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解开症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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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的问一句，皇上是真的喜欢我们家顾希吗？”梅姐没有绕圈子，上来就直接问道。

上官岩料想梅姐会这样问，他已经在心里演习过几遍了。他眼神异常坚定地说，“梅姐，我真的特别喜欢他。他是我这一辈子迄今为止，唯一真真切切地喜欢的一个人。”

梅姐颔首道，“民妇就直言不讳了，如有冒犯之处，请皇上见谅。”

“梅姐，有话请说。”

梅姐没多寒暄，蹙着眉不客气地问道，“你说你喜欢他，可是你也看到了，顾希身后有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人呢。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破坏这么美满的一个家，是不是有些不妥？民间流传，说你是勤政爱民的明君。不怕为了这件事儿，损害你的好名声吗？”

上官岩很少被人当着面这么劈头盖脸地问。他缓了缓情绪，不疾不徐地道，“不瞒夫人，之前我的确会有这样的担心。但顾希失踪的两年让我看清了自己，看清了我对他的心。我也曾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感情，我也曾想放开他，可是越压制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他的爱。我下定决心要正视自己的感情，任何流言蜚语都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不得不承认，我这样对你们的家庭的确造成了伤害，我一定会尽量补偿你们，协调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好好的待他呢？”梅姐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梅姐有些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上官岩很不舒服。他感觉自己像被推到了一个审判台上，比他第一次上朝，被文武百官盯着，还要慌乱难堪。“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我以后会好好的对他的。”

“皇上，顾希说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痛苦，他用了四个字来形容。我听了很难受，很扎心。就是……‘生不如死’！”

上官岩感觉心被抽疼一下。他咬了咬嘴唇没说话。他不知道梅姐还要说什么话刺自己。他沉下脸，心里不自觉筑起了一道防线。

梅姐看出了他的警惕，故意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皇上，你知道顾希身上全都是痒痒肉吗？一碰就笑个不停。”

“啊？我……不知道。”上官岩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

梅姐故作惊讶地说，“皇上与他同床共枕了半年之久，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上官岩悻悻然道，“我记得他之前是挺爱笑的，自从进了宫就很少见他笑，每天除了哭就是哭。”

“之前顾希很少哭的，我听和他一起长大的彤儿、顾永文都说过，他们从来没看到过他哭，每天就知道无忧无虑地傻乐。”梅姐突然有些神秘的轻声道，“因为他身上全是痒痒肉，别人一碰就‘咯咯’笑个不停，尤其在床上笑得特别得撩拨人，很少人能把持住。”

上官岩愣愣地看着她，有点不相信这话说从端庄的梅姐口里说出来的。

梅姐看了一眼他，自顾自地问，“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

上官岩困惑地摇摇头，“我一直想不明白，每次有时我只是摸他、亲他，他都会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会哭，还叫得很惨……”

“这件事我想应该就是跟他身上的痒痒肉有关。但还没有证实。会不会因为他的身体比常人敏感，才会出现两个极端？身体处于紧张状态，努力克服不适感，就会哭。如果对方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他放松下来就会笑呢？”梅姐分析道。

上官岩有些错愕地盯着她，不知她要干什么。

梅姐接着说道，“既然您打算要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就应该好好的对他。还有他总吐这个毛病，太医不是说是心病吗？那咱们就用心药来医。我昨天跟顾希聊过了，我觉得你们的问题出这些问题上，你可以按我说的去尝试一下，说不定就能治好他的怪病……”

听完梅姐的话，上官岩心情很复杂。“梅姐，你是在帮我？”

梅姐轻轻地点点头。

“可是按理说……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我就是不忍心看着顾希受苦，看着他快没办法活下去了。既然分不开你们两个人，我只能希望顾希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不管能不能治好顾希的病，我都要感谢您。”上官岩给梅姐鞠了一躬，“顾希有你这样的夫人真是太幸运！太幸福了！”

傍晚，宫里来人传皇上口谕，让顾希准备一下，一会儿皇上亲自来接他进宫。

接到口谕后，顾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躲进自己房里，不出来了。

梅姐敲门进来，开导他道，“顾希，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不是当今圣上，就算是个王孙贵胄、是个王爷，姐也会跟他死磕到底，咱们可以去告御状，哪怕倾家荡产也会帮你讨回公道。可是他是皇上，天下都是他的，咱们小老百姓怎么跟他斗？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忍受，不管怎么难，怎么苦，人还是要活下去。你看咱们一家老小都在京城，都在他眼皮底下，所以……姐知道，我不该说这样的话，但是现在只能这样了。你跟他好好相处，姐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喜欢你的。以后你别那么犟，少使性子，也会少受点苦……”

顾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梅姐也跟他一起抹着眼泪，“别哭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一切都是暂时的，先过了眼前这个坎儿，咱们再从长计议。以后咱们可以……找机会离开他……”

顾希怔了一下，泪眼汪汪地望着她，“找机会离开他？什么机会？他会放我走吗？我试了很多方法都不行……”

梅姐舔舔嘴唇，思忖了一下，“顾希，你不能着急，欲速则不达。我们得慢慢等待机会。自古君王多薄兴，我听说咱们这个皇上也是个没有长性的人。喜欢过的美人无数，但大都不到一个月就厌了。”

“我知道，可我这都大半年了！”

“事情也许就出在你身上，你天天不情不愿的，总和他对着干，这样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你这次回去顺着他一点，别跟他拧。也许过段时间他就厌了。”

“真的吗？”顾希半信半疑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回宫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说不定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嗯，我听你的。”顾希像吃了定心丸，心里踏实了不少。

“不过这个事还是要小心筹划，因为毕竟你跟过他，到时候就算他不喜欢你了，也未必肯放你走。我听说皇上宠幸过的美人有的被他赏给了王孙贵胄；有的像坐牢一样安置在宫里，有的甚至赔上了性命……”

顾希愤怒道，“这个我也知道。他就是没人性！把人当玩物，玩够了就赏人，还要伤人性命！简直没有天理了！”

梅姐好言相劝道，“传闻未必都是真的，不可全信。而且你是男人和她们不同。我觉得你可以趁他高兴的时候，让他给你一个承诺，到时候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咱们一家人就回老家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这都是后话，这次你回去以后，咱就开开心心的。既然不能改变现状，我们就要学着苦中作乐。听话！你要放下对他的成见，学着好好和他相处。你开心了，我们大家才能安心。”

晚上，上官岩来接顾希。他把顾希扶上马车，然后对顾希神情哀戚的三位夫人道，“你们都回去吧！我们走了。”

“皇上，顾希还小！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合适的，您多包涵。能不动手尽量别动手。”梅姐抹着眼泪道。

“梅姐放心。我会好好对他的。”

回宫的马车上。上官岩一直握着顾希的手，顾希虽然有些别扭，却也只得让他握着。

晚上沐浴完，顾希很乖巧地在床上等着。一会儿，上官岩拿了一捆棉布拧成的绳子上了床。

顾希惊惧地问，“皇上，您……拿这个上来干什么？”

上官岩笑笑不说话，开始脱衣服。

顾希殷勤地起身，帮忙皇上脱衣服。

上官岩拿出绳子对顾希说，“你躺下！”

顾希满眼恐慌，“皇上，你……要干什么？”

“我们今天换个玩法，我要把你绑在床上。”

“我不要！”顾希抓着绳子，眼泪‘簌簌’滚落。“皇上，我做错什么事了吗？为什么要绑我？我以后听话。你说什么我都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能不能不绑？”

上官岩没想到他会如此抵触，而且他的眼泪说来就来。上官岩看他的样子有些心疼，好言商量道，“既然做什么都可以，绑一下有什么？”

“求求你了！放开我！我害怕……”顾希瑟瑟发抖。

“你放心地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上官岩摸着他的脸，轻声安抚他。

顾希使劲摇头，“不！我不要！”

“听话。”上官岩一边说，一边用绳子绑住他的手脚。

顾希使劲挣扎着，“我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