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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赢除了在情爱一事上不敏感,别的事情上确实也是个聪明人,看自家公子脸色大变,忙追上前,问:“公子,怎么了?”
“回府,把风护卫叫来。”贺兰邕果断吩咐。
贺兰家世代经商,富可敌国,即使再低调,也难免遭人眼红,一代代贺家家主不仅自身习武,还秘密培养了一批护卫,而如今的护卫首领便是贺兰邕提到的风护卫。
长赢跟着贺兰邕下了楼,望见那艘黑色的画舫尾部有暗金色的莲花纹路,看自家公子还要往湖面去,大惊,连忙拦住:“公子使不得,我去,你回去叫风护卫来,行吗?”
贺兰邕眉毛上挑,妖冶的脸上难得涌上一丝愠怒:“你还教我做事?!”
长赢这才意识到公子对慕宁的心思不一般,忙说:“公子,您为老爷夫人想一想啊!况且,这慕姑娘已有婚约,永顺郡王府就在不远处,我们着人去送个信就成。”
贺兰邕实在懒得和长赢多费口舌,冷声道:“长赢,你是知道我什么性格的,你若不想被我送到岭南做苦役,就赶紧去。”
长赢急得额头暴汗,但拗不过自家公子,也只得照办,赶紧骑马去找风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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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边请。”一个肤色苍白,不带血色的侍女开口。
那位侍女站在画舫上,略躬身,朝费力上船的慕宁伸出手。
小舟和画舫之间还有些距离,这侍女不给自己搭把手慕宁确实也是上不去。慕宁毕竟是官家嫡女,肤质极其细腻,而这位侍女手上却有厚厚的老茧。
慕宁有些可怜这位侍女,平时到底做些什么活计,才能生出这么厚重的茧。
熙春和倚翠也想跟着上去,被侍女拦住,冷冷开口:“我们主子的画舫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慕宁心想,三皇子人确实清冷,上次带自己游湖,熙春也是在岸上等着的。
眼看倚翠要跟这个可怜的侍女吵起来,慕宁忙说:“没关系,你们在小舟上等着我。”
自家姑娘都发话了,倚翠和熙春虽有些不放心也只得作罢。
画舫外面涂了黑色的漆,里面自然也不太亮堂。虽画舫比较大,也有很多透光的窗户,但走在里面,慕宁始终不落心,那可怜侍女也不说话,手心便冒了一层虚汗。
到了一扇雕莲花的门前,那可怜侍女依旧冷冷开口:“我只能送姑娘到这,姑娘自己进去吧。”
语罢门便开了,慕宁一路从幽深的地方走来,看见这样敞亮的房间倒还有些惊喜,便欣喜地抬脚踏进去了。
慕宁看了看四周陈设,童趣得很,与整个画舫精致肃穆的风格截然不同。有一个长得奇形怪状的玉狮子,有一个长舌头歪眼睛的鬼头面具……
慕宁瞧着这些小玩意,不禁笑出了声。
身后传来鞋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慕宁赶紧回头。
来人在暗影里,只听得有个小姑娘俏生生喊了句“殿下”,讽刺地冷笑一声,说:“姑娘只怕是认错人了。”
声音抖颤,犹如暗域传来的魔魅之音,带给慕宁直击心灵的恐惧。
那人戴着一个鬼面具,慢慢踱步,越来越近,慕宁想逃,却发现这房间布局大有奥秘,四处是一样的布置,已经分不清门的方位在哪里了。
慕宁被逼到墙角,慌乱间看到一个花瓶,便伸手去抓。
或许是鬼面人太过渗人,他走路像只优雅的猫,可是一步一步都像在踩慕宁的心脏。慕宁慌急了,去够花瓶没拿稳,眼睁睁看到花瓶滚到了鬼面人身边。
慕宁大气不敢出,鬼面人捡起花瓶递到慕宁手上,发出沙哑阴鸷的声音,“小姑娘——,拿着啊!”
慕宁愣愣地接过花瓶,鬼面人又继续慢悠悠地说话:“想往哪砸?”
慕宁透过面具看到他没有焦距的瞳孔,有些挫败,把握紧花瓶的双手打开,花瓶“哒”的一声掉到地上。
鬼面人有些吃惊,似乎还带了些笑意,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砸?”
慕宁觉得慌也没用,反倒安定下来,说了句:“砸了也没用,你疼我也讨不到好,不如不砸。”
鬼面人转身,再次开口,换上了一副正常人该有的声音:“行吧,还算配合,不为难你了。
慕宁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犹豫着开口:“不知您费大功夫,骗我上画舫的目的是什么?”
鬼面人“呵呵”一笑,又换上引人恐惧的音调:“很难猜吗?我看起来是个好——人吗?自然是有人买你的命。”
这样的声音,这样喜怒无常的人,这样云淡风轻的索命通知,慕宁怎么可能不怕?
但自小所受的礼仪不允许她太过失态,面上强装淡定,努力控制声音的颤抖,说了句:“不知我可否买回自己的命?”
鬼面人又笑了,现出正常的声音,继续说:“姑娘确实买得起自己的命,但是姑娘买不起我的诚信。”
鬼蜮还是头一回见这么有意思的小姑娘,何况雇主的意思其实也就是吓吓她而已,就开心地逗弄起她来了,换上一副更加阴森刺耳的声音:“姑娘——,不想知道是谁买你的命吗?”
慕宁脸色发白,还未接话,便听得门外有个侍女焦急地喊“大人,有人闯进来了”!
“啪”地一声门被踹开,红衣男子怒气冲冲地进来。
慕宁看到贺兰邕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腿有点打软,仍拖着步子赶紧小跑到他身后,担心地问了句:“想问公子,我家那两个丫鬟呢?”
贺兰邕此刻十分不高兴,是以对慕宁说话的口吻也不太好,“在小舟上站着,她们想进来,我嫌她们麻烦。”
慕宁这才放心,没在画舫上就是安全的。
鬼蜮这次接个吓人的活计,本来是毫无兴味的,可是见了慕宁才发现闺阁里养大的小姑娘真是蛮有意思的。
正得了些逗引慕宁的快乐,偏偏杀出个红衣男子,生生切断了自己难得的兴味。鬼蜮极其生气,换上浑厚苍老的声音说:“小子,喜欢逞能?”
语罢便手一扬,一道掌风袭来,贺兰邕自小习武,鬼蜮大人七分的掌力确实可以勉强一接。但此刻还有个傻乎乎的慕宁在旁边呆站着,贺兰邕怕伤着她,便心一横,抱着她便扑到另一侧,堪堪避过了掌风。
慕宁听到一声“得罪了”,再偏头去看贺兰邕,发现他耳根子都红了。
鬼蜮看着两人郎情妾意抱在一起的样子,更加生气了,贺兰邕及时开口:“听说鬼蜮大人取人性命最不喜欢磨磨唧唧,我斗胆猜一下或许大人并无意取慕家姑娘的性命。若是我得罪了大人,不如让我与大人过上几招,好好让大人泄泄愤。”
鬼蜮既没承认,也没同意,倒是发出一阵“哈哈哈哈”的笑声。
下一秒,两人便缠斗在一起,躲在屋子一角喘气的慕宁此刻才有了些“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贺兰邕心想,不过吓一吓慕宁,却出动了天机门第一的鬼蜮,背后的人真是好手笔。
风护卫或许还要一阵来,贺兰邕真和鬼蜮对打,扛不过几招,便决定不直接应对,选择闪避。
鬼蜮本以为这毛头小子是真心要陪自己玩玩,几招之后终于意识到贺兰邕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于是劈了一道掌风,马上又用全力劈了第二道。
在一旁观战的慕宁,本来还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像狐狸一样的贺兰一定有办法带着自己全身而退,而这下看到真正动怒的鬼蜮,才知道螳臂当车是一件多么自不量力的事情。
贺兰邕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扛了鬼蜮全力的掌风,喷出一口血来的同时,看到慕宁焦急地朝自己跑来。
慕宁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了,把虚弱的贺兰邕抱在自己怀中。
鬼蜮看着贺兰邕躺在慕宁怀中,更加生气,又怕真伤着慕宁,于是朝贺兰邕随手劈了三分掌力,准备最后泄愤。
掌风过快,来的那一瞬间,慕宁紧紧地抱住贺兰邕,闭上双眼。
期待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再睁眼一个白衣男子和鬼蜮正在对打。
贺兰邕露出一个小狐狸才有的媚笑,尽量连贯地说:“风岐,才来啊,爷的小命都快交代在这里了。”
风岐面色冷冷的,和鬼蜮缠斗的空闲丢来一个药瓶:“少说点话。”
又吩咐赶来护卫说:“送少主回府。”
一群白衣人想把贺兰邕扶上坐辇,贺兰邕摆摆手,嘴角还有一抹残血,对慕宁说:“我都这样了,不喂我吃颗药?”
慕宁立即捡起瓶子,倒出药丸,小心地递到贺兰邕嘴边。
贺兰邕服下药,气息稍微稳了稳,便说:“把慕姑娘送到小舟上。”
看着慕宁离去,贺兰邕也不再强撑,倒在坐辇上,意识开始消沉。
风岐看着自家公子虚弱的样子,大怒:“鬼蜮,你玩过火了!”
鬼蜮一点不怵,而是看着离去的慕宁幽幽开口:“和姑娘投缘,送姑娘一句话,姑娘不如好好想想最近挡了谁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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