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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无中生友,&nbp;&nbp;现在被周疏行用“新婚夜”提醒,梁今若也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一点。
领证第一天,确实要好好经营夫妻关系。
梁今若装模作样地改口:“好吧,&nbp;&nbp;我跟她说下回再约。”
周疏行漫不经心:“对方不会生气?”
梁今若哼哼两声,他都知道她是胡说八道的,居然还追着不放:“哪有人敢生周总的气啊。”
周疏行微微点头。
梁今若:“……”
等看她进了梁氏,他才记起,她那些镶了钻石的口罩还在他口袋里,&nbp;&nbp;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心思。
千奇百怪。
前几天天天写企划书,&nbp;&nbp;就差把他以前的案例都要过去了,&nbp;&nbp;居然还有闲心做这个。
周疏行两指捏起在眼前。
窗外的光将上面的碎钻反射出碎芒。
司机小心问:“现在是直接去公司吗?”
周疏行这才搁下手,目光落在两个红本上,结婚证三个字格外显眼,他沉声:“不用,&nbp;&nbp;去平潭路18号。”
司机应声。
做周总的司机这么久,&nbp;&nbp;也送周总去过平潭路18号,他记得是一个木雕大师的住处。
-
梁今若戴着钻石口罩在公司里招摇过市。
这些口罩当然不用她做了,&nbp;&nbp;她让人把那些碎钻收了起来,闲来无事,看到网上的视频。
于是就吩咐人镶点钻上去,反正这些碎钻单拎出来是不值钱的,做好后又消毒装好。
到梁今若这边就光鲜亮丽。
做至于回收,她都想好了,&nbp;&nbp;做做慈善,&nbp;&nbp;省得浪费。
梁今若虽然爱炫奢侈,&nbp;&nbp;但并不爱浪费,&nbp;&nbp;淘汰的包包衣服等东西,&nbp;&nbp;都有专门人收拾的。
沈向欢教导女儿,从来都很用心。
在不知道梁肆的真实身份时,她也很用心,像对亲生儿子一样,与她一视同仁……
梁今若觉得,大概这就是梁肆不愿意承认梁清露她们的缘故吧。
除了给了他一个不光鲜的出生,还给了什么呢?没有抚养,只有拉拢和装模作样。
梁今若想起少女时期,心口微疼。
她甩开这些想法,直接进了公司。
不少管理组看见她,立刻躬身问好:“梁总下午好。”
梁今若也很温柔,“下午好。”
就是脸上的口罩有那么一点张扬,不过公司里的人见怪不怪,他们以前见到的比这个还夸张呢。
他们关注的重点是发簪。
热搜上可是说了是钻石花,近距离这么一看,还真是。
一点也不俗气,反而银色白色插在乌黑的发间,给梁今若今日淡妆增加了些许清冷。
梁总好像对钻石情有独钟。
闵优到楼下来接她。
梁今若问:“企划书送过去了吗?”
闵优笑说:“上午的时候公司这边就送过去了,您的也在其中,没搞特殊对待。”
梁今若心里想搞,但面子上不行。
她想要得到梁氏,就必须服众,光靠镇压是不行的,像周疏行那样,能力过人,才会水到渠成。
梁今若心情特别好:“好,过两天结果就会出来了,要是我成功了,请你吃大餐。”
闵优乖巧道:“老板可要说话算话。”
梁今若弯唇:“我梁总从来不反悔。”
当然,和周疏行说过的那些朝令夕改的事,早就从她的脑袋里消失,不计算在内。
电梯门开了。
当看到里面的梁清露时,梁今若当没看见。
梁清露见到她,第一眼就落在了她的头上,那发簪果然是,这样克拉的钻石,比王皓准备的订婚戒指还要大。
她就这么轻飘飘地戴在脑袋上。
梁清露脸色不大好看,又加上自己今天来梁氏做的事,也不想多说,绕过她离开了公司。
“她今天这么安分?”梁今若惊讶。
“可能是被梁总的气势惊到了。”闵优想了想。
梁今若的注意力瞬间转移,看向闵优,快把她看忐忑了才问:“闵秘书,你是不是偷偷上了彩虹屁课?”
闵优:“?”
梁今若乐不可支。
刚刚这么一打量,她觉得自己之前看得没错,这个秘书长得真乖,看着就是好学生。
只不过每次都是一副黑框眼镜,明明才毕业没多久,打扮得却成熟了好几岁。
“闵优,你怎么戴这样丑的眼镜?”她嫌弃。
“我上学时,教导主任就戴这款,比较有气势。”闵优实话实说:“我的职业更适合这种。”
梁今若摇头:“不能这么想。”
“只要你的能力、职位够了,脸上的东西都是外因,他们觉得你厉害是因为你像教导主任吗?”
“再说了,你这也不像啊。”
闵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梁今若拍手:“这样,明天给你放个假,你去配副新眼镜,到我这报销。”
她暗示:“苏特助脸上的见过吧?”
周疏行不戴眼镜,倒是他的特助偶尔戴,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梁今若见过好几次。
闵优犹豫半晌,“好。”
梁今若说:“这样以后,别人看见就会想,梁总和她秘书怎么这么漂亮又厉害!”
闵优:“……”
她都被逗笑了。
-
虽然答应了周疏行晚上回去,但梁今若没和他一起吃晚餐,而是约了沈弛和苏宁榕他们。
地点还是在广和馆。
沈弛姗姗来迟,苏宁榕正和梁今若说她询问秦宗当她摄影展的素材的结果,还有聊天记录。
梁今若看完笑死了。
苏宁榕:【你要不要做我的素材?】
秦宗:【想都不要想。】
苏宁榕:【想想都不行,这么小气。】
“是不是他们拒绝都会说这句话。”梁今若好奇,“周疏行也是这么说的。”
“可能吧,男人的共通点?”苏宁榕收起手机,“那你和我回答的一样吗?”
梁今若想了想:“好像差不多。”
苏宁榕立刻说:“所以咱们不愧是闺蜜。”
正说着,门外传来说话声。
“秦公子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沈弛的声音比较近。
“不用了,我还有应酬,替我向梁小姐和苏小姐问好。”一道较远的男声跟着响起。
梁今若没想起来这声音,“你未婚夫?”
苏宁榕摇头。
她和秦宗的聊天记录都是早安晚安,更别提一个月一次见面了,声音都还没记熟。
两人一起开了门。
看见庭院中侍应边上的贵公子,梁今若记忆复苏,想起一个名字:“秦则崇?”
难怪和苏宁榕问好。
毕竟可是他的未来弟妹呢。
秦则崇眉宇中拢着丝清贵孤邪,看向梁今若:“周总花了二十亿那天,我就在现场,真大手笔。”
梁今若好笑:“秦公子花了多少?”
秦则崇说:“不多,两个亿。”
他又问:“我现在应该称呼梁小姐,还是周太太呢。”
“叫梁总。”梁今若直接回。
“行。”秦则崇淡笑,离开前还不忘说:“等下回见到你,说不定就要改口了。”
梁今若心想现在就能改口了。
不过她才不会主动透露。
“秦宗这个哥哥我就见过一次。”回到包厢,苏宁榕说:“就订婚那次。”
梁今若摇头:“正常,他和周疏行一样,工作狂。”
所以在长大以后还能成为朋友,而不是分道扬镳。
只不过周疏行的性子,这么几年得了个阎王的称号,人家秦则崇,提起就是贵公子。
梁今若回国后还是第一次见他。
估计周疏行还没告诉别人他们已经领证了。
-
如她所想,周疏行还没告诉别人,因为他下午才从平潭路出来,慢条斯理拂去袖口上的木屑。
司机恭敬地开门。
他没看见周总手里有什么东西。
难道来这里不是买木雕的?
司机百思不得其解,当然也不会发问,这是大忌。
回到中世已经临近四点,迅速处理完上午堆积的事情后,时间已经指向五点。
梁今若不和他一起吃饭的消息尤其准时。
周疏行只问了几点结束。
八点时分,天色已晚,梁今若在广和馆外见到了周疏行,他依旧是上午分开时的穿着。
沈弛小声问:“求婚到底成功了没?”
简直是个谜。
梁今若瞥了眼车里的男人:“你说的是周疏行求婚吗,那只成功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三分之二是她说的。
沈弛:“?”
还能这样?
坐上车后,梁今若也不问周疏行有没有听见自己刚才的话,反正她也不怕。
她想起来重点:“以后不用天天住一起吧?”
周疏行看过来,“分居?”
梁今若白他一眼,“会不会用词啊,小别胜新婚,远香近臭,懂不懂。”
“才第一天,不着急。”周疏行气定神闲,也没有直接拒绝她,但也没赞成。
梁今若知道今晚回去要做什么。
其实吧,当然是可以的,她也有点想了。但是赋予了一层新婚夜的意思后,好像就有点不太一样了。
会不会待会一进门就开始?
她应该怎么说?
梁今若想来想去,脸上表情也跟着变化,周疏行不经意间看见,多看了两眼。
跟表演京剧变脸似的。
月澜湾近在眼前,梁今若忽然又放松了。
周疏行又没有八只手,怎么着不都是之前的样子,她反正只要自己快乐就好了。
不快乐就让他一个人睡。
梁今若这才把目光投向周疏行,忽然想起今天在民政局提到的事,“耳洞真的合上了?”
周疏行倒没隐瞒:“一半吧。”
梁今若上手去捏,耳骨薄薄的一层,和柔软的耳垂并不相同,洞眼的触感还在。
她的手指温热的,娇生惯养的肌肤不带任何薄茧。
而他的耳骨微凉。
周疏行蹙了蹙眉,倒没拂开。
“好可惜。”
梁今若恍然未觉他的情绪,只是一脸失望,看不到他戴耳骨钉的样子了。
周疏行瞥她一眼,忽然问:“你为什么对这个乐此不疲?”
梁今若正失望呢,“你不懂。”
周疏行不太能理解她突如其来的情绪,思绪便被苏承的电话拉回:“老板,今晚的视频会议不推迟吗?”
他看着前面院子里袅袅的背影。
“不用。”
最多一小时。
-
梁今若一上楼就进了衣帽间。
虽然嘴上说着没什么,但心里总是有点不同的,女生对于这一天多少会有点幻想。
好歹,她也是要和周疏行过一辈子的。
梁今若自觉经验太少,上网搜索成功案例。
为了不让周疏行打扰,还把衣帽间的门给锁上,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得津津有味。
总结,今晚要留下美好记忆。
梁今若放下手机,看向一排排崭新的衣服,突然发现里面多了一柜子睡裙。
她挑了件几件比了比。
最后还是回到了第一条,梁今若觉得,怪只怪自己长得太美,穿什么都好看。
就很难选了。
她在里面待了很久,周疏行一进主卧就见到了衣帽间里亮着灯,也没去打扰。
正好,他接入了视频会议。
梁今若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拎着手里的睡裙挂在了浴室外的墙上。
见周疏行正对着电脑,离得有点远,只听到有人说话,大概是在看金融之类的视频。
她听得不甚清晰。
自己之前还说她新婚夜被约,他自己搁这办公。
梁今若自己是不太愿意把工作带回家里的,当然,她目前也没有这样的工作。
听到动静,周疏行的目光从视频会议上挪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正脱着连衣裙的梁今若。
她今天为了拍结婚证照片,穿得很乖,偶尔露出的背也被藏在裙子里,拉链到顶。
梁今若拉到了腰上一点,不想动手了。
毕竟房间里可是有一个现成的男人在的。
“周疏行,过来帮我拉裙子拉链。”她扬声吩咐,一点也不忸怩,甚至见他没动,还催促:“快点。”
周疏行的目光回到屏幕上。
视频会议有一秒的停滞,很快又恢复正常,仿佛是错觉。
听完两句后,周疏行开口:“稍等。”
他的声音很平静。
屏幕上的众人都假装自己没听见刚才那道女声,八卦心起,却嘴上说:“好的。”
等周疏行一离开,大家表情就变了。
不敢在视频里窃窃私语,通通转到手机里私聊——
刚才他们听到的是女声吧?
还让周总帮忙拉裙子?
这大晚上孤男寡女的!
难道……从十八层秘书室里传出来的领证谣言,是真的?周总真的结婚了?
上回传闻领证,但是那天周总也没请假,今天倒是突然请了将近一天,傍晚才回。
“你怎么这么慢?”梁今若抱怨。
“我在开会。”周疏行低声。
梁今若瞬间绷直背,耳朵红透,过了几秒,又压低声音:“你在新婚夜开会,还不告诉我?你不来我也不会说的。”
该不会自己说的都被听见了吧?
周疏行没说话,两指往下。
裙子散开,光洁的肩胛骨以及背沟映入眼帘。
如果不来,恐怕今晚新婚夜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她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
“戴耳机,耳机。”梁今若勒令。
重新回到屏幕前,周疏行面色不变,一如方才,只是戴上了蓝牙耳机,淡声道:“会议继续。”
众人心怀大秘密地继续开会。
-
得益于这场乌龙,梁今若直接去隔壁客房泡澡了,狠狠地把花瓣全撒在了浴缸里。
并且把周疏行吐槽了整整十分钟。
怕把自己泡发了,她这才起来,在空无一人的客房里悠哉悠哉地,穿上吊带睡裙,松开包着的头发。
这么一来一去,两个小时都快要过去了。
末了,一条腿搭在床沿上,哼着小调儿,开始精心地护肤,至于隔壁房间的男人,早已被她忘在脑后。
所以,在客房门被打开时,她也没发现。
从周疏行的视角看,纤细玲珑的身形被包在黑色丝绸睡裙下,腰间布料空出褶皱,可以猜想里面腰肢盈盈一握。
她正弯着腰涂抹小腿,随着反复的动作,原本披散的头发便越过单薄的肩膀,露出白净的后背,以及一对琵琶骨。
犹如蝴蝶振翅。
梁今若抹完了左腿,正打算抹右腿,忽然听到脚步声,吓一跳,回过头对上周疏行的视线。
“会开完了?”她问。
“嗯。”
周疏行朝她走过来,顺手接过了她手上的身体乳。
梁今若乐得享受服务,顺便打探:“他们应该没听见我的声音吧,肯定没听见,离得那么远。”
周疏行都不用开口,她已经自己开解。
重新回神后,梁今若才发现让他给自己抹身体乳是一件错误的决定,因为……
过于暧昧了。
甚至于……普通的动作也变得色气。
每当他掌心推开那些乳液时,微凉的薄茧刮过她的肌肤,就让梁今若心头一颤。
她抓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吧。”
周疏行的抬眸,目光从她的眼睛落到水色的唇上,修长的指尖往上方推出一段距离,进入睡裙里。
“其他地方不用了?”
以往冷冽的声线裹了丝喑哑。
梁今若觉得他手指触碰到的地方都在发烫,这么一张脸,说这样的话,真是反差。
她受不了他这明晃晃的暗示,“你刚才开会的时候,他们知道你这个冷面阎王这么色色吗?”
梁今若说叠词的时候有点可爱。
“公事与私事不能混为一谈,他们也管不到。”周疏行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要拒绝?”
梁今若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每天都会被阿姨打扫干净却从来没有用过的客房,在今天晚上迎来了睡客。
这里的床铺和主卧的深色不同,当初为了她住,所以奶白色居多,看起来高贵而浪漫,此刻都化成了梁今若的点缀。
她的黑发,雪肤,红唇。
都展示得淋漓尽致。
不久前还平整的被褥,现在已经凌乱,不知道明天阿姨过来看到会是什么想法。
再被抱回到主卧,又在浴室胡来一次后,梁今若清醒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反正肯定不早。
周疏行关了灯,躺下。
梁今若的倦意散了那么一点,毕竟出力的不是自己,手指戳了戳身旁的男人。
“周疏行?周总?”
叫了几声后,身旁男人终于开口:“周太太想说什么?”
梁今若懒洋洋的,也没反驳这个新称呼,而是兴致勃勃道:“你今天看企划书了吗?”
“没有。”
“我觉得我写得很好,不管是表面的设计,还是内容,甚至数据都是我亲手测量的,我还做了好几个表格。”
“我还根据设计师的图纸做了几个未来的规划,你们以前肯定没仔细想过女性的消费力和喜好。”
梁今若长篇大论完,献宝似的,柔声问:“周总,你觉得梁总写得怎么样?”
黑暗之中,响起周疏行低磁的声音。
“我觉得梁总要睡了。”
“……”
梁今若脚尖轻轻踢他,“公主不想睡。”
周疏行轻而易举地夹住她的脚踝,嗓音慵懒,随意地回了句:“驸马想睡了。”
驸马?
是哦,领证了还真算是驸马了。
“德行。”
梁今若哼了声,没再开口。
-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结婚的缘故,梁今若做了个梦。
她梦到的时间似乎是很久以前了。
自己躺在床上,忽然,斜对面的玻璃门被打开。
男人穿着浴袍背光走出来,正用毛巾擦着头发,原本松垮的浴袍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隐约可见腹肌。
梁今若黑发半遮的脸上染着红色。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动作停下,收拢了浴袍,途中随手捞起地上的长裙,走到床边,轻轻撩开她的头发:“醒了?”
“我们谈谈。”
谈谈?谈什么?
梁今若的目光恍恍惚惚,一直聚焦不了,直到猛地睁开眼,耳朵边安安静静的,只有阳台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叫。
天亮了。
今天是新婚第二天。
梁今若想起昨晚的荒唐,脸上不禁有点发热。
虽然周疏行好像没说什么骚话,但是每句话又莫名带了点欲气,用他那张性冷淡的脸。
又冷又欲。
梁今若唉声叹气,将纷杂的思绪从脑中推开。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
梁今若伸手拿过来,看也没看就接通:“喂?”
“昭昭,是我啊。”苏宁榕说话语速有点快,“昨天和周疏行去结婚的是你吗?”
梁今若一下子清醒了,反问:“你怎么知道?”
苏宁榕听这反应就知道是真的:“不止我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了,有人拍到周疏行从民政局出来了!”
“让他戴口罩不戴!”
她的口罩可不是摆设,有大用处的。
挂断电话后,梁今若就点开了苏宁榕发来的截图。
不仅是热搜截图,还有各大软件自动推送的新闻头条,都是类似的标题。
中世总裁周疏行现身民政局
揭秘周太太究竟是何方人物!
惊!中世周总多年前竟有一段风流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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