察觉到那股阴冷气息出现之后，人道、地狱道等人的通讯就变得断断续续，直到中断，如今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眼前的迷雾让白羽等人十分担忧，这股气息让其感到很不舒服，但如今的场景绝不会允许他停留三分钟以上，气境实层次不足，也只有六道那样的气境层次才有把握在这种场景之下久留。

如今留在外围的白羽等人已经无法擅自行动，留在外面的军队需要指挥，绝对说得上话的人存在，否则将无法应对突发状况，这种混乱的局势，他们更有得忙了。

……

“喂？听得到吗？白羽？黑骑？青柳？”

地狱道对着通讯器说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冰晶掉落镜面，四周静悄悄地，朦胧幽暗的环境，隔绝了所有电子信号。

看着从地上不断喷发的灰蒙雾气，这与之前管道内的无形之气不同，如今，不知何种原因它们变成了这般模样，不仅能够看清它们的存在，甚至能够吸收为生命能量！

同源的熟悉感！这是无比舒畅的感觉，地狱道那修长的腿逐渐迈着欢快的步伐，冰冷的面容也也多了几丝消融的柔和，她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环境了。

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周围的冥气源源不断地进入她的身体，随之体内的生命能量便缓缓增长！

没有快感，没有心锁力，任何的负面影响一概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精神上的舒适放松。

这种感觉奇妙而愉悦，连同周围的冥气也变得欢快起来，随着她的情绪而跳动，这一刻，地狱道感觉自己就是这一片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逃不开自己的感知。真想一直呆在这样的环境中。

只不过想到这种异象产生的原因，她又不得不将其毁掉，这是危险的禁地！虽然喜欢，但却没有不舍，自己答应过要破坏这里，自然不会食言，这里毕竟不是真正属于自己。

地狱道向着深处走去，在炮弹攻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冥气在地下的某个位置汇聚，直至顶峰，最终在爆炸的刺激下产生了巨大的破坏，这才是造成这场破坏的原因。

地狱道也没有想到，无形无质的气势居然能够转化成实际的物理爆炸，就如同如今的冥气带来的不过是精神上的愉悦，以及压制打击。

当然，还有如今地下那蠢蠢欲动的东西，这其中或许是有着生命能量的参与，不过这一切都不是地狱道最为在意的，而是就在刚才，那汇聚之后出现的东西，想要获得一切就必须得到它！

……

“阿株，你怎么样？”

“没事，呕！”

“阿槐呢？”

“也没事。”

此时的四人模样有些狼狈，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然而只是看起来而已，突然的爆炸给他们带来了麻烦，但没有造成太大的损伤，连血迹都没有。

哪怕是处于爆炸的中心，本质上也脱离不了气，而抵御气最好的方法还是气，保住心智才是最重要的。

要说六道中谁受这场爆炸的影响最大，恐怕就要属畜道狄株了，毕竟由于相性，导致其生理不适，虽然不算严重，不过这种头晕呕吐却是不少。

按理说，六道心经的偏向虽有不同，但并不存在什么克制关系，纯粹的个人能力问题。

水火不容相互克制，但是在一定条件下水也能被燃烧，火也能烧成水，这种情况就非常奇怪，只能说混乱与克制的产生只不过是实力层次高低所出现的不同表现规律罢了。

虽然狼狈，但是四人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最后，与预估的所差不多，也正是这不多的差距让他们叹为观止！

“没想到，虚无的气势居然真的能具现出巨大的爆炸，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这人简直就是天才……呕！”

畜道不禁感慨道，其他人没有办法为他解决这种问题，只能任由他吐了。

“的确是人才，先是萃取生命能量转化为无形气息，随后又转化成实际能量，不得不说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人简直是厉害，只可惜这群人的思想和行为方式都过于邪门了。”

鬼道从石堆里爬出来后接着说道，刚才的爆炸让这里塌了一块，不过好在四人联合撑起了一片空间，不然的话，会真的被闷死。

在这个生命能量出现还没有多久的情况下，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跨时代的事情，就连研究所那边也只是停留于如何更好的分配生命能量发挥最优作战罢了。

只不过这是由一群不安分的分子做出来的，这背后是上千条无辜的生命。

“有人！”

道无为说道，随后看向了那个被埋掉的“祭坛”，修罗面色沉静，早已做好了准备，鬼道和畜道立即警惕地看着那个气息波动的地方。

……

此时，寂静的光明路区域内，有着莫名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开始只是细微一处，随后便是连续地振动。

仔细地探查声音的来源，产生于一道大裂缝中，一拱一缩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下方顶着，坚实的水泥板也随之扩裂出更多的网络。

嘭！

突起的地板瞬间炸开，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中出现，伸着懒腰，像是刚睡醒的样子，随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灰蒙雾气，居然没有一丝难受，反而是十分舒适与渴望。

“新生啊！”

矮小的人说道，此时他的皮肤灰暗，额头有着六边形的图案，亮着黯淡的灰蓝光，周围的鬼气与冥气随着呼吸进入到他的体内。

充沛的力量增长使其贪婪地吸收着，不过很快他就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某种重要的事情。

“嗯？居然有活人？”

那灰暗皮肤的矮人说道，不过随后便无所谓地大笑，头顶上的六边形图案灰蓝色光更亮！

张开双臂，似乎在迎接着洗礼，随着那灰蓝光的亮度增长，那地下的奇怪声音越盛。

“醒来吧！兴奋吧！狂欢吧！”

那人激动地大笑，这场隐秘的作战的胜利最终还是由他们取得了！

……

光明路二十二号段，随着轰的一声，残破的路面炸出了一道深坑，破碎的石块高高冲起又重重的砸下！

四人纷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危险的气息自黑暗的深坑中传来，随后一个高个男子从中走来。

额头上一个闪耀的六边形图案，待其真正显形，皮肤枯瘦灰蓝，身披着比自身体型大了两三码的衣服，手持一把漆黑长剑，异常锋利，拖延而走，轻易而无声地划破地面。

男子的呼吸有些微弱，然而随着呼吸的加重，身上危险的气息再度增强，那股强烈的鬼气也蹭蹭往上冒。

可见其枯萎的肌肉如泡腾后的海绵一般膨大，却是更加紧实坚韧，形成完美的流线型，散发着崭新油亮的光泽！

周围的灰蒙雾气在大范围的向他靠拢！汇聚于他的体内，至始至终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放松的神情，因为他知道有着几个盗贼蹿进了家里。

因此从一开始已经准备好了，对方看到自己的实力处于不断增长的阶段，从而认为处于关键时期而放松警惕打算偷袭自己的话，他不介意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自取其辱！

只可惜，对面的人似乎被吓傻了，虽然一脸地警惕震撼，却完全没有过来的意思，一时间让他感到无趣。

不过随即眼神一凝，他想到这里的环境绝不是普通人能够适应进来的，这里是死亡禁地，只有死人才能够如鱼得水！

除非……如此他更加的谨慎了，能够如此轻松的承受着这灰蒙鬼气，一定不是一般人，这可比自己想象中的强！

另一边，道无为等四人也在无声地看着那个灰蓝皮肤的人通过不断地吸收周围气雾而变强，然而却没有人上前阻止，就连好战的道无为和嗜杀的修罗都变得安静起来。

他们知道这个人的生命能量在大幅度的增长，而且在其没这样做之前，体内的生命能量就已经很高了。

道无为和修罗估计都有一千，一旦继续让他这样下去，他的实力会变得异常恐怖。

即便如此，四人依然继续安静地看着，准确地说是在观察着，表情严肃，神情认真。

哪怕对面的人生命能量远超于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没有感到恐惧，哪怕那人的实力很可能会直接秒杀自己也没有退缩。

灰蒙男子有些奇怪，明显对方的生命能量储量最高的也就近九百，而自己这番吸收之后便能达到一千七百，甚至能够达到两千，突破一千大关会有着如同一百的突变，那么两千呢？

知道对面没有上前的意思，他也就乐享其成，反正等吸收完就收拾掉他们，可不要后悔。

“等一下我上？”

道无为问，看着对方即将结束的样子，大概也就到一千七百左右，如果说之前他的确不可能这么清楚。

但经过这次之后，就一目了然了，这次他们的收获可大了，观察了那么久还学不会，那么他们就不是六道盟了。

“我来，你们搞定那些小蚂蚁，另外，槐小子，你这次很幸运。”

修罗说道，血光已经开始在眼瞳中闪过，体内的杀气蓄势待发，越是强大的对手，接近于死亡的战斗，越能激发其战斗潜能。

“是这样。”鬼道点头回答道。

畜道没有接话，开玩笑，自己打不过呀，还是让这群战斗分子上去吧，不止有信心，而且还有实力。

“接下来也是麻烦哪！”

畜道说，虽然出现了个实力恐怖的家伙，但是接下来他们面对的问题也不是轻松能解决的。

从一开始这几人就根本没有害怕的意思，修心者无法坚定自己的内心才是真正的失败，从他们六道心经小成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让他们害怕，这是内心的不断强大。

脚下的大地在震动，蠢蠢欲动早已迫不及待，修罗看着光亮逐渐黯淡下去的图案，知道对方就要结束了，眼睛始终看着那人手中的黑剑，随着修罗眼瞳越发通红，那柄看似平常的剑竟然开始自己抖动起来。

这让他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想不到时隔二十多年，还能再看到这把剑，这把传说中的鬼剑！

“你是修罗！”

灰蒙男子说道，一向冷酷的面容出现了怒意，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仇人，这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传闻中已经死亡，游走于丹国全境大肆杀伐，被丹国高手围歼至死！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想不通，但是手中的鬼剑不会骗他，蕴藏的怨念不会有假，这是鬼剑的通灵。

“你就是这一代的鬼剑传人？原来如此，难怪这股气息这么熟悉，上一代的鬼剑传人是你的父亲吧？当时他差点就杀了我，不过到底还是没有，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修罗桀笑着，这把鬼剑与自己有缘，正是凭借着与鬼剑传人的对战，让自己最终领悟了杀气，迈入气境。

鬼剑是当年天南省仇家的传家宝，有着上千年的历史，每一代鬼剑传人都是气境，这样才能使用鬼剑，同时不断地蕴养，使其成长，是当之无愧的神兵！

“我会亲手杀了你，为父亲报仇！”

恻！

一时间无数黑色的锋利直线出现在了修罗的周围，黑剑男子那恨意的声音依旧飘荡耳边，顿时，修罗的身体，脚下的马路，店铺的墙壁，管道的废墙，甚至周边的气雾都被分割成无数方块，修罗的笑容越发癫狂！

没有动弹，无数黑色的斩痕落在他的身上，然而却没有见到鲜血喷涌的场面，身影忽隐忽现，像是掉帧的影像一般。

黑剑男子神色冰冷，只见修罗的影像张口说话，眼瞳早已鲜红欲滴，疯狂之色已经是极力压制，仅剩一丝理智。

“桀桀桀！很好，不要留手！”

铛！

黑剑男子招架一挡，这是预感到死亡危险的反应，只见修罗掌刀斩在黑剑男子的剑身上，只觉得漫天的杀气，死死地围困着自己，修罗杀气果然不能小瞧！

黑剑男子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对方能够轻松躲开自己的鬼剑斩，明明自己用的是剑刃迎挡为何碰撞时却是剑身！

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修罗杀气竟然如此可怕！手中的鬼剑微微颤抖，发出仇恨的悲鸣，汹涌的阴冷气息涌入黑剑男子抵御杀气，另一部分直冲修罗，誓要将其镇压！

恻！

一道黑色剑光一闪而过，修罗的身影爆射而出，接连撞倒了一片房子才停了下来，与之同时的便是斜切糕般滑落下来，噗噗噗地带起一阵灰尘。

黑色的气势大涨，不断地扩张弥漫，修罗二十多年的杀气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鬼剑上千年的底蕴！黑剑男子如同黑色的鬼影，一闪而过投入到尘雾当中。

瞬间，黑色的气势蔓延，黑色的直线剑锋如同阳光照耀般爆开！完整的一片店铺一瞬间被斩成了方块，化成了废墟！

……

“修罗没事吧？”

畜道担心地说，如今对方不仅气势强盛，生命能量也超过了修罗一大截，哪怕修罗是超强实力者，也有着巨大的生命危险，而且对方显然也是一名强实力者。

最关键的是对方刚才施展的剑招，分明就是剑气！本质上就是生命能量所化，生命能量可以离体，这还真是一大收获，他们可以肯定那种离体能量一定是和一百能量时的异变一样。

早就离开战场的三人透过迷雾，感应着双方的战斗，那股阴冷气息十分强盛！而且并不属于鬼气或者冥气的任意一种，这是介于两者之间。

“这个世界还真是变得奇怪起来了，就算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帮忙，修罗已经完全疯了。”

听到道无为如此说，畜道和鬼道也就安心地和道无为看起了戏来，毕竟他们也无法加入。

道无为看着这种前所未有的战斗表现，如此可怕的战斗力，此时他才真正感慨，这个世界是真的要大变了，正在走向无法控制的阶段。

“真是没想到啊，这样战斗实在是太恐怖了。”

鬼道啧啧说道，这种战斗烈度完全不是正常人类能够达到的程度，属于是人行自走破坏器，可以想象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程度会越来越大。

唔唔～

奇怪的叫声越来越多，道无为等人的注意力也随之收回，眼下还有需要他们解决的事情，萦绕在光明路上的灰蓝雾可不是蒙蔽视线，而是阴人用的，虽然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吸收完美生命能量。

因为这种生命能量吸收往往比直接从生物身上吸收要更容易掌控，而且没有负面影响，从那个黑剑男子的表现就能明白，既没有丧失理智，新的力量运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另外的目的就是地下的尸体，他们费尽心思把尸体送来不仅仅是作为能量材料，而是制造恐慌和的，从黑剑男子出现之后，他们才终于确信了这一点，他早已经死了，是生理意义上的死亡。

也就是说如今的黑剑男子早已经是另外一种生物了，具体是怎样的他们不知道，但是黑剑男子留下这片灰雾没有吸收完，可能是由于一时间，吸收不完，另外一方面就是制造大量的活死人。

也不知道会不会像黑剑男子这样还保留着记忆和情感。这恐怕就是为什么那群亡命徒不怕死还愿意去死的原因了，能够复生谁还怕？

“阿槐，你就不能想办法控制这些雾气吗？”

畜道问，既然是这种雾导致的，而且还是鬼气居多，怎么样也可以尝试一下。

“不行，我试过了，哪怕是用来刚才偷学来的方法也控制不了，它们不听我的，掌控权是在那个人身上，我想真正关键的也许在那把鬼剑身上，或许也离不开那个男子额头上的发光图案。”

鬼道回答，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这种方法还缺少最关键的东西，当时观察男子与周围雾气沟通时的时候，明显有着两个关键，一个是那把鬼剑，一个是那额头上的发光图案，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

“这就麻烦了，他们的战斗恐怕一时间还没办法结束，等等，好像那边发生了什么。”

道无为说道，虽然听不到声音，而且也感应不到什么其他气息，但是他发现那里有一片区域的气息的流动明显紊乱得多。

“走，去看看。”

道无为说道，随后便朝着那个发现跑去。鬼道和畜道两人急忙跟去，鬼道仔细感知了一下，突然非常激动，突然他想到了破发点。

嘭！

就在三人离开后不久，脚下的公路深陷，随即破开，很快一双枯木般的手掌伸出，接触到地面上的雾气抖擞起来，皮肤的灰蒙更深，随后不断扒拉！很快地面不断地出现这样的怪事，像是有着什么事情即将爆发。

……

砰砰砰！

只听连续的三声，一个白衣身影于空中连续三脚，一顶，一瞪，一横踢，分别落在一个矮小身影的喉咙，下巴，和脖颈三处。

腿力刚劲，腿影翩翩，对方的牙齿完全掉落，脖子软榻一偏，整个人还被那股力道带飞砸到了一处墙上，摇摇欲坠的泥板终于坚持不住狠狠地砸下，一声痛叫！

地狱道柳霜漪冷冰冰地看着那人飞落的方向，双手交叉于后背腰间，傲然向前，很快废墟中响起一阵骨擦杂音，嘭的一声石板破碎数十块飞向柳霜漪。

漠然一视，一记横扫，腿影一闪，掀起了一阵腿风，所有的碎块又重新反弹了回去。砰砰砰的爆响，带来了一番破坏。

嗖嗖嗖！

大风吹起的声音，烟雾中扬起了一阵风，只见那矮小的声影手持着一根带有白绫的长棍，如同举行白事时用的招魂棒。

“你到底是谁？”

矮小的人急忙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恐惧，皮肤灰蓝，额头上六边形图案，赫然就是之前的那个人。

柳霜漪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走近，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死人，没有生命体征，血液停流，然而却如活人一般行走，前前后后自己一共踹了他三十四脚，每一次都将其骨头打断。

然而到如今，他却很快有复原了，此人体内的生命能量很高，将近五百，然而此人的战斗力却也不怎么样，哪怕以自己两百四十的生命能量储量，也能给予其重伤，甚至碾压！

没什么奇怪的，这就是实力者等级不同的区别，生命能量体现的只是相对实力，却不代表绝对实力，哪怕是相同的生命能量因为不同的用法也会带来的完全不同的效果。

就好比相同的热量，因为材料，面积，空间，处理方式的不同，会出现大不相同的效果。简单来说，相同单位的火药，经过密封压缩后的火药爆炸威力，远比自己燃烧要大得多。

而地狱道等人便是如同子弹、炸弹一般，以生命能量为燃料，最大限度的发挥每一分的威力，燃料多了就扩大内容积，亦或者其他结构效应。

这便是六道盟成员自身对于能力的适应过程，始终保持着掌控与越限。

如今看来，对方仅仅只是体质的特殊，近似不死的身体，身体痛觉大幅度消失，运动系统功能不减反增。

凭借着五百生命能量这样的碾压式力量对比的确能够让他成为亡命徒的老大，但是碰到了真正的高手，比如柳霜漪这种，那么就不一定能吃香了。

“林远童，天南省赶尸林家旁支，十三年前偷窃家族禁籍被逐出家门，半个月前于同省，临尘县出没，疑为「亡灵活尸」事件主谋，没想到你会在岭海省出现。”

柳霜漪缓缓说道，如今她才记起一个星期前收集到的一些资料，其中就有这件事，一个小镇的怪事，没想到如今这里就成了下一个落难点。

“你！你怎么会……”

林远童惊惧道，那些事情如此隐秘，他还以为没有人知道，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自己，这下就更逃不掉了。

随后招魂棒一扬，额头上的图案散发出灰蓝色的光亮，灰蒙雾气瞬间聚拢，浓郁的阴冷气息包裹住柳霜漪。

林远童立刻逃跑远离，就连自己都没办法一次性承受这样的浓郁的能量，虽然不清楚这个可怕的女人是怎么能够在这里生存下来的，但是面对着这种传说中的气，不可能有人能够承受得住！

林远童暗自得意，这就是大意的下场，没有一时间杀掉自己就是她最大的错误，永远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得意忘形，哪怕是蝼蚁也有可能咬死大象！

“你觉得我会有那么蠢吗？”

冰冷的声音自前方响起，林远童转头一看，一阵凉意，柳霜漪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前面。

“怎么……怎么会！”

林远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那种传说中的气怎么可能杀不死！不可能！

看着他的样子，柳霜漪微微皱眉，没想到对方如此无知，到现在都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制造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这副模样，真是戏剧性的一幕。

杀意瞬起，炼狱般的恐怖气息瞬间吞向林远童，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么一切都该结束了。

林远童脸色苍白，痛苦、恐惧，这是死亡的召唤，无情而冰冷，沉闷昏暗，似是淹没于无穷无尽的水中，不断地下沉，再也无法挣扎！

“卑……卑鄙！”

林远童额头的图案黯淡下去，也许在临死之前他终于明白了柳霜漪的目的，哪怕到死自己都在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